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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小梅點點頭,“京城那么大, 這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br>
    淑慧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心里總有幾分隱約有幾分不安, 想了想站起身來,“你派個人去老宅去喊人一起找找, 別驚動了太太, 我去看看那個孩子?!?/br>
    待進了屋, 小桃正陪著小男孩吃飯,見淑慧過來,忙站起身來,小男孩更是局促不安的往后縮了縮。

    淑慧并不喜歡孩子, 之前甚至沒怎么打量他,此時看了兩眼也判斷不出來什么,小男孩還沒留頭發(fā),頭發(fā)細弱不濃密,穿著一身黑布衣服,皮膚不白,黑而且瘦,眼睛倒是挺大,長的說不上討厭,也不上討人喜歡。她試著想看看能不能從小孩子臉上看出有沒有遺傳法喀的模樣,也未果。

    小桃倒是對這孩子心存一點憐憫,看了一眼桌上沒吃完的飯,問淑慧,“小姐現(xiàn)在就問這孩子話嗎?要不等吃完了再問?”

    淑慧雖然不喜歡孩子,尤其這孩子很有可能是法喀外室所生的私孩子,倒也不至于沒品的去為難一個小孩,看了一眼瑟縮的小孩忍不住偷瞧桌上的炸雞,點點頭,“小梅你照顧這孩子,小桃你跟我出來。”

    小梅更穩(wěn)重些,接受了淑慧的眼神后點了一下頭,去哄孩子吃飯了。

    倒是小桃跟著淑慧出來后有些緊張的搶先道,“小姐,我,我沒問出來什么?!?/br>
    “不會一點都沒問出了吧?”淑慧微立起眼睛,“你還怕我真的難為他不成?”

    “也不是,只問清了這孩子叫童童,今年五歲了,他家在哪里他說不清,家里有什么人也講不太明白,奴婢沒有用?!逼鋵嵭√疫€真有點怕淑慧做出來什么,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就像一般的小妾很難對主母真心相待一樣,主母以及嫡出子女對庶出也不會有什么好的印象,她是轉(zhuǎn)賣到法喀家的丫環(huán),早先就是照顧一個庶子。也不知道是那庶子是真的摔了還是假的摔了原先那家老爺書房里的一個唐代花瓶,被打了二十棍子,當家主母壓著又不給好醫(yī)好藥,熱水都克扣。那孩子也不過七八歲,過后果然沒熬過那個冬天。這個庶出的少爺死了后,主母又拿他們這些伺候的丫環(huán)做替罪羊,被打了一頓后也給發(fā)賣了。

    淑慧也多少看的出小桃有點隱瞞,淡淡的道,“我難道還會害個孩子不成?再說,萬一要真是阿瑪?shù)膬鹤?,那可是我的弟弟呢,要不然?萬一真驗證了是我阿瑪?shù)难},調(diào)你過去伺候如何?”

    淑慧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了,嚇得小桃當即跪下,掉了眼淚不敢說話。

    “好了,我又沒說什么。”淑慧心情本來就不好,也沒心思哄個敢欺瞞自己的丫環(huán),“你看出來什么沒有?有就說,沒有就去后廚幫忙去吧?!?/br>
    小桃這會兒也不敢隱瞞了,還真問出了一點,原來這孩子的母親是個窮秀才之女,家里確實是兄弟的,住在一個什么清水鎮(zhèn),不過具體什么省什么府就不知道了。淑慧點點頭,大夫小桃去后廚幫忙去了。這丫頭在自己這邊還真是幫不上什么忙,今天是八月十四,鋪子里生意不錯,還是干脆點打發(fā)她去后廚吧。

    而過布一會兒,小梅也從屋里出來了,沖著淑慧點點頭。

    “看出了點什么?”淑慧問。

    “孩子還小,沒問出來多少東西,這家家境是不怎么樣,我摸過這孩子的手,有些粗糙,里衣也有些頗舊?!毙∶废肓讼氲?,“再者,我沒聽到孩子說姥姥姥爺,我懷疑可能根本就喪父喪母那一回事。”

