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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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逃避,他又何嘗不是強人所難,“好?!?/br> 吃飯時,兩人都刻意不去提離開的事。 陳巖后天可以擠出一天時間,能帶她出去逛一下,兩人認真討論著去什么地方,逛哪些景點。 討論了半天,列出了三四個備選的。許嘉茗的方向感有些糟糕,聽了半天都弄不清他跟她說的那些街與路線,他干脆說帶她騎自行車,教她認一遍路,騎累了就帶她去吃涮rou。 吃完晚飯時間尚早,陳巖陪著她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會電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電視很無聊,他也無聊地順手幫她捏肩。 許嘉茗疼得看向了他,“好疼啊,你輕點?!?/br> “太緊了你?!标悗r說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又補了句,“多動,別總保持一個姿勢。” 許嘉茗看見他剛才臉上的遲疑,還想著難道是最近看書導(dǎo)致僵硬嗎,可他這偏偏找補一句,她也不得不反應(yīng)了過來。 她不想跟他講話,拿遙控器換了個臺。可也沒什么電視好看,新聞都還沒開始播放。 陳巖也沒說什么,又陪她看了一會兒后,沒了耐心,在她耳旁說了句,“我有點累了?!?/br> “那你先去洗澡啊?!币娝徽f話,一副擺明了他要休息,她也不能看電視的架勢,她只要認命地起了身,“我去給你拿衣服?!?/br> 陳巖笑著起了身,跟在她身后,她去了衣帽間,他進了臥室。 許嘉茗進了衣帽間,拉開抽屜拿內(nèi)褲。這幾天過得很快、也很慢,慢到她幾乎都忘了這件睡裙的事。 睡裙還在原地,抽屜被合上之際,又被再次拉開。第二次合上時力道很重,不知是惱怒,還是難以啟齒的自責(zé)。 陳巖出來后,床上已放了衣物,卻不見她的蹤影。他拿著毛巾邊擦頭發(fā),邊出去找了她。她不在廚房,也不在客廳,應(yīng)該是在洗澡。 他之前挺嫌棄另一個衛(wèi)生間是雞肋的,沒什么用處,但他也懶得折騰,能住就行。他回臥室前,順手將外頭的燈都關(guān)了,只留下了過道上的燈。 許嘉茗洗完澡,看著垂掛著的睡衣,她夏天會穿吊帶裙,但也不至于穿這種尺度的。當(dāng)然,這裙子,也不是讓人穿出門的。 她抬手拿過睡衣,這里面應(yīng)該是不能穿內(nèi)衣的??蛇@么薄,不穿的話,會太明顯了些。可她也并不抗拒這樣的新嘗試,這在床笫之間,都算不上傷大雅。 她穿上后,只看了鏡子一眼,就關(guān)掉了燈,走了出去。 陳巖正躺床上隨手翻著一本她放在床頭的書,是推理小說。她洗得有些久,他看書速度挺快的,看了個開頭都快被吸引時,房門被打開。 他合上了書,正將書放到床頭柜上時,臥室的燈熄滅了。他的手停在了床頭柜上,只要按下開關(guān),床頭的燈就能亮起。 陳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他沒有開燈。在黑暗之中,聽著她走過來的腳步聲。緊接著,床墊微下陷,她爬上了床。 不論什么天氣,臥室內(nèi)一條薄被就夠了。他洗完澡,覺得有些熱,還沒有蓋上。他以為她要掀起被子鉆進被窩時,下一秒,她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糯滑的下擺垂在他的腰際,真絲應(yīng)該是讓人感到舒服的,可是,他卻覺得很癢。癢到「啪嗒」一聲,他打開了床頭燈。 床頭燈是暖黃的,她的皮膚很白,烏黑的發(fā)絲垂在了肩頭,剛吹完蓬松而輕盈,卻是增添了一絲魅惑。 睡裙是淡粉色的,陳巖再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了領(lǐng)口處地精致花邊,花邊之下的曼妙,挺拔與平坦,美到他想伸手又不敢輕易拆開。 他很慢,像是要帶她回味著第一次的感受,在她耳旁絮叨著,問她知不知道,他上班時在想什么,下班開車回家遇上堵車時在想什么。 她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伤呀?jīng)能切身感受到了他在想什么。 許久之后,意識都即將模糊之際,他終于放過了她,許嘉茗趴倒在床上時。 “嘉茗,愛我嗎?” 