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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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誠看著她的眼眸,認真道,“因為我不喜歡陶笛,喜歡你。我從小就很喜歡小雅jiejie,我不幫你幫誰?” 筱雅明顯的不信,她搖頭,“不,我沒那么好忽悠的。季誠,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跟你大哥在一起。你不會那么好心幫我的,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br> 季誠原本是想打溫情牌的,沒想到筱雅這個精明的女人不太好糊弄。所以,他只好暴露自己的野心,“好吧,這么溫馨的理由居然騙不了你。小雅jiejie,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br> 筱雅看著他那陰冷的面孔,突然覺得很陌生,心里一陣惡寒。 眼前這個眼底泛著冷光的男人,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貪玩愛胡鬧的季誠了。反而是變得有城府了,他的眼神都透著陰險。這有些可怕…… 她倒吸了一口氣,“你……季誠……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季誠也不繞彎子了,“我說了我想幫你,意思很簡單直白啊。小雅jiejie,一場車禍不會是撞的你腦子都反應(yīng)遲鈍了吧?” 筱雅懊惱的瞪他,“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季誠直接道,“股份。我想從你那里得到季氏的股份?!?/br> 筱雅有些荒謬的蹙眉,尖叫道,“你瘋了吧?你想要季氏的股份?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在季誠的眼神逼視之下,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我哪里有季氏的股份?別說我沒有了,就連堯哥哥目前為止都沒有季氏的股份。你這完全是無稽之談?!?/br> 季誠再次冷笑。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運籌帷幄的深算,“暫時,你們手上是沒有季氏的股份??墒牵壤蠣斪尤ナ懒?,那些股份自然就會被你們繼承?!?/br> 筱雅還是有些懵懂,“就算要繼承股份,也沒我的份……” 她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老爺子在遺囑上面注明會給兒媳婦股份?” 季誠眸光深諳了一圈,胸腔內(nèi)涌起強烈的嫉妒,“是,老爺子在遺囑上面注明在去世之后,會給大兒媳婦轉(zhuǎn)增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蹦赣H出事之后,季向鴻修改過遺囑。而他運用手段,看過那份遺囑了。 遺囑上面修改的部分是將母親蘇紅原本繼承的那一部分劃去了。又新增了給大兒媳婦轉(zhuǎn)增百分之十股份的這一條。 他看見這份遺囑,當(dāng)即就心涼到底了。憤怒跟嫉妒,使得他每一次面對季向鴻都是一種煎熬。 筱雅聽到這里,終于明白季誠的目的了。她心下一驚,對季誠這樣虎視眈眈的居心感到惡寒。她咬牙,“季誠,你真的變了。或者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狼子野心,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偽裝著?” 季誠涼涼的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br> 筱雅暗自盤算了一下,季氏多大的身價,她心里清楚。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將是多么龐大的一筆數(shù)字?她潛意識里面,已經(jīng)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當(dāng)成自己的了。那一筆龐大的數(shù)目,足以讓她一輩子都高枕無憂了。 想到要把這股份轉(zhuǎn)增給季誠,她就有些貪心的覺得不甘心,不舍得。 她暗自咬牙,聲音越來越低沉,“季誠,你是不是有些太貪心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真是獅子大開口?!?/br> 季誠不以為然,一針見血道,“小雅jiejie,你還真的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當(dāng)成是你的了?你別忘了,目前為止你并沒有把季堯搶回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跟季堯之所以會躺在醫(yī)院,那是因為季堯緊張他的妻子陶笛。季堯為了陶笛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你自己成功的幾率能有多大?” 筱雅面色一沉,手指又開始用力,之前車禍的時候,手背都被擦傷了。在她一再的激動之下,手背上的傷口都滲出鮮血來了。她有些心虛的厚道,“堯哥哥不是為了陶笛才不要命的,他是因為責(zé)任感,陶笛的肚子里現(xiàn)在懷著他的孩子,他才會這樣不要命的!” 季誠再次輕蔑的冷笑,“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都會下降,你覺得這有區(qū)別嗎?即使按照你說的那樣,季堯是因為責(zé)任感??商盏咽呛⒆拥挠H生母親,季堯小時候又有心理陰影,你覺得他會拋棄孩子的親媽嗎?” 筱雅明顯是沒有底氣的,她暗自咬牙切齒?!皶模欢〞?!只要我再努力一點,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季誠冷嗤,“你這么喜歡自欺欺人?” 筱雅氣的眼眸都快滴血了,“閉嘴,你給我閉嘴!” 季誠不怒反而冷笑,“筱雅,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不珍惜,別怪我把你做過的那些齷蹉的事情抖出來?!?