    淑慧點點頭,也沒再去問那孩子,她向來不會哄孩子,也不適合和孩子打交道,孩子也小,估計也問不出來什么了。至于那個女人,本來想先關(guān)著壓一下氣焰,問法喀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據(jù)法喀的態(tài)度來決定如何做,既然法喀暫時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淑慧也不打算再拖了。

    對孩子,淑慧是留了一點情面的,對那女人,淑慧就沒有優(yōu)待俘虜?shù)恼吡?,直接關(guān)在東邊小柴房里,不遠處就就是關(guān)雞的雞籠子……保守估計幾十只雞嘰嘰喳喳。

    所以當淑慧看到那女人的時候,那女人已經(jīng)不像早晨那樣,打扮的溫潤可人,一身素衣好像一朵小白花,現(xiàn)在的女子一身白衣滾在泥里,頭發(fā)散亂里帶著草業(yè),因為饑餓和活雞的sao擾,一臉頹廢,甚至有些顯老。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開始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是愣了一下才回答的,“采蓮?!?/br>
    “你真跟過我阿瑪?”

    “是。”女子蔫頭耷腦的道。

    淑慧微微皺了一下眉,繼續(xù)問。

    “童童真是你兒子?”隔壁那小男孩叫童童。

    “當然是我兒子。”女子瞪起眼睛看著淑慧,“姑娘什么意思?”

    “那我直接問了,童童是我阿瑪?shù)姆N?”淑慧看見女子眼球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色厲內(nèi)荏的要發(fā)火,微笑起來,輕聲細語的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你過來的或許許諾了能讓你和你兒子貼上我們家?但是你也要清楚,就算童童真是我阿瑪?shù)难},一個外室生子認不認也在我們。別說外室所生的,就是真是開臉擺酒的妾生的庶子,也不過是比奴才好一點而已,要死要活還不是捏在我手里?”

    那女子一開始開在嚷嚷,然而等淑慧輕描淡寫說完,看著對面俏麗少女漆黑的眼瞳,不知為何后背升上了一股寒意,她直覺感覺,法喀家的這個格格不是在說謊。

    淑慧的確也不是在說謊,陽光再好的地方都有陰暗面,大約是小學(xué)的時候,她隔壁鄰居阿姨的丈夫出軌了,小三找上門來,領(lǐng)著個兒子,叫嚷著那位阿姨心狠,不讓她兒子認祖歸宗。那位阿姨的丈夫說阿姨只生了一個女兒,還是個病秧子,他找個女人生個兒子繼承香火有什么錯?

    那時候還小,對這種事情也沒再怎么關(guān)注,直到有一天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聽到小區(qū)里嚷嚷著有人要跳樓,她一抬頭,正好看到鄰居那位阿姨從十三樓跳了下來,陽光很亮很燙,那位阿姨的鮮血流了一地,肢體扭曲,面容恐怖。

    那其實是個很溫柔的好女人,淑慧或者說魏慧每次碰到她的時候,她都笑的很溫和,有時候還會給淑慧糖果或者餅干,那時候淑慧借住在爺爺家,過的并不富裕,糖果或者餅干只在小堂弟的手里見到,她是從來吃不到的。

    然而那個女人死了,死狀可怖,渣男帶著小三受不了譴責(zé)跑了,扔了一個病秧子女兒被福利院收養(yǎng),那小女孩雖然有先天性心臟病,其實長得非??蓯?,是整個小區(qū)里長得最可愛的女孩子,搬家前淑慧后來還在學(xué)習(xí)見過那孩子兩次,她從來沒再笑過。

    自那以后,她就對認祖歸宗,繼承香火這兩個詞都十分厭惡。因此即使是穿到了清朝,這個嚷嚷著上門帶著兒子要挾的女人也還是讓她回憶起那段讓人極不愉快的往事和那段不讓人覺得開心的童年時光。