許嘉茗無聲地流著淚,無關(guān)悲傷,累到虛脫時,她就想哭一會。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不愛他,她為什么要被他這么欺負。 她還是惱火,發(fā)泄地回了句,“不愛。” “你再說一遍?” 剛才的他太過于恐怖,她偏過了頭,“就不說?!?/br> 陳巖忽然下去,躺到床上時就已經(jīng)將她抱在了身上,動作輕柔地將她打濕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再次問了她,“愛我嗎?” 許嘉茗不肯服輸,“你先說。” 陳巖看了她很久,很認真地對她說,“嘉茗,我愛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記住,我很愛你?!?/br> 許嘉茗被他看到害羞,心被他的話填到不能再滿。就算是他語句中的限定條件,她也都理解成了剛才的事,剛才的他,實在是讓她覺得害怕。 她成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小孩,她總會下意識躲避太過強烈的感情表達,無措到只想偷偷將這強烈緩緩吸收,獨自平復(fù)了再淡定地給出得體的回答。 可他并不會給她躲避的機會,許嘉茗只能同樣認真地回答了他,“愛,我很愛很愛你。” 又膩歪了一陣后,她實在是累了,想從他身上下去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床單濕了一片,根本無法睡覺。她踢了他一腳,讓他去拿床單過來換。 他做事倒是利索,下床前還拿手機設(shè)了個鬧鐘,把手機丟在床頭柜上后,就出了臥室去衣帽間找床單。 許嘉茗想去洗澡的,可實在沒力氣動彈,也不知幾點了,她隨手抓過他的手機,正看完手機打了個哈欠要將手機放下時,一條微信信息進入。 她不是有意要偷看他隱私的,手機處于解鎖狀態(tài),無需打開微信也能看到信息。 發(fā)信人是她的朋友,周卓。 “你不能瞞她一輩子,我覺得你應(yīng)該告訴她你是誰?!?/br> 第66章 陳巖進臥室,見她趴在床上不動彈,放下床單,他先抱了她去浴室。 她到底羞澀,進去后就推了他出去,他輕笑著出來換了床單,被子被擠到床沿,沒有沾上什么,也用不著換。 換完后她還沒洗好,陳巖拿著換下的床單出去丟進洗衣機里,再去了另一個衛(wèi)生間淋浴。 洗完澡后,細密的水珠被毛巾擦拭。鉆進被窩時身體上已沒了任何的濕意,陳巖下意識將她摟在懷里,她已經(jīng)將睡裙換成了他的t恤。t恤本就寬松,在她身上更顯大,她有時早上起來就這么晃悠著。 已經(jīng)挺晚的了,陳巖明天還要早起,他卻不舍得放開她,“想魚丸了嗎?” “想?!?/br> “你回去后就能去看它了,它發(fā)現(xiàn)它跟你更親點,估計都要把我忘了?!?/br> “你可以把它帶回來。” “那你要跟著一起回來遛它嗎?”見她不說話,陳巖也沒介意,解釋了句,“在那有李姨照顧著我放心,國內(nèi)一時也難找到個放心靠譜的人。” “嗯?!?/br> “今年的圣誕假期你想去哪兒?想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嗎?” “沒想好?!?/br> 她應(yīng)該是困了,沒有了回答,陳巖親了她的額頭,“睡吧。” 過了許久,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許嘉茗輕輕地從他的懷抱中掙脫,睡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在這個家的床依舊很大,若是各占一半,中間都有一小段距離,身體不會有任何接觸。可他們從來不會這樣,即使有時睡著時嫌相擁著不舒服,他的手都會搭在她的身上,她也喜歡在清晨時主動埋進他的懷里。 習(xí)慣是一件可怕而強大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她不問,她就不會知道。就能維持現(xiàn)狀,她依舊能照著原本的規(guī)劃去走。 剛才的那一瞥,像是漫長夜晚里閃現(xiàn)的短暫噩夢,被嚇醒了。但只要再閉上眼,繼續(xù)睡,夢的記憶時間很短,第二天醒來就會忘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在無比黑暗的房間里,毫無睡意的她一時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在北京,一個她不甚熟悉的城市,在他的家里,總歸不是自己的家。 