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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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向鴻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季誠一棒子砸上去。 季向鴻用手擋了一下,可是季誠的力氣很大。他還是被砸到了,手臂被砸的劇痛襲來,他閃到一邊,不可思議的搖頭,“小誠。你也要殺我?你也想殺我?” 季誠眼底那嗜血的暗芒在涌動著,仿佛要沖破眼眶,他冷冷的勾起唇角,“我不應(yīng)該殺你嗎?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對我的,你心里清楚。你不該死嗎?” 他像是一個閻羅一樣,?著面孔,張開?色的翅膀一點一點的靠近季向鴻。 季向鴻沉目。痛心疾首的吼,“殺人是犯法的,你不怕嗎?” 季誠眸底閃過一抹腹?的陰險,“誰知道你是被殺的?一個小時之后,這里會化成灰燼,你的尸體季堯那個王八蛋都不會找到。最后找兩根殘骸……哈哈……”他既然豁出去了,就不會給季向鴻留后路。他能想到下藥這一招,自然也能想到這招有可能會失敗。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他要殺了這個老東西,然后一把火少光了這里。把老東西的尸體都燒掉,就算季堯懷疑,也毫無證據(jù)。 到時候,他就可以守著季家的產(chǎn)業(yè)高枕無憂了。 季向鴻用一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瞪著季誠,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時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那個懦弱的季誠,會有如此兇狠殘忍的一面。他眼底那些燎原的火焰,仿佛跟他有著滔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可事實上,他卻是他的父親,撫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的父親。 他怎么可以如此喪心病狂? 季誠一步一步的走來,就像是個劊子手一樣,眼底閃爍著殘忍的暗光。 季向鴻痛楚的搖頭,“小誠,你冷靜一點。不要做違法的事情,這些年我對你差嗎?你不斷的闖禍,不斷的揮霍家里的錢,你所有的爛攤子我都幫你收拾善后。沒錯,我是罵過你不爭氣,也怪過你??晌夷鞘窍M隳苡兴鳛?,我是希望你能進步。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 季誠冷笑,?臉上滿是不屑。就在他舉著棒球棒想要往季向鴻腦袋上面砸的時候,季向鴻又急急的開口,“小誠!不要沖動,即使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也不希望你做違法的事情!” 季誠的動作僵了一下,沒想到老東西居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他下意識的看向筱雅———— 一旁的筱雅臉色慘白一片,她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她已經(jīng)豁出去無數(shù)次了,可是真的要她看著父親死在自己眼前,她還是有些沒勇氣,只能退讓。她連忙搖頭,“不是我……跟我沒關(guān)系……我從來沒把這個秘密說出去過?!?/br> 季誠蹙眉,搖頭。罷了,這個秘密已經(jīng)不重要了。季向鴻死了之后,誰還管他是不是季家的孩子? 眼下,殺了他才是最重要的! 他再一次惡狠狠的舉著棒球棒,“老東西,你去死吧!知道這個秘密之后你更加應(yīng)該早點死?。?!” 季向鴻眼底的慌亂都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絕望和痛楚,“小誠,你真的太沒良心了,太讓我失望了!!” 就在季誠以為自己就要得逞的時候,臥室的門口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然后,筱雅就驚悚的發(fā)現(xiàn)有人沖了進來。 而且,不止一個。 首先沖進來的是統(tǒng)一穿著?色制服的男人們,男人們戴著耳麥,身上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肅殺氣息。為首的保鏢,沖上前將季誠手中的棒球棒一腳踹飛。 而隨后出現(xiàn)的是季堯,季堯身上裹著一陣強勁的寒風。