    不能否認,有那么一瞬間,想起死去的鄰居阿姨,她其實是起了殺意的。當然,這種殺意也很快消失了,徒留了一種不愉快的心情。

    比如說,淑慧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見他名義上的爹法喀。

    她學(xué)過一點微表情和心理學(xué),可以判斷剛剛那女人說跟過法喀的時候,其實并沒有說謊,也就是說那女人當年的確和法喀有過一腿。自淑慧穿越后,法喀一直是一副好丈夫好父親的樣子,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事情,法喀對那拉太太的感情不假,依舊難以控制自己。自己真的能期望在古代得到一份純潔的愛情?還是說古代男人根本就沒有貞潔觀念,所謂深情都是不管我睡多少女人,我心里只有你?

    淑慧覺得有點惡心,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要這樣所謂的愛情,反正如果沒有愛情,富貴榮華也就夠了。

    云林就是這時候進來的,見著淑慧站在樹下看著天,臉色冰冷,眼神也冰冷,一看心情就不好。

    他頓時覺得心里有些緊張,忙問淑慧,“meimei,你不會讓那女人氣著了吧?”

    其實淑慧原本是打算先瞞著云林的,不過因為找法喀找了一上午,事情雖然不公開說,這一路上肯定能找個隱蔽的地方,云林最后還是向找人的車夫打聽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頓時緊張的爹暫時也不找了,先跑到淑慧的鋪子里看看情況。

    淑慧見是云林,回頭笑了笑,見他臉上緊張,眼睛里多了幾分暖意,“還能氣著我?不過是在想事情罷了?!?/br>
    “那就好,那就好。”云林松了口氣,問淑慧,“額娘那邊不知道吧?”

    “現(xiàn)在肯定是不知道的,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淑慧回答完云林,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他呢,“阿瑪呢?你沒找著他?那他人去哪里了?”

    云林顯然是費了一番功夫找的“阿瑪本來說是去了國公府,我去國公府那邊問,阿瑪和旁支一個同姓已經(jīng)一起回去了,再找那個同姓,說是阿瑪路上碰到兩個以前的同僚,三人一起喝酒去了,一開始說去明雨樓,結(jié)果我去明雨樓,掌柜的說沒見著,這下可真不好找了,問了幾家都沒見著阿瑪?!?/br>
    說完,云林覺得淑慧有些緊張了,“估計是臨時改了主意了,沒去明雨樓,阿瑪他那么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他這幾天一直都是在走親訪友不是?偶然碰見同僚喝兩杯很正?!?/br>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淑慧卻總覺得事情太湊巧,一早上就有人跑到自己門口鬧事,接著法喀人也找不到了,不能不讓她覺得警醒。

    畢竟一塊骨頭,足以讓一群野狗搶的頭破血流,更何況一個從一品之位,那可是高官中的高官。就算柴房關(guān)著的那女人不是別人指使來的,萬一真有人起了什么歪心思,把法喀灌倒了,綁了石頭,往什剎海一扔,怎么辦?

    ☆、虛驚一場?

    相較于淑慧, 云林反而沒有那么擔心,“阿瑪身邊跟著人呢,再說這可是京城, 誰敢這么做?自己不要命,一家人都不想要命了嗎?估計是和人喝酒不知道喝到哪里去了吧?!?/br>
    淑慧回了云林一個你很天真的眼神, “就算是少,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過。再說二哥你肯定沒聽說陜西提督被人彈劾了, 說是前年旱災(zāi)的時候侵吞救濟糧?!?/br>
    云林還真沒聽說這事, 一時瞪大了眼,嘴也忍不住張開了,“真的?可是沒見到折子發(fā)下來啊,阿瑪也……”

    “我也不能肯定,不過昨兒康親王世子椿泰過來了一趟,他消息應(yīng)該比我們靈通些, 也未必會拿不確定的消息哄我們?!笔缁蹏@口氣, “我也是今天過來鋪子后才知道的, 再加上早晨的那一出事,由不得人不擔心。

    說到早上的事情, 云林倒是想起來了, “你覺得那女人到底是不是……?還有那個孩子呢?”

