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宿維安怎么也沒想到,他們相約的地方居然是在某大型娛樂場所。 他剛走進(jìn)去就被舞臺上穿著暴露的舞女嚇著了,腳步都慢了許多。 馬上有服務(wù)員迎上來,恭恭敬敬地帶他們?nèi)グ鼛?/br> 感受到身后人遲疑的腳步,譚敘回過身,大手一撈,穩(wěn)穩(wěn)地把宿維安脖頸圈在手臂里,半拖著帶他走。 這么一下直接把宿維安給攬懵了。 包廂里的人看到他們兩保持著這姿勢進(jìn)來,也懵了。 “譚敘,你拽著我外甥干什么!”鄧文瑞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丟下手中的牌,拍案而起。 “關(guān)系好,怎么?!弊T敘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句,手還沒放開。 宿維安回過神來,忙掙脫開他,低聲打招呼:“……舅舅。” 凌源靠在沙發(fā)上,笑嘻嘻的:“哇,安安你這發(fā)型簡直要殺死我了。” “那你怎么還沒死?”譚敘問他。 凌源聽說了慢慢的事,不敢招惹他,沒再吭聲。 “安安,坐這。”鄧文瑞拍拍自己身側(cè)的椅子。 包廂是正經(jīng)的棋牌包廂,雖然沒有自動發(fā)牌器,但還是有一張專門用來打牌的桌子的,此時包廂內(nèi)三人各據(jù)一方,四個角剛好空了譚敘的位置。 譚敘和鄧文瑞的位置是對面。 “他跟我一塊兒來的,當(dāng)然和我坐?!弊T敘不由分說地把宿維安拽到自己座位旁,硬是摁著坐下了。 “不是,你把我外甥帶來這種地方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鄧文瑞瞪著眼。 “這種地方怎么了,這不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棋牌包廂嗎?”譚敘沒搭理,反倒是一邊的凌源開了口,“也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過我啊?!?/br> 鄧文瑞抿唇:“他是我外甥,你是我外甥嗎?” “我是你學(xué)生,”凌源撐著腦袋,“當(dāng)你外甥也成,要不我以后就喊你舅?” 他說話吊兒郎當(dāng)?shù)?,語氣聽起來倒是一點都沒有針對宿維安的意思。 宿維安聽得奇怪,怎么覺得這兩人聊岔了? “別理他們,”譚敘把菜單丟到他手上,“點飲料喝。” 宿維安隨意掃了一眼菜單:“敘哥,您喝什么?” “咖啡。”譚敘說完,輕叩牌桌,用下巴輕點了下手里抓著牌的鄧文瑞,示意他發(fā)牌。 宿維安跟服務(wù)員點完飲料,這邊牌局已經(jīng)開始了。 他從小就撲在學(xué)習(xí)和畫畫上,麻將不會打,牌也只會最簡單的斗地主,還從來沒見過四個人打的牌。 雖然看不懂,但他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一句沒多問。 “我們打的是地主,”譚敘突然開口,“黑桃2和黑桃k是一家,其他兩人是一家,但這兩張牌沒出去之前誰都不知道自己的隊友是誰。” 宿維安似懂非懂地點頭:“那要是兩張牌在一個人手里呢。” “……三打一。” 譚敘看著自己手里的黑桃2和黑桃k,心想旁邊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其他三人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這一把譚敘被上家凌源頂?shù)酶敬虿怀鲂∨?,輸?shù)臅r候手里還攥著許多牌。 “安安果然是自己人。”凌源笑嘻嘻的掏出筆。 他們不賭錢,誰輸了,可以往誰身上亂畫。 凌源向來愛玩,所以規(guī)矩是他定的,買的也是特別好洗的筆。 宿維安看著被畫了一只王八和一塊手表的譚敘,一臉愧疚:“……敘哥,我不是故意的?!?/br> 譚敘側(cè)過頭,兩人對上眼神。 宿維安正準(zhǔn)備躲開,譚敘突然傾身上前,湊到宿維安耳邊,低聲道:“你以為我讓你坐這干什么?” “幫我偷看凌源的牌?!?/br> “……” 宿維安根本沒聽到譚敘說的什么,他快被呼到耳廓的氣息燒了耳朵。 幾場下來,宿維安沒再說過話,譚敘也沒有輸過,其他三人臉上全是“傷痕”。 