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玉璽,是不是和你一樣?” 我心里一驚,還真是一個東西,可是,肖叔來的時候,魔方還在長白山里呢,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我感受到對面的肖叔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微弱的氣場,有點似曾相識。 肖叔看出了我臉上的疑惑:“我知道你斗不過那個姑娘,便提前過來了?!?/br> “哪個姑娘?”我問,他指的是神崎么,怎么又突然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得? “神崎麗美?!毙な逍Φ?,“你難道不是追隨她而來的么?” “您認(rèn)識神崎?”我又問。 肖叔點頭:“認(rèn)識,但你不要問為什么,我不會告訴你的?!?/br> 我瞇起眼睛盯著他,難道,肖叔也是島國的間諜? “不是你想的那樣!”肖叔搖頭。 臥槽!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了,是讀心術(shù)!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幾乎和夏樹一模一樣! “那您也一定知道,我為什么能找到您了?”我雖內(nèi)心澎湃,卻努力保持鎮(zhèn)靜,媽的,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太可怕了! 肖叔點頭:“鐵頭讓你來的!” “那您叫我出來,該不會只是跟我說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吧?”我笑道,現(xiàn)在覺得這個肖叔太不簡單了,日語那么流利,又會讀心術(shù),可能有深厚的島國背景,但看上去并不像是和神崎一伙的,要不然,神崎早就逮著我了! “我沒法幫你拿到玉璽,但卻可以幫你另一個忙,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肖叔喝了一口茶說。 “您說,什么忙,條件又是什么?” “我可以幫你找到蕭含貞,條件嘛?!毙な逶幵p一笑,“你得叫我一聲爹!” 我不覺滿臉黑線,這個老家伙,多莊重的談判場合啊,他居然還想著占我的便宜! “爹。”我朗聲叫道,其實心里一直拿他當(dāng)干爹的,叫一聲又何妨。 “嗯!”肖叔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吃完飯,去把她帶回來,我有點困,先回家睡覺?!?/br> 第234章 國技館 肖叔說完起身,掏出兩張紙幣放在桌上,沖我笑笑離開,走到前臺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女服務(wù)員端著兩瓶清酒出來,肖叔拎起清酒,沖那個女服務(wù)員說了句什么,女服務(wù)員掩嘴一笑,瞅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進“后廚”。 我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五個漢字:兩國國技館。 這是什么地方?兩國,哪兩個國啊,華島二國么? 我掏出手機,定位在目前所在地,方圓搜索,很快就找到,距離這家居酒屋只有三公里,我又查了一下這個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查嚇一跳,居然是個相撲館! 蕭雅跑到相撲館干什么去了?或者說,神崎把她抓到相撲館去干什么? “蕭先生,請慢用。”那個女服務(wù)員端過來一盤類似蓋澆飯的東西,上面撲著熱騰騰的海鮮。 “謝謝。”我接過筷子,等她走了我才反應(yīng)過來,她居然叫我蕭(先生),還真拿我當(dāng)肖叔的兒子??! 我用筷子挖出一坨飯,嘗了嘗,可能是因為確實餓了,覺得很好吃,上面覆蓋的東西,好像是腌制過的鰻魚。 很快吃的一干二凈,出居酒屋,我開著肖叔的豐田車,按照手機導(dǎo)航,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兩國國技館附近,不過貌似是閉館狀態(tài),周圍也沒人,我把車停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下車,來到館門前,掛著兩塊招牌,“大相撲博物館”和“島國相撲協(xié)會”,旁邊還有一面墻,畫著四個相撲手碩大的身軀,一直覺得這個運動很奇葩,兩個圓滾滾的穿著兜襠布的胖子在臺上相互推搡,島國人都很嬌小,只有相撲手又高又壯,他們是不是像帝都填鴨那樣子喂大的? 既然閉館,那蕭雅又在哪兒?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找個窗戶往里面瞅瞅,國技館的大門突然打開,從里面探頭出一個消瘦的老者,用日語問你找誰,可能是館內(nèi)打更的大爺。 “沒事,隨便看看,對不起,打擾到您了?!