他走近,挑眉,清潭般的深眸中散發(fā)出陰鷙冷峻的氣息。下一秒,他的眸底折射出犀利的冷光直逼向季誠。 筱雅徹底慌了,再一次癱軟在地上。季堯怎么會來? 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稍后還有一更,今天還是兩更一萬字以上的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哦!愛你們,大愛你們! 第218章,不好了! 現(xiàn)? “你怎么來了?”季誠那陰森的眸底也閃過一抹慌亂,但僅僅是一瞬間后,他眸底的慌亂全部變成了挫敗。他還是低估了季堯的本事,季堯真的已經(jīng)洞察了全局。也隨時掌握著全局,他輸了…… 一直忍辱負重,一直忍氣吞聲這么多年,這一次卻輸?shù)膹氐住?/br> 在他決定對季向鴻下狠手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預(yù)想過這種結(jié)局了。殺季向鴻,私自篡改遺囑,很冒險。是他窮途末路所用的最后一招了,不成功就真的一敗涂地了。 季向鴻捂著自己手臂的手臂,痛心疾首的嘆息。那雙眼眸里面布滿了暗紅色的血絲,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季堯一直盯著季誠看,那雙眸子暗沉到了極點。 大約兩分鐘之后,樓下又傳來腳步聲。 然后筱雅就捂著唇,看見律師被兩名保鏢強壓著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名律師跟了季向鴻很多年了,他對背叛讓季向鴻的眸底閃過一抹難堪。 律師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求饒著,“季先生……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是二少爺逼著我這么干的……是二少爺逼我的。我如果不幫他,他真的會殺了我的……季先生求求你網(wǎng)開一面好不好?” 筱雅驚恐的面色,瞬間就變得猙獰起來。原來,律師這邊早就暴露了? 季堯?qū)嵲谑翘膳铝耍丝趟c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 他就像是有尊冷峻的天神,那高瞻遠矚的眼神足以主宰著世間的一切。 而她跟季誠兩人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樣,弄出這么多可笑的事情?最后卻輸?shù)囊粩⊥康亍?/br> 她的身體冷的不斷的顫抖著,這種早已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卻并不自知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季先生……二少爺給了我兩百萬……我一分都沒花……求求你網(wǎng)開一面……”律師臉色已經(jīng)緊張的如同死灰一般。不斷的求饒。 在這樣一個氣氛窒息到一觸即發(fā)的空間內(nèi),他的聲音很是惹人煩。 季堯俊挺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煩躁,身邊的保鏢心領(lǐng)神會的堵上律師的嘴巴。 空間又安靜了…… 安靜的有些可怕,筱雅心慌不已。一個小時前還很整齊的臥室,此刻已經(jīng)狼藉一片,充滿了兵荒馬亂的味道。 她倉惶的抱緊自己,越是抱緊,越是冷…… 季誠的面前站著黑衣保鏢,與他對峙著。 他的眸光又之前的猩紅嗜血,慢慢的變成了灰暗。終于,他看向季堯,啞聲道,“那塊地是你搞的鬼?季堯,你特么王八蛋!為什么要那么陰我?” 季堯眉宇閃過一絲冷冽,淡色的唇緩緩的張開,“難道一直被動的被你算計著?被你陰著?” 季誠眼底閃過一絲癲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承認我現(xiàn)在是輸了??晌亿A過你,我贏過你很多次。你一次又一次的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間,被我算計著,雖然我沒能真的毀掉你心愛的女人??墒悄阋脖晃艺垓v的很痛苦不是么?曾經(jīng),你也很痛苦不是么?” 他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暗色,“是不是?季堯?那種隨時防備著被人算計的感覺不好受吧?那種時刻惦記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會被人折磨死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過癮?” 