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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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dú)家首發(fā) 淑慧心里并不怎么急著想成親, 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年紀(jì)太小了,正月二十七的生日, 如今算來還不到十四歲。 雖然椿泰人很好,外表家世才華都是妥妥的男神, 嫁過去就是親王世子福晉,還是鐵帽子親王世子妃??墒撬睦镞€是不情愿的多, 親王府上的規(guī)矩可不是一般大, 淑慧上頭雖然沒有正經(jīng)婆婆,康親王的姬妾有名分沒名分的少說也有一個排 再說,也是最重要的是,她好容易才在法喀家這一畝三分地上理順,雖然不能說多恣意妄為,卻很自在, 實在不想換公司啊。她也聽說如今康親王繼福晉沒了, 這些年都是太福晉鎮(zhèn)著, 然后庶福晉們協(xié)同在管家。 她要嫁過去,按照常理上講, 王府這些細(xì)務(wù)要她來接手。只是淑慧也是管過家的人, 自不是小白, 很知道這些人不可能輕易放權(quán)。但是不去爭這管家權(quán),里面麻煩也不小、康親王府雖然在諸多王府里面算是好的,不比簡親王府里斗的厲害,但畢竟也是王府, 也少不了一些暗地里的手段。 椿泰又是世子,只怕那些人未必存什么好意。嫁了過去夫妻一體,縱椿泰一時半會兒后院安生,康親王后院的姬妾也不是吃素的,只怕是要面臨的明槍暗箭少不了的。 說到底,她現(xiàn)如今,就跟原本做自己家的生意,賺的不少,還自在,生意突然要被大公司并購了一半,雖然也體面,可是賺的少了不說,人還受累,自然不可能多遂意。甚至,因為這陌生的朝代,離開剛剛熟悉的那拉家,嫁去康親王府,她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惶恐。 她也知道許多事不該這么著權(quán)衡利弊,可是也沒辦法,她本不是十來歲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況當(dāng)初她素來早熟,要說天真爛漫,那得往上推到七八歲時候了。 想到這里她又覺得略有些對不住椿泰,她和椿泰素日也偶有書信往來,少年情竇初開,縱不是情深,終究是比她更用真心些。 她這邊心思復(fù)雜,法喀還在那里傻樂,倒是那拉太太那個當(dāng)娘的更細(xì)心些,攬著淑慧道,“我的兒,你這是心里不情愿?” “這倒不是?!笔缁蹏@口氣,婚事早就木已成舟,椿泰為人也好,她也說不上多不愿意,只是心率總有些不情愿惶恐罷了,而且…… “額娘如今身上懷著小弟弟,家里無人照管,我也放心不下。大嫂性情雖然溫和,然而剛出月子也不久,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大妞妞也小呢。”她承了那拉淑慧的身份,也得擔(dān)著這份責(zé)任。 法喀本來開心,淑慧這么一說,也想起來這事,“確實,且有風(fēng)聲說開春里皇上可能會御駕親征,到時候我極有可能會隨駕,家里不能沒人照料?!?/br> 那拉太太摸了摸淑慧的細(xì)滑的頭發(fā),溫柔笑著,也沒拒絕丈夫和女兒的心意,“既然如此,早早的放了小定也好,都拖了半年了。不過如果皇上御駕親征的話,也不知道康親王和世子這次會不會隨行?!?/br> “若是隨行的話,婚事的確是要往后拖拖?!