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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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同事是多大數(shù)學系的,在做風險分析。你以后想往這一塊做,可以找我?guī)湍愀暮啔v?!?/br> 雖然他只是口頭一說,在這校友之間的這種幫忙與推薦也很正常。但許嘉茗不愿意占這種無緣無故的便宜,笑著回了他,“好呀,到時候我付費麻煩你幫忙。” “不用這么客氣?!眘imon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頭,“加個微信吧,有需要直接找我?guī)兔托小!?/br> “好的?!?/br> 人話都說到這,許嘉茗哪里好意思拒絕,進來時還沒脫外套,將手中的奶茶放在了旁邊的小茶幾上,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點開了二維碼,再將手機翻轉(zhuǎn)了過去。 等待他掃碼的功夫,她抬頭看了眼屋子里的人,熱絡(luò)的氣氛不減,看起來跟她一樣還在讀書的人不多。閑聊有,玩笑有,可能純粹也沒那么多,更是種社交方式。比如被圍繞的那個人,周圍好像又換了批人。 眼神無意識地掃到了那個人,毫無疑問,這種人必然是擅長交際的。與各色人等打交道,可能就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能夠在不同情況下拿出不同的面具去應(yīng)付、達成目的。 不是虛偽,生存環(huán)境使然。但她會下意識覺得,這樣的人更復雜而危險。 估計是察覺到了她的觀察,他看過來時,許嘉茗慌忙移開眼神,低了頭,“好了嗎?” “等一下……”simon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時,圓圈就一直在轉(zhuǎn),“這個破iphone,信號太差了?!?/br> “沒關(guān)系?!?/br> “好了,加上了?!?/br> 又與simon閑聊了兩句后,許嘉茗站起了身,身上的羊絨大衣,在室外頂不上用,在室內(nèi)又太保暖了些,都有些熱了。 循著記憶走到了進來的門口附近,她卻沒有找到有什么暫放衣物的架子,可能會有個小房間用來臨時放置衣物,也沒看到李姨。 沒辦法,熱就熱點吧,許嘉茗往回走時,就看到了從客廳出來的陳巖??吹搅俗约海棺×四_步。 “你要去哪?” “我有點熱,想脫外套,但沒找到放衣服的地方?!?/br> “別脫了?!标悗r說出口時停頓了下,又隨即補了句,“去看魚丸嗎?” 出來時聽見陳婧正在跟人說一會兒玩游戲抽禮盒,許嘉茗對很多人一起玩游戲這件事沒什么興趣,特別是跟不認識的人一起。 “好啊?!?/br> 今天下午處理了一些事情,他沒有去遛狗。隨著魚丸越來越大,所需的活動量也增加。只要他在這,他都爭取早晚遛一次。現(xiàn)在才七點多,還可以補遛一回。 “等我一下,我去拿外套?!?/br> “好。” 正準備上樓的陳巖突然回了頭看她這一身衣服,“我要去遛狗,你這身衣服行嗎?” 雖然她上身就穿了件毛衣和外套,但只要走起來,也應(yīng)該不會冷,許嘉茗點了頭,“可以的。” 陳巖沒說什么,徑自上了樓,進了衣帽間隨手拿了件外套,旁邊還掛了件白色的,他扯了下來,一并拿在了手中。 許嘉茗在樓梯口等著他,刷了下手機,回了下同學的信息,剛將消息發(fā)出去時,他就下了樓。她抬頭看去,他手中拿了兩件外套,一黑一白。 走到最后一級臺階時,陳巖將白色的外套遞給了她,“穿上吧?!?/br> 許嘉茗愣了,一時也沒有接過。 “干凈的?!?/br>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這么說,還被他質(zhì)疑的眼神盯著,許嘉茗只能拿過了衣服,改口來了句,“我怕你有潔癖?!?/br> “是有點?!?/br> “啊?” “要把你的外套脫了嗎?”見她這眼神,估計還當真了,他解釋了句,“一會兒要牽狗繩?!?/br> “哦,好的?!?/br> 許嘉茗脫了穿上了他的外套,意料之中的大,幾乎要遮住了她的短裙。但版型硬挺,并不顯得臃腫,足夠保暖了。