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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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對于四阿哥和椿泰落水之事, 面上惋惜,心里卻頗覺輕松。 而作為他老婆的八福晉,和八阿哥也不愧為一家人, 連面上的惋惜都沒有,身心都頗覺的放松。 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 八福晉還是很有興致的坐在八貝勒府里的池水邊賞荷,手邊放個青花瓷魚食罐子, 偶爾抓把魚食往水里一扔, 便有許多菜色錦鯉浮到水面上,追著魚食嬉鬧。 “如今看來,沒孩子也有沒孩子的好處,還不知道康親王福晉那拉氏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呢,她那個孩子,算是個遺腹子了吧?!?/br> 八福晉最近恢復(fù)了一些精神, 再加上精心的裝扮, 看著也是粉面桃腮, 唇紅眉黛,已經(jīng)有了以前七八分的明艷, 此時似笑非笑的模樣, 更有幾分妖艷。 她身后, 跟著的是她的心腹丫環(huán),也是她之前給了八阿哥的通房丫頭,此時聽了八福晉的話,不免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生提醒道。 “福晉, 這事皇上下了旨意,不許隨便談?wù)摰摹!?/br> 八福晉唇角一翹,冷笑道,“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我不過是在自己府上說一說,你都緊張成這樣?本福晉又沒跑到那拉氏淑慧面前說什么,不過我也挺好奇,都說他們鶼鰈情深,要是知道了康親王出事的消息,也不知道康親王福晉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她身后那個五官秀麗的丫頭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八福晉的眼睛,只覺其中惡意滿滿,十分狠毒,又嚇得低下頭來。 自從福晉流產(chǎn)了,性格比之前更乖張狠厲,在八爺面前還好些,在她們這些丫頭奴婢面前,那真是跟活閻王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八福晉卻沒注意到丫環(huán)畏懼的眼神,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會多在意,她是福晉是正妻,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意這些。 如今的八福晉也想開了,男人么,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管誰跟八阿哥睡呢,最多去母留子也就是了。 八福晉如今待八阿哥有些冷淡了,八阿哥對八福晉到底還是心存愧疚的,和九阿哥十阿哥商量了一回事情后,便忙著回府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還在阿哥所住著,兩人便搭伴兒一起回了阿哥所。 兩人回來時候,正好與太子撞了個對面。 雖然這哥倆都覺得太子這個嫡出兄長不怎么樣,不如他八哥,但是太子畢竟是太子,地位在那里,又是兄長。 因此,哥倆忙給太子行了個禮,又問好道。 “太子這回過來可是有事?” 太子的心情看起來挺不錯的,不僅理了他們兩個,還對兩個弟弟笑了笑。 “聽說四弟出了事后,十三弟心情很不好,孤過來看看情況?!?/br> 十阿哥心思淺,臉上就有點不信,還是九阿哥比較伶俐,一面拉了下十阿哥,一面忙笑道,“太子真是愛護(hù)兄弟啊,倒是提醒我們兄弟了,等會我們也去瞧瞧十三弟去。” 被九阿哥這么一通馬屁一拍,太子的臉色更好了幾分,翹著唇角走了。 見太子走了,十阿哥很是不屑的道,“裝什么裝啊,還關(guān)心十三弟,不過是瞧著十三弟頗得皇阿瑪喜歡,過來乘人之危拉攏罷了?!?/br> 九阿哥其實也覺得是那么一回事,不過這話卻是不適合公開說的,忙又拽了十阿哥一下,“這是能說嘴的事嗎?倒是十三弟那里,晚膳后,我們一起去瞧瞧他吧,四哥那人雖然可厭,但是也不算壞,十三也命硬?!?/br> 十阿哥臉上卻不太好看,“這和命硬有什么關(guān)系?” 