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話 女人的圣地,青歡閣
青歡閣,青州地境,閣內(nèi)常年有富商巨賈,歌舞升平,日夜不息。 閣子不大,唯有二人有資格稱之為臺柱,說來奇怪,來這的都是富商不假,可都是些女流之輩,九州富商多不勝數(shù),沒有萬數(shù),也有八千,女子卻不足其中的十分之一。 為何如此景象? 閣中臺柱乃是少爺,服務(wù)的也是男子,多是娟秀的少年公子,有名的才子,身材極好的俠士,亦或者是游走江湖前來混口飯吃的浪子。 這些人沒有哪個是為錢鉆牛角的,可是為了口飯吃還是愿意來逛逛,大男人為了生活,也不算丟人,更何況在這個時代,不違九州大律。 好在來這的女子多是半老徐娘,靠的是年輕時姿色風(fēng)雅,或是不服的奮斗一生,這些都是各自的前程之一,能有自己的一方居所靠的不僅是能耐,還有年輕時的心機(jī),走到這一步?jīng)]幾個尋常之人,也正因如此,在場富婆子們心胸何其大,哪有什么人可以動了她們的心魄,不愿嫁人,也無人值得嫁,到了這一步的無不是心比天高。 唯有來此看些風(fēng)雅少年,俊俏小生,快活些,無非是今年這個在,明年那個老,江山代有才人出,臉龐雖美半年老。 富婆子們本就是女中豪杰,出手倒是闊綽,好的不亦樂乎,風(fēng)花雪月場,誰也不是生性風(fēng)流人,只不過消遣些子寂寞。 閣中小生最好的在這里已是兩年,這七百多天里一個個大主顧來此,花場里的老的快,這身體誰也不是鐵打的,更何況細(xì)皮嫩rou的更不禁打,這也正常。 唯有這兩位臺柱子能保住自己是青春不老,兩年伴舞彈琴的換了四批人,他們兩個還在,最令人牙癢癢的是,賣藝不賣身。 更有甚者傳言說,這二人吃在一起,哭在一起,甚至笑著抱著也在一起。 閣內(nèi)有三層,一層是游,來了去了不常住,二層是正常,三層是小閣子,里面自是大住的地方,翻云覆雨,由她們?nèi)ァ?/br> 一樓也不過是唱小曲的,亮酮rou的,歡聲笑語,尋常貨色,一杯酒來,一筷菜去。 二樓是正臺,臺柱,有場子的,有面子的都在這里,伺候的也更為周到,三層是要自己花大銀子招呼的,除卻二位春風(fēng)得意的臺柱,連老爸子也能攬上前去。 這一天,來了兩位不速之,兩人一般年紀(jì),約摸十七八歲,一個戴著金框墨鏡,嘰嘰咕咕的跟空氣說話,一個帶著刀劍斧頭,小錘頭,兩人入場也不多說直接扔出了一個鐵框箱子,箱子本身是楠木的,有些香氣,一打開才是驚人,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哎呦,大爺,你帶這么多錢可著實難為我們了,你說銀票可以收,可這們多現(xiàn)錢,官服可不從我們,到時候難免麻煩,要不您去錢莊換些子來!”老爸子忙上身前獻(xiàn)媚道,她的眼睛都值了,錢哪有不要的道理,就像是這看臺的,別處是叫老媽子,這里只有男子做事當(dāng)然是老爸子。 “哦,看來你是沒有被我的錢砸過,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是個什么滋味,你們這青歡閣連白花花的銀子的都不要,算什么勾欄?”說話的自然是錢小寧,他身旁無人看見的旁白老伯早就換作了中世紀(jì)的騎士打扮,這些日子也是忙里偷閑的來看看他,聽說做了一位大莊園的堡主,可據(jù)說平日里因為他不以真面目見人,城堡的人紛紛逃去,成了個鬼堡,此刻兩人正在敘舊。 “這不是不要錢,只是一方富商家中也就幾十萬兩銀子,巨賈百萬早是一州皆知,你這箱子一壯漢來高,兩小兒平躺之長寬,這里的原是漢白玉的地也陷了下去,這里面怕是少有十萬兩銀子!這聽說過有賭錢輸光家當(dāng)?shù)?,沒聽說有男票到傾家蕩產(chǎn)的!” 白雨聲手中的劍出而至老爸子脖子上,不爽道“那……那個,我?guī)煾嫡f了,你不讓我男票,我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記住是所有,連倒泔水的也不放過,就是后面那個臟兮兮倒泔水的雜役!” “呃……可就算你們有錢也沒有用,這里可都是男人,你們兩個也是男的,這不是違反人倫嗎?有違常理!”老爸子也是著實緊張,這局面誰知道是不是砸場子的。 “不怕,不怕,我們就是喜歡男人,同類嗎,書里說男人是泥渣渣做的,你要是偏偏喜歡水,那不就是成了和稀泥嗎?成何體統(tǒng)!”錢半仙撓了撓鼻子壞笑道,今個兒他是男票定了。 “師傅,你不是說讓我殺那個倒泔水的雜役嗎?”白雨聲傻乎乎的道,他心地善良,可傻師傅的話不得不聽。 “不要老是想著去多多少少,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你怕死,別人當(dāng)然也怕,以后可不能這樣亂說胡話了!”錢小寧拍了怕小徒弟的腦袋,好像他真的沒有說過那些話一樣。 老爸子緊張的拉了拉長衣的衣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大爺,你看來也是有備而來,是喜歡哪位公子,我這就去為你招呼,還是說喜歡多些,來七八個!” 動手他倒是不怕,雖說以往都是招呼女子,可這三層青歡閣俱是男的,還有江湖好手做打手,一窩蜂上去,這兩位也是成血泥的料,他要的不過是錢。 錢半仙一躍跳在了大箱子上,拍了拍道,“初來乍到,當(dāng)然是玩最好的了,我們就要樓上二位啦!” “什么?”瓜子殼散了一地。 “你想死嗎,那可是我的小心肝!招呼你,憑什么?”又有糕點從二樓砸下。 二樓的天花板上自然是三樓,可是一樓的天花板卻是鏤空的,中間是渡過去的讓人歡笑的“小心肝”,鏤空外的一圈才是可以從樓梯挪移上去的座,雅室。 錢小寧喊的聲音不小,就連一樓的一眾人等也看了過來,更有甚者嘴里罵罵咧咧的想要來撕了他。 “這,您的意思是要我們楊日日與周素素陪兩位喝一杯嗎?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歇場了,到時候自然會來!”老爸子雖來了些,說話溫柔,可眉宇間也可見當(dāng)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師傅,和楊日日在一起的不應(yīng)該是毛玉玉嗎?怎么會是周素素?”白雨聲詫異道,可錢半仙還是招了招手勸下了他,示意不要多言語。 “不,不,我要他們陪我一夜!”錢小寧這個身披千年大草原袍子的男人用他無知又強(qiáng)裝智慧的眼睛注視著樓上的表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