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但是,我可以……”我將蕭雅輕輕推倒在了長椅上,感覺她的身子,比狄安娜還要嬌嫩,但狄安娜的忍耐程度,明顯不如蕭雅。 數(shù)度歡愉后,蕭雅終于不行,用列車上自動售賣機里的一次性毛巾擦干凈身體,二人穿上衣服,索性不再回到先前的車廂,這里挺好的,便在尾廂里聊起天,談古論今,無所禁忌。 快到中午,車還沒到札幌,我問一位恰好來到這里巡查的美女列車員,她微微一笑,鞠躬,說先生,咱們的列車,得下午三點才能到達札幌吶,我舔了舔嘴唇,等了半天了,怎么沒有推著小車來買瓜子飲料火腿腸礦泉水方便面的阿姨呢? “先生,您是第一次坐列車吧,是不是餓了?”美女列車員關(guān)切地問,我點頭。 “前面有一節(jié)車廂是專門的餐車,您可以在那里享受到咱們島國各地的美食?!?/br> “好啊,在哪兒?”蕭雅忍不住問。 “請跟我來?!泵琅熊噯T看了一眼旁邊座椅上被扔掉的毛巾和衛(wèi)生紙,掩嘴一笑。 我和蕭雅跟在美女列車員身后,穿過好多節(jié)車廂,來到餐車,挺豪華的,跟飯館差不多,點了幾個菜,還有清酒可以喝,酒足飯飽之后,我倆又回到最后那一節(jié)車廂,睡午覺,沒有手機傍身的生活,簡直太特么的愜意了! 在出租車里扣掉電池后,我并未把手機丟出窗外,這是一部手機,也是203的權(quán)杖,還帶自爆系統(tǒng),扔了可惜,所以在下車的時候,我又把電池從座椅縫隙里掏出來,分散著裝在身上。 “哥啊,如果這列火車,能夠一直開下去就好了。”蕭雅側(cè)身躺在我懷里,玩弄著我的皮帶說。 “開到哪兒去?”我笑問。 “管它開到哪兒去呢,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就好啦!”蕭雅轉(zhuǎn)頭向上看我,甜甜一笑,“??!” “怎么了?” “哥,我把你的腰帶弄壞了!”蕭雅驚慌失措,直接把皮帶頭遞給我,因為已經(jīng)被她給拆了下來。 “沒事,本來就能拆下的?!蔽覠o所謂地接過皮帶頭,這還是神崎送我的那個,扎著很舒服,一直沒舍得扔掉,蕭雅的指甲不小心將皮帶前面那個小儲物空間給摳開了,我撿起蓋板,嘗試扣上,無意中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小凹槽邊緣,還有一個玻璃狀的小突起,跟凹槽一樣,都是黑色,所以不注意的話,并不能看出來。 這是什么玩意,像是后鑲嵌上去的,我用手指戳了戳那個凸起,居然還會閃爍微弱的紅光,臥槽,該不會是gps吧? 但我沒吱聲,怕里面還有竊聽裝置,向蕭雅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把手伸進她的和服小包包里,摸出那把已經(jīng)擦干凈了匕首,將小突起給撬了下來,小突起后面連著兩根導線,里面是一顆銀色的紐扣電池。 媽的,怪不得一直被神崎玩弄于鼓掌之中,原來她一直在跟蹤我! “沒事,睡一會兒吧?!蔽覍κ捬耪f,默默將小突起塞了回去,將整條皮帶解下來,又把皮帶頭安裝上去,做手勢,讓蕭雅坐在這邊等著,我拿著皮帶,穿過幾節(jié)車廂,趁一個獨自坐在角落的島國客人睡覺的時候,打開他的行李箱,把皮帶埋進箱子深處,又合上。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車站,但肯定已經(jīng)到了北海道,因為之前穿過一條長長的海底隧道,列車出來之后,站名叫“函館”,我知道那是北海道最靠近本州島的城市。 回到最后一節(jié)車廂,車速減緩,我?guī)е捬艁淼杰噹溄拥貛?,車停穩(wěn),車門打開,一股冷空氣卷襲進車廂,早知道買兩件羽絨服帶著好了! 信步來到車站,幸好這里有冬裝販售,和蕭雅一人穿上一件羽絨服,我指著地圖上的某個車站,又隨便買了兩張車票,反正不去札幌就是了,如果猜的沒錯,神崎的人肯定在札幌車站等著繼續(xù)跟蹤我們! 這是個小站,剛剛下車的時候,只有我和蕭雅兩個人,我就不信神崎還能把整個島國的鐵路系統(tǒng)都買通,全程盯著我不成? 等了十幾分鐘,新的列車到來,很是破舊,里面也沒什么人,上車后,列車緩緩前行,一路上,只有人下車,沒有人上車,列車漸漸駛?cè)氚酌C5难┥街?,鐵路兩邊都是戴著雪帽子的針葉林,該不會真的通往世界盡頭了吧? 