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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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婧問了她,“你呢?你會因為身不由己,去做不喜歡的工作嗎?” 許嘉茗想了想,“雖然我覺得工作的作用就是養(yǎng)活自己和實現(xiàn)一定的成就感,不至于非要去做不喜歡的事兒。但有足夠想要的東西時,可能會選擇暫時忍耐下吧?!?/br> 陳婧若有所思地聽著,“希望是暫時吧。” 許嘉茗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她也不想知道。她低著頭摸著貓,它太臟了些,帶回家前要帶它去洗個澡。 陳巖回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 挺累的,洗完澡后,他倒了杯酒端到臥室,神經(jīng)依舊處于興奮之中,不停地想著事,無法停下。要休息好,他需要借助一點酒精。 坐靠床頭上過了一遍接下來要見的人、要達(dá)成的事后,陳巖喝了口酒,拿起了手機,她那里是周末的上午。 他覺得有些事是要當(dāng)面說的,但他現(xiàn)在過不去。 兩個人一直在打字聊天,在家中,在他們一同睡過的床上,他忽然很想聽到她的聲音。白天有各種事,有很多顧慮,晚上,當(dāng)時間終于屬于自己時,他沒有了猶豫,直接打了視頻過去。 陳巖以為她會拒絕的,她卻是很快就接了。不過他的屏幕是一片空白,看到了煙霧報警器才反應(yīng)過來是天花板,她估計是還在床上。 陳巖不知第一句該說點什么時,就聽到了她的□□,剛睡醒的迷糊中帶著抗拒的意味,是他早上往她的小腹摸去時她會發(fā)出的聲音。 他愣住了,可能是他聽錯了,可視頻那頭隨即又傳來了一句「別動」。 要放回去的酒杯落在了床頭柜的邊緣地帶,手離開后,就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臥室鋪了地毯,玻璃杯都沒有碎,淺黃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將地毯緩緩浸濕。 許嘉茗的周末一貫是賴床的,而且昨天睡得晚。她帶貓去洗了澡,貓回來后進(jìn)入陌生環(huán)境后更加難以適應(yīng),躲在了籠子里不出來。她哄了很久,最后貓縮在了沙發(fā)上,她去睡覺時也沒有關(guān)臥室門,怕它找不到她更焦慮。 手機的震動聲將她從睡夢中吵醒,窗簾不遮光,已經(jīng)是早上了,她不知幾點。周末也不會有什么事的,撈過手機時瞇著眼掃了下接通了電話,她又困倦地閉上了眼。 可許嘉茗剛閉上眼,平躺著的她,腹部驟然被施壓,四只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只貓還吃得很壯。 她想伸手去抱住它時,它已經(jīng)走到了胸前,腳不停地動著,在最柔軟的地方不亦樂乎的踩著。她哪里吃得消這十來斤的肥貓,疼得呵斥了它一句。不知它聽不聽得懂命令時,它就跳了下去,不知它去了哪兒,但她終于得了自由。 睡意已經(jīng)被貓趕跑了一半,許嘉茗雖還有些困倦,想起了旁邊的電話,不知是誰打來的,她翻了身拿過手機,卻沒想到是陳巖的視頻電話。 她一時有點懵,他這么突然打過來,尚不清醒的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接,雖然她已經(jīng)接了。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還是陳巖先開了口,“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臉很臭,像是在忍耐著什么。如果她回答的不對,他隨時會動怒。她沒有見過他發(fā)火,卻莫名覺得此時的他很讓人害怕。 她都覺得這是不是在做夢,他打視頻過來,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嗎? “我在睡覺啊,你吵醒我了?!?/br> 陳巖沒有講話,只是看著她。她有些不耐煩,說吵醒她時,抱怨中還帶了點撒嬌。 