    淑慧想了想, 還是說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那女人,可能真的認識阿瑪,但是孩子未必是阿瑪?shù)难}, 本來這事直接問阿瑪就是了,結(jié)果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不,還是回去跟額娘說一下?”

    眼下的情況,淑慧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并且不太敢拿主意,畢竟她也不是很了解清朝官場的情況,也沒有混跡官場的經(jīng)驗,然而那拉太太正懷著孕,胎還有些不穩(wěn),淑慧還真不知道該不該驚動那拉太太。

    云林同樣是拿不定主意,看一眼meimei,也是一臉為難,想了想道,“先瞞一下額娘吧,咱們再派人去找找阿瑪好了。”

    “那個女人呢?”淑慧瞄了一眼柴房那邊。

    “先關(guān)著唄,別讓她跑了就是了,就算是真的,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外室,不算是什么?!痹屏趾褪缁鄣目捶ㄏ嗤?,就算那女人說的是真的,充其量法喀是德行有虧,可法喀人找不到了,就是個大問題了。

    “對了,二哥你也派人跟大哥那邊送個信,也叫他請假出來找。”淑慧想了想道,“這種事,究竟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云巖那邊原本淑慧只是說有事情要商討,他還以為是因為鋪子的事呢,沒想到是這樣的大事,一時也忙不迭的帶人到處去問,小幾十號人找了半下午,實在是沒法子了,留著云林和云巖兩個繼續(xù)在外面找,淑慧自己親自回宅子去找那拉太太問問怎么辦。

    那拉其實略察覺了些異樣,宅子里的人少了一半,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不過她今天孕吐反應(yīng)的挺激烈,沒什么心思管,只以為是淑慧又折騰什么生意,之前淑慧跟她提過要弄個促銷,趁著過節(jié),叫人去西門大街處弄個攤位什么的,倒也沒多想。

    此時見淑慧臉色神色惴惴,眼睛里也帶著不安,那拉太太也跟著有點不安了起來,不過還是放柔了聲音,“這是怎么了?難道外面有人欺負你了?還是你惹了什么禍事?”

    聽見那拉太太溫柔的語調(diào),淑慧不知怎的鼻頭突然微微一酸,不過她還算是有些理智,并沒全說,怕兩件事一起,那拉太太一下接受不了,便瞞下了出早晨那女人說的事情,只說了椿泰傳的消息,然后到處找法喀找不到的事。

    那拉太太本來還以為說什么呢,沒想到是這事,不由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巧了,國公府那邊的你三叔公之前派人跟我說,你阿瑪在他家喝醉了,今兒晚上不回來了,我還派了個長隨過去照顧?!?/br>
    “派的誰啊?”

    “孔老三,就是在你那小鋪子當掌柜的,孔七的哥哥,素來是個精明伶俐的。再說,在你三叔公家里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蹦抢⒉缓茉谝狻?/br>
    淑慧的這位三叔公是國公府老國公的弟弟,族里排行老三,和法喀關(guān)系一向頗好,當年法喀父親去的早,這位三叔公當年頗為照拂法喀,算是有恩的。且三叔公身上雖然沒有什么爵位,官兒也做到了是從二品,素日里互有幫襯,頗為親密,如果是在他家里喝醉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三叔公住的比較遠,兄妹三個找的時候又注重于茶樓酒館,還真沒去三叔公家找過,聞言淑慧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沒事就好,我去叫人把大哥二哥喊回來。”

    那拉太太點點頭,“這折騰了一天,把人喊回來好好休息一下,不過虛驚一場罷了。等下叫廚子多做兩道好菜,也算慰勞一下你們幾個辛苦。”

    淑慧這會兒笑容自然多了,“我想吃排骨?!?/br>
    “那就叫廚子做排骨?!蹦抢粗畠盒Φ耐μ穑匀徊粫谶@種小事上拒絕,不過看著淑慧要出去吩咐人,她還是針對今天的事叮囑了一下,“下次有事,不許瞞著我?!?/br>
    淑慧笑瞇瞇的道,“好啦,放心好了。”

