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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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排他一句人不行,至于這么斤斤計(jì)較嗎? 陳婧看不出來他對這個chloe是不是認(rèn)真的,不過認(rèn)真與否,結(jié)果都可能沒差,只是戀愛而已。而且她想想都覺得不現(xiàn)實(shí),距離太遠(yuǎn)了。 本來還想幫他的,不過她寒假來了這,他也沒對她好到哪里去。還要陰陽怪氣她不負(fù)責(zé)任,她不記仇就算了,難道還要以德報怨去幫他一把?。克矝]那么無聊。 “你知道你下個月要回國就好。” 陳婧說完就離開了去招呼別人。 許嘉茗到底不是個內(nèi)向的人,有人跟她聊天,她也能應(yīng)對得挺好。甚至不用動什么腦子,認(rèn)真傾聽,回兩句,再提個問,就能讓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simon講的也挺有意思的,他家有兩條狗,上次一條狗壓在另一條狗的身上時,他就要介入,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要讓它們知道,它們不能欺負(fù)彼此,家中主人的地位是最高的,也不能形成自己的小團(tuán)體。 聽到這時,她走了神,想到了陳巖跟她說,對魚丸兇一點(diǎn)。魚丸很聽他的話,有點(diǎn)怕他,但也會跟他撒嬌。不得不說,他訓(xùn)練狗,真有一套。不見得是兇,就是心很硬。 她沒有自己的狗,如果養(yǎng)一只從頭訓(xùn)練,她可能做不到規(guī)則分明,犯小錯時都舍不得懲罰它。 “有機(jī)會的話,我?guī)闳タ次壹业睦祭喟伞!眘imon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對狗狗很感興趣,專注地傾聽他講話時,那雙眼睛好像是會說話,忍不住發(fā)出了邀請,“我經(jīng)常開車帶它出去遛彎的?!?/br> “但我最近有點(diǎn)忙,都不太有空?!?/br> 說不用太過不禮貌,但她也不想太過委婉,別搞得對方都聽不明白是拒絕的意思,還是笑了下,“看照片就非常能感受到它的可愛了,帶狗坐車,需要專門的安全座椅嗎?” simon內(nèi)心有一絲失望,但他這個邀請也確實(shí)唐突了些,“按理說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但它比較小,很聽話,我就把它放在了座椅下面。” “哦,這樣啊?!?/br> 沒有意外,就這樣輕松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許嘉茗覺得跟大多數(shù)人打交道,都算得上輕松。對于可以分享的,她毫無保留。對于一些隱私或不想讓人知道的,她一個字也不會說。界限分明,在自己劃定的范圍內(nèi)隨心所欲,全然掌握著分寸。 然而跟陳巖那種人說話,不知為何,她就覺得很費(fèi)腦子。 雖然這一幫朋友都沒有小孩,但也不能太晚,差不多十點(diǎn)了,也到了該散的時候。當(dāng)然了,有小孩的朋友,臨近假日,晚上哪里會出來參加party。 酒喝的并不多,一人一兩杯的樣子,配著火腿下酒。各色零食吃得挺多,除了餐盤凌亂地?cái)[放著,整個客廳都算得上整潔,圣誕樹下的禮盒都已經(jīng)空了。 玩得開心,也聊得開心。朋友們都感謝著他們的組局,一年到頭,能將大家都聚在一起。 這些的朋友,一半多都是相互認(rèn)識的。能跟她認(rèn)識,家里都有些地位與資源。從年齡來說,陳婧算得上小,看上去更像是個玩鬧性質(zhì)的聚會。但她明白,年輕時認(rèn)識的朋友,信任感天然更高些。平常見面與聯(lián)絡(luò)雖不多,但一年聚個一兩次,經(jīng)年累月的認(rèn)識,本身就是種關(guān)系的建立,信賴的積累。今后彼此若有需要,都無需多言。 陳婧大大咧咧地?cái)[了手,說何必這么客氣,平常不在這,還要感謝你們給面子過來聚一聚。 她哥自然是站在旁邊,一同送著客人。 還準(zhǔn)備了禮盒,李姨在結(jié)束前就將這么禮盒搬到了玄關(guān)處,此時正在幫離開的客人拿著衣物,忙得腳不沾地。 