蔽艺f完,轉(zhuǎn)身離開,余光瞥見,老者并未關(guān)門回去,而是一直在門口看著我,走了幾步,我又轉(zhuǎn)身回來,“老先生,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蕭雅的女孩?” 肖叔又不是白癡,怎么會平白無故地讓我來這里找人呢,肯定有什么原因,我索性直接問老者。 “啊哈,你是神崎小姐的人吧!”老者笑道,“你的兵庫口音很重吶!” 兵庫就是神戶所在的“省”,也是山田組的大本營,所以老者誤以為我是山田組的人,這幾天一直跟島國人接觸,我的日語水平精進,帶兵庫縣口音很正常,都是跟神戶居民學(xué)的。 我點頭,將計就計,原來肖叔是這個意思,他查到了神崎關(guān)押蕭雅的地方,讓我過來假扮神崎的手下取人,幸虧我會說幾句日語,不過能少說話最好,別說漏了。 老者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就您自己來參加比斗?沒有隨行人員嗎?” “比斗?”我皺眉重復(fù)他說的島國話,聽得比較含混,翻譯過來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 “是啊,神崎小姐沒有跟你說嘛?”老者貌似開始對我起疑心了,用手緊緊抓著門框問。 “噢!說過了!”我裝成恍然大悟,不小心忘記了的樣子,“那就請開始吧!” “請進!”老者滿意地點頭,拉開門請我進去,不是要比斗么,我感覺應(yīng)該能打得過這個干瘦的老家伙,還要去里面打?。?/br> 我無奈跟著老者進了國技館,老者關(guān)上門,里面沒開燈,只有老者手里的手電發(fā)出亮光,有點陰森森的,所幸老頭沒有變成鬼之類的嚇唬我,他帶我穿過走廊,停在一扇門前,門縫里發(fā)出光,隱約還能聽見門那頭有嘈雜的聲音。 “請吧!”老頭指了指門說。 我疑惑地抓住門把手,拉開,是一道走廊,走到盡頭,又拉開那邊的門,嚯,里面燈火通明,是個面積不小的場館,四座的看臺上座無虛席,場地中央畫著一個圈,兩個胖子正在臺上站著,都穿著兜襠布。 我所在的位置,類似籃球隊員的入場通道,我跟做夢似得,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原來是地下的黑相撲賽,因為我聽見主持人在介紹兩位選手的戰(zhàn)績后,有喊投注之類的話,應(yīng)該有另外的出口,才可能涌進來這么多人觀戰(zhàn),可這跟蕭雅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總算來了!”一個胸前掛著工作人員牌子的島國青年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俊蔽乙汇?,“什么意思?” “快點吧,就要到你出場了,毛利先生!”青年著急地說。 “我出場?”我更驚訝了,“沒搞錯吧你?” “您難道不是毛利小四郎先生么?”青年也是一愣。 “我……我是。”我懵逼地說。 “那就對了,報名表上有您的名字,錯不了!哎呀,快跟我來吧!”青年拉住我的胳膊,硬拽著我從觀眾席下面穿過,進了后臺,里面有好多半敞開的隔間,都坐著蓄勢待發(fā)的相撲手。 到底是誰替我報的名,是肖叔嗎?我是來找蕭雅的,他讓我參加相撲比賽又是幾個意思?青年帶我來到一個空著的隔間門口,隔間旁邊掛著一塊“8、毛利小四郎”的牌子。 “請換服裝吧!”青年說完,拉上了隔間前面的布簾,椅子上擺著一塊結(jié)構(gòu)看起來很復(fù)雜的白色兜襠布,應(yīng)該是相撲專用的服裝,可是我不會相撲?。?/br> “哎哎。”我又拉開簾子,叫住青年,“能不能棄權(quán)?” “棄權(quán)?”青年皺眉,“您難道不是沖著那位美女來報名的嗎?” “美女?叫什么?”我機警地問。 “蕭雅,是一位華夏美女?!鼻嗄曷詭р嵉匦Φ溃澳菞墮?quán),那位美女可就歸其他獲勝的選手啦!” 臥了個大槽!敢情蕭雅是這場比賽的賭注! “好,我參賽!不過我不會穿這玩意,找人幫我一下!”我沒有猶豫,正色道,這可能才是肖叔讓我來國技館的本意,他不是探查到了蕭雅的下落,而只是打聽到蕭雅以賭注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替我報了名,讓我自己把蕭雅給贏回去。 “不會穿您報名干嘛……”青年皺眉,“好吧,您稍等?!?/br> 不多時,一個胸前也掛著工作牌的小女生跑了過來,向我鞠躬,面色焦急:“毛利先生,趕緊換服裝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幫我換?。俊蔽覐埓罅俗彀?,換那種衣服,里面可是什么都不穿的! “快點,快點!”小美女把我推進隔間,拉上窗簾,拿起兜襠布看著我,我救人心切,便沒想那么多,快速脫掉衣服,小美女吃驚地低頭看我,吞了下口水。 “還愣著干嘛,你不是讓我快點么!” “啊,對不起,您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毛利先生!”小美女轉(zhuǎn)到我身后,幫我穿戴上那個兜襠布,用力拉緊腰間的“繩子”,卡的有點不舒服,但是雙腿活動自如,跟什么都沒穿似得。 “是不是有點疼?”小美女繞到我面前問,我點頭,好像是夾住了。 “我?guī)湍{(diào)整一下吧!”小美女半跪在我面前,調(diào)整前后左右兜襠布,結(jié)果動作過大,該兜住的東西沒兜住,差點碰在小美女臉上,我趕緊往后縮,怕毒著她! 