小時候受了委屈,許嘉茗就要哭著鬧著要回家;長大后遇到不開心,她也只想回家,獨自窩在公寓里,難受一會兒。若是實在想不開,她會跟爸爸講。爸爸總能安撫她的情緒,再思路清晰地幫她分析。但不會幫她做決定,一定要她自己來。 可是爸爸沒了,她沒有家了。 手機鬧鐘震動后,沒幾秒就被關(guān)掉,怕吵醒了另一個無需早起的人。 陳巖掀開被子,洗漱完,去衣帽間換完衣服后,又回了趟臥室。天已亮,臥室里仍舊一片漆黑??床坏剿?,也能猜到這只懶豬還要睡很久的懶覺。 他親了她的唇,軟軟的,鼻翼間呼出的氣暖乎乎的。她被他鬧醒,低哼著側(cè)開了臉,他笑了,忍不住又親了她的脖頸。 “我下午早點回來,今天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不要?!?/br> “好吧,那我給你做,想吃什么你想好了發(fā)信息告訴我?!?/br> 她沒回答,只用鼻音發(fā)了聲「嗯」,賴床的她總是懵懂而可愛的,陳巖捏了她的鼻子,“懶豬,我走了?!?/br> 幫她扯了被子裹住肩角后,陳巖就離開臥室,輕聲將房門給帶上了。 他弄醒她后,許嘉茗就再也沒睡著。身體酸痛,睡得少,頭也疼。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起床。 她起來后了去廚房,塞顆咖啡膠囊在膠囊機里,在從冰箱里拿出吐司,切了兩片放進空氣炸鍋里。這是她閑逛時發(fā)現(xiàn)的一家面包店,吐司松軟,很好吃。 許嘉茗坐在餐廳很慢地吃完了一頓早餐,在這里,她的生活都慢了下來。之前近三個月都太緊張了些,早飯都伴隨著看書,怕浪費了時間。 吃完早飯后,她坐到客廳曬太陽。她的手機在沙發(fā)上,還是昨天他看完后丟下的,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一直沒有碰過手機。 許嘉茗曬了許久的陽光,都快睡著了。但她終究是沒睡著,睜開眼后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周卓,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喂,嘉茗?” “是我,周卓,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我正加完班,你怎么了?” “你昨晚給陳巖發(fā)的信息,我看到了?!痹S嘉茗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讓陽光直射在自己身上,“周卓,告訴我,他是誰?” 周卓合上筆記本,頭有些疼。 veronica還是查到了陳巖的信息,沒有從國內(nèi)入手,換了方向后費了一番波折,查了出來。周卓碰見她后,她主動約他喝了咖啡,完完全全地將整件事告訴了他。 律師見過的案子太多,周卓自然能消化這件事??稍诮?jīng)歷過許叔叔的葬禮后,他忽然對這些真相意興闌珊。不論如何,許叔叔都不會再回來了,嘉茗沒有父親了,這是她一生之痛。 這件事,嘉茗應(yīng)該要知道,可周卓也不知,她什么時候能恢復(fù)過來、準(zhǔn)備好知道這件事。他回美國后,兩人幾乎沒有聯(lián)系,他只知道她去了北京。 出于職業(yè)本能,周卓看重證據(jù)。彼此對立的身份上,可以有不上臺面的證據(jù)??稍S叔叔的死亡,是拿不到證據(jù)的。這件事,眾說紛紜,若非局內(nèi)人,哪里會知道真相。從受益角度分析,只能得出一個概率較高的猜測,絕不能肯定。 周卓看重理性與邏輯,可他明白,不論何種職業(yè),都要有最基本的道德良知與對感情的感知與理解。 接到許嘉茗電話時,周卓就知道,瞞不過她了。他一個局外人,都曾察覺到過不對勁,她一個局內(nèi)人,只是清醒得晚一些而已。 周卓將所有事都告訴了她,說完后還是為陳巖多解釋了句,“他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可能他也在等時機,親自告訴你?!?/br> 但也只說了這一句,周卓開不了口說其他。對于她來說,其他的解釋,都不合時宜。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痹S嘉茗抬頭看了太陽,刺眼到她睜不開,“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br> “你什么時候回溫哥華?”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