人陸續(xù)離開,門口一時人挺多,臨走前還要再聊兩句,看著如此熱鬧,許嘉茗都糾結(jié)要不要此時出去。 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套放在了后門處,她就先過去拿了衣服??尚苍谶@,難道要一路拿到大門口。若不是要講禮貌,她都想穿上直接從后門溜了。 此前catherine開玩笑說讓simon送她們回家。但她沒有當(dāng)真,這樣挺麻煩人的,自己打個車最省事。 想到這,許嘉茗穿上了外套,準(zhǔn)備先走回去,跟catherine說一聲要離開,然后再過來從這個門出去好了。她邊往回走,邊拿出了手機(jī),不知要等待多久。 “嗨,chloe。”陳婧回頭看到了她時就招呼了聲,“simon在客廳,我馬上讓他送你和思雨回去?!?/br>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好。很開心的聚會,感謝你的招待。”忘了說你們,許嘉茗看向了她身旁的陳巖,笑了下,以示道別的禮貌。 陳婧問了她,“你怎么回去?” “打車,很快的?!?/br> “來了這,哪里有讓你打車回去的道理,思雨跟你一塊坐車回去,還怕不安全嗎?”陳婧作勢要走去客廳,“別急,我去客廳催一下他們?!?/br> 許嘉茗連忙否認(rèn),“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用麻煩simon,打車很方便的?!?/br> “我送你吧?!标悗r看了眼陳婧,“你怎么好意思讓來的客人當(dāng)司機(jī)的?” 許嘉茗真累了,她也不是這個意思。被他這么一說,她估計(jì)想麻煩人送,都不行了。不想說第三次不用了,顯得很矯情,她干脆閉了嘴。 聽著她哥的責(zé)備,陳婧倒難得的沒有生氣。抓住了人把柄,能生氣嗎? 這句話,是沒錯。按著禮節(jié),宴請方應(yīng)該安排好客人的行程問題,更不能臨時吩咐客人幫忙作司機(jī)。 可是,那得看什么級別的宴會,和什么級別的貴客啊。這一個二十多人的普通朋友的party,顯然無需做到這樣。 但你明著把這句話講出來,那就要做到這樣了。 國內(nèi)有的是司機(jī)能幫忙來送人,但在這,只能自己來了。 她哥的眼神,就像是尋常一眼,沒別的意思。雖然看她哥不爽,想給他使絆子,但陳婧還真不敢說一句,那我來送你吧。 “行,我錯了,你別念我?!标愭嚎蓱z兮兮地看著chloe,“讓我哥送你吧,這事兒我做的的確不到位,不該讓你覺得為難的?!?/br> 無論現(xiàn)在她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都顯得她很裝???,跟這種人說話就很廢腦細(xì)胞,她還只能吃個癟。 “chloe,你怎么在這,我們還在找你呢。”simon走了過來,他身旁是拎著包的王思雨,“走吧,我送你們回家?!?/br> “simon,剛剛一句玩笑。你離她們不近,還要繞路,很麻煩?!?/br> “沒事,開車去哪兒都快呢?!?/br> 陳婧拍了下他的肩,“不用,我們來送就好,過了節(jié),再找時間聚一下?!?/br> 都這么說了,simon也不再勉強(qiáng),臨走前舉著手機(jī)對chloe說了句,“如果你要養(yǎng)狗,記得來問我?!?/br> “好的,謝謝你,再見?!?/br> “再見?!?/br> 若是讓simon只送王思雨,那就理由不成立,當(dāng)然要一并送了王思雨回去。 目送了simon離開后,陳婧對王思雨說,“太晚了,我不敢開車,讓我哥送你們回去吧?!?/br> “好啊。”王思雨看向了他,“陳巖,能讓你當(dāng)司機(jī),榮幸啊?!?/br> “客氣了?!?/br> 一旁的許嘉茗也沒了理由推辭,跟著去了車庫后,見他們倆認(rèn)識,就率先拉開了后車門,坐了進(jìn)去。 陳巖坐進(jìn)車?yán)飼r,透過后視鏡看了后面一眼,微不可察地皺了眉頭。 王思雨隨之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還是覺得,你可真灑脫,別人年關(guān)最忙的時候你跑來這兒度假?!?/br> “錢是賺不盡的?!?/br> “你什么時候回去?” “下個月?!?/br> “快五年沒有回去了,可真想念北京啊。” 陳巖大概知道她與家里的矛盾,“想念冬天的霧霾嗎?” 王思雨笑出了聲,“我都忘了這茬,很久沒回去,記憶中的它什么都好。像你這種長期呆著的,就沒有這層濾鏡了。” “是的?!?