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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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也不忍看,一直掩面捂耳,不過到底還是撐下來了,此時見太福晉叫人把兩個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尸體拖出去喂狗,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妥當,便開了口。 “太福晉,這不太妥當吧,這事咱們在自己家里處置就是了,若是公然讓外面看到了,怕是會惹來非議?!?/br> 巴爾圖和扎爾圖也道,“恐怕被御史知道了,也說咱們暴戾呢,若是被參一本就不好了。” 太福晉一揚眉,“怕什么,咱們王爺可是苦主。這兩個賤人敢謀害王爺,怎么處置都不為過!” 不過話音里到底是猶豫了,正在踟躕間,那邊一個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哭道。 “王爺這次恐怕真的不好了,太福晉和兩位爺快過去看看吧。“ 太福晉雖然已經(jīng)吃過一嚇,也有了心理準備,不至于再次暈倒,還是晃了晃,巴爾圖忙伸手扶住太福晉,和三哥扎爾圖一道往后院快步走去。 富察氏也要跟上,卻被個大太監(jiān)給攔住了,問她道。 “這兩人的尸體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還要我教你們嗎?不要留下痕跡叫人知道就了,至于其他的庶福晉和妾室,統(tǒng)統(tǒng)的不許出來。”富察氏心里急,說話里也帶了兩分殺氣,“太福晉杖斃了兩個,大概也不介意杖斃第三個?!?/br> 一句話讓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那些妾室們都瞬間安靜了,就算是不怕死,也不想那樣受盡痛苦的死啊。 富察氏見這些人安靜了,方往后院里看康親王的情況,也顧不得形象了,一路小跑著進了后院。 還沒進康親王修養(yǎng)的院子,就聽到太福晉沖著太醫(yī)發(fā)火的聲音,“王爺要是有事,我可饒不了你們!” 然而饒是這樣的威脅之下,康親王還是沒撐多久。也是,本來就是從死亡線上好容易拉回來,一只腳還踩在死神的地界,被張佳氏那么一推,可不就又徹底的進了死神的范圍。 京城里,椿泰得了康熙的特許回京?;鼐┖缶吐犝f康親王醒了,正心緒略有幾分復(fù)雜,郁悶吧,說不上,歡喜吧,也有點復(fù)雜,絕對沒有那么純粹。 淑慧見他瘦削了不少的臉上滿是復(fù)雜,還止不住嘆息,忍不住心疼的道,“你又何必和自己的心里過不去呢?!?/br> 椿泰有心說,康親王后院的那幾個揚州瘦馬就是他使人轉(zhuǎn)彎送進去的,康親王如今重病,自己也有些責任,然而到底張不開口。 淑慧卻猜錯了他的心思,還以為他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看看康親王,便道,“你若想去,還是去看看吧。畢竟是親生父子,阿瑪做事雖然有些糊涂,可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若不去,怕是日后留憾?!?/br> 椿泰張了張口,還是嘆氣道,“我先休息一日吧,明兒再出發(fā)?!?/br> 淑慧自然不會有什么不同意的,便道,“既然是如此,我吩咐人燒水,你先沐浴一下,好好的睡一覺,既然父王已經(jīng)醒了,想來是會好起來的。” 椿泰點頭道,“你去吧,我先靜一靜,說實話,這會兒我的心里還有些亂?!?/br> 淑慧也明白他這會兒必然心情復(fù)雜,康親王和椿泰矛盾再深也是父子,便點頭道,“等會兒我來喊你吃飯。” 椿泰點點頭,不再說話,閉目養(yǎng)神。 淑慧關(guān)上門出去,看見從窗欞夕光勾勒出來的他的模樣,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即日起恢復(fù)日更哦 ☆、喪事 很多時候,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或者用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說話,那就是命運不是人類能夠掌控的。 椿泰本以為自己能夠休息一日的, 沐浴更衣過,雖然沒有美酒佳肴, 然而也是熱湯熱飯端了上來,沒想到正準備端碗開吃, 一個太監(jiān)就急急的跑進來。 “世子, 福晉,奉天那邊又送了信來了,說是王爺不好了。” 淑慧也是剛坐下,聞言吃驚的道,“怎么說不好了?不是說王爺?shù)那闆r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嗎?” “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聽送信來的侍衛(wèi)這么說的?!?