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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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無助,外人聽了她的聲音肯定會被她感染的落淚。 可季堯聽到這里,心里的堅冰卻是越來越厚了,他只堅定道,“她不會,你嫂子她不會的!” 筱雅抓著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幾分,指尖都變的蒼白無比,“堯哥哥,你為什么這么相信她?這么肯定嗎?” 季堯擲地有聲道,“因為愛!” 三個字,堵的筱雅臉色蒼白無比,就連唇瓣都氣的顫抖了下。 一時之間,她竟氣的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陶笛! 這才幾天? 堯哥哥這么快就被她洗腦了?張口閉口都是陶笛,聽的她更是火冒三丈。 平息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她才又緩和的說道,“堯哥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差不多類型的人了。以后,你要多來陪我聊聊,很多話我只能跟你說了。你知道的,我其實也是個驕傲的女孩子,我現(xiàn)在這么絕望,這么無助,真的……” 季堯卻打斷她,“現(xiàn)在,我不絕望。我很幸福!” 筱雅再一次被打臉,“真的不絕望嗎?堯哥哥,難道你真的已經(jīng)不介意自己眼睛看不見是一個盲人嗎?” 季堯搖頭,“因為你嫂子不介意,我也不介意?!?/br> 筱雅的手指暗自蜷縮起來,握成一個拳頭,“堯哥哥,我真的沒你那么想的開。我現(xiàn)在就像是你剛開始一樣,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我現(xiàn)在簡直是度秒如年?!?/br> 季堯又直接道,“我現(xiàn)在每一天都很幸福,盼望著時間慢點再慢點,這樣可以多感悟幸福?!?/br> 筱雅唇瓣都變得蒼白了,她被季堯的話一次又一次的打臉。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無助的揚唇,“堯哥哥,你真的一點不能對我感同身受嗎?你真的一點都不為我難受?為我擔(dān)心嗎?我希望你能多來看看我,多陪陪我。這樣的要求都不行嗎?” 季堯有些深意的揚唇,“小雅meimei,堯哥哥的身邊有了你嫂子需要陪伴和照顧,而不久的將來還會多一個寶寶需要照顧。而你的身邊也有了那個應(yīng)該第一時間緊張你擔(dān)心你的顧律師,你不要太悲觀,有什么難過的情緒可以跟顧律師說?!?/br> 筱雅心底升起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暗下去,她想要用殘疾這一點跟堯哥哥產(chǎn)生共鳴,博取堯哥哥的同情。 可堯哥哥怎么好像一點都不為所動? 最后,她也是黔驢技窮一樣的豁出去了,說了這樣一句話,“堯哥哥,雖然是你將我甩出去的,可我不怪你。我真心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像小時候一樣多陪我聊聊天,聽我訴說自己的情緒,好嗎?” 季堯聞言,站起來,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道,“小雅meimei,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怪我也沒用。事到如今,我只能給你生活上的幫忙。但是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在不影響我自己家庭的情況下。你被撞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其實你心里清楚。一次是偶然,兩次也是偶然,次數(shù)多了總讓人生疑的。” 筱雅當場楞住了,堯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這話說的這么明顯?是在暗示她,他已經(jīng)知道她的心思了? 是這個意思嗎? 季堯“摸索”著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呼吸著新鮮空氣,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其實,顧律師是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好好把握!!” 筱雅心底慌亂無比,堯哥哥的話實在是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啊。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季堯趁著拉開窗簾的一瞬間,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微型竊聽器貼在窗簾最深處的褶皺里面…… 做好了這一切之后,季堯給陶笛打電話,嗓音無意識的溫柔幾分,“在哪?” 那邊的陶笛回答,“跟姑姑在后花園散步聊天?!?/br> “過來,我餓了?!奔緢蛘f這話的時候,唇角的弧度都微微上揚著。 他的嗓音,磁性悠揚,充滿了別人想象不到的溫柔。 筱雅的指尖掐進手臂的皮膚內(nèi),季堯打電話之中語氣明顯跟剛才旁若兩人。 這才幾年? 獨屬于她的季堯,怎么會對她怎么冷漠?他怎么能把屬于她的溫柔和寵溺,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怎么可以? 陶笛很快就上來了,上來之后,就主動過來攀附在男人的臂彎上,乖巧可人的問,“報告老公大人。小妻子來了。請問老公大人想吃點什么?” 季堯的大手揉著她的發(fā)頂,揚唇,竟好心情的揶揄,“甜點。” 陶笛眨巴著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確定沒開玩笑?甜點可是我的專利?!?/br> “分享!”季堯給出這樣兩個字。 陶笛唇角的笑容翩然無比,“好吧,準了?!?/br> 說完,就跟筱雅和季潔揮手再見。 陶笛走到門口還叮囑了一句,“小雅meimei,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別多想。善人是會有福報的。” 筱雅只能蒼白著臉色點頭,“好。謝謝嫂子。” 陶笛又叮囑季潔,“姑姑,你若是累了,可以讓女傭過來幫忙?!?/br> 季潔也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br> 看著兩人離去,筱雅心里萬馬奔騰…… ———— 回到自己的病房,季堯終于可以不用裝盲人了。 