看著十阿哥臉上的冷淡,九阿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畢竟要說起來,十阿哥的生母早逝,也算是命硬的,于是忙拿話岔了過去,說起來十阿哥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十阿哥心思單純,很快就把這事給忘了,拉著九阿哥一處高高興興的去用晚膳了。 如今的清朝還沒爛到骨子里,如今的清廷養(yǎng)育皇子還是很規(guī)矩的,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四菜一湯,十阿哥有些嫌棄的撥拉一下。 “那些人又糊弄?!?/br> 九阿哥其實也沒多少胃口,也只略用了一碗粥,便叫人撤了。 隔壁的隔壁,十三阿哥的院子,十三更是沒有胃口,呆呆的看著一碗粥,卻是一口都喝不下吃不下。 他身邊一直伺候的心腹大丫鬟看著他這樣心疼,忍不住開口勸道,“我知道爺心中難過,然而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要看開些。何況,今兒太子都過來了,您總要給太子些面子——”、 一句話沒說完,一向是性情溫柔的十三突然把碗掃到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shù)捻懧暋?/br> “你懂什么!” 他怒吼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太子可能是害了四哥和椿泰哥哥的兇手嗎? 丫環(huán)自然不會知道十三的心思,她嚇得馬上跪下,小臉蒼白,卻不敢流淚。 十三看見宮女這樣的神色,突然就熄了火氣。 他與這宮女有什么區(qū)別,恨不得殺了太子,卻還不得不和太子虛與委蛇! 太子還來拉攏他,他就是跟著大哥混,也不會跟著太子的! “罷了,下去吧,叫人送一壇酒來。” 十三長嘆一口氣,吩咐道。 那宮女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不過一會兒,一個小太監(jiān)送了一壇子酒來,又拿了一套酒具。 十三想起來和四阿哥在康親王府上一起小酌幾杯的時候,心中更是難過。 長夜漫漫,一杯一杯的,直到一醉方休。 京城里個人心思詭異,京城之外,山陽縣里,四阿哥好容易等到了天明,忙讓李五郎帶路去縣城里找縣令武柱國。 只是他落水受傷,身體虛弱,走到了一半兒,便走不動了,還是李五郎掏了五個大錢,請一個過路的牛車,捎了他們一程。 到了縣城,還沒進(jìn)城,就又出了一事。 四阿哥雖然不比椿泰俊美無儔,那也是金尊玉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如今雖然樣子狼狽,卻也是清俊小哥。 這進(jìn)城的時候守門的門衛(wèi)偏是個好男風(fēng)的,看著李五郎和四阿哥窮且狼狽,便想從四阿哥身上揩油。 “這位小哥,看著眼生啊,模樣倒是不錯,該不會是被拐了來的吧,待我檢查看看?!?/br> 說著,就要往四阿哥衣服上伸手,四阿哥哪里受的了這個,當(dāng)即就要發(fā)作。 ☆、傳信 四阿哥那是什么出身, 哪里見過這個? 他就算是在皇子里面,雖然不是最尊貴的那個,出身也比一般的兄弟稍微好那么一點兒, 從小兒待遇都高那么一點。 如今一個小小的守城門的猥瑣兵丁都敢對他不三不四的說話,還要動手, 他當(dāng)即就要發(fā)作。 李五郎雖然年紀(jì)小些,可是眼色比四阿哥活多了, 忙攔住了那門衛(wèi), 陪笑道。 “看您這話說的,要是拐,多也是拐女人小孩兒,我這兄弟好大年紀(jì)了,都已經(jīng)娶妻了,誰拐他?” 四阿哥被李五郎這么一攔, 也找回了些理智。 眼下這情況, 他還需要找山陽知縣武柱國驗證自己的身份, 好找尋椿泰的下落,頂好還是不要橫生枝節(jié)。 不過他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也不怎么說話。 李五郎看那守城門的兵丁臉色雖然和緩了, 一雙眼睛還是往四阿哥臉上打量, 忙又塞了幾個大錢,賠了半天笑臉方才作罷。 過了城門,四阿哥雖然忍住脾氣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這山陽縣的父母官人不錯嗎?怎么治下還有這樣的事情?” 李五郎根本沒把這當(dāng)事, 只管笑道,“真大哥,你肯定被家里保護(hù)的很好。咱們這處已經(jīng)是好的了,我家鄰居家的三姐兒嫁的遠(yuǎn),在鄰縣,他們那里比起我們這邊,又差遠(yuǎn)了,別的不說,城門入城費,山陽只要一個大錢,他們那邊要三個呢?!?