第9節(jié)
“小寶貝生氣了?”上官明月忽地放開了顧千夜的肩膀,輕笑著轉(zhuǎn)身對剛走近的肖小小嘆道“唉,小小啊,本王的小寶貝不喜歡叫你jiejie,你還是走吧。你看,本王的小寶貝生氣了呢?” “本王向來都是很聽小寶貝的話的,她喜歡的東西,再壞,本王也喜歡,她不喜歡的東西,再好,本王爺也不會愛的?!?/br> 說到這里,上官明月似乎是很不舍地對肖小小道“小小,你還是走吧,我不適合你的?!?/br> 肖小小聞言,一張清秀的小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指著顧千夜,罵道“小賤你,你憑什么一個人霸占王爺,你不得好……” 死字未出口,肖小小的身子已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大力給甩到一旁,摔倒在地上。 上官明月厲聲道“滾!” 言間意賅,毫不拖泥帶水。 肖小小尚未反應過來時,已被兩個高大的身著王府侍衛(wèi)的男子給挾帶出了藍天茶樓。 “無聊!”顧千夜低咒一聲,轉(zhuǎn)身便走向自己所訂的廂房。 剛走出幾步,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瞇眼,臉色不佳地看著跟在她身后走來的上官明月,沒好氣地說道“王爺,你很閑嗎?你跟在我身后干嘛?” 上官明月滿是驚訝地挑挑那對迷人的桃花眼“小寶貝,難道不是你要請我喝茶的嗎?” “我什么時候說要請你喝茶了?”看著臉皮厚如城墻的上官明月,顧千夜微扯唇角,毫不給面子地說道。 “難道吃飯喝茶不應該是禮尚往來的嗎?”上官明月睜著一雙懵懂的桃花眼,疑惑地問道。 “禮尚往來的都是朋友!”顧千夜好心地提醒一句,隨即笑得滿面春1光地說道“而我們,似乎不是朋友?!?/br> 上官明月一愣,剛想要說什么,又見那薄薄的兩片唇瓣翻了翻,一句讓他嘔血的話出了來。 “如果王爺沒有錢喝茶的話,這茶,我就請吧?!闭f著,顧千夜已是轉(zhuǎn)身進了廂房。 剛要關(guān)門,這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已抵住了廂房的大門,隨即,一個俊美非凡的腦袋從門縫處硬是擠進了廂房中“各位小姐,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顧含雪首先反應過來,立即領(lǐng)著房中兩丫頭起身,笑容滿面地回道。 隨即,在背對著上官明月目光下,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一旁的顧千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顧含雪雖不知道上官明月的身份,但是,無論是誰,一看上官明月那一身昂貴的蘭州錦衫便知道這上官明月是非富即貴。 畢境,這蘭州錦衫只有各個國家皇族之人才有資格穿,那是專門為皇族之人準備的衣料。 隨著上官明月坐到房中,很快,那茶樓跑堂的小二也跟著把茶與糕點都端了上來。 上官明月無視房中眾人投在他身上那些審視的目光,不住地品著手中清茶,不時拿過一塊香甜可口的如意糕或七巧點心,細嚼慢咽地往嘴里送去,吃得是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顧千夜無語地看著糕點中唯一一盤她最愛吃的如意糕被某人給圈到了自己面前,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當看到那張因為滿意口里的味道而面帶笑意的面龐時,怒火噌地冒了起來,重重將茶盞往桌上一放,茶蓋與杯身在接觸到桌面時發(fā)出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廂房里顯得有些突兀而詭異。 上官明月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呵,這個小家伙果然生氣了呢?也不枉他之前讓茶樓小二只上了一盤如意糕,桌上就這一盤甜食,原來這個小家伙也是喜歡吃甜食的,這也不枉自己現(xiàn)在滿嘴里都是那膩死人的甜味了。 只有天才知道,他現(xiàn)在嘴里那充刺了他五官的甜味是讓他有多么的反感、反胃。 唉,上官明月在內(nèi)心不住地仰天長嘆,都不知道他之前發(fā)了什么瘋,竟然不回府好好享受生活,而跑到這里來自討苦吃。 “咦,顧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上官明月往嘴里塞如意糕的手一頓,睜大那雙誘人的桃花眼看著顧千夜,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不會顧千姐也與明月一樣喜歡吃甜食吧?” ☆、第017章 路遇歹徒 第017章 路遇歹徒 顧千夜忍住了揍一頓上官明月的沖動,努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怒氣,想著等下回了明心苑,自己得讓廚子做一大盤如意糕來解饞,面上卻強制性地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咬切道“不是,我只是好奇著你的那個叫什么小小的美人,剛才在福美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上官明月不明所以地望著顧千夜反問“顧小姐為什么這樣問呢?”音落,似又想到了什么,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樣,點頭道“原來福美坊是顧五爺?shù)漠a(chǎn)業(yè)??!” 