見他沉默地給她臉色看,許嘉茗也沒好氣,“你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br> 話音剛落,許嘉茗就呼了痛,貓踩在了她的頭發(fā)上,扯著她的頭皮,疼得她手沒放下就轉(zhuǎn)過身一把將貓抱在了懷里,威脅了它一句你再動我就把你扔回家。 陳巖看到貓時,心中松了口氣。就算他尚有理性,篤定絕無另一種可能,這卻像是兜頭一棒,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貓被她抱在懷里,在她的脖頸間嗅著,t恤的領(lǐng)口被貓爪扒拉著露出白皙的柔軟起伏,她側(cè)躺著的,聚攏著擠到了一處,陳巖的呼吸有些重,看著貓還試圖往她的柔軟處鉆去,他皺了眉,“哪里來的貓?小心點,別讓它撓了?!?/br> 許嘉茗怕癢又怕疼,雖然貓挺暖和的,但她還是有點怕,將貓從她懷里抱出,輕放到了床下。還好它沒什么抵觸情緒,已經(jīng)蜷縮在她的拖鞋上了。 “你meimei的貓,她出去玩,我?guī)兔︷B(yǎng)的?!?/br> 貓毛粘在了她的黑色t恤上,無比明顯,陳巖看到上面的logo才意識到,這是他的衣服,“她的事,你讓她自己做。” “沒事,貓很喜歡我誒。” 陳巖想起她剛剛溫柔地將貓抱在她的懷里,手輕摸安撫著,說了她一句,“我也沒見你對魚丸這么好過?!?/br> 貓和狗不同啊,貓她能幫著照顧,那么大的狗,她住的地方是沒法養(yǎng)的。 許嘉茗都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如果這是一句指責(zé),她好像也沒法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她就是對魚丸不夠好的。 “那你是它的主人,你都多久沒過去看它了?你花錢請人照顧它,就能自己不負(fù)責(zé)、不花時間去陪伴的嗎?” 陳巖被她這一通說完,忽然笑了,“我錯了。等忙完這陣,我想辦法把它帶在身邊?!?/br> 許嘉茗想問他要把魚丸帶回國,不讓它在溫哥華呆著了嗎,可這個問題她問有些不太適合,“哦?!?/br> 陳巖看著她,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也想問她紐約的生活如何,卻是低下聲音,問了她,“想我了嗎?” 此時細(xì)看他,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間帶著疲憊,懶散地半躺在床上,沒那么有力氣的聲音帶了蠱惑的意味。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有什么事嗎?” “頭疼。” “吃止痛藥?!?/br> “喝了酒,不能吃藥。” “那你就再多喝點?!?/br> 陳巖笑了,“許嘉茗,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第75章 許嘉茗很少見他這樣的疲態(tài),就算她比他年輕,她也沒他精力旺盛,她總要睡好多懶覺。 “那你就趕緊睡覺呀。” “就只有這一句嗎?” “你最近工作很忙嗎?” “挺忙的,半天的休息時間都擠不出來。”陳巖知道她在轉(zhuǎn)移話題,卻沒打算放過她,“最近沒時間去紐約,忙完就有空飛過去了。” 她完全沒這個意思,就被他這么曲解了還給她解釋,她都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哦,你meimei是挺想你的?!?/br> “那你呢?” 一直在被他追問,許嘉茗惱了,“你來紐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對外人一直是禮貌的,跟他再次有聯(lián)系以來,她頂多是不回,卻不會對他沒好氣地講話,陳巖當(dāng)聽不懂她的情緒,就事論事地回答了她,“來找你?!?/br> “那你得提前問我有沒有時間。我沒空的話,你也別把飛一趟的帳算到我頭上?!?/br> “你下班時間和周末沒有空嗎?” “我有我的事情和安排?!?/br> “比如呢?” 許嘉茗挺煩他這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氣得沒過腦子地回了他,“約會啊?!?/br> 陳巖沒了笑意,“跟誰?” 她也沒怕他這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關(guān)你什么事?” 