最后,列車上除了我倆,只剩下一個乘客,是個穿高中生制服的女孩子,天色將黑的時候,車到終點站,貌似是個小村莊,我看了看手里的車票,舊白龍車站,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 管它呢,只要是車站,肯定就會有人。 我和蕭雅下車,感覺更冷了,列車倒車,開始返程,那個女孩子站在不遠的站臺上,正在奇怪地看著我們。 “哥,她好像是看上你了呢?”蕭雅開玩笑道,我沒說話,拉著蕭雅向那個女高中生走去。 第240章 小暖心 女孩雖然穿著校服的裙子,露出一截大腿,但為了保暖,上衣很厚實,還裹著一條紅色圍巾,平心而論,這個女孩的長相只能算是一般,卻超級卡哇伊,很耐看的樣子,我猜多半是劉海的功勞。 “你們好!”女孩彬彬有禮地鞠躬,手里還捧著一本書。 “你好,請問這是哪里?”我問。 “白龍村?!迸⑼嶂^皺眉,“這里是車站的盡頭,不知道先生和小姐來這里是……” “度蜜月嘛?!蔽倚Φ溃罢f走就走,不問目的地,就走到這里來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原田華奈!”女孩又鞠躬。 “毛利小四郎,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小雅。”我將凍的有點發(fā)木的蕭雅拉了過來。 “您好!” “您好!”倆人握手。 “你剛才說,這里是車站的盡頭?沒法出去了么?”我問原田。 “是噠,原本這里是個繁榮的小鎮(zhèn),后來漸漸沒落,居民都搬到城里去了,剛才您乘坐的那班列車,是為了照顧我,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等我畢業(yè),去城里讀大學,這躺列車就消失了,以后小村莊,可能也會消失呢!”原田的臉上羞澀而幸福。 “怎么說是……為了照顧你?”蕭雅不解地問。 “因為我在城里上高三呀,從高一開始,我每天早上都坐這班火車去城里上學,晚上再坐這班火車回家,列車里通常只有我一個乘客,其實是虧本運營的,所以說是為了照顧原田,才會一直開設,說要等我畢業(yè)才停運,今天多了你們,所以原田才會很好奇?!?/br> 臥槽,專門為一個高中女生開設的列車班次,一天得花多少錢啊,不是說島國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嘛,居然會干這么賠本的買賣?這個原田,說不定家里有很深的關(guān)系,但似乎也不對,家里背景雄厚的話,又怎么會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明早才能回城里嗎?”蕭雅皺眉問。 原田點頭:“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今晚可以住在寒舍!” 也只能如此了,我謝過原田,跟著她出站臺,車站很小,只有一間日式的木頭房子,有個穿著鐵路工作服的老大爺,正在房子旁邊掃雪,為原田掃出一條出站的小徑,估計原田畢業(yè),車站取消,這個老大爺也該退休了。 “原田家里來客人了??!”老大爺直起身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笑著跟原田打招呼。 “嗯嗯!新認識的朋友呢!”原田禮貌地朝老大爺鞠躬。 “額……”蕭雅牽了牽我的衣角。 “怎么了?”我問。 “這位老者,恐怕活不過這個冬天……”蕭雅用漢語小聲對我說。 “嗯?疾病么?” 蕭雅點頭:“我們那時候叫‘腫’,用你們現(xiàn)在醫(yī)學來講,叫癌癥,而且已經(jīng)是晚期,他應該是知道的吧,可還在堅持,哥,要不要幫幫他?我怕老者死在原田畢業(yè)前的話,她會傷心?!?/br> “能行嘛?” “可以將他的壽命延長一些,但無法治好他的病,已入膏肓了?!?/br> 我點頭,蕭雅便走到老大爺身邊,握住他的手,說了幾句多謝關(guān)照我們家原田之類的客套話,老大爺?shù)拖骂^,吃驚地看著蕭雅的手,兩人的手冒出白氣,肯定是蕭雅在給老大爺強行注入真氣,延續(xù)他的壽命。 “您是……陰陽師?”輸氣之后,老大爺疑惑地問。 蕭雅笑而不語,挽著原田的手沿著老大爺掃出來小路,走出小站。 “大爺,多謝!”我給老大爺深深鞠躬,值得尊敬的老人。 