她也才發(fā)現(xiàn),這兩件加拿大鵝是同款不同色的。 陳巖看了眼,還挺適合她,但也沒說什么。 通往院子的門口有個簡易的衣架,她的外套掛在了上面,手機也懶得拿出來隨身攜帶,遛狗時也不需要用到。 今天家里人多,陳巖就將它放在了院子旁的一間屋子里,一并鋪了暖氣,它冷不到哪里去。 開了門,眼見著魚丸警惕了下后,就起身搖著尾巴來到了主人跟前。 許嘉茗還以為它徹底忘了自己,但見它與主人親昵了下后,就湊過來嗅了它。心里正高興,看它昂了頭,往外套下擺處聞去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興許是這件衣服上有主人的味道。 她也沒介意,蹲下來輕摸了它的頭,“嘿,魚丸,你還記得我嗎?” 陳巖從柜子上拿了狗繩,回頭就瞧見她蹲在地上,嘴角噙著笑意,溫柔地撫摸著魚丸。要給魚丸系狗繩,他也蹲了下來。 許嘉茗見他手中拿了狗繩,之前她接到魚丸時,早已被套上了,她問了他,“可以讓我?guī)退瞪蠁幔俊?/br> 他將項圈給了她,卻沒有站起,輕拍著魚丸,怕它許久沒見她,反抗她給它套上繩子。 她拿著項圈小心地繞上了魚丸的脖子,扣上前再三確認了下不會讓它感到不舒服,這么簡單的事,卻被她做得小心而漫長。終于扣上后,她抬起了頭,才發(fā)現(xiàn)他在看著她。 都圍著魚丸蹲下,兩個人離得很近,鼻翼之間,都不知是他的氣息,還是她身上外套里散發(fā)出的氣味。 許嘉茗又低了頭,從他手中拿了繩子,不知自己的動作是否還在被他看著,卡扣都差點沒撥開,魚丸卻很乖,耐心地等著她,套上時,見它尾巴都輕搖了下。 見它主人也沒準備跟她搶狗繩,許嘉茗站起身時自覺地將繩子抓在了自己手中,帶著它走了出去。 房屋內(nèi)外安保系統(tǒng)一并齊全,去年還升級過一次。天雖然早已黑了,但在外邊散步并不會一片黑燈瞎火。除了路燈外,還有感應(yīng)燈的光。 許嘉茗倒是第一次大晚上遛狗,一段時日未見,不知是它長大了,還是它主人的習慣,魚丸腿蹬得很快,她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它。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他步伐大,快走的速度都是尋常人跑步的配速了。 她也沒介意,外頭有些冷,衣服雖很保暖,也架不住打底褲的薄,這樣的小跑讓她暖和得快一些。然而他像是察覺到了,在旁邊呵斥了一聲,魚丸回頭看了他一眼,就放慢了速度。 許嘉茗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常在這,它怎么這么聽你話啊?” “不知道?!边@個眼神,明顯是在嫉妒,陳巖嘗試著給她提供了一種方法,“要不你對它兇一點?” 她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呢?!?/br> “我騙你干什么?你可以試試?!币娝徽f話了,他想了下,“可能是它怕我,它剛來家里時,我沒有理它。后來我又親自訓練了它一段時間?!?/br> 魚丸對他這么信賴,當然不會是怕他,狗狗知道誰最愛它,許嘉茗不解,“你為什么剛開始不理它?” “它是我meimei抱回來的,我不同意家里養(yǎng)狗。” 在這件事上,他對陳婧非常生氣,訓斥了一通,罵她不能為一條生命負責時,就不配說自己愛狗。見她掉了眼淚,他硬生生忍住了沒有接著罵下去。 他也堅決不可能再替她養(yǎng)一條狗,這次是假期,她說要再養(yǎng)一條柴犬,他只當是開玩笑。 他顯然很愛狗,雖然看上去對狗很兇,她問了他——“是覺得責任太大了嗎?” “對。在經(jīng)濟上,我能為它提供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可以讓它活得很好。但還是個很大的責任,它生病時,我沒辦法立即過來。陪伴不夠,不知道對它心理健康有多大影響。它會老,生活中也充滿了意外?!彼nD了下,沒有再說下去。 許嘉茗忽然停住了腳步,看著他認真地說,“不會的,魚丸會陪你很久的?!?/br> 陳巖看著第一次對他如此認真說話的她,像是一道隱秘的傷疤被撕開了一個角,她透過一個角,就輕易看到了內(nèi)里。他都不知自己是狼狽,還是應(yīng)該警惕她的聰慧。 可看著她篤定的神情,明明對她沒有多么熟悉的,他卻莫名覺得,他可以去相信她。 