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想到這里,我虛晃一劍,向斜后方縱身而起,準備使用“席卷八方”,本以為白鹿原會緊跟上來,阻止我使用這招,沒想到他也向后縱身,懸停在空中,御氣與劍,跟我的姿態(tài)完全相同!原來他沒有騙我,真的練成了第八重!我想收招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硬拼,我若收招,定然會被他的席卷八荒給打的落花流水! 行氣,揮劍,目標是單體的,不用分散攻擊,只需擰出一團真氣對付他就行了,為防止打不過他跑路,我并未將全部真氣都灌注進軒轅劍中,而是留了三成力,七成氣凝成劍氣,射向白鹿原,白鹿原也依葫蘆畫瓢,射來劍氣,嘭的一聲悶響,兩道劍氣在空中對撞,瞬間消失不見,雙方都懸停在空中(并非懸空術(shù),這是席卷八荒的一部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能做到),兩秒鐘之后,嘭的一聲巨響,剛才劍氣對撞的地方傳來劇烈爆炸,熱浪襲來,將我沖得胸口發(fā)悶,懸空術(shù)被迫,整個身體猛然向側(cè)后方摔去! 幸虧預(yù)留了一定空間,我才得以落在擂臺范圍內(nèi),雙腳著地,只覺得五臟六腑,變成了五湖四海,而且是翻江倒海,被直接被人戳了幾十飛劍都難受,一股鮮血上涌,從我口中噴出,不過人好像沒事兒,我擦了擦嘴角,看向?qū)γ娴陌茁乖?,我都被真氣彈射成這樣了,他真氣沒我強,肯定會更慘! 并未看見白鹿原,我疑惑地抬頭,尼瑪,這貨居然還懸停在空中,背著細劍,輕蔑地俯視著我,他怎么沒事! “哈哈,愚蠢!”白鹿原飄然落回地面,“看來你還沒有理解‘青蓮劍歌’的精髓啊,不管你用幾分力,都只是為劍氣爆裂添柴加火而已,又不能傷到我,我發(fā)出一分,留了九分,而你居然傻逼兮兮地發(fā)出七分,自留三分,能不被擊傷嘛?哈哈哈!” 尼瑪!斯沫沫也沒跟我說這事兒啊!他的話我聽明白了,破席卷八荒的招數(shù),就是席卷八荒,雙方同時使用這招,無論實力強橫與否,雙方的劍氣都會在空中爆裂,相當(dāng)于倆人聯(lián)手攢出一個炸彈來,白鹿原只用了一成火藥,而我用了七成,八成威力的炸彈爆炸,白鹿原自己留了九成真氣,抵擋住爆炸的沖擊波,而我只剩下三成真氣,自然擋不住,被自己的炸彈給炸傷了! “草!陰險!”我狠狠道,他就等著我使第八重,好利用這個bug來擊敗我!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你自己!”白鹿原獰笑著縱身而起,挺劍刺向我的胸口! 噗!我一分神的功夫,被他當(dāng)胸刺透,將我身軀挑起,重重摔在擂臺上! 第415章 武道會(八) 真氣短時間內(nèi)無法恢復(fù),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白鹿原給磨死的! 怎么辦,就這樣認輸么? 不!這是最好的機會,可能也是最后的機會,我若輸給白鹿原,就無法揚名立威,得到整個武林的支持,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就沒法在五百家族面前挺直腰桿,他們還是會想方設(shè)法地除掉我,剿滅蘭陵蕭家,甚至?xí)L試瓦解整個東北軍,只有展示出足夠的實力,我才能活,我們才能活! 現(xiàn)在,所有重擔(dān)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上,被白鹿原破了席卷八荒,我就這么認輸嗎? 不!絕不! 我是蕭峯,蘭陵少主,原本我有機會改寫歷史,但我放棄,選擇維持現(xiàn)狀,選擇了活在當(dāng)下,我得為自己的這個選擇負責(zé)任! “住手!”我強抬起手,伸出五掌向白鹿原,乘機茍延殘喘,盡可能多地恢復(fù)真氣。 “呵,這就認輸了?不是你風(fēng)格?。 卑茁乖I笑道。 “剛才你說,你五年前就練到了‘青蓮劍歌’的第八重,對吧?”我用軒轅劍拄著地面,強行站起,虛弱地說。 “你不是已經(jīng)看見了么,還問什么?”白鹿原輕蔑道。 “那,你可曾練到第九重境界?”我笑著問。 “第九重?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練到第九重?!卑茁乖隙ǖ卣f。 “為何?” “因為第九重境界需要自行散去真氣,再行引雷訣,劈死自己,破繭重生,而這是需要紫氣中階境界之人在一旁護法才可能做到,稍有閃失,便會命喪黃泉,但問題就在于,現(xiàn)在世界上并沒有紫氣中階之人?!卑茁乖聪蛱炜?,面色略帶誠惶誠恐。 什么紫氣,又中階的,斯沫沫也沒跟我說要護法的事情啊,甭管怎么說,白鹿原說他并不會鳳舞九天,當(dāng)著這么多江湖同仁的面,估計他也不會說謊,而我,可是會這招的!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鳳舞九天的威力吧!”我雙手舉起軒轅劍,冷笑道。 “什么?你練成了鳳舞九天?!這不可能!”白鹿原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驚恐地問。 “散氣訣!”我大喊一聲,將丹田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真氣,從身體各處經(jīng)脈散了出去,沒有真氣護體,突然感覺手里的軒轅劍好重,差點沒拿穩(wěn),掉下來砸著我的頭! “看劍!”白鹿原也大喊一聲,挺劍刺來,可惜他已經(jīng)晚了,我散出體外的真氣,并未消失,而是凝成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保護著里面沒有防御能力的我,因為從散氣訣到引雷訣,中間有個時間差,沒有真氣保護,不就被人乘機干掉了么,李白祖師不會這么煞筆的! 白鹿原的劍像是插在了鋼筋鐵壁上,變軟,差點折斷,他不愧是高手,馬上變換攻擊角度,在極短時間內(nèi)連著對我刺了好幾十劍,左右前后,頭頂,都嘗試,還是刺不透我的屏障。 “引雷訣!”我又朝天大喊,半黑的夜空中,突然烏云密布,云中傳來滾滾雷聲! “大家快后退!遠離擂臺!”張璇在臺下看了一聲。 呼啦啦,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向后退去,裁判和主持人,以及主席臺上的嘉賓等也都嚇得逃走。 黑云壓寨,幾秒鐘之后,咔嚓一聲巨響,一道紫光閃電從云中劈了下來,直接劈中我的軒轅劍! 疼!渾身從里到外,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rou,每一根骨頭,都鉆心地疼! 我被劈的大腦一片空白,若是常人,就是功夫再高也會被劈死,我雖然內(nèi)力近失,但是有長生訣,這就是為什么我沒有什么高人護法,也能使用鳳舞九天的原因,心臟被劈的停止跳動了半秒鐘(雷電時間不長),馬上復(fù)蘇,意識重新恢復(fù),身上被劈焦的皮膚、肌rou也迅速恢復(fù),畢竟雷電只是這么一下,不像是烈火,會造成持續(xù)性傷害,但這種被雷劈的痛苦,實在是……不好形容,以后不到萬不得已,我肯定不會使用這招就是了! 渾身充滿雷電之力,戰(zhàn)斗力變得比原本真氣最充盈的時候還要強大,但這還沒完,因為斯沫沫傳給我的鳳舞九天,一共有四個要訣,散氣訣、引雷訣,還有兩個,也許白鹿原不知道,也許他不相信,其中之一,就是根本不能用科學(xué)來解釋的分身訣! “分身訣!”我撤掉屏障,收回真氣,氣吞山河地大喊了一聲! 話音落,自己的意識、身體,包括軒轅劍在內(nèi),瞬間分裂成了九個,并非虛幻的影子,全都是實體的我,自己能掌控的我! 人格復(fù)制、分裂,“我”的視線,變成了九個人,一個原地未動,其他八個,從老大身后竄出,將目瞪口呆的白鹿原圍在當(dāng)中。 “呵,鳳舞九天,厲害吧?”其中的老四訕笑道,這是九個我腦海中同時想出來的計謀! 