她說的應(yīng)該是氣話,陳巖卻難以判斷真假,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沒法出國。從工作到生活,一切都處于風(fēng)險之中,不由他掌控。 “我提醒你一下,你還是我女朋友。我覺得跟異性約會,不太好。” 這也是陳巖對自己的道德要求,他不會與異性有非工作以外的約會,工作的話,也是在辦公或公共場所進(jìn)行。飯局更是,不會單獨吃飯,他可以攢個局。 沒有伴侶時,他就是這樣的行事規(guī)則。跟異性單獨吃飯,只有一種可能,他對這個人感興趣。 在男女交往這一塊,是沒什么模糊地帶的。陳巖見過太多了,男女之間沒什么純粹的友情,他最好的哥們,都不會頻繁聯(lián)系的,遇上事找對方幫忙都不一定有空吃飯,打個電話就行。怎么可能到了異性朋友上,就有不同? 其實他不會對她明確提出這個要求,在相愛的基礎(chǔ)上,他只要給到她全部想要的,關(guān)系就是穩(wěn)定的。同樣,她也在一直給他最想要的。 此時,陳巖卻是不夠理智地跟她說出了這句話。 他這語氣,搞得她思想出小差一樣。按照他的前提,他說這種話就是在懷疑她的人品。更何況,他的前提是不存在的。 “我也提醒你一下,我們早就分手了?!痹S嘉茗生氣時的語氣態(tài)度反而很好,“我這還有點事,先掛了。” 她說完也沒等他的回答,就直接掛了,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煩死了,被他吵醒,還得被他氣,周末的好心情都被他給破壞了。 聽到一聲喵叫,許嘉茗彎下腰,將春分抱到懷里,揉著它的毛。見它嗅著自己的脖子,嗅完再看著她的臉,像是要與她建立更深的感情。生著悶氣的她被單純的貓貓安撫到,見它還要往她臉上湊,她笑著想親它一口時,剛剛被她扔掉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她看了眼就掛斷??伤琅f不依不饒地打。 許嘉茗不想跟他這么幼稚,再一次打來時接了就罵,“你這是sao擾,知道嗎?” 陳巖知道自己說話沖動了,兩人現(xiàn)在見不到面,他不想有任何誤會。剛要解釋,就看到她同他一樣坐在了床上,氣呼呼的面孔,生氣時也很可愛,她連罵人都不會。 “那你去告我啊。” “滾。” 許嘉茗剛罵完,春分就嚇得跳出了她的懷抱,跳下床后,都沒敢呆在房間,一路跑到了臥室外。 她也沒法跟貓解釋,我罵的不是你,該滾的人不滾。 看著屏幕上這一場鬧劇的陳巖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我在我床上呢,能滾到哪兒去?” “你愛滾哪兒就滾哪兒?!?/br> “我道歉,行不行?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問題?!?/br> 他這么個道歉的方式,兩人說的都不是同一件事,她也懶得跟他掰扯,“你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陳巖并不習(xí)慣直接表達(dá)想法,特別是會暴露弱點的,對她也如此,也許是夜晚的疲倦讓人軟弱,想說一會兒真話,“想多看你一會兒?!?/br> 他忽然如此認(rèn)真,被他盯著,許嘉茗無法面對他這樣復(fù)雜的目光,下意識躲避了他的眼神,此刻她也忘了,自己是可以關(guān)掉視頻的。 一個白天,一個黑夜。在時差的間隙里,兩人短暫地?zé)o聲陪伴。話不由衷,難以決斷,顯得沉默尤為真實。 再多的理智、狠心與自我壓抑,也斗不過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被封閉的感官逐漸打開,不再是單一的、如死水一般的平靜,她的感受失而復(fù)得,會生氣,會期待、想要被愛。 還是會在開心的時刻下意識譴責(zé)自己,想用「難道你忘了爸爸了嗎」來將開心收回。可這句黑暗咒語她用過太多次,功效性已明顯減弱。 許嘉茗感受著他的疲倦,生出了想對他好的念頭,卻仍舊沒有講話。 陳巖看著她,想起她離開的那一天,她提著行李獨自離開,頭也不回,對他決絕而無情。他不能挽留,他沒有信心她會回頭。 他知道悲傷是要獨自消解的,可他還是沒能在旁邊陪著她。 “嘉茗……”他想說很多話,卻選擇了不說,他不想為自己解釋,也不想利用她的惻隱之心,只是囈語一般低聲地說,“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