/br>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筱雅心口狠狠的一顫,她做的那么周密,沒想到還是被紀誠抓住了把柄。這個該死的季誠,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被人威脅??墒沁@個威脅是致命的。這是她的把柄。如果讓堯哥哥知道她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就什么機會都沒有了。 她內(nèi)心驚濤駭浪在翻騰著,最終才決定道,“好,我想了想憑我一個人的努力還這是有些勢單力薄。季誠哥,我要是答應(yīng)把以后得到的股份給你,你真的可以幫到我?” 季誠眼底一抹得逞的陰狠閃過,“當(dāng)然,你得相信我的能力。我若是沒能力,怎么會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筱雅一想,的確是有點道理,心一橫,擠出一點笑容,“誠弟弟。我相信你。其實……你說的對。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只要你幫我搶回堯哥哥,幫我成為季家少奶奶,我一定會遵守承諾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zhuǎn)增給你。到時候,我就跟堯哥哥說,這是對你這個弟弟的一點關(guān)照,這樣也能顯得我這個嫂子大度和善對不對?” 不得不承認,她很會說話,很會哄人開心。 季誠的目的達到了,他懶得再跟她廢話。這個筱雅其實也是賤人,偏偏放不下季堯那塊冰山,不是犯賤是什么?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險的暗色,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從西裝口袋里面拿出一支錄音筆在筱雅面前晃了晃。“小雅jiejie,我們的協(xié)議這就算是達成了。有了這支錄音筆,我也不怕你事成之后賴賬了?!?/br> 筱雅心底的確是有過這樣的僥幸的,當(dāng)她看見季誠手中的那只錄音筆之后,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心底涌起恨意。表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放心,我筱雅不是沒良心的女人,我會遵守諾言的?!?/br> 季誠高深莫測的冷笑,“那就好?!?/br> 說完,轉(zhuǎn)身就離去了。 剩下筱雅在病房內(nèi),懊惱的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她運籌帷幄了這么久,沒想到在季誠這只陰溝里面載了一下。 可惡! 她特別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可眼下,她只能忍著了。如果季誠真的能幫到她。那筆錢損失就損失了吧。 反正,她如果能嫁給季堯,整個季氏都會是她的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堯哥哥的安危,她連忙按了呼叫鈴———— ———— 等到陶笛跟馮宇婷兩人趕回東城的時候,季堯還在手術(shù)室里面進行第二次手術(shù)。 得到消息的季潔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她走不動路,在顧楷澤的攙扶之下,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 季向鴻接到左輪的電話之后,從會議室沖出來,一路加速到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他雙眸猩紅的問左輪這次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左輪簡直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季向鴻胸口劇烈起伏著,啞聲咆哮,“怎么又出事了?上次才出事,怎么又出事?” 不過,他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也擔(dān)心的想到了陶笛現(xiàn)在的安危。 左輪說陶笛沒事之后,季向鴻咬牙煎熬的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 季潔一直哭著,哭的幾次差點暈倒。 筱雅在向護士詢問了季堯的情況后,也拜托護士將她放到輪椅上推到手術(shù)室門口。 她一拉就抑制不住的哭泣,裹著紗布的單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那模樣很是讓人心疼。 顧楷澤見她醒了,第一時間沖上前,緊張問,“小雅,你醒了?你怎么來了?你自己身體這么虛弱,怎么能來這樣?你快點回病房,我送你回去休息?!?/br> 人性總是自私的,他雖然不想季堯出事??杉緢蚋阊胖g,他最緊張最關(guān)心的還是筱雅。 筱雅無助的抓住他的衣服,苦苦的哀求著,“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讓我留在這里等著吧,我回比病房也不會安心的。我會擔(dān)心的崩潰的,堯哥哥還那么年輕啊。我真的很擔(dān)心……” 顧楷澤不忍心了,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心疼的為她擦拭著淚水。 陶笛趕到手術(shù)室門口,感覺到這種窒息的氛圍后,眼前一黑,腳步都有些縹緲了。 幸虧馮宇婷一直撫著她,她才勉強站穩(wěn)。她的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的老公不會有事的。她緊張的站著,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手術(shù)室的燈。雙手不由的緊張的攪在一起,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里面有醫(yī)生走出來,大家紛紛迎上去。 左輪第一個問,“怎么樣了?我大哥情況怎么樣了?” 醫(yī)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摘下口罩,露出滿臉的疲憊,“目前來看,手術(shù)是成功的。