白鹿原反應(yīng)很快,馬上挺劍刺向說話的我,他可能以為那是我的本體,而其他都是虛像,然而并不是,老四與白鹿原纏斗了起來,其他八個我都站著沒動,只三招,老四就被白鹿原一劍刺入小腹,老四并未后撤拔劍,而是丟軒轅劍,雙手緊緊抓住了白鹿原的劍身,這時,老大和老九出動了,左右夾擊,攻向白鹿原! 白鹿原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倉促之下,飛起雙腳踹向襲來的兩把軒轅劍,老大和老九的劍被踢飛,或者說,他們倆是故意讓軒轅劍離手,順勢一人一個,抓住了白鹿原的雙腳,將其劈成一字馬架在空中,這時老六從后面蹦了出來,突襲白鹿原,白鹿原聽得身后陰風(fēng),前面有老四鉗制,雙腳又被老大和老九抱住,只得放棄細劍,后仰了一百八十度,揮掌擊向老六的軒轅劍! 嘭的一聲悶響,老六的劍被擊飛,或者說,是老六故意丟了手里的劍,順勢抓向白鹿原的手腕,但畢竟手比較靈活,白鹿原抽手很快,老六第一次并未抓到,但這時除了老三之外,剩下的老二、老五、老七、老八都扔掉軒轅劍沖上來,跟倒懸在空中的白鹿原緊身rou搏,用的招式稀松平常,都是詠春拳,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十手,白鹿原很快招架不住,臉上被揍了好幾拳后,左右手全被抓住,身體被拉平,八個我,每兩個控制他一個肢體,將其死死按在了擂臺上!你就是實力再強,也擋不住八個至少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五成實力、又被雷電之力附體的蕭峯的集體壓制! 最后一個老三,微笑著,拎著軒轅劍走了過去,用劍尖兒指向白鹿原的身體中間部位:“你當(dāng)初怎么對我的,我今天就怎么還給你!” “我投降!”白鹿原撲棱著腦袋喊道。 “投降?抱歉,我不接受你的投降!”我向他的左腿內(nèi)側(cè),刺了過去! “??!救我!”白鹿原轉(zhuǎn)頭,朝臺下大喊! “蕭峯,適可而止吧!”臺下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轉(zhuǎn)頭看去,聲音來自御劍門陣營,是個我不認識的人,看年齡和儀態(tài),可能是御劍門的長老之類,他們的領(lǐng)導(dǎo)都不在場,但我管你是誰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法阻止我今天殺白鹿原!就現(xiàn)在這個局面,試問誰敢上臺來阻止我,張璇mama或許可以,但她還在后方治傷,等她回來,黃瓜菜都涼了! “裁判!裁判!我認輸!”白鹿原見我不為所動,又轉(zhuǎn)向求助另一邊的裁判席,傻不傻,裁判都是我的人,求他們有個屁用,不過還是有個裁判站起身,但又被我給瞪得坐下了。 “這幾劍,是替張璇給你的!”老三拔出軒轅劍,又刺向他的右腿內(nèi)側(cè)連刺數(shù)劍,因為他曾經(jīng)在高速公路打傷過張璇,差點把她壓扁在車里!白鹿原一開始緊咬牙關(guān)挺著,到后來便不顧顏面,殺豬般慘叫起來。 “這一劍,你懂得!”老三獰笑著,刺向他的中間,男人和男人長得都差不多,不過我第一劍卻刺空了,本想挑飛出什么物件兒,卻只有空氣,我疑惑地連劃兩劍,切開了他那里的布,臥槽,這么小,怪不得沒有刺中! 噗,瞄準著終于刺中,給切了下來,白鹿原的嘴巴保持著o形,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動了。 老三將切下來那東西用劍尖兒扒拉到腳下,狠狠踩了下去,稀碎! 可惜沒有狗,否則當(dāng)白鹿原看看被狗吃了的下場也是不錯的。 “哥,差不得多了。”林瑤不知何時返回擂臺下,皺眉喊道。 老三點頭,白鹿原的身體經(jīng)不起我這樣的折騰,已經(jīng)有進氣沒出氣了,他已是半殘廢之人,活著也是恥辱,索性送他一程! 