狈纯磁畠?,想想也有些猶豫了,“也好,到底淑慧還小呢,世子年紀(jì)也不大?!?/br> 那拉太太亦笑,“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雖然不知道康親王府是什么情況,可見之前拖著也不是康親王自己的心意,多半是那些個庶福晉弄鬼。小定都沒cao持,只怕婚事也沒怎么準(zhǔn)備,世子成親全套準(zhǔn)備下來,少說也要小半年呢?!?/br> “我也不想早早的把女兒嫁了,如今家里境況不錯,正好借著這機(jī)會給淑慧多備些嫁妝,日后在王府說話也硬氣?!?/br> 法喀家里雖然不算窮,也不算是豪富,淑慧的嫁妝滿破滿算也不到萬兩,如今法喀升官升爵,家里又添了營生,那拉太太便想再留淑慧一年,這嫁妝少說也能翻上一番。王府畢竟不是尋常人家,淑慧的嫁妝厚了,腰桿子也硬氣些。 聽著法喀和那拉太太聊了一會兒,淑慧這會兒倒是慢慢放下心來,感情不要自己馬上嫁過去,哪怕是拖半年,好多事也好籌謀許多。又聽聞康熙可能會御駕親征,法喀有可能隨行,淑慧又想起來另外的事來。 過了一會兒,淑慧的兩個兄長也回來了,法喀夫妻進(jìn)宮,這兄弟倆還得去親友里面去拜年,竟不比法喀夫妻輕松,回來也是先吃了一頓,又說了些在各家的聽聞。 待到晚上正餐時候,除了淑慧,別人的胃口就不怎么好了,好在芹菜蝦仁雞蛋的餃子味道鮮美,倒各自用了一小碗。 到底初一一日就這么過去了,淑慧這一日也不得閑,她雖然不用進(jìn)宮或者出門拜年,可初一還得給家里下人發(fā)福利,又備著接待來客需要的東西,用過晚膳,也早早的休息了。 初二京里頭風(fēng)俗出嫁的姑奶奶照例是要回娘家的,法喀前些年在外頭做官,過年也不回來,那拉太太也許多年沒回過娘家了,今年自然要回去。不過西林覺羅氏今年新生了孩子,也想要回娘家小住。 那拉太太也不為難,索性便讓云巖陪著西林覺羅氏小住兩日,自己帶著云林淑慧兩個回了富察家。 富察家著姓大族,自然又是一番繁盛景象,那拉太太這數(shù)年都沒在年初二回娘家了,淑慧的三個舅舅也是拿出功夫招待的。 淑慧先前還覺得自家過年算是略奢,比起富察家又差了不止一層了。也是家中人口多,男女分別,這一日除了那拉太太,還有淑慧的表姐們回來,富察家光小戲雜耍就請了兩班。 前堂后院,光宴席就擺了十幾桌,飲食也極盡精致,山珍海味,無一不具,要說精細(xì)繁盛又遠(yuǎn)勝了法喀家。光那下火鍋的羊rou片兒就分的極細(xì),什么上腦,黃瓜條兒,三叉……淑慧也不很知道,還得表姐南蓮一一指給她說明白。 富察家表姐妹十來個,她既和南蓮關(guān)系好,自有看她不甚順眼的,南蓮有個庶姐,嫁了董鄂氏的,卻不很喜歡淑慧。此時見淑慧不能分辨這些,便明著關(guān)心,暗著嘲笑。 “可見meimei是久在京城之外,耽誤了,連這些都不知道。” 淑慧瞅著自己這個表姐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下也有些生疑,她可沒記得的罪過這個表姐啊。不過今兒是上富察家做客的,淑慧也不想和她鬧起來,隨口堵了回去也就算了。 還是四表姐南蓮知道這其中的緣故,見淑慧不解,對著淑慧道,“你別理會她,她那小姑子,仗著和康親王繼福晉一個姓兒,很想給康親王世子當(dāng)個側(cè)福晉什么的,結(jié)果蹭了一鼻子灰,丟了好大的面子,如今眼紅嫉妒你罷了?!?/br> 淑慧還不知道其中又有這樣的官司,倒是愣了愣。南蓮見她這樣,捏了一把自己這個表妹水嫩白皙的小臉,嘆了口氣,“呆子!康親王世子,無論是身份還是模樣,單拎著一樣出來都多少人盯著,何況兩樣加一塊兒呢,你倒是好運(yùn)氣。” 