/br> 椿泰此時倒是正色了, 一面接過信, 一面吩咐道, “你叫那侍衛(wèi)先去前面偏廳里等著,我看完了信要見他?!?/br> 說完了, 他便拆開信看了一回, 信很短, 只有一頁,看完了后,他便遞給了淑慧,語氣也說不上痛苦還是郁悶還是嘲諷。 “你看看吧, 真是不作不死?!?/br> 信寫的很言簡意賅,然而該有的都有了,淑慧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遲疑了一下道,“既是如此,接下來該怎么辦?” 椿泰想了想道,“我等下就啟程去奉天吧,萬一阿瑪這會兒撐不過來,我若不去,怕是會被人指責不孝?!?/br> 淑慧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瘦削了不少的臉,椿泰這從西北奔波剛回來連口熱飯都沒吃,又要往奉天去。孝道在上,阻止的話雖然說不出來,到底還是開口道。 “總要吃完飯吧?!?/br>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話,椿泰心里不知為何一酸,扭過頭去掩飾了自己的心情,沉淀了一下方才道。 “嗯?!?/br> 事情多,椿泰飯吃的也很快,就著炒雞瓜子匆匆的吃了一碗飯,便起身去見那侍衛(wèi)。淑慧也沒心情吃飯,只喝了一碗湯,便去幫椿泰收拾行禮。 她是不會去奉天的,因康親王府的祖墳已經(jīng)在京城了,若是康親王真的去世,也要扶棺回來安葬,京城里不得不做些準備。 而就康親王的情況來看,淑慧也不覺得他能堅持很久,連近支的的宗室也都派人過來詢問問安等。連近支的的宗室也都派人過來詢問問安等。因此淑慧也沒攔著椿泰星夜往奉天去,只是準備好行李,離別前,淑慧還是忍不住親吻了一下椿泰,“保重好自己?!?/br> “我會的?!?/br> 不管如何,至少還有一個人是如此的關(guān)心他啊。 康親王也確實沒有堅持下去,本來就是剛剛從死亡線上回來,又被張佳氏一下子推下去,太醫(yī)也沒本事把他再次拉回來。 縱然椿泰連夜出京,飛馬往奉天趕,卻也還沒趕上見康親王最后一面。當然,其實康親王最后一面誰都沒見,他是在昏迷中消失呼吸的。如果說嚴格說來,康親王見了最后一面的大概是意圖悶死他的是庶福晉張佳氏。 椿泰到的時候,巴爾圖和扎爾圖都已經(jīng)幫康親王裝殮完了,見到椿泰的到來,兩人都吃了一驚。 “椿泰你不是在西寧嗎?怎么回來了?” 椿泰沒有回答,而是進去先跟康親王遺體磕了三個頭,然后方才站起來沉痛的道, “皇上給了特旨讓我回來照顧阿瑪,沒想到竟然還是沒趕上見阿瑪最后一面?!?/br> 扎爾圖拍了拍椿泰的肩膀,嘆道,“也是命數(shù)使然,阿瑪被那張佳氏謀害,之后直到逝世并沒睜眼。眼下最要緊也最頭疼的是喪事怎么辦,我和四弟都拿不定,你是世子,你看如何?” 康親王的喪事很是麻煩,因為他在奉天薨了,卻要到北京安葬,京城和奉天兩邊又都有王府,竟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靈堂如何設(shè),都拿不定主意。 椿泰自己倒是果斷些,“還是回京吧,畢竟父王也要安葬到京城陵園?!?/br> “若是如此,便要趕回京城了,可是太福晉的身體……” 太福晉本來傷心生病就沒好,這自然是又一番傷心,自是又病倒了。 這事椿泰也拿不定主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還是等等吧,或問問太福晉的意見?” 太福晉卻不想在這傷心地呆著了,急著回京城。因此一行人略做休息,一面使人往還在西北的康熙處報信,親王薨逝這樣的大事,便是西北還在用兵,也要報到御前的。 待到了京城,淑慧已經(jīng)把京城里的王府都安排好了,從燈籠到窗簾全換了素色,她雖然沒有多少經(jīng)驗,不過好在善于學習,何況這樣的事情自有規(guī)章制度也有內(nèi)務(wù)府過來幫忙。 又有府中銀錢等,淑慧清點了一回也是充足的。還有下人安排等,淑慧雖然沒看過幾本清穿文,卻是看過紅樓夢的,對王熙鳳的手腕還是記著的。 因此靈堂設(shè)起來后,來往吊喪人不絕,都是高官顯宦,竟沒有什么疏漏。不過饒是如此,淑慧也累的夠嗆,每日里行禮吊喪燒紙跪拜不說,光是接待客人就讓她十分頭大,太福晉病著,四嫂鄂卓氏也病著,一應(yīng)來往女客都得淑慧和三嫂富察氏來接待。 若是尋常的女眷倒也罷了,左右還有富察氏幫襯還有族中女眷陪客,然而還有些如親王福晉,郡王福晉,甚至太福晉過來,淑慧不得不硬撐著罷了。 每一日晚上客人散了歇下來的時候,淑慧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煙,腿也不是自己的腿了。往日里她倒是沒有讓人幫她捶腿,覺得太那啥,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萬幸的是還沒要求她晚上睡個草席啥的,但是下葬之前還是得用素食。淑慧本累的不行,哪里還吃的下那些青菜豆腐?還是小梅細心些,雖然叫人準備些細點,雖然也是素食,但是甜食總比尋常的補充些力氣。 