老三倒提寶劍,走到白鹿原側(cè)面,高高舉起,對著他左胸部位刺了下去,白鹿原的身體猛地一抽抽,兩眼翻白,腿彈彈,不動了。 “合氣訣?!蔽业卣f了句,這就是第四訣,九個人回歸一體,那幾把落在擂臺上的復(fù)制軒轅劍也都瞬間消失不見,我晃晃腦袋,神經(jīng)分裂的感覺不太好。 “太平門,蕭峯,勝!”主持人激動地喊道。 我走向擂臺邊緣,跳下擂臺,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好強烈的副作用,從頭到腳,說不出來的難受,但是伴隨著體內(nèi)雷電之力的漸漸散去,難受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這都因為我身體承受力有限,無福消受這些飛來橫財罷! “哥,咋樣?”林瑤扶住我胳膊,順手搭上我的脈搏。 我擺擺手,難受的不像說話,剛才在擂臺上,是不得不說,而且還得裝逼著說,才能達到想要的震懾效果,我坐在椅子上,調(diào)理氣息,得多休息一會兒,馬上進行決賽的話,感覺心里沒底,我正要讓林瑤過去跟主席臺傳達我的想法,忽然瞥見臺上發(fā)生了異常情況,幾個上去抬白鹿原尸體的組委會工作人員,居然都不動了,跟被人給點了xue似得! 我定睛一看,白鹿原呢?幾個工作人員中間的擂臺上,啥都沒有!我趕緊起身,跳上擂臺,跑到他們幾個身邊,那個被踩碎的物件兒還在,血也還在,四個工作人員,手懸停在半空中,但是眼珠還能轉(zhuǎn),齊刷刷看向我,眼神里充滿著急和求助。 “諸位江湖同門,誰會解xue?”我轉(zhuǎn)頭問臺下,這時觀眾才注意臺上少了具尸體,龍虎山張守正跳上來,啪啪啪,在工作人員身上戳了幾個,四人癱坐在了地上。 “咋回事?”我問其中一個。 那人痛苦地揉了揉胸口,指向擂臺:“他突然掉擂臺下面去了!” “是土遁!”跟著我上來的張璇冷聲說。 “土遁?他都死了,怎么遁?”我疑惑道。 “我正要跟你說呢,白鹿原和小蘿莉一樣,體質(zhì)異常,內(nèi)臟位置都是反的!” “草!你不早說!”我皺眉,原來心臟長在右邊,我剛才刺中的是他的左胸,對于一個習(xí)武之人來講,雖然被刺了那么多下,流了不少血,但白鹿原的真氣尤在,能活下來并逃走也屬正常,這家伙,夠陰險,剛才裝死裝的挺像??! “看!那小子在哪兒呢!”臺下有人喊。 第416章 武道會(九) 喊話的是崆峒派的一位真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之前32強戰(zhàn)的時候被白鹿原打敗的,此人實力平平,被白鹿原赤手空拳三招拿下,照理說這種相差懸殊的比賽,作為高手一方不用較真,制服對方即可,但白鹿原心狠手辣,硬生生將這位真人的左臂給卸了(重挫至肩關(guān)節(jié)骨折),所以這位真人才會對白鹿原恨之入骨,怒而激發(fā)神瞳之技,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逃跑的白鹿原! 我順著真人殘存右臂所指看去,還真是神瞳技,以為此時天已黑,擂臺這邊又燈光通明,原本不能看見外圍幾百米上坡上的光景,但我能看見,一道白影,正踩著樹梢向遠處急掠,已經(jīng)快到山頂了,越過山頂,那邊就不是登峰市轄區(qū),沒有防備力量,估計再抓他會很難,看他的身法,似乎沒有受到傷勢的影響,依舊很快,畢竟我只是切了他的那個零件,并未將其體內(nèi)的丹田之氣完全摧毀。 “狙擊手,打!”我指向白鹿原方向,向遠處崗樓上的士兵下令,幾個大功率射燈照了過去,光圈聚焦在白鹿原身上,呯、呯,兩聲槍響,可能因為準備倉促,而且還是仰角射擊,都沒打中,這時,側(cè)后方傳來嗖的聲音,一道黃光筆直而快速地射向?qū)γ嫔筋^,嘭,擊中了白鹿原所在的光圈,一團火光和濃煙之后,白鹿原的身影不見了。 我回頭向后看,只見一位中校站在瞭望塔上,肩膀扛著尾巴還在冒煙的火箭筒,但這還沒完,中校又下令地面的兩尊防空機槍平射向?qū)γ嫔巾敚瑒x那間,大口徑子彈拖曳著黃光,蜂群一般涌向火箭彈爆炸處,愣是將那片樹林打成了一塊禿地。 