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這幫家伙很雞賊啊,知道我方怕子彈的人是誰! “神崎小姐在樓上么?”我回頭抓住了想動手的狄安娜的肩膀,問黑衣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蕭桑,我得到的命令,只是請您一個人上樓!”黑衣人笑瞇瞇地說。 “你們……去外面等著?!蔽蚁肓讼?,回頭對四個妞說,廳里黑衣人們的站位看似松散,其實井然有序,各個方位、角度都有,而且有幾個拿長槍的,距離我們很遠(yuǎn),無論是狄安娜還是波多野,都不可能一擊制勝,在房間里太被動了,所以我讓她們出去,萬一打起來,不至于被團滅。 “哥小心!”表妹是五人組的副首領(lǐng),帶著其他三個妞走向大廳門口,兩個黑衣人想攔著,表妹拍了拍狄安娜肩膀,狄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削掉了他們手里的槍管,震懾他們一下,趁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表妹推開兩個黑衣人,帶妞們出了別墅。 我這才放心,跟隨黑衣人上樓,因為別墅是四層,二樓的格局跟一樓差不多,上面應(yīng)該才是臥室,但二樓沒別人,客廳的沙發(fā)里,坐在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紀(jì)的陰陽師,也是白袍、白高帽,還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留著八字胡的老者,黑衣人將我?guī)У缴嘲l(fā)旁邊,對兩個人鞠躬,離開回樓下。 “蕭桑,請坐?!卑俗趾嫔渚?,并未起身,對我用生硬的漢語說,那位陰陽師一直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怎么感覺看著他有點眼熟呢? 我疑惑地進了沙發(fā)區(qū)域,坐在八字胡對面,三人呈品字形坐著,沙發(fā)挺高檔,坐著很舒服,我翹起二郎腿,靠進沙發(fā)里面,不卑不亢,在氣勢上不能輸,不過,這是要搞哪出?這倆貨是什么人? “蕭桑,那個……”八字胡眉頭微皺,“先,推介一下我們二個人。” “我可以用日語交談?!蔽铱此脻h語挺費勁,便用日語說,還二個人,我看他就挺二的。 “好,先介紹一下。”八字胡松了口氣,“我是山田組組長,你可以叫我神崎……?!?/br> “???”我不覺失聲叫了一聲,“您、您就是神崎麗美的父親?” “是啊?!鄙衿辄c頭微笑。 “那您女兒的毒……” “早已經(jīng)解了,今天是誘你來這里,共商大事?!?/br> 草!我心中暗罵,果然是個局! “您想叫我來,讓麗美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我苦笑。 神崎組長笑而不答,轉(zhuǎn)向閉眼睛的陰陽師:“蕭桑,這位是我們島國最受崇敬的安倍清明大師,他也是鏡國神社的主持?!?/br> 第252章 爺爺和孫女 一個是山田組組長,一個是鏡國神社的主持,果然狼狽為jian! “您好,安倍先生?!蔽蚁蜿庩枎熜卸Y,他這才微微睜開眼睛,沖我點了下頭,又閉上了,這么吊! “蕭桑,今天找你來呢,就是為了商談‘混元斗’之事?!鄙衿榻M長從從沙發(fā)上探出上半身,手肘拄著膝頭,看起來很客氣。 我做了個“你說”的手勢,也坐起來,跟他一樣的姿勢,以示尊重。 “想必,蕭桑已經(jīng)知道混元斗的來歷,雖然我們得到了它,卻無法打開,不知道蕭桑是否有意與我們合作?”神崎組長試探著問。 “合作?”我笑了笑,“怎么個合作法?” “蕭桑,只要你……幫我們打開玉璽,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神崎壓低聲音,慢悠悠,而又神秘兮兮地說。 “神崎先生,既然您這么坦誠,那我也跟您實話實說吧!