顧千夜那雙美麗的鳳眼,瞬間瞇成了一條直線,心中早已把自己罵了個遍,早就知道眼前之人與前世傳言中的不一樣,她還傻傻地問什么? 這一問倒好,自己要的信息沒有拿到,反到是泄露了父親的產(chǎn)業(yè)。 上官明月看著坐在他對面一臉糾結(jié),一臉懊悔的顧千夜,在心里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顧含雪,轉(zhuǎn)移了話題“含雪小姐,不知道赫長風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顧含雪本低頭品著手中清茶聽著兩人聊話,忽然間聽到上官明月喊她的名字,問她的話,她錯愕地抬頭,隨即展顏一笑“原來公子是長風的朋友啊,怪不得與千夜是熟人。” “嗯,赫長風是我的師弟!”上官明月一點也不隱瞞地說道。 “原來是長風的師兄!”顧含雪恍然大悟地側(cè)頭對顧千夜指責道“千夜,你也是,既然是長風的師兄,為什么你之前不介紹呢?還裝作與人家不熟的樣子?!?/br> 顧千夜心里叫屈,她本來就與上官明月不熟,而且,她是知道表哥有一個師兄,卻不知道表哥那師兄竟然是這個sao包的風流王爺。 顧千夜心中有氣,一眼向上官明月瞪了去,當白眼遇上那雙帶著滿滿笑意的眸子時,她知道,她再一次被某人坑了,因為,那桃花眼中盡是些得意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姑姑,我……”真的不知道。 顧千夜立即苦起一張臉準備澄清自己的冤處,哪知,話剛起了頭,那邊,上官明月已是笑瞇瞇地對一旁候著的容兒吩咐道“你去讓廚房再裝備些甜點,這些咸咸的糕點一點都不好吃。” 容兒不待征詢顧千夜的意思,已是轉(zhuǎn)身出了廂房,她從小與小姐一起長大,她知道她家小姐喜歡吃甜食,之前,沒有人開口讓她去廚房重新準備糕點,她當然也不敢擅自作主,這不,一聽到上官明月開口,她想也不想地沖下了樓。 見容兒離開,上官明月才又小聲地對顧含雪道“顧小姐,請問你之前那個婢女是你的親信嗎?” 顧含雪雖不知道上官明月為何要這樣問,可她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的話,點頭道“是,碧珠與我一起長大?!?/br> 嗯!上官明月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顧千夜也是疑惑地看著上官明月,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下文,隨即火大地加重了嗓音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一句話,只說一半,是對人的不尊重,難道你的母親沒有教過你這方面的內(nèi)容嗎?” “千夜!”顧含雪猛地搞了音量,壓抑著她眼底的那絲責備。 顧千夜知道自己一時口快,竟然無意間問候了人家的母親,一時間,她握著茶杯的手變得不自然起來,至到…… “咦,小寶貝,你怎么知道我母親從來不教導我這方面的內(nèi)容呢?”上官明月笑瞇瞇地看著顧千夜,一點生氣的跡像也沒有,仿佛顧千夜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不尊重他的話。 顧千夜錯愕地抬頭,她沒有想到上官明月會是這樣的回答,看著那張俊美帥氣帶著笑容的面孔,顧千夜重重地深吸了口氣,道歉道“對不起!” 不管他的回答怎么樣,自己剛才那種說詞確實也是夠傷人的。如果上官明月當場發(fā)怒還好些,證明他與她母親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可是,不知為何,聽到他那樣的回答,顧千夜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信息便是,這上官明月也許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得寵。 傳聞他是玉鳳皇帝上官天胞兄的兒子,上官天喜愛、寵溺他這個侄子的程度遠遠超越了他的那些個皇子、公主,為了表示對他的喜歡,還特意準他叫他皇叔,;而他又是南岳長公主南宮婷的兒子,南岳皇帝也是十分喜愛他這個侄兒,經(jīng)常邀請他到南岳皇宮去做客。 這其中的兩個身份,不論哪一個拿出來都足以讓人羨慕至死,又何況他一時身兼了兩個,可想而知那寵愛有多盛、有多濃。 “咦,小寶貝也是很懂禮貌的耶!”上官明月完全無視顧千夜放在他身上那些探究的視線,咧嘴笑道。 顧含雪皺眉看著上官明月,沉聲糾正道“這位公子,不管你與長風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千夜畢竟是一個未及笄的女孩子,這位公子的稱呼……有些不妥。” 之前,她聽到上官明月喊出第一個‘小寶貝’的時候,她就想要說這番話的,但是,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畢竟,他那番話…… 后來,她雖沒有說話,卻有心留意著上官明月的話,聽到他再一次口無遮攔地喊著千夜為小寶貝時,那種情場間的話,她不允許任何人帶到她的千夜身上,哪怕是長風或千墨也不行。 不過,她相信,那兩個人都是愛千夜還來不及,根本不會用這樣輕薄的詞在千夜身上。 顧千夜經(jīng)顧含雪一說,也注意到了上官明月對她的稱呼,瞬間苦起了一張小臉,皺起了眉,點頭道“姑姑說得很對?!?/br> 說完,緊盯著上官明月,等著他的表態(tài),誰知這時,上官明月對著廂房外大聲喊道“小二!” 