這卻是有些感懷自己身上了,淑慧這個表姐三年前選秀落選,便原說定了一門親,那家早年看著倒是好,男孩兒也聰明伶俐,可惜這幾年竟慣壞了性子,成了個紈绔子弟,雖然沒沒有鬧出來個庶子庶女來,姬妾也不少,又常在外面花街柳巷里晃悠,走狗斗雞的。 淑慧的三舅母常因為此事頭疼,因此這幢婚事內(nèi)里還有些緣故,淑慧的三舅先前得過那家的忙,尋常退不得??墒侨羰沁@么讓女兒嫁過去,也是委屈了南蓮的品格,所以一年了一直拖著。 因那家小子實在是不成器,那拉太太也在家里為這個侄女感慨過幾回,淑慧也知道其境況,只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這年頭,女子就是這般身不由己,諸般皆靠別人,自己這個表姐,性情利落,手腕干脆,要擱在現(xiàn)代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yè),真是可惜了。 只是這事,淑慧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她自己現(xiàn)在還困在同樣困境里呢,有時候真是恨自己沒有本事推翻這封建制度,進(jìn)行婦女解放。 想想現(xiàn)代的自在,想想古代的循規(guī)蹈矩,一步也不敢走錯,淑慧這一整日心情就不怎么好,看了戲也只在左耳朵進(jìn)了右耳朵出。 待回去了后,偏淑慧的那個庶姐還來鬧了一場,蓋因為法喀一家子都出門了,除了康姨娘沒人招待她這個姑奶奶。那拉太太本來也不是什么好性兒,本來回了一趟娘家高高興興的,結(jié)果又被這個庶女鬧場,便和法喀商量了,過了十五便讓孫家搬出去。 淑慧卻有些沒精打采,夜里難以睡安,半夜里醒來,便翻個身望著窗欞發(fā)呆。誰料到窗外里竟下起來雪來,細(xì)碎的雪花慢慢的堆積上窗欞,倒讓窗外多了些冷冷的雪光,看著這溫潤的光華,淑慧心情也漸漸平息。 不過怎么說,這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日后如何,且看著吧。 ☆、晉江獨(dú)家首發(fā) 淑慧畢竟不是個消沉的性子, 到底也就漸漸睡去了,這雪倒下了一夜,天明未止, 第二天醒來外面便成了個冰雪世界。 好在初三這日慣例是不四處走動的,也是前幾日乏了, 這一日正好休息,也不用大魚大rou, 燒個小火爐, 用些清淡好消化的飲食,正好清清腸胃。 待到初四起,各家便相請年酒,又要忙碌起來了。雖然有些累,倒是常例了,相較于那些大家子, 法喀家人際并不很多, 淑慧也是管家管的慣了了的, 不以為意。 只是到了十二那日,好容易是閑了下來, 椿泰卻親至過來拜年。雖然指婚下來了, 這女婿往岳丈府上拜年是常理, 可是椿泰畢竟身份貴重,親王世子按級別只比親王矮一等,比郡王還高半階呢,法喀也不意其有此舉動, 十分吃驚。 椿泰的姿態(tài)卻放的很低,并沒有親王世子的倨傲,那拉太太看著這個女婿,心里也是十分滿意,生的神仙似得,舉止優(yōu)雅有度又謙和。這么看來,把女兒早點(diǎn)嫁過去也沒什么不好的。 淑慧還不知道椿泰這一來就打動了那拉太太,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兩人雖然有婚約,還是不好公然相見。椿泰今兒來自然是拜年,也是來說婚事的事情。 他心里也有些成算,便與法喀并那拉太太提議,不管成親選在哪個日子,先把小定納彩過了。因前日皇上雖然定下來要御駕親征,椿泰卻還沒拿定主意要不要同行,若要隨同出征,婚事只怕不想往后拖也得往后拖。 先過了小定本來就是那拉太太和法喀商量好的,而且這原本不是什么難事,法喀和那拉太太無有不應(yīng)的。 