第一,我今次來島國的目的,就是把原本屬于蕭家的‘混元斗’帶回華夏;第二,我與那寶物只有一面之緣,它便被令愛誆回島國,關(guān)于如何開啟寶物的事情,晚輩暫時還不知曉?!?/br> “這樣啊……”神崎組長皺了皺眉,“蕭桑,你確實不知道如何開啟?” “晚輩確實不知道?!蔽液V定地說,裴老爹臨終前,也沒有告訴我們傳國玉璽還需要開啟,但是從林瑤轉(zhuǎn)述的話里面來判斷,“不是任何人都是使用傳國玉璽回到過去”,也就是說,玉璽的封印雖然已經(jīng)解開,但仍需要一把鑰匙。 “那可就難辦了啊……”神崎組長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想必您也知道我和‘混元斗’的特殊關(guān)系,那具石棺便是用我的血打開的,所以我雖不知道詳情,但如果您信得過晚輩,可以將‘混元斗’交給在下研究幾日,也許,我會找到打開的方式。”我半認(rèn)真,半誘騙神崎組長,這確實是一個辦法,而一旦玉璽回到我這里,我不會輕易再讓它易手,至少,不會再輕易交給島國人! 神崎組長瞇起眼睛,笑看著我,他也會讀心術(shù),我感覺到了他的氣場壓迫過來,但我現(xiàn)在的心境靜如止水,不會讓他看到太多的東西,這是長生訣的功效,可是上述意思,我展現(xiàn)給他了,這是人之常情,想帶玉璽走是一回事,帶走帶不走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這里都是島國高手,我方在武力上處于絕對的劣勢,如果我是神崎組長的話,會把玉璽拿出來,讓我試著打開,有風(fēng)險,可一旦開啟玉璽,對島國人來說,收益遠(yuǎn)遠(yuǎn)大于風(fēng)險。 “安倍大師,您怎么看?”神崎組長不敢擅自做主,輕聲問安培清明,玉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鏡國神社里放著。 安倍清明沒說話,滿是褶皺的眼皮動了動,顯然在聽,大概五秒鐘之后,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準(zhǔn)許了。 “好,在下這就給齋藤君打電話?”神崎組長又問。 安倍清明抬起左手,發(fā)出蒼老的聲音:“不必,我與他說?!?/br> 然后,他就又不說話了。 幾秒鐘之后,我聽得樓下傳來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向樓梯口,那個陰陽師齋藤提著白袍衣襟,急匆匆上樓,站在樓梯口,并未抬頭,對著我們這邊深施一禮:“師傅?!?/br> 臥槽,心靈感應(yīng)! “將‘混元斗’交與蕭峯君!”安倍清明又說。 “是,師傅。”齋藤走向我們,從左手袖袍里面變戲法似得掏出一個黃色絨布的錦盒,雙手呈遞給我,原來傳國玉璽一直在他身上藏著,由此可以斷定,此人武功定然極高,之前扇鋒劈裂地面,估計也只是小露一手罷了! 我起身接過錦盒,放在茶幾上,齋藤對我微微一笑,倒退著離開,又下樓去,由此我又推斷,這個安倍清明的武功,應(yīng)該比齋藤還要高,一是因為齋藤管他叫師傅;二是因為,齋藤敢于安心下樓,并不怕我硬搶玉璽。 “蕭桑,請!”神崎組長攤手指向錦盒。 我打開錦盒,果然是那個八階魔方,不過已經(jīng)被還原,六個面,六個顏色,透過半透明的魔方方塊,里面的機械結(jié)構(gòu)看上去也順眼了很多,可能島國人覺得把魔方還原就能打開,結(jié)果還原之后,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才想到求助于我。 我拿起魔方,魔方跟我手接觸的地方,顏色發(fā)生些許變化,變得更加光艷耀目,但除此并沒有其他變化,我翻過來調(diào)過去地查看了半天,并嘗試擰動魔方,這特么怎么開? “蕭桑,可想到了辦法?”神崎組長問。 “我需要時間,可不可以讓我?guī)Щ厝パ芯?,在這兒我有點緊張?。 蔽曳畔履Х?,訕笑道,他媽的把魔方給擰亂套了,無法還原。 “這個……”神崎組長又看向安倍清明,坐不了主。 “這里是你們的地盤,兩位該不會是擔(dān)心控制不住我,讓我逃走吧?”我用話語激他們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安倍清明想了想,點頭,但又慢慢抬起左手,閉著眼睛指向我,一字一頓地說:“老朽只給你兩天時間,且不準(zhǔn)離開你所住之酒店?!?/br> “可以?!蔽疑w上錦盒,先把玉璽帶回酒店再琢磨別的事情,在酒店里,有他們保護,我反倒會很安全,“那晚輩先回去了?!?/br> “慢著?!卑脖肚迕鞅犻_眼,“老朽會差人將‘混元斗’送達(dá)酒店,請蕭峯君上樓,有人在上面等你?!?/br> 說完,安倍清明從沙發(fā)上起身,將茶幾上的錦盒拎起,慢慢走向樓梯口,下樓去了,神崎組長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離開。 樓上還有人要見我,會是神崎麗美嗎? 兩個老家伙走后,我偷摸喝了口給我準(zhǔn)備的茶水,潤潤嗓子,來到樓梯口,拾階而上,但是上了三樓之后,發(fā)現(xiàn)這層似乎并沒有人,只有一個推拉門敞開著,我疑惑走進,看向門里面,有一層紗帳,隱約能看見紗帳后面跪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從輪廓看出,男人也是陰陽師打扮,袍子的顏色為棕色,頭上的帽子很高,黑色,跟插著一塊木板似得,女人看上去穿的是花色和服,可兩人的臉都看不清楚。 “嗨,你們好?!蔽覜_他倆打招呼。 “蕭桑,請坐?!蹦莻€男人隔著紗帳對我說,聲音聽起來也有一把年紀(jì)。 “好,謝謝。”我盤膝坐在紗帳這邊的一個圓形墊子上,不會像他們島國人那樣跪著坐,“請問兩位是?” “咳咳!”坐在男人旁邊的女人咳嗽了一聲,男人向她擺了擺手。 “我叫……‘鳴人’?!蹦腥苏f。 “鳴人?漩渦鳴人嗎?”我笑道。 “不得無禮!”女人壓低嗓子,訓(xùn)斥了我一句。 “抱歉!”我憋著笑微微鞠躬,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至少七十歲以上,拿他名字取笑,確實很不禮貌。 “我在1992年的時候去過你們?nèi)A夏一次?!崩险呗朴频卣f,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嗯。”我點頭,1992年,他去可能是為探查傳國玉璽的下落,因為1993年玉璽就自動解開封印了,“去的可是我國的長白山?” “非也,只去了長城?!崩险咝α诵?,“那時,蕭桑還未出生吧?” “沒錯?!蔽艺f。 “蕭桑,我想聽聽,你對華島兩國歷史關(guān)系的看法?!崩险哂终f。 “一衣帶水,友好鄰邦?!蔽已院喴赓W道。 “我的意思是,蕭桑對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如何看待?” “并非是兩國的戰(zhàn)爭,數(shù)次交兵,都是貴國主動侵略我們?nèi)A夏,難道不是嗎?”我冷冷地說。 老者隔著紗帳,微微點頭:“蕭桑,請繼續(xù)?!?/br> “雖然我是華夏人,但我能理解你們島國人的處境,邊陲海外一隅,人口稠密而資源困乏,缺乏安全感,一直想通過對外擴張來為本民族尋找未來,只不過,貴國的軍國主義武力擴張的方式太過簡單粗暴,也不切合實際,甚至有點異想天開、夜郎自大。最關(guān)鍵的是,它對東亞其他民族造成了嚴(yán)重、不可原諒的傷害!我竊以為,如果沒有那段歷史,咱們兩國之間完全可以和平共處,一起抗衡西方勢力,說到根兒上,咱們才是一個種族的人!可惜,現(xiàn)在貴國正府的某些勢力,仍然無法正視那段歷史,這很不好!”我軟硬兼施地表達(dá)了自己的觀點。 老者沉默片刻,又點了點頭:“蕭桑,那你如何看待兩國關(guān)系的未來?” “這完全取決于貴國對歷史的態(tài)度。”我直言道。 “嗯,美子說的果然沒錯,確實是個很有思想的年輕人吶?!