立即有剛才送糕點進來的小廝推開了房門,站在門口恭敬地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還需要點兒什么?” “去給我找一個喝曲的伶人進來。”上官明月大聲吩咐道。 “這位公子,請稍等!”店小二立即喜笑顏開地對上官明月彎腰行禮。 上官明月頭也不抬地喝了一口茶,大聲對門外的店小二補充道“一定要漂亮的,不漂亮我是不會給錢的?!?/br> 音落,上官明月成功地看到了顧含雪與顧千夜正用一種厭惡的目光審視著他,心底也是暗自嘆了口氣,但是,為了他的目的,他也不在乎再在她們面前抹黑一下自己,繼續(xù)道“這唱曲呀,聽的不是曲,聽的是聲音,是美人淺淺吟唱間帶來的那種風媚入骨的酥聲。” “姑姑,我們回去吧!”顧千夜霍地起身,拉起還坐在凳子上的顧含雪就往廂房外走去,邊走邊道“以后,我們見到這種人一定要繞道走。” ☆、第018章 別擔心我 第018章 別擔心我 上官明月苦笑著摸了摸自己鼻梁,這形象,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看上的小寶貝太聰明,如若他再不這樣做來放松她心里的警惕,他遲早會被她剝得干干凈凈,連渣都不會剩下一點。 沒辦法,她那小寶貝,看起來也只好十三歲模樣好欺騙,人卻是極其聰明、極其狡猾的。 想到這里,上官明月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那日陪著太子上官青去顧府給顧老夫人送禮,被顧老夫人熱情地讓人帶入了凌波閣時的情景。 她的字畫明明寫得都比眾人好,卻還是很謙虛地說那是她日日夜夜練出來的簽名,讓大家遺忘她的存在,很顯然,她的目的是做到了的,有了她的一番話,眾人又將勝利的矛頭指向了顧家大小姐顧悅?cè)纭?/br> 想著她毫不避諱地用批評人的角度來看那副字畫,指出那副無人認領(lǐng)的字畫的主人在作這副畫時的心思,那份一針見血的指責,再次讓在字畫旁邊的他也不禁震驚了。 而且,他看得出來,那日,震驚的并非他一人,還有那個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 瞬間,那雙不再有桃花的幽深如墨的目子中,一絲嚴厲的狠意劃過。 顧千夜出得藍天茶樓,坐上了她們蘭州顧府時的專用馬車,這時,一道不輕不重的議論聲從車外傳進了車內(nèi)。 “聽說了嗎?聽說那個醫(yī)怪歐陽旬來了云城,聽說他還住進了一個王爺?shù)募依??!币粋€聲線略帶沙啞的男子輕輕地壓低了音道。 “歐陽旬?”另一個聽起來比較年輕的聲音馬上附合道“是不是那個完全憑喜好給人看病,不管是誰,不醫(yī)的,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醫(yī),任你求他到死,他也不會醫(yī)的那個。” “這位小哥知道?”那個有著沙啞聲音的男子在一旁帶著nongnong的興趣,連忙追問道“那小哥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哪里?” “干嘛?”年輕人立即一臉警惕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哪里?” “那你剛才……”沙啞男的聲音有些怒意了。 年輕人不待他說完,已是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剛才不是你先說起頭的嗎?” 沙啞男子聞言,瞬間失望地低下了頭,這時,另一個聲音溫和地傳了進來“這位小哥是怎么了?好像急于找怪醫(yī)的樣子?” 坐在馬車中的顧千夜與顧含雪兩人相互喜望了一眼,正欲掀簾而出時,那個聲音再次又響了起來“是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兄弟我也是會少許醫(yī)術(shù),如若不棄,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的?!?/br> 沙啞聲線的男子失望地搖頭嘆氣道“沒有用的,如果找不到怪醫(yī),誰也救不了我那孩子。” 顧千夜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激動,也顧不得門外兩人在談些什么,一掀窗簾,嘻笑著鉆出了車簾“表哥” 可是,眼前,哪里還有半個赫長風的影子? “千夜,怎么了?”坐在車廂中沒有聽到聲音的顧含雪疑惑地問著站在馬車甲板上的顧千夜。 顧千夜失望地回頭,撅起唇角不滿道“不見了?!?/br> 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傷心,讓車廂里的顧含雪也不由得隨之揪心起來,完全摒棄了心中那份沒有見到赫長風的失落,安慰道“沒事,只要他來了云城,他還會飛了不成。再說了,他那么喜歡我們的千夜,怎么會跑了呢?” 顧千夜聞言,臉頰上飛起了絲絲紅暈。 其實,赫長風喜歡她,她前世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從小就把他當成了哥哥,對于他的感情,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回應,所以…… “姑姑,以后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好嗎?”顧千夜抿住唇坐到了顧含雪旁邊的軟凳上,隨著馬車緩緩向前駛?cè)?,那清脆中帶著點稚嫩童音的嗓音也清晰地在馬車中響了起來,對顧含雪說的話糾正道“赫長風是母親哥哥的兒子,是我表哥,是你的侄兒,姑姑,你這樣說是不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