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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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自夸,也覺得兄弟中,除了出身,他真是堪為翹楚了。 論才華資質(zhì),自己不比太子差,論脾氣性格,無論是暴躁沖動的大阿哥,心胸狹窄的太子,懦弱的三阿哥五阿哥,清冷的四阿哥,拎不清的七阿哥,哪個能比自己強。論相貌,自己只比大阿哥差點,問題大阿哥那脾氣,一手好牌打成這樣,和太子一個德行的,兄弟倆誰都別嫌棄誰。 但是康熙說的也沒錯,自己……終究是比不上椿泰的,別的不說,人家一出生,就是鐵帽子親王嫡子,雖然有點波折,但是鐵帽子親王還是順利當上了,娶了個老婆,不僅出身名門,出了名的美人,兩口子還感情和睦。 自己呢?就算這么奮斗著,能混上個鐵帽子親王不?能混上個親王就不錯了吧。 八阿哥迷茫了,對著康熙應答的時候,也微微有點出神。 康熙還挺細心的注意到八阿哥的情緒,回想了一下八阿哥從什么時候情緒不對的,再想想八阿哥的出身,便挺理解八阿哥的敏感和自尊心了。 “胤禩你也別想太多了,椿泰那也是老天鐘愛之子了,不是人人都有椿泰那樣的資質(zhì)的?!?/br> 實力捅刀啊,康熙! 不過康熙也真是這么覺得,安安穩(wěn)穩(wěn)就有個鐵帽子親王當,自己生的簡直芝蘭玉樹,不是凡人,娶個媳婦也是有名的美人,性格還好,兩口子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得,康熙自己都羨慕好不? 然而八阿哥頓時覺得更心塞了,還不敢露出來,嘴上還道,“兒子覺得能當汗阿瑪?shù)膬鹤?,比椿泰更讓人艷羨啊?!?/br> 康熙笑了笑沒說話,什么是真話,什么是恭維話他還是分的明白的。這個兒子,到底還是個皇子啊。 接下來朝上的事情就很熱鬧了,索額圖先挑起戰(zhàn)爭,明珠也不是吃素的,要論段數(shù),明珠還高一籌呢,太子禁足中不說,大阿哥也少不了上躥下跳。 這會兒椿泰和四阿哥倒是安穩(wěn)了,椿泰是本來就是一動不如一靜,他已經(jīng)是鐵帽子親王了,再上一步,除了當皇帝,也沒別的上升空間了。明珠雖然氣悶,自己小看了椿泰,沒想到椿泰手腕頗高,竟也不怕事,捅到御前了。 雖然很想報仇,但是康親王府可不是吃素的,大阿哥連裕親王都扳不倒,別說鐵帽子親王了,還是省省事吧,到底和椿泰接觸了一回,椿泰很高冷的表示自己懶得管這些破事。 聞言明珠倒是覺得松了口氣,自己拉攏不了不要緊,別讓太子拉攏去就好,至于康親王日后會不會落井下石,那還是等日后再說吧,反正自己爭取別落井最重要,真落了井,也不用在乎別人是不會下石頭了。 四阿哥那頭,說實話看著最近八阿哥出風頭,還是有那么點小躁動的。就像八阿哥不服氣自己的兄弟們,四阿哥多少也有點不服氣,要論資質(zhì),其實四阿哥也不比太子差,論出身,養(yǎng)母是皇后,生母是妃位,可比八阿哥強多了。 但是當日里康熙對太子的寵愛有目共睹,佟皇后養(yǎng)著四阿哥,也難免叮囑四阿哥不要跟太子爭風頭,甚至會故意把四阿哥脾氣喜怒無常的消息往外傳。 但是孫玉瓊在啊,孫玉瓊一帶系統(tǒng)的穿越者,對歷史的了解可不是淑慧這樣的小白,何況她混了幾十個任務了,總有那么幾個任務跟宮廷奪嫡有關,混也混出來經(jīng)驗智商了。 這一日,四阿哥聽聞康熙召見了八阿哥,又賞賜嘉獎不少,難免急躁,本說是練字的,接連寫壞了好幾張。 