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不妥吧!”另一個同志說。 “沒事,我試試?!蔽艺铝肃嵕晣亩鷻C,他木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嘿,怎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yīng)。 真有這么厲害,他到這里應(yīng)該還沒到二十分鐘。 我扣上耳機,立即有一串奇怪的音符傳進耳朵里,一開始聽起來還有點音樂的味道,但是越聽越不對勁,確實如那位同志所說,每個音符都非常的不和諧,聽進耳朵里,跟看到密集恐懼癥圖片似得,特別難受。 但這些音符卻又勾引著你繼續(xù)聽,摘不掉耳機,漸漸的,我已經(jīng)不在乎音符,而是被詭異音樂影響了情緒,說不上是怎么回事,不是煩躁,也不是頹廢,就像是有一種負能量灌入到了身體里,想哭,哭不出來,想自殺,下不去手,不好,出現(xiàn)幻像了! 林嵐站在了我面前,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她們正在接吻!男人親吻林嵐的時候,側(cè)臉挑釁地看著我,林嵐目無表情地撇了我一眼,繼續(xù)和男人深吻。 我沒有憤怒,只是感到絕望。 畫面一轉(zhuǎn),養(yǎng)父站在我面前,手里拿著我捅死他的那把小飛刀,他慢慢抓起我的手,又捅了他一次,手里傳回來的那種刀尖入rou的回憶感,異常清晰。 我沒有驚悚,只是感到絕望。 畫面再轉(zhuǎn),張璇出現(xiàn)在我面前,肚子上纏著繃帶,腿上打著石膏,一個聲音混雜在音樂中傳入腦際:“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吶,你卻喜歡我,還利用我?guī)湍阕鍪?,可真不要臉!你養(yǎng)父啊,二十多年算是白養(yǎng)活你了?!?/br> 我沒有羞愧,只是感到絕望。 “啊!”我暴喝一聲,猛地摘掉耳麥,感覺渾身毛孔在向外噴火,那些小蛇跟放在鍋里煮似得,在我體內(nèi)到處亂竄! 我猛地將耳麥摔在地上,仍然不解氣,又對著審訊室的銅墻鐵壁給了一拳! 轟! 拳頭像是打在橡皮泥里一樣,深深陷進了墻體中,一股強大的力道從墻體里反彈回來,沖得我腦袋激靈的一下,我將拳頭拔出,還好,五根手指活動自如,沒有骨折,墻上卻留下了一個深達十厘米的拳頭印記。 這就是長生訣的潛在力量么,感覺還蠻厲害的! “局、局座……” 我轉(zhuǎn)頭看那兩個同志,怎么是兩只呆滯的雞? 我晃了晃腦袋再看,這回變成人了。 “您沒事吧?” “沒事,你們繼續(xù)審訊?!蔽也亮艘话杨~頭上的汗,準(zhǔn)備離開審訊室。 “局座?!绷硪粋€人說,“現(xiàn)在可以向鄭先生問話了,要不您直接問?” “嗯?”我聯(lián)想到了張璇的逼供水,龍組沒那玩意,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代替的? “怎么問?”我問。 “咱們得去隔壁,讓犯人單獨在這個房間里,然后用大喇叭問?!蓖局噶酥笁翘旎ò宓囊粋€擴音器。 “嗯?!蔽尹c頭,跟著他倆出了審訊室,來到隔壁一個比較暗的房間,進來,我一眼就看見墻上凸出來的一個拳頭印,就是剛才我打的那面墻的另一邊。 “局座的實力,太驚人了……”審訊同志看著拳頭印贊嘆,“您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自己摘下耳機的人,而且沒到二十秒就摘了下來,可見您的意志力遠非常人能比!” 我笑了笑,關(guān)我意志力屁事,是那些長生訣小蛇受不了煎熬,自主爆發(fā)了。 坐在椅子上,另一位同志幫我打開麥克風(fēng),前面有個監(jiān)視器,正面對著另一個房間的鄭緯國。 “喂喂?”我習(xí)慣性地試了試麥,ktv里唱歌留下的習(xí)慣,聽得見。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貌似電影里壞人審訊好人,都是這么審問的。 “鄭緯國?!惫忸^一點表情都沒有,看著屏幕,木然回答。 “哪兒的人?”我又問。 “海峽,蓮花縣。” “干什么的?” “經(jīng)商?!?/br> “你是不是天機宮的人?”我指了指旁邊的錄音機,示意不要錄音,審訊同志直接把插頭給拔了。 “是?!?/br> “果然如此……”我自言自語。 “局座,我倆……要不要出去?”一個審訊同志問。 “不用。”我用手擋著話筒,“后面我問的內(nèi)容,還有他回答的,別說出去就行了,我相信你們?!?