季堯眸子里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身上寒氣逼人,卻優(yōu)雅不減。他的長指緩緩的解開寸衫最上面的口子,氣息通暢了一些。然后上前一拳砸在季誠的臉頰上。 季誠想要還手,本能的想要還手,卻被邊上的保鏢按住身子動彈不得。 他的臉頰頓時就腫了,嘴角有鮮血流出了,他的面目更顯猙獰。他不停的掙扎著,卻怎么也掙扎不開,只能用一種嗜血的眼神瞪著季堯。 筱雅一直縮在角落,她有一種世界末日來臨前的絕望和無助感…… “季堯,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恨你,我恨老東西對你的偏心,我恨你處處比我優(yōu)秀!我恨你將我所有的鋒芒全部掩蓋掉,我真的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你憑什么?你不過憑的是老東西對你那點愧疚,所以在這個家里你總是冷著一張臉,你憑著老東西的偏心,將來可以繼承百分之八十的遺產(chǎn)。你配嗎?”季誠癲狂的咆哮著,聲音震耳欲聾。 他沒有想到的是,季堯的眸光復(fù)雜的移向季向鴻,然后沉聲道,“我不配!” 他的確不配,不配繼承父親的大部分遺產(chǎn)。 季向鴻暗紅的眼眸里面閃過一抹復(fù)雜,就聽見季堯擲地有聲道,“我跟你一樣,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所以,我不配!” 這一句,震驚了季誠跟筱雅。 尤其是筱雅,她睜大眼眸,直直的盯著季堯。 季向鴻在這一瞬間閉上眼眸,掩去眸底的復(fù)雜情緒。很顯然,季堯早已跟他坦白了。 季誠也瞪大眼睛,搖頭,“不……你在胡說。你怎么可能不是父親的孩子?” 季堯嘴角勾起一抹蒼涼的冷笑,“我在說事實。我不知道我什么不是父親的孩子,父親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事實就是這樣!這些年父親的對我的偏愛我都受之有愧,我很慚愧!” 季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他又笑了,笑容里充滿了猙獰和鄙夷,“季向鴻……哈哈……季向鴻你平時耀武揚威……其實就是個可憐的老頭。你這一生到底被幾個女人戴過綠帽子?哈哈……你不覺得可笑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失敗嗎?你偏愛了34年的兒子,居然不是你親生的。你知道真相后,有沒有一種想一頭撞死的沖動?你這不是打自己老臉嗎?” 季向鴻豁然睜開眸子,眸底是一片震驚的失望,他嘆息,嗓音沙啞不已,“小誠,我知道這個真相的確難以接受??墒墙邮苤?。也想開了。人跟人之間相處,靠的是良心,是感情。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兒想要殺我,沒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一直在運籌帷幄的保護我。我需要打臉嗎?” 這話他也是說給筱雅聽的,只可惜,筱雅還沒從季堯不是季向鴻兒子這個事實中回過神來。她像是被驚呆了一樣,慘白著一張臉,眼眸都不記得眨一下…… 季誠的得意和嘲諷受到了打擊,他咬牙?!澳氵@個老東西腦子壞了是么?你是故意這么說的是么?這么說你開心了?就能擺脫綠帽子的陰影了?呵呵……你實在是太可悲了。” 季向鴻受不了的喝道,“夠了!季誠,你太喪心病狂了!你一生下來,我就給你取名叫季誠。誠實的誠,我希望你能誠實善良寬容大度,我從小到大沒少在你身上傾注心血。即使小堯告訴我,你不是我的兒子。即使我手中拿著我們的親子鑒定,我還是顧念著我們二十幾年的父子之情。我一再的給你機會,一再的暗示你要念親情??赡隳??一味的執(zhí)迷不悟,一味的喪心病狂。你太讓我傷心了!” 年輕的時候,他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對待外人從來都是淡漠冷血的??墒请S著年紀的增長,隨著時事的變遷,他慢慢的覺得親情真的很重要。所以,一再的對季誠心軟,一再的暗示他收手。 包括小雅,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用自己給的溫暖感化她。 可他們真的…… 他情緒激動的有些說不下去了,頹然挫敗的坐下,無奈的嘆息。暗紅的眸子里,滿是痛楚…… 季堯微微瞇起眸子,心底也不好受。 事已至此,季誠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他不屑的冷道,“你才是夠了!季向鴻,老東西,少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這些年我都是在你的鄙夷中活著的,你知道我有多累?我明明很優(yōu)秀。