孫玉瓊本是在一旁磨墨,紅袖添香的,見四阿哥急躁,也放下寶墨,輕聲笑道,“爺心里急躁,還是別練字了,練字要靜心,靜不下心來不過是浪費筆墨而已。” “我,唉?!彼陌⒏缫灿X得自己這樣有些無聊了,放下筆,靠在太師椅上嘆道,“今兒皇阿瑪又召見八弟了,這眼下看著,是想要捧著八弟啊。” “先出頭的椽子先爛,爺急什么?”孫玉瓊捧了一杯茶到四阿哥面前,素手纖纖,美眸善睞,微笑著看著對面的人,“喝茶吧?!?/br> 四阿哥接過來茶,見對面佳人如玉,心里也松快了不少,喝了口茶,不溫不熱,正好適口,茶香清雅,沁人心扉,不由對孫玉瓊說了心里話,“你是不知道,太子不好比,其他的兄弟里,誰愿意低誰一頭。而且我素日就不喜歡老八,看著溫文爾雅,實在內(nèi)蓄jian毒,不是個好東西。椿泰那回失蹤,他的表現(xiàn)我還記得清楚呢?!?/br> 孫玉瓊自己也端了杯茶,坐下,嘆道,“爺還沒看清楚嗎?說是爭出頭,到底還是圣心背向?!?/br> “你這話倒是有意思?!彼陌⒏绶畔虏璞K,揚了揚眉。 孫玉瓊自是心中有數(shù),侃侃而談,“如今太子雖然犯了錯,聽說皇上心里還是放不下,何況這事雖然影響太子威信,但終究還只是私人問題,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是太子如今這般放縱,也是素日里唯我獨尊慣了,皇上怕是也考慮到這問題,怕要扶持個皇子給太子壓力,好鍛煉他。我仔細想想,這竟是個磨刀石,未必能得什么好下場的,爺,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四阿哥仔細想一會,也覺得悚然,“確實是這個道理,我竟然沒看透?!?/br> “奴婢也是見爺憂心,日夜難安,想了數(shù)日才想明白的?!?/br> 孫玉瓊也不忘刷下四阿哥好感度,四阿哥果然覺得感動,“玉瓊你一直把我的事放在心上?!?/br> “嫁予爺,此生唯系于爺身上,如何敢不盡心?!睂O玉瓊垂下眼簾,微微一笑,“何況爺待我如何,我也是知道的。” “我不會辜負你的。”四阿哥感動的道。 不過他不是擅長表達感情的人,說了一回,倒也沒有別的甜言蜜語了,孫玉瓊倒還想表白一下,四阿哥卻道。 “你先別說話,我再想想這事?!?/br> 孫玉瓊頓時被哽住了,這么個不解風情的人,自己這完全是浪費感情,這要不是自己的任務對象,真想吊起來打啊。 四阿哥閉著眼睛,完全不知道孫玉瓊眼里那是寒光閃閃啊,不過他想了一回,卻突然想起來一事,轉(zhuǎn)頭問孫玉瓊道。 “你說,八弟知道汗阿瑪?shù)恼嬲靡鈫幔俊?/br> ☆、晉江獨家首發(fā) 八阿哥能不能看透康熙的用意?這真是個好問題。 孫玉瓊不是八阿哥肚子里的蛔蟲, 如何知道八阿哥的想法。但是若八阿哥不知道康熙的用意就罷了,若是知道,依舊選擇去咬這個餌, 八阿哥所圖怕是不一般了。 孫玉瓊半響沒說話,四阿哥自己卻突然笑了, “就算是眼下不知道,總會知道的, 那么現(xiàn)在知道不知道, 有那么重要嗎?” “這事就此為止了,不要再提了?!?/br> “妾身知道了?!?/br> 這事似乎就這么落幕了,但是對日后的影響似乎并不是那么輕易消失的。 十月似乎很快就過去了,福倫沒有討到好,被一捋到底,明珠本來有起復的跡象, 也被康熙又壓下去了。