老大爺似乎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向我鞠躬,說多謝您妻子神奇的幫助,祝你們白頭偕老。 后來,蕭雅回國后,把這個女孩和這座車站的事情貼到網(wǎng)上去了,很快引起關(guān)注,事件反傳回島國后,也引起了相當大的震動,在當代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這種暖心的事情,實在讓人感動,當然,蕭雅沒有把老大爺?shù)氖虑橘N上去。 出了車站,步行約三分鐘,便來到原田的家,果然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樣子,比車站那個老房子大不了多少的日式建筑,原田進門,給我們介紹她的爸媽和奶奶,她家人都很熱情,本就為原田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她mama又下廚加了兩個菜來招待客人,還特意囑咐原田,天氣冷,吃完飯之后,給車站的川島爺爺送些熱茶喝了取暖。 晚飯過后,天已經(jīng)黑透,我和蕭雅閑著沒事,出來踩著雪地和星光散步,能步行所及的地方不多,很快就走了一圈兒回來,蕭雅沒走夠,我也很久沒有看見如此美麗的星空,便和蕭雅去了火車道,她踩著左邊的鐵軌,我猜著右邊的鐵軌,手牽著手,聊著不知所謂的天,走了好遠好遠。 大概八點半,或者九點的時候,管它呢,沒有手機就不用看時間,蕭雅說累了,返程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蕭雅撒嬌說腿酸,走不動,讓我背,我背著蕭雅,沿著看不見盡頭的鐵軌慢慢往回走,蕭雅好像趴在我背上睡著了。 等回到原田家里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快12點,我趕緊跟人家道歉,一直在等我們回來呢,原田mama給我們騰出一間客房,說是客房,其實就是一間只有床那么大的房間,里面是榻榻米,不知道采用了什么取暖方式,房間里熱乎乎的,我和蕭雅洗漱后,鉆進被窩里睡覺,空間狹小而溫暖,隔壁是原田爸爸的呼嚕聲,還有她mama不斷叫醒他,小聲提醒他不要打擾客人休息的嘟囔,我和蕭雅面對著面,看著對方的眼睛,手在被窩里拉著,沒有絲毫睡意,漸漸的,原田mama沒了動靜,自己也打起了小呼嚕,蕭雅悄悄把嘴湊到我耳邊,輕聲呼氣:“哥,你忘了件事。” “什么事?”我小聲問。 “我百毒不侵的……”蕭雅莞爾一笑,又縮了回去。 “???”我驚叫,對啊,我沒練成長生訣,但是她早就一千多年前就畢業(yè)了,這么把這茬給忘了!而且蕭雅這個提醒的目的,太過明確,整整一天一夜的單獨接觸,早讓我們之間原本還有些陌生的關(guān)系,變得水rujiao融,甚至真的相信我們是新婚的小夫妻。 “不過,可得小點聲才行!”我指向隔壁,蕭雅眨了眨眼睛,滿臉?gòu)尚叨诖攸c了點頭,旋即閉上了眼睛,我從被窩里伸手過去,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往我這邊拉了拉,倆人親吻在一起,動作輕柔,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不知過了多久,蕭雅爬上我的身體,半騎著,用腳趾輕輕拽掉原田爸爸借給我的干凈睡褲,用手扶著,坐了進去。 次日早上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蕭雅不在身邊,她昨晚穿的原田同學的睡衣,整齊地疊放在榻榻米上,用過的衛(wèi)生紙也被收走了,昨晚該不會是我的一場夢吧,太不真實了。 我坐起身,掀開被窩,自己的褲子還沒穿,但是蕭雅昨晚處理的很干凈,臥槽,張璇下的毒居然被解了,果然還是她的長生訣厲害! 本想裝上電池打電話告訴張璇,想想還是算了,既然決定隱居山林七天,還是練成長生訣,再理會世俗之事,我估計現(xiàn)在只有203知道我的下落,因為我的手機和她的手機是子母機,啊呸,情侶機,她可能會通過我手機中的gps定位到我的所在地,即便是拔掉電池的狀態(tài)。 