他將陶笛拉到面前,那雙墨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歉意?!氨?,之前的事情我的錯?!?/br> 雖然他沒有說的那么明朗,可陶笛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事了,無非就是指上次在別墅里筱雅偷親他,他們夫妻因此鬧別扭的事情。 這一次,男人繼續(xù)裝看不見,想必已經(jīng)從筱雅的表情上發(fā)覺到一些之前察覺不到的真相了。 這會,季堯坐在病床上,而陶笛站在他面前。 他的身高很高,陶笛一直屬于那種小鳥依人的類型。 兩人這樣的姿勢,說不出的和諧。 尤其是中間還挺著一個圓球,這畫面真是幸福的很。 陶笛小臉在他鼻翼上蹭了蹭,跟他開玩笑,“那你說說錯在哪里了?” 季堯一本正經(jīng)的反省,“沒有第一時間相信你,而是相信自己的直覺?!?/br> 陶笛兩只小手放在他的腋下,小小聲的威脅,“那你再說說,以后再犯怎么辦?我要怎么懲罰你?” 季堯眸光轉(zhuǎn)了一下,認真的道,“那就罰我不能抱著你睡覺?!?/br> 陶笛噘嘴,這是什么狗屁懲罰嘛?好好被懲罰的是她一樣,不能被他抱著睡覺覺她也不舒服的呀。 季堯見她噘嘴,“怎么?這個懲罰不行?” 陶笛很不客氣的掀開他的衣服,將兩只小手塞到他的腋下。今年冬天特別冷,又剛從樓下上來的她,小手還有些冰涼,這就導(dǎo)致他的肌膚直接被冰的激起了小米粒。 他下意識的緊繃起胸膛,肌rou結(jié)實,線條剛硬,滿滿的陽剛氣息。 知道她比較愛鬧,所以,他就這么寵著她,任由她鬧著。 陶笛在男人腋下逗弄了一會后,小手就直接在他的腹部游弋著。一點一點感受著他剛硬的線條,噴張的陽剛氣息。 季堯還在想著怎么接受懲罰,可是他想不到,于是問她,“你想怎么懲罰?” 陶笛直接在他的大腿上坐下,然后軟綿綿的撒嬌,“你想,你自己慢慢想。想到我滿意為止。” 季堯智商高,可是對于哄女人開心這方面還真是沒什么造詣。他想來想去,最后想到了方案,“煮面?買玫瑰花?” 陶笛小嘴撅的高高的,這個沒情商的男人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克苯討土P性的在他面前的凸起上捏了一小下,嘀咕道,“沒創(chuàng)意!” 她這一個小動作,讓季堯渾身的肌rou都緊繃了起來。深眸中的光芒也炙熱了幾分,若不是顧忌著她面前的那高高的隆起,他當即就想把她吃下肚。 陶笛自然能看的懂男人眼底的那些炙熱和渴求,她嚇的當即就老實了,不敢亂動了,小手也從男人的領(lǐng)地撤退了。臉頰也羞澀的紅了一片,低低的在男人懷中警告道,“別有不該有的心思,醫(yī)生說孕期后三個月不能那啥那啥的……” 季堯生生的將心底被撩起的火花給熄滅了,有些不舒服的吐出一口渾氣,只能望梅止渴的捕捉到她的紅唇,在上面輾轉(zhuǎn)反側(cè)狠狠的親了一番。 一吻結(jié)束,陶笛更加軟綿綿了,她只能本能的勾著男人的脖子,可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問題了?!袄瞎?,你剛才那個懲罰方式?jīng)]創(chuàng)意。你重新想,你繼續(xù)想?!?/br> 季堯絞盡腦汁,最后想到了創(chuàng)意,“先買玫瑰花,再煮面!” 陶笛差點被他逗得笑噴了,這就是某個人所謂的創(chuàng)意? 逗死人了…… 季堯?qū)ψ约合氤龅倪@個創(chuàng)意還挺滿意的,他樓著陶笛,誠摯道,“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以后我都信你?!?/br> 陶笛倒覺得這句話哄的她開心了,她眼角眉梢蕩漾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是你說的哈。既然你說你都信我,那么我覺得有一件事有必要跟你說?!?/br> 季堯下巴抵在她的腦門上,“說?!?/br> 于是,陶笛就把上次她被姑姑那一通電話騙到施心雨病房,然后才被定義為犯罪嫌疑人的這件事說了出來。之前,季堯眼睛看不見,此事涉及到的又是他最敬重的姑姑,所以她一直在掂量著要不要跟他說? 今天他既然已經(jīng)看到了筱雅的另一面,所以她才說了出來。 季堯聽了之后。陷入沉默之中。 陶笛等了一會,他還是沒說話,她聲音低低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公。是不是覺得挺難以置信的?其實,我也不愿意相信姑姑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姑姑之前可是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姑姑對你也很好,可是,這段時間姑姑的確是有些反常的。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季堯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了些,“我注意到了。” 低低的語調(diào),彰顯了他的無奈和疑惑。 這段時間姑姑的確是有些反常的,尤其是對陶笛的態(tài)度很反常。這種反常是出現(xiàn)在筱雅回來之后的,所以不排除姑姑為了幫助筱雅而做出點出格的事情。 可姑姑畢竟是姑姑,姑姑從小疼他護他…… 陶笛看出了男人俊臉上的糾結(jié),還有眼底那一絲復(fù)雜,她善解人意道,“老公,其實我知道你很敬重姑姑,跟姑姑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要我們以后多點小心,不是想要記仇?!?/br> 這個世界最懂他的便是他懷中這個小女人了。季堯有些動容的親吻她的額頭,低低的道,“我知道了,我會多留心?!?/br> 陶笛甜甜的笑了,“嗯,那就好。說真的,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你給我燉的雞丁湯。”季堯不假思索,不過說完又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又不想你累著?!?/br> 陶笛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眸,水眸里面亮光一片,很是可人,“你知道那是我做的?” 季堯點頭,“知道!” 陶笛這就奇怪了,“你為什么會知道?”她記得她一直有叮囑護工,不準說出那是她做的。 季堯薄唇慢慢的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因為,那是我熟悉的味道?!?/br> “熟悉的味道?” “嗯,有家的味道!” 哇咔咔! 某個沒情商的男人,一句話秒殺了陶笛。讓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卷起袖管溜回家給男人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