商量完了,法喀便要留飯,椿泰卻搖頭道,“不是客氣推辭,只是我還有些事情,得往裕王府上走一趟。” 法喀也知道他們宗親王爺年節(jié)下分外事多,也沒執(zhí)意挽留,親送了他出屋門。 椿泰本就遺憾沒見著淑慧,一出門,就看見淑慧站在屋外梅花下,穿著一件雪青色斗篷,微微的笑著看著他。 如玉臉龐映襯殷紅嬌艷的梅花,背后是澄澈碧藍(lán)的天空,真是如畫一般,椿泰微愣了愣,回過神來眉眼就溫和起來。 “原來你在這里?” “你都來了,總要見一面的?!?/br> 淑慧見著這個如玉少年,眉眼溫潤,心里也生起來一些歡喜,眉眼間都多了些溫柔情愫,她自己不覺,隔著窗戶看著的法喀心里卻酸了起來,暗道女生外向。 “你最近過的可好?我看你氣色倒是不錯。”后頭隔著個窗欞,老丈人還在虎視眈眈,椿泰也不好說什么情話,只管問些日常話。 “自是好的?!笔缁劭聪虼惶?xì)細(xì)打量一回,“倒是你,說是過年,竟也不見長些rou,你這樣年后若隨著皇上出征,可讓人放心不下?!?/br> 美少年是美少年,可是太瘦了些,縱穿著棉衣,依舊身條修長,淑慧聽說椿泰武藝高強(qiáng),但是憑他這樣子,文雅秀美有余,卻是一點(diǎn)都不像武將一般魁梧雄壯。 椿泰也似乎察覺出來淑慧的打量,一時也笑了,“看著瘦罷了,力氣還是有的。至于不長rou,大概是因為總不能輕松吧?!?/br> 淑慧這幾日請客喝年酒,來往人多口雜消息靈通,也隱約聽到了些消息,說是康親王府大年夜鬧了一場,此時又想起來,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聽說王府里,好像又有些口舌?難不成那些人難為怠慢你了不成?” 聽見淑慧問起,椿泰笑容更溫柔了,他本就生的極其俊美,此時溫柔一笑,簡直整張臉都是在放光,淑慧都看的愣了愣。 “你這般關(guān)心我,我心里很歡喜呢?!?/br> 淑慧本來眼神有些迷離,此時聽見他這般說,臉上倒紅了紅,下意識往窗戶處看了一眼,方才有些惱怒的道。 “問你正經(jīng)事呢?!?/br> 椿泰也收了笑意,“不礙事,前兒我父王察覺她們怠慢了我,很是發(fā)了一回脾氣,短期內(nèi),那些庶福晉們是會安分的?!?/br> 淑慧看他說的輕松,卻也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他的籌謀,只是堂堂的親王世子,竟也十分不易。一時心里又動搖了起來,她若是早點(diǎn)和椿泰成親,掌管著家務(wù),自然不會有人怠慢他了。 說起來這樣的美色,就該精心愛護(hù),用珍寶裝扮,鮮花供養(yǎng)呀。 淑慧素來是個冷淡性子都生出來這樣的心,更何況那拉太太這個當(dāng)岳母的,見著椿泰這個品格,又聽說他不肯婚前納妾,還聽說王府府里庶福晉對他有些苛待,母性迸發(fā)之下簡直愛如珍寶。老婆和女兒都心疼起來未來女婿,結(jié)果讓法喀心里好一通泛酸。 又過了幾日,待到正月十五,椿泰要邀著淑慧出門看燈,泛酸的法喀一開始便執(zhí)意不許,結(jié)果最后還是敗在椿泰手下。 也是沒法子,法喀他這個人重感情心軟,嘴上說的厲害,但素來把椿泰看做自家子侄,椿泰一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再配上那張英俊精致的臉,法喀其實也和那拉太太一樣,完全抵擋不住。 因此正月十五,淑慧和椿泰便出門上街上觀燈賞月,兩人都換了尋常人家衣服,裝作尋常人家小兒女,上街去玩。兩人一個現(xiàn)代來的,一個王府里長大,都沒逛過正月十五京城的夜市,因此覺得十分新鮮,光零食小物就吃了十幾樣,過的是十分愉快。 