可硬是要裝出一副草包的樣子來迷惑你,我的目的就是要悄無聲息的做出一番作為,讓你對自己曾經(jīng)的偏心行為懊悔不已!現(xiàn)在我失敗了,我更加恨你了!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季堯一道冷眸犀利的射過來,那種強大的威懾力,讓如此崩潰的季誠也心口一顫。 下一秒,他開口了,嗓音暗啞,裹著情緒?!凹菊\,應(yīng)該后悔莫及的是你!是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蒙蔽了你的心。你從來只看見了表面,卻看不見表面現(xiàn)象的背后!父親跟我提過那份遺囑,你看見的是父親給了我百分之八十的遺產(chǎn)。你沒看見的是,在那份遺囑背后父親對你的疼愛?!?/br> 季誠不屑一顧的冷笑,“閉嘴!少他媽忽悠我!!” 季堯也冷笑,“父親給我百分之八十的遺產(chǎn)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要我需要跟他簽下協(xié)議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不管你做錯了什么,怎么不學(xué)無術(shù),都要我負擔你的下半輩子。他為什么留給你那么少的遺產(chǎn)?那是因為你在大家面前偽裝出的是一副草包樣,他怕你敗光了遺產(chǎn)。這些年都是他幫你善后,他離開之后他把責任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你是不是很可悲?用自己的狹隘,卻摧毀這二十幾年的父子之情?” 季誠眼底那些猩紅慢慢的變暗,嘴角冷笑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收斂,變成了不可置信———— 季向鴻悲涼的開口,嗓音里面都滿是破碎的情緒?!靶≌\,你一直偽裝著不學(xué)無術(shù)的模樣。我便當真了,所以我才會立下那樣的遺囑。人非草木,怎能無情?之前我不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我自然是疼你的。當小堯告訴我,你在背后創(chuàng)建了超越公司的時候。我其實是激動的,我想我的小兒子終于出息了。當小堯跟我說你有不良的居心的時候,我是震驚的,我不愿意相信……” 他有些昏暗的眼眸中蒙上一層水霧。繼續(xù)嘆息,“剛才小雅問我,那個項目有問題,我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我回答說開心又不開心,我開心的是小誠有出息了,自己拼搏成今天的狀態(tài),不容易。我不開心的是,你們居然要殺我?!?/br> “其實,你們沒對我下藥之前。我跟小堯商量過了,如果你能迷途知返。你的公司虧空,我會幫你填上。畢竟你也叫了我20幾年的爸爸,我怎么舍得對你狠心?” 季誠越發(fā)的呆滯,季向鴻說的這些話震撼了他。這么說來,如果他今晚不動殺心,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一股強烈的懊悔襲上心頭,不過還是很快被他壓了下來,他不停的搖頭,“不!你們只是說些好聽的來折磨我!你們不會那么好心,不會那么大度的!你們絕不會的!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 季向鴻絕望的倒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小誠,你當真是無可救藥了!” 季堯手指輕按太陽xue,沉聲開口,“移交警察局吧!這杯牛奶是證據(jù)!” 季向鴻揮手,“罷了,罷了!”季誠這么執(zhí)迷不悟。不受到法律的懲罰怕是絕對不會悔改了。他不能再縱容了,再縱容會害了他一輩子。希望他吃幾年牢飯,能有所悔改吧!” 季誠眼底的癲狂之色很嚇人,不停的咆哮著,“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會相信你們?nèi)魏我痪湓挼模。?!?/br> 他不相信,可有人卻信了。 這個人便是筱雅,季向鴻這些話,讓她再次抓住一塊浮木。在蒼茫的大海中,這是唯一一塊浮木。 她從季堯不是季向鴻兒子的事實中醒悟過來,她的心底騰起了一絲對季誠的恨意。誰能想到最后,季堯也不是季向鴻的兒子? 如果一開始季誠不發(fā)現(xiàn)她是季向鴻女兒這個秘密,說不定她還會堅持初衷,還會追隨著季堯。那么,后面這些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了。所以,現(xiàn)在看來季誠并不是幫了她,而是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