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葉心跟著去取蜂蜜,順帶裝了幾大塊蜂巢蜜出來。 葉心給了小豆兒一小塊蜂巢,小豆兒嚼著,三人慢慢沿原路返回。 “你要是真被冤枉了,那這么多年你怎么都沒提過?”葉心道,那老徐沒有認(rèn)出來她,也許時間太長,也許她變樣了。但連她也忘了這個老徐,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似乎有這么一個人。 元清回身望向那一片片的山,沒有回話,當(dāng)時他解釋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不信,還要怎么解釋? 但真正的原因也許是連他自己也沒想過自己會那么慫,他就應(yīng)該直接干,而不是走迂回路線。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害怕,怎么能要求她為他戴上機智的桂冠?不管怎樣,他讓她失望了,這道失望也刻在他心里,所以這些年他才拼命的努力,大部分時間都是直接干,就是想甩掉曾經(jīng)的恥辱。 那些也轉(zhuǎn)化為內(nèi)疚,當(dāng)他知道她結(jié)婚的時候,他強忍著沒有去打攪她。也許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人,可以呵護(hù)她、愛她,給她幸福。他能做的只是祝福。 從那個時候,他自覺和她成為了兩條平行線,哪怕同處一個城市,也永不相交。 可是有一天,他還是得到了她的消息。 但當(dāng)他知道她過的不好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以前他做得不夠好,但以后他一定會用盡一切去呵護(hù)她,他那么用力,但結(jié)果好像總是不盡如人意。 她對他的看法根深蒂固,再也不會改變了。 意識到這一點,元清昨晚上還篤定的心早就不確定起來,但讓他說放開? 元清望著她的背影,攥緊了掌心。 許久等不到回答,葉心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路的盡頭又被彎過去的山壁遮擋,那個小小的蜂廠又消失了。 人眼看到的都會錯,要用心去看。 老徐的話回響在葉心的腦海里,映入眼簾的卻是元清那張不拘言笑的撲克臉,眉頭皺著,嘴緊緊抿著,像是誰欠他了三百個億。 “你要走你別讓我看見,消無聲息的走,以后也永遠(yuǎn)別讓我看見你?!痹遄飞先~心,這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葉心吃驚,這可不像元清會說的話。但她掩蓋了情緒的變化,而元清也沒留意到。她突然想知道她到底多能影響他,想了想道:“好,我一定圓潤的滾開,再也不在你的視野里占地方?!?/br> 葉心看見他眼皮子抬了一下,嘴唇翕動了幾下,看起來很想說什么,但最終合上了,轉(zhuǎn)身對小豆兒道:“豆豆,累了吧?來,叔叔抱你一段。” 這么跟他說話都沒有反應(yīng),看來是真?zhèn)牧恕?/br> 葉心望著他悲愴的背影莫名的想笑,但其實她也沒有做出決定,還要好好考慮考慮,就跟在元清身后一步步下山。 這件事葉心覺得她還需要時間考慮,沒想到第二天元清就不辭而別了。 嚴(yán)格的說,應(yīng)該是辭了,跟她爸媽辭的。她因為頭天爬山,第二天腿疼,早上多睡了一會兒,就錯過元清離開了。 “走的好,走了清閑,你正好可以繼續(xù)相親了?!?/br> 葉心聽見相親就頭疼,轉(zhuǎn)移話題:“媽,我爸什么時候去療養(yǎng)院???” 葉良平平時都在療養(yǎng)院住著,過年嫌療養(yǎng)院冷清才回來的。 “你在家我就不去療養(yǎng)院了,我說心心,你趕快買個車練練,爸爸萬一有事你也好開車送我去醫(yī)院?!比~良平在外頭聽見了。 元清走了,她怎么那么失落啊,不是說讓她悄無聲息的走嗎?他怎么悄無聲息的走了? “好,爸,你不想去療養(yǎng)院就不去唄。我馬上去買個車,你女兒照顧你!”葉心走出去,以前她不在家,都是她媽照顧他爸,現(xiàn)在她在家了,當(dāng)然該她了。 “嗯,我的好女兒,不過你看著怎么有點不高興?。俊比~良平笑道。 有那么明顯嗎?葉心立即笑了一個:“您眼花了,我哪有不高興?” “心心,你的電話!”苗春華站在座機旁邊叫道。 “誰???” “誰?元清!”苗春華大聲道。 葉心一聽,忙快步走了過去,壓根沒注意到葉良平盯著她的視線。 “什么事?”她爸她媽都在,她不能當(dāng)眾挽留他。 “我在你床頭桌子上留了個電話號碼,那個中醫(yī)會針灸?!?/br> 針灸?針灸什么? 葉心想問,那邊元清頓了一下后,電話就掛斷了。 元清掛她的電話? “心心,元清跟你說什么?”葉良平在后面問。 “沒什么!感謝你們的招待!”葉心頭也不回地?fù)]了揮手,回屋躺床上去了。 第96章 葉心覺得元清又在搗什么鬼, 要不走都走了,還留一個電話給她? 葉心決定不理會元清,看他能憋到什么時候。 沒想到一連幾天過去了, 葉心都沒有再接到元清的任何電話。有時候她躺在床上,看看微信, 元清的頭像就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點開元清的頭像,做賊似的想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動態(tài), 卻發(fā)現(xiàn)元清只在去年發(fā)了一組銀都的照片, 別的什么也沒有。 葉心甚至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銀都的微博,可惜銀都只有一個官方微博,抽獎活動搞的火熱,根本找不到元清的私人微博。 元清就像一下子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不,是第二次消失了。她剛回來那陣,難受是難受,是跟行尸走rou似的, 現(xiàn)在確實抓耳撓腮、六神無主的難受。 葉心拿起元清留給她的那個手機號碼, 拿起又放下, 放下又拿起, 最終打了過去, 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老中醫(yī), 真老中醫(yī),熱情地詢問葉心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