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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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鬧夠了沒? 陶笛也想過祈求大叔的原諒,說不定大叔不會在她出了這樣的不幸之后拋棄她的??伤冀K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會覺得無法面對他的。 他這么優(yōu)秀,優(yōu)秀的無與倫比。她真的會自行慚愧的…… 可對面的季堯好像沒看見她推過去的離婚協(xié)議書一樣,一雙深眸只盯著她的頭頂。 她自己的腦袋垂的更加低,不斷的降低存在感,試圖將脖子上的那些吻痕都給遮住。 那些吻痕,對她來說就是骯臟的痕跡! 季堯一動不動的站著,她能聽到他的呼吸頻率。那種頻率已經(jīng)不是正常的那種呼吸頻率了,而是有些粗重。 她的心口更是揪著一樣的疼痛起來,他想必已經(jīng)從醫(yī)生口中得知她被非禮的事實了。 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也很復(fù)雜吧? 她心好痛,不想面對他! 一秒鐘都不想! 于是,又將離婚協(xié)議書往他面前推了推,蒼白的手指還故意在小桌板上點了點,示意他看。 之后。她像是用盡了力氣一樣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很想哭,卻還是忍著不哭。 她不敢看他的面孔,也不敢看他的反應(yīng)。 第一次,她心甘情愿的當(dāng)一只鴕鳥…… 蒙在被子里的幾十秒鐘時間,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 她那種復(fù)雜的心情簡直是罄竹難書,想要知道他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又害怕知道他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 其實,不管他什么反應(yīng)和態(tài)度,她的決定都不會改變了。 終于。面前的男人好像動了動,似乎在伸手那小桌板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看。 她在被子里的兩只手也不由的收緊手指,一直隱忍著的淚水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在滑落的過程中,她自己是渾然不知的。 她的心里只有不舍和疼痛,只要一想到她要失去這個男人了。她的心就像是被摘走了一樣空落落的難受。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未來一片灰暗。 身體內(nèi)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抽走了一樣,軟踏踏的躺著,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臂垂下,似乎是把離婚協(xié)議書放下了。他的動作,讓她的心口宛如磐石砸下。 緊接著,她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明朗的晨光,被子被掀開了。 她先是本能的眨巴著水霧彌漫的眼眸,然后就聽見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聲線,“鬧夠了沒?” 陶笛難過的別開小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只梗著聲音道,“我沒鬧。雖然我舍不得跟你離婚,可離婚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想我們兩以后的相處很尷尬,我不想每天在你面前自行慚愧,唉……反正離婚是最好的選擇?!?/br> 她的話說完后,季堯?qū)⑹种刑嶂谋睾蟹旁谛∽腊迳稀?/br> 陶笛從迷蒙的眼眸中看見了那個保溫盒,心底還是蠻感動的。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給自己帶來了早餐。這是家里的保溫盒,應(yīng)該是從家里帶過來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熬的? 他這么好,她就更加沒法面對了。 眼淚流的更加洶涌了,可憐巴巴的抽噎著,“你簽字吧。簽字之后,就不用來看我了?!?/br> 季堯卻是一個俯身,直接將她拉了起來,他的動作雖然霸道卻還是透著幾分溫柔的。害怕碰到她正在輸液那只手臂,嗓音低沉卻仍然透著他慣有的磁性,“確定沒胡鬧?” 陶笛被逼著與他對視,搖頭,“沒胡鬧?!?/br> “確定想離婚?” 陶笛違心的點頭?!按_定?!彼寂K了,還怎么跟這么優(yōu)秀的大叔相得益彰嘛? 季堯隨手將昨晚左輪早就準(zhǔn)備好的醫(yī)生開出的身體檢查報告丟到她面前的小桌板上,“自己看,看完再決定!” 陶笛有些狐疑的眨巴著眼睛,男人蹙眉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快點看!” 她機(jī)械的拿起那份報告,看著看著她的眼眸睜大了,最后像個傻子一樣的傻笑了起來。 笑的捂住嘴巴,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季堯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臉色就陰沉幾分,眉頭蹙的更緊。 陶笛看完了終于忍住了笑,還掛著淚珠的小臉上滿是欣喜若狂,“老公,我上面寫著我沒收到其他傷害。嘎嘎,我只是被電暈了。我沒受到其他傷害。我不用愧疚了,我不用自卑了,我也不用離婚了。” 此刻的心情,那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 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季堯臉色陰沉著。