    下次不瞞著您,這次還是得瞞著您點的。

    那拉太太不知道淑慧的腹誹,不過她這會兒把心思倒轉(zhuǎn)到康親王世子叫人傳的話上了。要按照康親王世子的說法,陜西提督如果真的和上任川陜總督一道侵吞了救濟銀子,那法喀還真有些可能上位。別的不敢說,法喀貪沒貪,那拉太太這個當妻子的還是知道的,家里條件雖然不像外界傳的那般糟糕,但是法喀雖然已經(jīng)升任二品,還是沒法往家里帶來多少銀子,這倒是真的。

    眼下也太平了一二十年了,當軍官的雖然看著強勢,卻并不像文官那般門路多多,入息多多,也沒文官約定成俗的火耗銀子,至多是在某地駐扎時候,收些當?shù)厣碳倚⒕吹姆葑?。這個份子的分紅也不是給個人的,而是給當?shù)剀娬L官的,人調(diào)走了,份子的分紅便歸下任長官所有。這個銀子雖然不算少,但也絕對不算很多,還要給下屬分潤,至多能讓當?shù)馗改腹龠^的滋潤些,爆富是別想的。

    而相較于同品級甚至低品級的文官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就不夠看了,有的人便尋思著叫下人出面做些生意,也有的就直接打起了庫里銀子的主意,貪掉了庫里的銀子不足,還吃空餉,也就是原本下屬應(yīng)該是領(lǐng)著一百個兵,實際上只有五十個,剩下那五十個只是個名頭而已,戶部發(fā)下來那五十人的錢糧便入了當官的口袋里。

    這法子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反正眼下已經(jīng)成了個慣例了,幾乎沒幾個不吃空餉的,上面直系部隊還好,那些各地駐扎的一百個里面有三四十個空餉名額的算是好官兒了,那些貪的,名下所領(lǐng)兵丁只有十之二三是真有這個人,其他的就全是空餉了。

    法喀當年升官升的那么順利,也是因為他那位上司就是因為吃空餉吃的太厲害,才會剿匪不力的,別看法喀比他低一級,名下實際上的兵丁比那位上司還要多三成呢,由此可見這吃空餉的威力。

    這滿清才入關(guān)幾十年,到處所向披靡的清軍騎兵已經(jīng)從根子上開始爛了,然而吃空餉這種事如此之普遍,便是法喀這樣的老實人,縱不同流合污,也不敢和整個大清的武官們作對,也只能保持沉默罷了。也虧得那吳三桂沒有當皇帝的命,三藩要是能拖到現(xiàn)在開始進攻,外蒙古還有葛爾丹虎視眈眈,保不齊還真能把滿清給趕回關(guān)外呢。

    那拉太太這一想,未免有些想遠了,忙拍了一下自己胸口,不過話倒也是實話,要論清正廉潔,法喀確實算是一等一的,能力呢,也能排個中上。只是那拉太太還是不看好法喀能當上那陜西提督。一方面太子和大阿哥現(xiàn)在相爭的厲害,這陜西提督之位肯定不會放過,兩邊都會極力捧著自己的人上去攻擊共同的敵人。法喀和兩邊都不怎么親近,加上經(jīng)驗不足,怕是沒有多少希望。另一方面,那拉太太也不希望法喀能當上陜西提督。

    她這還懷著孩子呢,如今孩子還不到三個月,等到生下來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好有一年就過去了,自然不方便跟著法喀去任上。她是比較相信法喀不會主動勾引女人,但是也保不齊有上司下屬同僚送個小妾美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了什么問題,自己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辛辛苦苦生孩子,丈夫左擁右抱尋歡作樂?那拉太太可不想混到那個地步。

    因此那拉太太心里也不怎么支持丈夫去競爭上崗,到時候悔教夫婿覓封侯,反正眼下的日子也還不錯,正二品也是高官了,安安穩(wěn)穩(wěn)生下這個小的,等女兒嫁人,兒子成親,也說不準還有機會。