那只蠢狗回頭看著他倆,懾于他的威嚴,它都沒敢催促。他內(nèi)心嘲笑了自己,何時這么多愁善感,它當然會陪他很久。 他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也沒有接她的話,“你呢?真的是公寓小了嗎?” “對啊?!痹S嘉茗繼續(xù)往前走,魚丸越來越強壯,都像是它在遛她一樣,“我現(xiàn)在租的是一室的公寓,對養(yǎng)狗來說,真的太小啦?!?/br> “那得多大的房子,你才會養(yǎng)狗?” 外邊雖然挺冷,但夜色下這附近的景致依舊很美。都這個月份了,有些樹的葉子還沒掉完,掉落后被雨水粘在了地上,一層又一層,鋪了一地。 空氣中多了濕潤與清新,背后是燈火通明的大房子,前方是寬敞的路。路燈打在了落葉上,人與狗一并踩在上面。 興許是遛狗,許嘉茗的心情突然很好,在這樣的夜晚里,她可以暢想下未來,“當然是大房子啦。等我買個大house,給狗搭個后院。房子里邊也夠大,能讓它跑來跑去?!?/br> 感覺自己也說的太像他家了,她笑著開了句玩笑,“就照著你家房子的規(guī)格建。” 陳巖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了她,“最近利息太高了,我可以打個折賣給你?!?/br> “不用,住在這還得會開車呢?!?/br> 這次他沒敢笑她考不到駕照,“都買得起房子了,你還請不起司機嗎?” “這里人力太貴了,你不也在自己開車嗎?” 陳巖看著她忍不住笑了,“是的,請不起,我在這也只能自己開車?!?/br> 第21章 出來前魚丸沒有過訓練或稍激烈的活動,散步于它而言太過平淡。剛剛雖被呵斥了一句,實在是嫌棄后面這兩人走的有些慢。被遛了一陣后,它又急不可耐地想要跑起來。先是試探著走快了些,沒有感受到牽制后,就敞開了腿小跑了起來。 許嘉茗感受到了手中繩子的拉力,太久沒遛它,下意識跟著它加快了步伐大步往前走,身旁的他突然伸手幫忙拉住了狗繩,她反應(yīng)過來,及時減慢了步子,不然就要撞到了他的手臂上。 由于忽如其來的力道,魚丸不得不停住,此時陳巖將繩子收短了些。外面挺冷,但看著她依舊沒放下狗繩,與他一起拽著,他還是將收起的這一段繩子交到了她手中。 “它激動的時候,這樣收一下,不要被它帶著走。” 明明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但從狗主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她卻覺得他在質(zhì)疑她不會遛狗,是她在被狗牽著走,知道自己這是多心了。牽著這短了一節(jié)的狗繩,她點了頭,“好?!?/br> 魚丸挺容易激動的,也用不著呵斥,對它的牽制收緊一下,再松開。如此往復,并不覺得煩。精力過于旺盛的它還得時不時停下來,埋頭在旁邊的樹下嗅來嗅去,遇上了這種情形,人也只能在旁邊等著它。 兩個人在一旁等著它,一時沉默著有些尷尬,她只能在這光線算不上好的地方低頭看著魚丸。 “你之前在附近幫人補習功課嗎?” “是的,幫人補習數(shù)學。” “感受怎么樣?” 許嘉茗特別不喜歡跟人講自己給人補習的事,認識她的人肯定會問一堆,并且隱隱刺探。剛剛他問時,她并不是很想多說,卻沒想到他接著就問了這個問題。 “我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特別是成績有明顯提高的時候?!痹S嘉茗想了想,“教她的時候,有時會想起剛來這的自己,語言不太好,上課只能聽懂一半?!?/br> “然后就回家偷偷學習到半夜嗎?” 什么叫偷偷的,許嘉茗忍住了笑,反問了他,“這么了解,所以你也是的嗎?” 被她反將了一軍,陳巖倒是坦然,“當然,進入陌生環(huán)境,人都有不適應(yīng)的時候。” 那時語言于他不是問題,高中在一個挺偏僻的鎮(zhèn)上,競爭非常激烈。在一個復雜的密閉環(huán)境中,人不會單純到哪里去,種族的涇渭分明,抱團欺凌并不罕見。他學到了很多street smart,學會去擺平不同的人,那些是他之前的生活中無需親自面對的,甚至都不會與他有任何交集。 “是的,剛來時我都很怕坐公交車的,經(jīng)常坐過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