/br> 王思雨也沒忘記后面坐著的人,“chloe,你是哪里人?” “南方人?!?/br> “聽你這口音就是,你們南方是不是霧霾沒那么嚴(yán)重?” 許嘉茗太久沒有在國內(nèi)長時間呆了,只記得初中時,每天很早就要去上學(xué)。冬天里,天還沒怎么亮就到了學(xué)校。等上完了兩節(jié)課,出了教室時,外邊還是霧蒙蒙的。以為是天氣不好,卻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天總是陰著的。爸爸讓她在戶外時就戴口罩。那時覺得戴口罩顯得太另類,她并沒有當(dāng)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用紙巾擦鼻孔時,總是黑的。 后來慢慢地恢復(fù)了正常,現(xiàn)在被問到,她才想起,那就是霧霾。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外面生活的太久,沒有了切身體驗(yàn),都失去了回答的資格。 人家只是隨口一問,她敷衍著回答了句,“應(yīng)該吧,我沒有感受過北方的霧霾。” 聽著別人的閑聊雖有些尷尬,但坐在車后,更像是藏在了黑暗中,許嘉茗看向了車窗外,一個晚上的社交,有些累。看似在發(fā)呆,但腦子卻無法停止運(yùn)行。 他是北京人,長期生活在那兒,來這只是度假。 身上的傲慢像是找到了來路,天子腳下,在這擁有如此資產(chǎn),長期持有,并非做投資用途,更是非富即貴。 然而她并非灰姑娘,這些于她而言,沒什么新鮮與珍貴的。 首都,在她印象中,就是個陌生的城市。她小時候去玩過,沒了多少記憶,記得天不亮就起來去爬了長城、看了升旗儀式。 外頭的雨滴打在了車窗上,路燈都顯得朦朧,她像是在做一場夢。指尖在玻璃上觸碰了下,感受到了涼意。 她轉(zhuǎn)了頭,看向了駕駛座上的他,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在專注地開著車。 有些東西,像雨滴打在了車窗上一樣。有些癢,但也可以忍住。如果不想被暴雨淋濕,那就在雨滴落下時離開。 道理總是相通的。如果爸爸在下雨時就撐傘,及時收手,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雖然問題恰巧是,傘破了,不得不淋雨。 她想遠(yuǎn)離這些富貴。 當(dāng)看到前邊幾棟高層建筑時,許嘉茗才如夢初醒,回過了神。開車的確很快,晚上更是。想著拿好東西一會兒下車可別落下什么時,反應(yīng)過來,她出門也只帶了最重要的手機(jī)和鑰匙而已。摸了口袋,東西都在里邊。 車放緩了速度駛進(jìn)了公寓大樓間,還沒停下,許嘉茗就先開口準(zhǔn)備道別,一會停穩(wěn)了就直接下車。結(jié)果剛要開口,前邊的王思雨就先說了話。 “看,我家是這棟樓?!蓖跛加曛噶俗髠?cè)的樓后,又換了方向指了對面的一棟,“chloe家是那一棟,這兩棟樓剛好面對面,還挺巧?!?/br> 陳巖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這兒不錯。” “是吧,我買樓花還挺有眼光?!蓖跛加杲饬税踩珟?,“今天謝謝你了,路上小心?!?/br> “沒事?!?/br> 許嘉茗聽見前邊的動靜,才想起來自己的安全帶沒有解開,她邊找卡扣邊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們回家?!?/br> 王思雨下了車,本想等chloe一起出來的。但外邊下了雨,她們也不是同一棟,就自己先往大樓里跑去。等她跑到了屋檐下時,回頭看了眼,車還沒開走,但不知道chloe有沒有下來。交際并不深,外邊天也冷,也沒必要再特地說聲再見,就直接往大樓里走去。 許嘉茗解開了安全帶,剛要打開車門時,就看見他回了頭。 “你剛剛看我干什么?” 車內(nèi)多了盞燈,不再是黑暗,許嘉茗看著他,面上帶了絲戲謔,與剛剛那個精熟于迎送往來的他截然不同。 “我在發(fā)呆。” 問她什么,她就看似實(shí)誠地回答什么。但她很狡猾,其實(shí)是一點(diǎn)都不乖的。 “在想什么?” “在想回家。” 陳巖挑眉,“這么早就要睡了嗎?” 她再次暗示了句,“十點(diǎn)了,不早了?!?/br> “等我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