換上我的衣服,出了客房,正好遇見原田背著書包要出門,跟我鞠躬行禮,但眼色游移,明顯跟昨晚不一樣,畢竟我和蕭雅的動作再輕,她的嘴巴捂的再嚴實,也會發(fā)出那種聲音,島國房間沒有墻,只有一道木頭格柵,原田青春期萌動,猜到我們晚上會做什么事,好奇地一直等著聽,也很正常。 “早,你家人呢?”我問原田,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和一副碗筷,應該是給我留的。 “爸爸、mama、奶奶還有小雅jiejie,他們都去山上采蕨菜啦,見您睡的香,就沒有叫醒您,初雪下的蕨菜最好吃了!好期待晚上能吃到新鮮的蕨菜饅頭呢!”原田興奮道,“毛利先生,我得去上學了,晚上見!” “晚上見?!?/br> 原田走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洗漱,吃飯后,我坐在屋子門口的木頭臺階上,嘗試卷原田爸爸的旱煙,因為我的煙昨晚就抽光了,附近又沒有超市之類,好不容易卷成功了一次,點著抽一口,媽的,差點給我嗆死! 等了能有半小時,我看見山腰上出現(xiàn)了幾個小黑點,本以為是蕭雅他們回來了,但仔細一看,應該不是,數(shù)目不對,足有七、八個人,而且,看起來像是滑著雪橇,速度極快! 該不會是神崎派來的殺手吧…… 第241章 踏雪無痕 我下意識回到房間,將門虛掩,扒著門縫往外看,不多時,小分隊滑到了原田家門口,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戴著黑色的面罩,不是無相門的臉譜面具,類似特戰(zhàn)隊的那種套頭帽,白色的披風下面,是黑色的緊身衣,跟古代華夏人的睡衣似得,腰上系著腰帶,有幾個腰間還插著武士刀、鐮刀、流星錘等武器,這不是島國忍者么! 但他們并未在房前停留太久,為首的一個家伙,似乎意識到房間里有人,才會特別關(guān)注,但他只是往我這邊瞅了兩眼,就從地上拔出雪杖,帶著其他人繼續(xù)前行,滑向火車站那邊。 感覺不像是沖著我來的,否則不能就這樣離開。 我推門出來,又往山腰上看,這回看見了四個小黑點,正在慢慢蠕動著下山,跟剛才那幫忍者下來的并不是一個方向,雙方應該沒有遭遇。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原田家人和蕭雅從村頭的密林中鉆了出來,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小筐,用手扶著背帶,看上去沉甸甸的,收獲頗豐的樣子。 我起身,等他們走近,蕭雅喊我過去幫忙,我過去幫他們卸下來背簍,里面有很多綠油油、嫩乎乎的蕨菜,蕭雅偷偷在我臉頰上親了口,一臉甜蜜的樣子,原田爸爸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雪橇痕跡,嘟囔了一句:“下這么大雪,還出來?。 ?/br> “您認識他們?”我問。 “是啊?!痹锇职纸舆^我卷的很丑的一支旱煙點著,“謝謝毛利先生。他們是白龍山里修煉的忍者,每天早上都會跑步下山,到附近鎮(zhèn)上,再跑回山上,今天下了雪,山里雪更大,本以為他們會休息一天,沒想到踩著雪橇出來修行了,真是一群可敬的青年?!?/br> 果然不是沖著我來的,那我就放心了,這地方干凈而僻靜,確實適合修行,跟華夏的深山老林中修道的高人一樣。 休息了會兒,原田爸爸說得去鎮(zhèn)上買些生活用品,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買些“新婚必需品”什么的,他指的應該是套,我倆連個包都沒拿,就帶錢出來“蜜月旅行”。 “走著去嗎?”我苦笑,之前查了地圖,鎮(zhèn)上離白龍村至少有十公里。 “開車去?!痹锇职终f。 “您有車,在哪兒?”我驚訝地問。 “在屋子后面的車庫里呢,您稍等一會兒!”原田爸爸從臺階上起身,繞到房屋后面,不多時,果然開出來一臺黑色的豐田小轎車,靠,以為通往外界只有火車一個途徑,原來可以自己開車,這么說來,那個火車運行商為了原田同學,更多的是一種人文關(guān)懷罷。 蕭雅雖然從女孩變成了女人,但性格沒變,不像……媽的,好像除了狄安娜,也沒誰粘著我,反正很獨立就是了,她沒跟著我,而是留在家里,幫原田mama和奶奶摘蕨菜,準備午飯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