    只是很多時候,世事總不能如人心里所期望的那樣,你不主動爭取升官發(fā)財,還是會有人把你當成絆腳石,想方設(shè)法把你踢開。

    其實淑慧之前擔心的并沒錯,法喀的確是出事了。

    ☆、真是一場好戲啊

    就算是出身世家大族, 能混到正二品級別的,那也不是庸才了。雖然幾個競爭者不知道為何康熙爺壓著折子沒有發(fā)下來,但也基本確定有這樣的大污點, 現(xiàn)任陜西提督這次確定會滾蛋無疑了。

    這次的陜西提督某些消息極其靈通的已經(jīng)打聽到了候選人名單,其實一共有四個候選人, 除了法喀,一個是□□那邊的, 瓜爾佳氏的一位將領(lǐng), 一個是大阿哥一邊的,還有一個背景一樣不淺,是佟家的阿林寶,佟國維的族侄,據(jù)說和隆科多關(guān)系也不錯。隆科多倒了臺,阿林寶在佟家中青年子弟中算是出挑的了, 佟國維很有可能大力支持他。

    相較之下, 即使新近是和康親王府結(jié)了親, 法喀的背景也太淺了些,而資歷上, 法喀剛剛升為正二品不到一年, 也比其他人差了一點。所以即使是法喀在出宮時候, 隱晦聽康親王提了那么兩聲,也沒怎么在意。論家世,論背景,怎么看都不該自己上位, 法喀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能力也沒強到逆天,唯一的好處是性格不錯,就這點亮點,完全不可能把自己捧上那位置,尤其他還不擅長鉆營。

    所以法喀雖然在那拉國公府聽說了這件事,很快就把這事扔到腦后了,出來時候正好碰上幾個同僚,還是那年在兩廣剿匪時候一起作戰(zhàn)的,真正一個碗里吃過飯,一個皮囊里喝過水,情誼很深厚,能在京城相逢如何不驚喜?法喀問清楚了,方知道那幾位同僚并沒有法喀官運那么好,品級最高的那位也只升到了正三品,其中正四品的那位已經(jīng)調(diào)往京城,其他兩位是來候缺,任期到了,敘職看看能往哪里調(diào)的。

    畢竟是曾經(jīng)同僚,又有情分,法喀也爽快應(yīng)了幫著兩位向吏部打聽一下,然后看看時間到中午了,便準備約著幾位同僚一起吃飯。結(jié)果幾人半路上正好碰見了他三叔,法喀三叔和那位已經(jīng)在京城的正四品官員又是上下級,很是熱情,也一道去喝酒了。

    他鄉(xiāng)遇故知既是人間四喜事之一,數(shù)年后故友相逢,想不喝醉也挺難,法喀的酒量又不算特別好,一開始還好,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待到下午,說起來過往一些艱險,哪里還控制的住,一個個也都喝醉了。倒是三叔公,因為并非像那幾個人一樣經(jīng)歷過共同的艱苦,酒量也好,雖然也喝了不少,也只是有幾分醉意,因此處離他家近,便叫人拖著幾個醉鬼回了他家暫時休息。

    對三叔公的說法,那拉太太也沒起什么疑心,很合情合理,那拉太太也知道法喀那幾位同僚的名字,知道丈夫和那幾位軍中同袍關(guān)系不錯,且家里這些年來都一直還有往來。只是等三叔公派來的人走了后,那拉太太突然想起來今天傍晚云層又厚了起來,明天雖然說是中秋還是有可能會下雨,加上法喀喝醉后往往會頭疼吐酒,便又喊了孔三過來,叫他帶兩把傘跟著過去,然后夜里好好照顧一下老爺。

    孔三也沒多想,拿了兩把傘便出了門,出了門后一看三叔公家的下人已經(jīng)走到巷子口了,等到孔三追出來巷子口,一看那個小廝往被北走了,頓時覺得有幾分不對,三叔公家不是住在南邊嗎?他也是跟著法喀當過貼身長隨的,經(jīng)見過不少,心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便有些多想,本來嘛,三叔公其實也沒必要非把老爺留宿,套輛馬車送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