/br> “那些兵丁胡作妄為,鄰縣知縣難道就不管?” “管?這規(guī)矩本來就是那知縣定的,誰管?”李五郎少年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難道沒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世上的官兒,他就沒有不貪的!” 四阿哥聽著這話扎耳朵,正待反駁,身后卻傳來一陣喧鬧聲。 兩人往后面一瞅,是個青年人在街上縱馬,街上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少,這個青年一路縱馬而過,逼的路上走得好好地行人都忙躲避他。 四阿哥腿受了傷,本就不便,更躲避不及時,眼看著就被這飛馬給沖撞了。 看著逼近的馬頭,四阿哥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真是衰到家里,如果真被撞出個好歹,也太不值了。 大腦正在一片空白的時候,他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把他拽開了,雖然跌到在地,到底也逃脫了被快馬撞飛的命運。 四阿哥略定一下神,正準(zhǔn)備去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謝,那人已經(jīng)沖到前頭,攔住了那縱馬青年。 那驕橫青年既然敢在街上縱馬,別的不說,至少驕橫是不缺的,因此十分惱火的對攔住自己的人道?!澳闶鞘裁慈?,竟敢攔在我的馬前?” “你不用管我是個什么人?!蹦遣家虑嗄曛桓呗暤溃澳阍隰[市里縱馬,差點傷人,我攔你又怎么的?” 有人領(lǐng)頭,周圍民眾也有怨氣,圍住了那縱馬的青年,那青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绔少爺,本要翻臉的,被他身邊的仆役勸說,雖然沒有道歉,倒也灰溜溜的走了。 見那紈绔走了,眾人也紛紛散開,那布衣青年也要走開,四阿哥忙道。 “這位兄弟,請留步。” “咦,這位大哥,你找我有事?” 穿著青布衣服的青年回頭一笑,這人長得并不出色,臉大眼小鼻子大,然而笑起來卻是陽光非常,透著股自信勁兒。 四阿哥道謝,“剛剛是你救了我吧,還沒朝你道謝?!?/br> 那青年只擺了擺手道,并不以為意,“我也不算是救了你,只是拉了你一把,這位兄弟不要記在心上。” 說完,這青年就轉(zhuǎn)身走了。 四阿哥本來想問問此人名姓呢,作為一個皇阿哥,想要幫一個人實現(xiàn)功名利祿真心不難。 看這人一身布衣,雖然不像是李五郎身上的還有補(bǔ)丁,但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料子,便知道此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錢,畢竟剛剛打馬闖街的紈绔還能一身□□綠的綢緞衣服呢。 四阿哥倒是有心幫此人富貴一把,奈何人家還真不在乎,連個名姓都沒留下,就走了。 李五郎倒是不覺得什么,在他們貧民百姓眼里,還真不是大事,主要是報答感謝,除了嘴皮子上感謝下,還能做點什么。 因此他便催了催四阿哥道,“大哥不是要去縣衙嗎?時候不早了,還去不去?” 四阿哥心里畢竟還是有大事,在路上折騰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便也不掛心此事,和李五郎一道往縣衙去了。 然而縣衙那里,事情進(jìn)展的也沒那么順利,從來閻王意見小鬼難纏,到了門口,四阿哥與那看守縣衙的稟明身份,要求見縣令武柱國,當(dāng)即被嘲諷了。 “你也太會胡扯了吧,腦子壞了?一個皇子阿哥跑到我們這里來?” 四阿哥身上能證明身份的,基本上在落水的時候都遺失了,只一個玉佩卻又被李五郎兄弟送去當(dāng)鋪換了五兩銀子來給他請大夫抓藥。 他身上現(xiàn)在又沒有錢,也沒錢把那玉佩贖回來,便只好低了姿態(tài),李五郎又塞了塊碎銀子。 那衙役收了銀子,臉上笑的跟花一樣,四阿哥松了口氣,看來事情能成了。 不想,下一秒鐘,那衙役招呼了一個同伴,推搡四阿哥和李五郎,嘴里還嚷嚷著道,“看你們識相,我就不跟你們胡言亂語計較了,不然回頭抓起來打你們板子,可別怪我不給面子?!?/br> 這收了錢翻臉不認(rèn)人的無恥模樣,別說四阿哥了,就是李五郎也氣的不行。 然而雖然生氣,兩人還真沒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