太子向康熙道歉, 不知道說了什么, 太子哭成一團,康熙也掉了淚, 父子和好, 但是有很多事情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這個月里還有一件事, 在朝上朝下爭執(zhí)了一年多后,康熙終于下了決定,始令宗室及滿洲諸生應鄉(xiāng)試、會試,素來滿洲子弟等靠的是蔭封, 只是人越來越多,這蔭封也封不過來了,且康熙也覺得滿族子弟素質(zhì)下滑的厲害,心里也有些憂慮。 十一月倒是安生,月初和碩恪靖公主下嫁喀爾喀郡王敦布多爾濟,不過到了月末卻發(fā)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案子,這案子說來也是明珠的不幸了,因為死者是明珠的妻子。 明珠和其夫人起于微末,一路相伴,感情一向好。明珠的夫人是多爾袞的同母兄已經(jīng)削爵的英親王阿濟格的第五女,阿濟格就是以脾氣暴躁著稱,這位夫人也是個暴躁脾氣。那一日明珠喝了點酒,夸贊了一個侍女眼睛生的特別好看。 其實明珠和其夫人都是馬上六十歲的人了,明珠也就是說說而已,他也沒什么想法。不想第二天,明珠夫人叫個侍者捧著個匣子送到明珠面前,說是那侍女的雙眼。明珠雖然生氣夫人做的酷烈,但是也不至于為家下一個丫環(huán)討公道,也就沒當回事。 然而人家丫環(huán)的父親可受不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受到這樣的摧殘,隔了幾日后,見明珠夫人一個人在屋里,伺機帶刀捅了明珠夫人數(shù)刀。明珠的夫人愛新覺羅氏也不是年輕人了,就是年輕人,心窩子上扎兩刀也受不住啊,沒等到大夫趕到就一命嗚呼了。 這事鬧出來,自然又是一番拉鋸,大阿哥黨自然要極力維護明珠,而□□那邊的人則極力渲染明珠夫人挖人眼珠子的殘酷狠毒,又說明珠包庇夫人,這婢女父親報仇也是情理之中。 吵到了臘月里,康熙發(fā)了話,方才有了定論,而另一個當事人明珠則是傷心妻子的逝去,大病了一場。 而進了臘月就是年,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不過是看了一場熱鬧,最要緊的還是籌備過年。淑慧今年比較悠閑,倒有時間籌備年禮的事項。還因康熙元月里巡幸五臺山,諸王府也要準備一下,表表心意。 說到這里,就牽扯到清朝一大謎團了,順治到底死沒死?不怪淑慧懷疑,這剛剛打完了噶爾丹,康熙就要跑去五臺山?難道不是給他爹順治報喜訊順便顯擺功勞去了? 淑慧挺好奇的問了一下椿泰,不想椿泰也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要說皇上數(shù)次去五臺山也確實奇怪,但是先頭大學士王熙的《自撰年譜》說起來過,當時他奉詔入養(yǎng)心殿,順治帝親口對他講:‘朕患痘,勢將不起?!贝惶┆q疑的道,“我小時候也問過阿瑪這個問題,他也沒正面回答過我,只推說他那時候年少,并不清楚。” “看來這只能是個千古之謎了?!笔缁弁兄氲?,“如果你這次要能隨駕,” 椿泰見他似乎有些失望,便輕聲道,“要不,我派人打探一回?” “別別別。”淑慧忙阻攔道,“多大的事,知道也不能多二兩銀子,不知道也不能少二兩,真要被發(fā)現(xiàn)了,麻煩就大了?!?/br> 椿泰倒也不很關心,畢竟正如淑慧說的,知道不知道也沒多大的影響,便借機換了話題。 “年禮都備好了沒?今年雖然說是守孝,禮數(shù)總不可少的。” “當然了,倒是你帳算清了沒?” 淑慧瞥了椿泰一眼,椿泰頓時一臉苦惱。 “太多了吧,怎么可能算得清!” “你可是當家人啊?!笔缁坌Σ[瞇的喝完了茶,“都是當王爺?shù)娜?,不能對自己的家底都不清楚嘛,對了,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啦,你慢慢算哦?!?