只是,這次季醫(yī)生實在是傷的很重。再加上上次的舊傷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所以情況很不樂觀?!?/br> “到底怎么樣了?”季向鴻聲音暴躁的怒吼著,在煎熬中,早已失去了全部耐心。 醫(yī)生有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簡單來說就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之后后面會不會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我們也說不準。而且通過檢查發(fā)現(xiàn),季醫(yī)生的腦部有未清除的血塊在。即使季醫(yī)生醒了,我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其他的后遺癥發(fā)生?血塊壓迫神經(jīng),原則上來說是會有很多不特定的后遺癥發(fā)生的。” 聞言,大家心頭又是狠狠一沉,就像是大石塊砸了下來一樣。 筱雅更是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后遺癥?到底會有什么后遺癥?我的堯哥哥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季向鴻像是承受不住這個消息一樣,雙手撐在一旁的墻壁上,呼吸急促起來。 左輪則是難過的捂著臉頰,倒吸了一口冷氣。 陶笛呆若木雞一樣的站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楷澤看著筱雅這么難受,他也很難受的把筱雅摟在懷中,不停的安慰著。 現(xiàn)場唯有馮宇婷一個人看上去還算是淡定,其實她也只是表面上的淡定和冷靜。她一直扶著陶笛,感受到她的身體僵硬了起來,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季潔聽到醫(yī)生說的話后,先是大哭起來,“這可怎么辦?怎么辦???小堯才31歲啊,他還那么年輕啊!醫(yī)生,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激動的上前抓著醫(yī)生的衣領(lǐng),被左輪攔下之后,她又把激動的矛頭指向一直站著沒動的陶笛。 “都是你!都怪你!好端端的你干嘛要夜不歸宿?你干嘛要跑到申城去?如果不是你跑去申城,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陶笛,都是你!如果小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她奮力的咆哮著,把所有的擔(dān)心都發(fā)泄到陶笛身上。更是指著陶笛憤怒的指責(zé)著。 陶笛只顧著擔(dān)心季堯,別人說什么話她都聽不見。耳朵里面像是塞了兩團棉花一樣,周圍的一切仿佛開了靜音按鈕。她只看見姑姑猙獰著臉色,然后對她指著腦袋的說話。至于姑姑具體說什么,她根本聽不到。 她擔(dān)心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她告訴自己不哭,不能哭,季堯一定還會跟上次一樣平安無事的。 她慌亂的擦拭著淚水…… 季潔越說越火,開始口不擇言,“我原本覺得你是個可愛的姑娘,我還支持小堯跟你在一起過??墒乾F(xiàn)在看來,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缺點了。你任性,你喜歡無理取鬧,你還容易沖動。如果不是你沖動的跑去申城,我的小堯也不會受傷。陶笛,你太可惡了??!” 她越發(fā)的逼近,像是惡魔一樣想要把陶笛吃掉。 在她的手指扯上陶笛的衣服時候,馮宇婷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扯開季潔,很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你干什么?她懷著孕,你離她遠點,別傷到她?!?/br> 季潔身子本來就虛弱,竟被馮宇婷推的跌坐在地上。 她惱怒的瞪著馮宇婷,指著她怒道,“對了,還有你。你是陶笛的朋友是嗎?我還沒罵你呢,要不是你帶著陶笛一起去申城。怎么會發(fā)生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的推我?” 馮宇婷是個理智的人,她從來都喜歡就事論事。所以,她淡淡的道,“你憑什么罵我?我跟你根本就不認識,我憑什么承受你的怒火?發(fā)生這種意外,誰不想。是我?guī)盏讶ド瓿堑?,可我沒有讓季堯跟筱雅追到申城去?!?/br> 季潔被堵的面色一白,“可……可要不是你帶陶笛去,根本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br> 馮宇婷犀利的道,“說到事情的起因,如果不是你發(fā)短信給陶笛讓她去你家吃飯,她就不會生氣的不開心跑來找我了。硬是要追究到底,你的那條短信才是罪魁禍首。” 季潔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br> 顧楷澤過來把季潔扶起來,筱雅說話了,她哽咽的道歉,“姑姑,你也少說兩句,不能怪嫂子的。是我要帶著堯哥哥去申城把嫂子追回來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身邊的男人忍不住道,“不準胡說,怎么可以怪你?發(fā)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再說了,你當(dāng)時還奮不顧身的去救了季堯?!?/br> 季向鴻受不了的怒吼,“都給我閉嘴!” 是以,大家才都閉嘴。 護士過來說,季堯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重癥監(jiān)護室了。 季向鴻大步往重癥監(jiān)護室走去。 左輪嘆息,對著姑姑道?!肮霉媚憷潇o點,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小嫂子比你們都難受都痛苦。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給她施壓了。你自己身體也不好,我扶你回病房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