崩险咝πΓ葠鄣孛藘上履莻€女人的腦袋,美子?麗美? 第253章 我有我的計劃 女人被老者摸的跟只貓似得,微微側(cè)傾上半身向老者,撒嬌地叫了一聲:“爺爺!” 這次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聽起來好耳熟! “你是……神崎嗎?”我驚訝地問。 “咳咳?!迸嘶謴?fù)端莊,“爺爺在跟你說話呢,好好聽著!” 果然是神崎的聲音,神崎是山田組組長的女兒,那么神崎的爺爺,是不是山田組上一任組長?應(yīng)該不是,我記得在國內(nèi)查閱資料的時候,山田組除了第一代、第二代是父子相承,其余都是上任組長退休后,由組內(nèi)最有權(quán)威的副手,或者是下面堂口的堂主接任,再沒有過父傳子的情況,相對民主一些。 “爺爺,抱歉,適才晚輩失禮了?!蔽亿s緊跟老者套近乎。 “你叫我什么……爺爺?”老者貌似很驚訝,笑著問,倒是把我問的發(fā)蒙,從神崎那兒論,我不應(yīng)該管他叫爺爺么,不是說我跟神崎的關(guān)系有多私密,在華夏,叫好朋友的爺爺為爺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要亂叫?!鄙衿橛钟?xùn)斥了我一句,“咱倆還沒結(jié)婚呢!” 我更懵逼了,誰要跟你結(jié)婚了??? 老者笑得更開心,身子一顫一顫的,我只得隔著紗帳傻笑。 老者笑了一會兒,恢復(fù)常態(tài):“蕭桑,你覺得……在國民層面上,貴國與島國孰強孰劣?” “無所謂孰強孰劣吧?!蔽蚁肓讼胝f,“貴國的教育很厲害,這點我承認(rèn),早就普及了義務(wù)教育,國民文化程度普遍高些,不像我們曾出現(xiàn)過文化斷層,但我覺得從國民的綜合能力上,華夏并不比島國差,別忘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取代貴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數(shù)年之久?!?/br> 得知他是神崎的爺爺,我對他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但態(tài)度已然公允而鮮明。 “呵呵,很中肯?!崩险唿c了點頭,“那在武林層面上呢?” “華夏遠(yuǎn)勝于貴國,這個沒什么好說的?!蔽液V定道。 “此話怎講?”老者不再笑,似乎有點不高興。 “武林在于傳承和發(fā)揚,華夏在這方面并未斷檔?!标P(guān)于這方面我雖不太懂,但通過這段時間對于無相門、天機宮,還有龍組中好些有門派背景的人的接觸,華夏道法確實沒有因為文化斷層而出現(xiàn)斷檔,很多古老門派都傳了下來,只不過現(xiàn)代更傾向于避世。 “貴國陰陽術(shù)源自華夏,但只學(xué)到了些鳳毛麟角,至于島國的忍術(shù),說實話我不太懂,很神奇,但我覺得,從武力層面上來講,忍術(shù)不及陰陽術(shù),更不及華夏道法,而且,華夏幅員遼闊,人口、門派眾多,名山大川也多,習(xí)武修道者講究人杰地靈,天人合一,這種自然條件是貴國所不具備的,舉個例子,之前在武道館的比武,也許爺爺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在場的貴國陰陽師、忍者、武士等,想必都是貴國之翹楚,畢竟是負(fù)責(zé)守衛(wèi)鏡國神社的‘混元斗’的人,但我們這邊,除了一位我手下的貴國忍者,其余可都是華夏的武學(xué)新人,尤其是我方未出戰(zhàn)、直接認(rèn)輸?shù)哪俏唬瑢嵙ζ鋵嵲谖抑?,我不讓她出手,是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給貴國造成太大的損失,這點,神崎小姐應(yīng)該知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