小美女不好意思地幫我重新弄好,起身鞠躬:“加油,毛利桑!” 這時,那個青年又撩開布簾:“毛利先生,到您出場了!” 我跟在她倆身后出隔間,跑到后臺入口,還有個家伙,穿著跟我一樣的服裝站在那邊,足有兩米高,看上去體重不低于三百斤的樣子,跟站起來的一頭白胖白胖的豬似得。 這該不會是我的對手吧! 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轉(zhuǎn)頭鄙夷地俯視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 “相撲的規(guī)則是什么?”我趕緊抽空問那個小美女,規(guī)則這個單詞不會說,我說的是英語,還顯得很潮。 “將對手摔倒,或者將其推出圈外?!毙∶琅院喴赓W地說。 “下面,有請來自北海道的7號選手,坂本良吉!”主持人在臺上用麥克風(fēng)高喊,那個胖子晃著肩膀入場,舉起手,接受觀眾的吶喊。 “他的對手,8號選手,是來自神戶山田組的不敗戰(zhàn)神,毛利—小四郎!” 第235章 晉級 來自神戶山田組的不敗戰(zhàn)神?說的是我嗎?老子是東北幫的啊,怎么又成山田組的了?可能是肖叔給我謊報的身份,不管了,先把這個大白胖子推出圈外再說! 地上有白色的引導(dǎo)線,不至于迷路,我走到方形擂臺的一角(擂臺是方形,上面畫著一個圓圈,應(yīng)該是比賽的邊界),有公用的助手再次幫我整理了一下兜襠布,我聽見觀眾席中有嗤笑和起哄的聲音,可能是嫌我太瘦的緣故。 坂本良吉率先上了擂臺,岔開雙腿,左右腳先后在臺上重重跺了一下,震的擂臺直晃悠,然后半蹲,平身雙手,大鵬展示,這是要飛么?看這個動作有點眼熟,記得好像是比賽前的儀式,身后的工作人員推了我一把,我也上臺,學(xué)他的樣子跺腳,伸出手。 可惜我的體重太輕,擂臺地板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坂本良吉輕蔑地笑了笑,從旁邊的袋子里抓了一把白花花的東西,撒向擂臺,這個我知道,是在致敬nba的那個詹姆斯,那家伙習(xí)慣在賽前撒鎂粉,我左右看看,這邊也有個麻布袋子,便也抓出來一把,撒向天空,舔舔手指,是鹽。 坂本良吉走向擂臺中間,那里有兩道短白線,他站在白線后面,跟猩猩似得,虛握著拳,拄在地上,勾起眼睛看著我,我拂掉掌心的鹽,走過去站在另一道白線后面,跟他采取一樣的姿勢。 一個穿著白色袍子,帶著高帽、手里拿著扇子的中年人(應(yīng)該是裁判),站在我倆身邊高聲說了一通,大概是介紹兩人的等級和戰(zhàn)績,等級是術(shù)語,我聽不懂,但從觀眾聽到介紹我的時候的驚呼聲中判斷,我等級應(yīng)該很高,戰(zhàn)績?yōu)?勝0負(fù),坂本的戰(zhàn)績是11勝2負(fù),倆人差不多嘛,雖然,我的是編的。 “兩位選手,開始運氣!”白袍子說。 坂本良吉深呼吸,慢慢吐出,又深呼吸,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不允許攻擊的,我這個姿勢有點累,便直起身子,采取正常蹲著的姿勢休息一會兒,觀眾又是一片哄笑,可能笑話我不會運氣,我又沒氣運什么運! 其實有,但不受我控制,這事兒歸那幾條小蛇負(fù)責(zé)。 坂本良吉吐納三次后,對我甕聲甕氣地說,好了! 我點頭,又恢復(fù)起始姿勢,剛蹲穩(wěn)當(dāng),坂本良吉馬上前傾重心,沖向我,沒想到這個胖子的速度這么快,我沒來得及躲,只能抬手駕住他的肩膀,好強的沖擊力,差點直接把我沖倒! 照理說,他這么孤注一擲地?fù)溥^來,我最好的辦法是就勢后仰倒地,用腳踹他的肚子,讓他從我頭頂飛過去,屬于格斗術(shù)中的“兔子蹬鷹”,我的雙腿蹬舉力超過半噸(健身房測試過),踹飛他不成問題,但格斗術(shù)在這里是沒用的,因為之前那個小美女告訴我,不能倒地,倒地就算輸了! 所以我只能后退,退了兩步,待坂本的沖擊力稍減,我向后伸出左腿,猛地蹬住地面,阻停了坂本,他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可能沒想到我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這并非長生訣,小蛇還沒動,就是我的正常力量而已,畢竟打架那么多年,我的身體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以我本身的力氣想把坂本給推回去,不太現(xiàn)實,我試了兩下,太沉,根本推不動,便稍微彎曲左腿,引誘他繼續(xù)往前推,坂本中計,重心又壓了上來,我這次準(zhǔn)備充分,不再跟他較力,反而將他向我這邊拉,同時側(cè)身避讓,本以為能直接把他拉趴在擂臺上,熟料坂本的重心收回的很快,雙手放開我,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 我揉了揉肩膀,開始繞著他游走,他的大手跟螃蟹鉗子似得,把我肩膀都給掐青了,坂本很生氣,半蹲在擂臺中央,不停轉(zhuǎn)身,以保持正面對著我,還向我招手,讓我過去跟他繼續(x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