只是到底勞累,淑慧雖然素日里體質(zhì)不錯,也挺注意鍛煉身體,然而又要主持喪禮的內(nèi)務(wù),還要作為兒媳婦盡孝靈前,還得接待來往的賓客女眷,實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等到先康親王五七那日,淑慧一早就覺得體力不支,撐著送完了吊唁的王公貴族,便覺得頭暈,只是還沒走到自己的院子,便覺得腳下一軟,眼前一黑,伸手去扶墻也沒扶住,最終還是暈倒在地上。 這一下可嚇壞了淑慧身邊伺候的丫環(huán)媳婦,忙把淑慧送回院子里,并請了太醫(yī)過來給淑慧診治,又派人給前頭送信,讓康親王世子趕緊回來。 ☆、襲爵 “阿慧。” 淑慧是被身邊人低沉的輕聲細語給喚醒的。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 微弱的夕光從雕花窗欞里透射進來,正是笙歌散盡的黃昏時分。坐在她身邊的人聲音低沉,仿佛帶著繁華散盡的荒涼。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br> “又什么事,不過是太累了罷了?!?/br> 淑慧看著他這樣消沉, 自己心里反而受不了了,何況自己也沒什么大事, 不過是太累了加上最近吃的一直不好, 大概是有點低血糖罷了。 椿泰心里卻覺得難過,然而看著淑慧臉上的笑容,無法說出口,只嘆氣了一回,“實在是辛苦你了?!?/br> 淑慧卻不以為意,“不過一時罷了。” “然而你今兒既然暈倒, 卻還是要好好保養(yǎng)的?!贝惶┱f完這句話, 莫名的怔了怔, 淑慧看見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閃過如深海一般的深沉,轉(zhuǎn)瞬又消散了。 “畢竟日后的路還長, 我想要和你一起走?!彼瓜卵垌? 在淑慧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已經(jīng)沒有別的親人了, 只有你?!?/br> 淑慧被他這一句話給徹底打亂了心扉。 椿泰母親早逝,康親王再不好也是他親生父親,如今一朝去世,他又沒有個同胞兄弟, 可不是除了自己之外,并無至親了。兄弟姐妹都是異母,到底是隔了一層。 想到這里,淑慧也覺得自己也還是得好好保養(yǎng),康親王這為人,還真不值當為了他糟蹋自己的身體。淑慧都這般想了,椿泰自是更加在意,接下來的時間,椿泰還真沒有讓淑慧再怎么cao勞,每天只是必須親自露臉的時候出來一下,長輩處托了一位宗室長輩,晚輩處則是請安良貝勒夫人,也就是淑慧的朋友他他拉氏青檸幫忙出面招待。 椿泰甚至去宮中太后處請了一位嬤嬤幫著監(jiān)督管家,自己則是每日監(jiān)督淑慧喝補藥,雖然覺得他實在太過鄭重,卻也很感動他這樣的心意。 如此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正式下葬。親王喪儀極其鄭重,淑慧不得不又忙了一回。康熙此時還在回京路上,太子坐鎮(zhèn)京城不好出宮,康熙派遣在京城的諸位成年阿哥都過來上香吊唁,太子也命索額圖替自己上香吊唁,自是十分重視。 三阿哥和椿泰交情平平,自不用說,但是四阿哥和椿泰可是至交好友,這段時間公里私里來了好幾趟,見椿泰原本尚還有幾分豐潤的臉都瘦削的不行,知道他心理壓力極大,嘆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br> 椿泰沒說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不明白。” 四阿哥還能怎么說,叮囑了一回椿泰注意身體,又叮囑了椿泰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jiān)兩句,方才不放心的走了。 不過雖然諸人不放心,康親王的喪事還是沒啥問題的辦完了。這時候都已經(jīng)到了農(nóng)歷六月了,雖然已經(jīng)是盛夏,全家上下卻都喘了口氣,外面對淑慧和椿泰的評價也高了不少,覺得兩個小年輕難得主持這樣的大事,并沒有什么紕漏,也算是難得了。 不顧對于椿泰來說,卻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承襲的爵位,目前卻還沒有正式的圣旨下來。要說也不急,畢竟他是正是冊封的世子,而康熙還沒回京呢。然而京中此時也不知道是誰起了流言,說是康親王行為有些不妥,興許康熙會繞過椿泰,而把爵位賞給旁支。 畢竟老康親王杰書的爵位就是從滿達海那一支得來的,興許皇帝還會傷還給滿達海那一支呢。 椿泰雖然覺得這一說法是有點無稽之談,然而難免還是多了些煩惱壓力。心中也頗為惱火,便叫人去查查到底是誰在外面放流言。滿達海那一支的直系是安良貝勒,安良貝勒和他關(guān)系極好,且安良的志向也不是當個什么親王。 然而還沒等到他查出來,四阿哥卻在過來探望的時候給椿泰帶了個消息。 “你知不知道,八弟叫人在御前給你進讒言了?” 椿泰還真不知道,吃了一驚道,“你怎么聽說的?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