/br> “多謝局座!”倆人喜不自禁,肯定是因為本局座拿他們不當(dāng)外人。 “天機宮……現(xiàn)任宮主是誰?”我再次發(fā)問。 “鄭嫣棋?!?/br> “女的?” “是。” “多大歲數(shù)?”我問。 “二十二歲?!?/br> “這么年輕啊!”審訊同志驚訝道,我回頭,做了個噓的手勢,他馬上閉嘴。 “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我又問。 “叔侄?!?/br> “她是你侄女?親的嘛?”我有點驚訝。 “是?!?/br> 撈到一條大魚,不錯。 “那你知不知道蘭陵蕭家?”我又問。 “知道?!编嵕晣f。 “嫁到蘭陵蕭家的鄭姓女子,你可知道姓名?” “知道。” “知道那你說啊……”我無奈。 “鄭婉如?!?/br> 沒錯,我記得林老三說過,我生母就叫鄭婉如,當(dāng)然,也可能是鄭宛如,或者是鄭婉茹。 “你和鄭婉如什么關(guān)系?”我又問。 “姐弟?!?/br> “姐弟,親姐弟?”我驚訝道。 “對?!?/br> “怎么把他弄醒?”我擋著話筒,轉(zhuǎn)回頭問審訊員,“他可能是我親生舅舅?!?/br> 第162章 真正意義上的強敵 “額……局座,得讓他睡足十二小時,才能清醒過來。” “草,這么久!”我皺眉。 “對不起,局座,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我這就給您舅舅灌安眠藥,讓他早點睡!” “別灌多了?!蔽覔u了搖頭,這扯不扯,大水沖了龍王廟,不管鄭緯國是否對我有敵意,親生舅舅我總不能對他用這種齷齪手段來審訊,剛才我也體驗過了,那種感覺太不好受,還不如老虎凳辣椒水。 “局座放心,我對藥劑很有把握的!”審訊同志自信地說。 “兩位受累了!”我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只能等這位舅舅醒來再說,天機宮那頭,畢竟是娘家,我不信他們有害我的意思,他們的現(xiàn)任宮主,叫什么鄭嫣棋的,說起來還是我表妹呢! 這頭放下,去解決歐陽天亮的問題先。 上到地面,我沒回辦公室,直接去司機班借了一臺普通的帕薩特轎車,自己開著去醫(yī)院看望曉鈺,到了醫(yī)院,她已經(jīng)醒來,被人在后頸部打了一拳還是一掌,昏迷的時候做過腦ct,并無大礙。 但是問她,卻什么都不知道,她說當(dāng)時正在陽臺晾內(nèi)衣,結(jié)果被人給打了一下,就昏過去了。 “家里查出來什么沒有?”我問林溪。 林溪搖頭:“查過物業(yè)的監(jiān)控,那段時間沒人進過咱家樓,敵人應(yīng)該是從窗戶跳進來的?!?/br> “咱家是三樓,難道對方是狄安娜那樣的變種人?” “可以爬上來嘛!我的人在外面的護欄上發(fā)現(xiàn)了類似抓鉤的痕跡。” “房間里面呢?”我又問。 “沒有打斗的痕跡,但是拓到了幾枚腳印?!绷窒獜淖郎夏闷鹨粡堫愃苮光片的塑料,上面有個清晰的腳印,看大小像是個女人,而且足尖的部位是分叉的。 “然后呢?”我問。 “這應(yīng)該是島國忍者的鞋印。”林瑤從床邊椅子上起身,接過塑料片看了看。 “忍者鞋不都是露著五根腳趾么?”我問。 “火影看多了吧你!”林瑤戳了我一下,“真正的忍者鞋,都是二分趾鞋,分出大拇指,腳底是軟的,因為他們有時候會利用腳掌來攀爬,甚至能做出抓握動作?!?/br> “抓握動作……”我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比劃了一下,“那得多靈活啊!” “島國忍者很變態(tài)的?!绷脂幩坪跏切挠杏嗉碌卣f。 “也就是說,除了綁架者的身份是忍者,其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對吧?”我有點沮喪地問。 “哎呀,少主你別著急,之前咱們不是分析了么,島國人想得到的是寶藏,而不是長生訣,我分析,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地圖,又抓蕭雅,可能是還有什么事兒想威脅你,或許,他們很快就會主動找你的?!绷窒参课业馈?/br> 我點了點頭,但愿如此。 “梓青啊,酒醒了沒?”我又問馮梓青。 “請叫我馮書記!”馮梓青正色道,“打了一針醒酒針,現(xiàn)在好多了?!?/br> “那你跟我走一趟,還有任務(wù)?!?/br> “還有什么任務(wù)?”馮梓青皺眉,“你做事怎么老這樣,也不事先跟我通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