/br> “喂喂。”椿泰爾康手。 “加油早點完成哦!” 離開的人頭都沒回,只是擺了擺手。 椿泰一頭磕在桌上,“怎么可以對當丈夫的這么狠心啊?!?/br> 王府家大業(yè)大,每年節(jié)禮年禮都特別麻煩,要送的人家很多,收禮也要收很多,又有每年的田宅鋪子收益等,淑慧最近忙的要死,把椿泰也抓來壯丁,當然,她也是有正當理由的,一個王爺,當然要對自己的王府有點了解了。 “丟下王爺,不太好吧?” “難道我一個忙的要死,他很悠閑,就很好?”淑慧往軟榻上一躺,腦海里浮起一開始椿泰理直氣壯的拒絕。 “可是家家都是這樣啊?!?/br> “可我討厭那樣?!笔缁坶]上眼睛,“很討厭。” 說起來結婚真是挺沒意思的呢,不過看在椿泰的那張臉上,好像也還是可以忍受的。 椿泰一直忙到了半夜,方才回到屋里,淑慧睡得很熟,并沒有醒,不過眉頭皺著,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夢,他嘆了口氣,在她眉心輕輕吻了一下,方才換了衣服在她身邊睡下。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覺淑慧似乎有些隱藏的怒氣,但是為什么呢?他也不明白,不過他還是希望她能開心,不管如何。 椿泰很快熟睡,淑慧卻睜開了眼睛,一直到天明。 也許對古代有很多不滿,但是又有幾個人能有自己這樣的運氣,能被人溫柔以待? 淑慧一向是個坦率的人。第二天一早椿泰醒來,就看見妻子靠在床上,托著腮看著自己,臉上有些疲憊,眼神卻很溫柔,跟昨天簡直大相徑庭。 “怎么了?”他看著她,不解,但是春睡未醒的姿容,便是男子,也平添幾分誘惑。 “我要向你道歉,昨天對你太殘酷了。”淑慧笑,“你這樣的人,我怎么舍得不溫柔以待呢。” “對不起——你!” 淑慧的話沒說完,就被椿泰伸手拉到懷里,纏綿親吻。 “不用說對不起。” 半響,椿泰松開淑慧,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道。 “如果我讓你生氣,傷心,那肯定是我的錯?!?/br> 淑慧心中感動,自然不用說,卻也有些隱憂。 “這樣的蜜語甜言,我真的有點怕,丟失我自己?!?/br> 這話在嘴邊徘徊了一回,到底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此時良辰美景,何必想太多。 椿泰沒有察覺她細微的擔心,反而低聲嘆息,“真希望守孝期早點過去啊?!?/br> 其實守孝三年,能嚴格堅守三年的也少,不過一方面椿泰位高權重,不比尋常老百姓,另一方面,因為出了巴爾圖的事情,康親王府也是在風口浪尖上,椿泰要是真鬧出什么事情,怕是千夫所指了。 府內(nèi)也有避孕的湯藥,但是椿泰顧忌淑慧的身體,覺得喝藥,終究是不好,也不用。淑慧也擔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么損害,自然也沒打算服用。 因此兩人雖然情到濃時,到底沒有擦槍走火,挨挨擦擦了一回,各自起來。淑慧也收回來讓椿泰幫忙的賬目。 “你還有正事要忙,這些事還是我來處理吧,何況還有管家呢。” 這一日倒是沒多少大事,上午四哥巴爾圖府里送了回禮來,淑慧叫了人進來,問了問鄂卓氏的近況,聽說胎像安穩(wěn),鄂卓氏情緒也不錯,倒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