不說話。只是,視線移向她剛才寫好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面。 陶笛見了,連忙把離婚協(xié)議書搶過來,護(hù)在懷里,萌萌噠的說了一句?!鞍屠芰浚屛依瞎⒖淌浭昼姡。 ?/br> 季堯還是蹙眉,甚至嫌棄的說了兩個字,“幼稚!” 陶笛也不生氣,自己胡亂的擦了一把淚水。就挪動著身子往男人身邊靠,小手拉扯著男人的西裝,笑容妍妍的,“老公,你快點忘記剛才的事情。你快點忘記??!” 季堯表情剛毅。五官冷峻,沉聲道,“忘不掉!” 陶笛看著自己寫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不然,我把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吃掉?” 季堯沒說話,陶笛又自言自語道,“可我真的要吃下去了,我的胃會不舒服的。晚上還得?煩你幫小妻子揉胃,嚴(yán)重點還得做胃鏡啊之類的,太折騰了。你能舍得讓你小妻子這么折騰嗎?” 見季堯還是不說話,她又可憐兮兮的道,“我知道我家大叔最疼我了,你肯定舍不得折騰我的,所以你自己把這份離婚協(xié)議忘記吧。我這狗爬字也太難看了,根本入不得您的法眼。你說好嗎?我說好的!” 不忍心再逗她了。季堯直接從她手中把離婚協(xié)議書搶過來,撕成兩半扔進(jìn)了垃圾桶。 “吃早餐!” 陶笛連忙點頭,“嗯,我好餓了,馬上吃早餐,謝謝老公關(guān)心?!?/br> 季堯打開保溫盒,里面果然是他在家里熬好的白粥。他記得上次女傭說過身體虛的時候適合吃白粥,所以一大早他就回家熬白粥去了。 低頭幫她盛白粥的時候,看見她脖子上面那些吻痕,動作不由的又粗魯了幾分。將瓷碗往她面前一推,“吃。” 陶笛撒嬌,“老公,你看我都不方便,你喂我一個唄。” 季堯深眸觸及到她的脖頸處,眸光就變得沉甸甸的。生硬道,“自己吃!!” 陶笛自然也是記得自己脖子上都是吻痕的,她意識到男人可能很介意她脖子上的吻痕。的確,她自己都很介意。雖然她沒有受到更嚴(yán)重的傷害,可這些吻痕也讓她非常不舒服。她聰慧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后拉著他,小手扯著他的衣袖逼的他不得不彎腰,然后她?利的從他脖子上把他的圍巾拿下來圍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淺灰色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配上她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著實有些違和。甚至還挺滑稽的。 有護(hù)士進(jìn)來查房的時候,被她的造型嚇到了,她也絲毫不在意。 因為,她的舉動讓她家的大叔那陰沉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 “老公,喂我。”陶笛旁若無人的撒嬌,“我手疼,剛才扎針扎的?!?/br> 季堯還是別扭的生硬道,“扎針扎的是正在輸液的那只手?!?/br> 陶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是嗎?那我忘記了,嘻嘻。那我自己吃吧。” 雖然男人送過來的是她平時不愛吃的白粥,可是因為心情大好起來,她吃東西也有胃口了。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夸贊,“老公。這粥是你自己熬的嗎?真好吃?!?/br> “不是?!?/br> “那是誰熬的?” “家里女傭?!?/br> “女傭請假了,昨天白天跟我這個女主人請了兩天假。嘻嘻……” 季堯臉色微沉,“快吃?!?/br> 陶笛一口氣吃了兩碗白粥,吃的歡快不已。 她吃的時候還討好的想要喂男人吃,男人傲嬌的扭頭說不餓不吃。 她也不介意。知道男人別扭她脖子上的吻痕呢。 吃完了之后,剛好她的點滴也打完了。 按了呼叫鈴,護(hù)士過來幫她拔針。 拔完針之后,她故意不按住針眼,“老公,你幫我按?!?/br> 季堯蹙眉,不伸手。 陶笛扁了扁小嘴,用一種可憐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老公,你按一下。都流血了……我身體本來就虛……” 無奈,季堯看著那個冒血的針眼,最終只能妥協(xié)的幫她按住。不過,表情還是一臉的別扭和嫌棄。 陶笛笑的更甜了,他幫她按著針眼的時候,她的小手摸著他青色的胡渣。一臉的心疼,“老公,對不起,昨晚的事情肯定讓你擔(dān)心了。是你昨晚趕回來的還是今天早晨趕回來的?” “昨晚?!彼驳?。 陶笛主動偎依在他的胸膛中,“老公,我愛你哦。我想你哦?!?/br> 她溫柔的語氣,軟糯的說著。 還伸出自己的小手,“老公,剛才這里扎了兩針,好疼的?!?/br> 其實,剛才她難受的根本沒感覺的到。這會,只是拿出來撒嬌而已。 季堯淡道,“活該!” 不過,大掌卻是不著痕跡的覆蓋在她的針眼上面。 陶笛笑的更加甜蜜了,“老公,你親我一下,安慰我一下。剛才我白哭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眼淚。你親親我。” 季堯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好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陶笛在他親她的時那一瞬間,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吻上男人的薄唇,跟他纏綿悱惻。 這一刻,她有一種被上天眷顧的幸運感。還有一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感,她只想用這種熱情的主動表達(dá)著自己的心情。 季堯那別扭的心情,終于在這樣一個熱情主動的吻中一點一點的被沖散。 說實話,他真的想她了。 他出差了五天,每一個晚上都會想她想的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