不過待到過了十五,過年的氣氛便漸漸消退了,正月十六早朝,康熙便正式宣布了御駕親征噶爾丹,這一次康親王杰書和椿泰父子皆隨駕。 好在因康熙正式出征的日期定在了二月三十日,倒是還來得及先進(jìn)行小定。因為是已經(jīng)說好的,康親王府上和法喀幾番商議后,又找天文生查了黃歷,把淑慧和椿泰小定的日子定在了正月二十九,正好是淑慧過完生日之后。 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節(jié)快樂! ☆、晉江獨(dú)家首發(fā) 淑慧的這個生日過的還算是盛大, 因為馬上要小定,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出嫁,也不知道下個生日還會不會在家里過, 法喀夫妻皆生出了些傷感。 不僅自家辦了宴席,還請了那拉國公府并富察家淑慧的舅母表姐妹等過來, 又在外面花錢請了一班小戲,正經(jīng)唱戲辦酒辦了一次。 淑慧光收禮物就收了不少, 雖然未必有多貴重, 卻有不少很花心意的東西??涤H王府里太福晉也派人送了東西來,椿泰也私下送了禮物,卻是他自己畫的畫。 椿泰年紀(jì)不大,畫工卻極好,還提了詩,隱隱表達(dá)了自己的情誼, 淑慧看了感動之余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華、要說起來, 真是別小看了古人, 淑慧接觸了這不少人了,聰穎過人的可不少。 椿泰這樣的自不用說, 文武雙全, 長得還好, 便是自己家里,南蓮表姐也是治家手腕高超,還是才女一枚,還有自己那個便宜表姐孫玉瓊, 也送來了一副繡品,幾乎是巧奪天工。 熱鬧了一整日,休息了一天后,便是淑慧和椿泰小定的日子,這一日可比前日淑慧生辰又熱鬧的多了。 椿泰是親王世子,地位在那里,來的賓客極多,虧得法喀家搬到了現(xiàn)在的府邸,要是在原來的宅子里,只怕都挪騰不開。 親王世子其婚儀自有規(guī)制,然而同為小定,這里面的門道也是有的。舉個例子,同為絲綢,用什么絲綢差別可大了去了,云錦雪緞和尋常雜色綢緞自然不一樣。 如果是康親王府那些庶福晉cao持,說不準(zhǔn)椿泰就要吃個暗虧,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情,康親王信不過自己那些小妾,康親王太福晉也心疼孫子,親自cao持,因此納彩禮送的十分體面。 送來的緞衣錦衾頭面首飾都是上上等的,在宮里都不多見的那種,一打開匣子流光溢彩的,整個屋子都因此熠熠生輝??丛谀抢睦镆幻娓吲d康親王太福晉對女兒的看重,一面又增添了幾分擔(dān)憂。 不過法喀家也是用心準(zhǔn)備的,而且準(zhǔn)備了半年了,拿出來的回禮也絲毫不丟場面,那拉太太也不畏懼什么。 倒是今兒淑慧雖然是主角,事實上也不用她做什么,納彩禮上聽別人說幾句吉祥話,再對別人說幾句吉祥話,禮成了,她就解放了。 康親王太福晉帶著人呼啦啦的走了,那拉太太也去前邊招呼賓客,西林覺羅氏也過去幫忙。前院里,法喀和王府長史等一道招呼男賓,也是走不開。 這時候就看出家中人口少的壞處了,家里人都十分忙碌,獨(dú)獨(dú)淑慧一個能偷得空閑。 她昨天夜里沒睡好,今天精神頭就有些不濟(jì),屋里三足青銅大暖爐里面又燒著銀霜炭,整個屋里溫暖如春,屋里暖和,人就容易犯困。 嗅著淡淡的暖香,淑慧就漸漸的有些睜不開眼,想想反正也沒什么人來了,便趴在軟榻上沒什么形象的打哈欠。 這哈欠打著打著,人靠著粉紅色緞面軟枕就睡著了,還是一陣開門的冷風(fēng)把她給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