鄧文瑞又輸一局,他把牌摔在面前:“打牌就打牌,總打感情牌是怎么回事?” 挨罵的凌源眼一瞪:“誰打感情牌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和你的小男友天生一對,連牌都是把把分在一起?每次黑2黑k還沒出就急著懟我?” 這一把鄧文瑞和凌源是一個陣營,但凌源一直在懟鄧文瑞的牌。 “你牌品怎么變這么差了,輸了就怪隊友……”凌源不是很有底氣,因為他的確是在瞎懟鄧文瑞的牌。 鄧文瑞沒再理凌源,他站起來:“安安,過來幫我打一局,我去趟廁所。” 這也是懲罰之一,包廂是有內(nèi)置廁所的,但必須要頂著花貓臉去外面的廁所,而且他們每次定的都是離廁所最遠(yuǎn)的包廂。 宿維安:“我不會……” “沒事,輸了畫我。”丟下這句話,鄧文瑞大步出了包廂。 宿維安沒辦法,只能坐到位置上。 牌發(fā)下來,譚敘這局是農(nóng)民,他循著宿維安的視線,朝宿維安挑了挑左眉——什么陣營? 宿維安麻利地躲開目光。 躲這么快,一定也是小農(nóng)民。 譚敘胸有成竹的下定論。 一場牌局下來,譚敘瘋狂亂懟,只要不是宿維安的牌他都頂,左右兩家苦不堪言。 當(dāng)看到宿維安那張黑桃k打下來時,譚敘嘖了聲——嘿,小東西怎么騙人呢? 宿維安又打下一張黑桃2后,譚敘馬上感應(yīng)到了兩邊隊友怨恨的目光。 宿維安一贏三,但對其他人并沒有什么影響。 因為宿維安只敢在三人的手掌上輕輕地留個小黑點。 下一局,譚敘馬上扳回一城,和小明星一塊兒贏了凌源和宿維安。 鄧文瑞剛好回來,得知戰(zhàn)況后,他擺擺手:“安安,你坐回去,讓他們畫我?!?/br> “不行?!弊T敘一口否決,“他自己玩的牌,不能讓別人替?!?/br> 鄧文瑞:“他也是替我打的啊,怎么就不行了?” 宿維安忙攔?。骸啊瓫]關(guān)系,畫我也沒關(guān)系?!?/br> 決定下來,小明星還顧念上局之恩,也只在宿維安的手背上留了一個黑點。 譚敘就不同了,他轉(zhuǎn)著手上的筆,似乎在考慮畫什么。 “別欺負(fù)我外甥啊,說好了只能畫一小塊地方?!编囄娜鹂粗T敘如狼似虎的眼神,忍不住出聲道。 譚敘心上一計,沒理鄧文瑞,朝宿維安招手:“過來?!?/br> 宿維安走過去,剛停下來就被譚敘扣住后腦勺,把他往自己面前移。 宿維安沒防備,險些就撞上譚敘的臉,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 “閉眼?!弊T敘催促他。 宿維安慌忙閉上眼睛,眉頭都緊張地蹙在了一起。 一股涼意在他額間彌漫開。 半晌,譚敘才放開他,語氣滿意:“好了。” 鄧文瑞一看,當(dāng)下就急了:“你在我外甥額頭寫你名字干什么?!” 宿維安聞言,臉都紅透了一大片,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譚敘一只手曲著倚在椅背上:“想不到畫什么了,隨便寫寫?!?/br> 凌源先興奮起來了:“快點快點,繼續(xù)啊,我要在寶寶頭上也寫我名字?!?/br> 小男星非常配合的含羞眨眼。 譚敘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宿維安頭低得不能再低,一想到自己頭上寫著譚敘兩字,就覺得臊得慌。 他終于坐不住了,捂著額頭站起來:“我……我去下廁所?!?/br>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就落荒而逃。 “對了,”宿維安出去后,譚敘悠悠道,“你之前說,qs7那邊邀請我們?nèi)タ丛u比?” “是啊,畢竟是要選出代表的,”鄧文瑞甩出牌,“你放心,我會去的?!?/br> 譚敘說:“你別去了,票給我?!?/br> “之前不是你自己說懶得去的?”鄧文瑞問。 譚敘:“突然又想去了?!?/br> “嘖嘖嘖,你可別去泡人家小姑娘,她們團可是禁止團員談戀愛的?!编囄娜鹫f。 “還有這回事?”譚敘笑了,“挺好的。” 鄧文瑞疑惑道:“我怎么覺得你聽了這個還挺開心的?” 譚敘沒回答他,又問:“有幾張票?” “沒票,直接有工作人員帶進(jìn)去,還是vip座位?!编囄娜鹫f。 譚敘打出最后一張牌:“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