這兩尊機槍之前一直用迷彩布蒙著,并未暴露身份,這是第一次使用,我之所以用尊作為量詞,是因為這種機槍結(jié)構(gòu)復(fù)雜,光是雙管機槍的槍管就有兩米多長,雙人cao作,連槍帶人,都在一個可以立體旋轉(zhuǎn)的圓盤上。 打了能有半分鐘,地面上的彈殼堆成小山,中校才下令停止射擊,一支特種部隊馬上跑向那邊,開始登山搜尋白鹿原的尸體——如果尸體沒有被打成零碎的話。我將視線收回,看向擂臺下的江湖同仁,他們的表情上,寫滿驚恐,這就是國家機器的力量,作為一個個體,功夫練得再高又能怎么樣? “如果無相門沒有異議的話,我建議半小時后進行決賽?!蔽抑苯哟娼M委會做出決定。 “有異議?!睙o相門中一個家伙當(dāng)即舉手。 “你說?!?/br> “師傅傷的比較重,請問蕭峯同志,能不能寬限一晚,明日上午九點再進行決戰(zhàn)?”那個家伙說話比較客氣,態(tài)度也很誠懇。 “這是張門主的意思?”我問,那個人點頭。 “可以,大會休會。”我說完,下了擂臺。 臺下眾人紛紛散去,沒人提出異議,也沒有表達不滿的噓聲。 既然人家提了,想拖延一晚,我若執(zhí)意半小時后就打比賽,未免有些欺負人,何況剛才我方展示出的軍事實力,已經(jīng)讓江湖門人們噤若寒蟬,如果我再霸權(quán)一些,未免會失人心。 我并未離開,想等著上山那支小分隊的回信,大概十分鐘后,他們到達了還在冒煙的爆炸現(xiàn)場,一架直升機后發(fā)先至,過去撒干粉將山火熄滅,小分隊一字排在,搜尋了五分鐘,貌似沒有找到什么,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了幾句,又翻過山嶺去了另一邊,很快,無線電傳來回應(yīng),他們在山那邊的山路上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血跡,我讓他們沿著血跡繼續(xù)追逐,他們帶著警犬,應(yīng)該很容易。 又過了十分鐘,消息傳來,追到山下的公路邊,蹤跡消失,推斷是乘坐汽車逃走,我讓部隊馬上聯(lián)系當(dāng)?shù)亟痪块T和警茶部門,調(diào)去周邊的監(jiān)控錄像,追逐白鹿原的下落,估計得晚些時候才會有消息,我感覺身子有點虛,就跟張璇他們先乘車回了酒店,看看玉璽,一切正常,估計展示過軍事實力之后,更沒人敢打玉璽的主意了。 蕭雅的傷口恢復(fù)的還不錯,晚上十點多,林瑤給她的肚子、手腳都拆了線,能活動自如,只不過真氣受損嚴重,至少得半個月才能完全復(fù)原,但真氣不在,并不影響啪啪啪,跟蕭雅啪的時候,她說哥你體內(nèi)的真氣變得有點奇怪,我問是不是變強了,蕭雅不敢肯定,只是覺得有些怪異,就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突然變成了四十歲的成熟大叔一樣。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她本身真氣消失,才會產(chǎn)生這種錯覺,也就沒有在意。 蕭雅有傷,我沒敢多跟她啪,沒盡興,又去找張璇,但林瑤告訴我,張璇去醫(yī)院看她mama了,林溪帶太平門的護衛(wèi)力量陪著去的,安全問題不用擔(dān)心,人之常情,鬧得再僵畢竟也是親生的。 十二點多的時候,張璇平安歸來,我問她mama情況咋樣,張璇說沒啥大事,內(nèi)傷都調(diào)息好了,就是肩膀和腰上的劍傷還在溢血,因為那傷與普通的刀劍傷不同,是裹挾著劍氣的,損傷比較大,可也都沒有傷及要害,不會影響明早的決賽。 從張璇房間離開后,我又敲了敲林瑤房間的門,她跟狄安娜睡一起,本以為這兩天她一直忙已經(jīng)睡著,沒想到還坐在電腦前,我進來的時候,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 “查什么呢?”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