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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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迦男瞥了她一眼,放開了她,放慢腳步后,他說道: “我跟maggie沒什么,只是在談公事?!?/br> 他想了很久,仍然覺得她打電話罵他的原因是和maggie有關(guān)。 于是第一句話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慕忉屃诉@件事,希望她不要誤會。 可巫姚瑤沒有說話,費迦男轉(zhuǎn)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雙手背在身后走著,臉轉(zhuǎn)向了大海的方向,根本沒看他。 這漫不經(jīng)心甚至敷衍的態(tài)度,讓費迦男淡定的心變得有些惴惴不安。 巫姚瑤可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每次說話都是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很認(rèn)真很專注。 他忍住,又說道:“那天下班,我看到haman在公司樓下接你,又看到他送你回家,所以我以為……” 說著,費迦男垂眸,眉目半斂,神情隱約有些不自在,抿抿唇,他沒有把話說完。 巫姚瑤總算把頭轉(zhuǎn)了回來,他怎么會看到haman接她?他不是跟同事們一起下班的嗎?她可是過了一會才下樓的。 但她將疑問吞了下去,她不能好奇,好奇意味著關(guān)心。 巫姚瑤保持著面色冷淡,等著他把后半句說完。 看到他似乎難以開口,她便接口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話是他曾經(jīng)問過她的,沒想到她也有這么一天呢。 謹(jǐn)記馮芊姿的話,她要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平靜冷淡,回到兩人平等的局面。 費迦男快速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看向前方,含蓄的說道:“仁赫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那天是在拒絕haman。” “哦,嗯?!蔽滓Μ帒?yīng)道,便不再說話。 這讓習(xí)慣她嘰嘰喳喳的費迦男非常不習(xí)慣,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她,他心里頓時無措起來。 兩人沉默地沿著海邊走了一會兒,夜幕降臨后的海灘不像白天那樣喧鬧。 遠(yuǎn)處一排酒店燈光璀璨,映照得沙灘上也依稀有些光亮。 巫姚瑤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要是以前,她早就想方設(shè)法要搞些浪漫的小心機(jī)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對他正處在“失望和生氣”中,為了讓他變得適合自己,她必須心狠到底。 從現(xiàn)在開始,她必須逼著他多說話,讓他學(xué)會主動跟她溝通。 所以她忍受著這靜默的氛圍,跟他比起了耐心。 “你剛剛不是說有事要找我談?”終于,費迦男開口了。 他好像好不容易想起了這么一個話題來,所以表情有些如釋重負(fù)。 巫姚瑤也偷偷松了口氣,說:“先談你想談的好了。” 他過來找她,肯定不光只是為了告訴她,他之前誤會了她吧。 而且,他甚至沒有為自己的誤會向她表達(dá)歉意,這可不是正確的“求和”態(tài)度。 費迦男走在外側(cè),轉(zhuǎn)頭便可以看到她和墨藍(lán)色的大海。 她赤著腳,穿著連衣裙,脫掉了高跟鞋后的身材,看起來是那樣嬌小。 可就是這樣嬌小的身軀,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和活力,脾氣似乎也不小—— 認(rèn)識她后,他都被她罵過好幾次了。 “咳?!辟M迦男清了清嗓子,“在看到你跟haman約、吃飯之前,我是想和你談一談的。” “談什么?” 費迦男默了一秒,答:“沙漠那一晚?!?/br> 巫姚瑤心里“噔”了一聲,面色如常的問道:“然后?” “那時候我只是還沒想清楚該怎么辦?!辟M迦男誠實地說道,“我不太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事情?!?/br> “那現(xiàn)在呢?”巫姚瑤問,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費迦男陷入沉默,他的兩道劍眉輕輕擰到一起,腳下也停了下來,似乎正在思索著用怎樣的措辭回答她。 巫姚瑤剛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down了下來,她也站住了,眸中掠過受傷和冷漠,說道:“不用回答了,你沒想清楚,可是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 費迦男看著她,目光深沉,星眸如海,深不見底。 她頓了頓,忍住嗓子口的哽咽,說道:“其實我早在三年多前就見過你一次,說出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在會所里被一個客人sao擾,是你把那個色狼的手拉開,救了我。不過當(dāng)時我跟你說謝謝的時候,你根本沒理我,很酷的就走掉了。” 巫姚瑤說完,發(fā)現(xiàn)費迦男的眉頭依舊擰得緊緊地,就知道他根本不記得了。 笑了笑,她又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就很膚淺的喜歡上你了,一直沒有忘記你。但我沒想到三年后竟然會再遇到你,其實那天我去四合院之前就知道是你,后來找借口蹭車也是故意的,可惜你沒什么風(fēng)度。” 巫姚瑤訴說著自己和他相遇后的心路歷程,說得費迦男的心情就像在坐過山車似的。 發(fā)現(xiàn)她竟然喜歡了他這么久,是震驚的,但更多的是開心。 聽到她直言不諱的說他沒風(fēng)度,他是有些無語又想笑的。 長這么大,除了她,沒人敢這樣三番幾次的罵他。 可聽著聽著,他心里開始莫名的驚慌起來,一股沒來由的不安漸漸在心底擴(kuò)散。 她為什么要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將這些事一股腦全都說出來? 她甚至承認(rèn)了自己的每一次“故意”和“心機(jī)”,就好像在進(jìn)行某種完結(jié)儀式。 “我一直在努力,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這種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想我也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吧,我很抱歉,我現(xiàn)在才知道愛情不該是這樣的。芊芊說,愛情應(yīng)該是讓人感到幸??鞓返模瑦矍槭菚屓饲椴蛔越?、毫無理智可言的?!蔽滓Μ幷f著,清澈的黑眸漸漸變得清冷漠然,“我大概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而你也不屬于我?!?/br> 費迦男怔住,他的心臟就好像被人緊緊捏住似的,讓他透不過氣來。 她是什么意思,一會兒說喜歡他,一會兒又說自己不屬于她,一副要與他徹底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 他好像完全沒有聽懂。 “你的意思是不喜歡我了?” 他糊涂了,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只能聽懂最直接的回答。 巫姚瑤點頭,又搖頭,說道:“立刻不喜歡你好像有點假,但我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我們不適合,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不再喜歡你,不再給你造成困擾。你不用再去想那些你想不清楚的問題,也不用想辦法處理你沒處理過的事情,我們之間,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以后就做普通的同事吧,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員工?!?/br> 費迦男沉默不語,她又變成了能言善辯的巫姚瑤,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煩悶又生氣,覺得她不可理喻極了。 喜歡他是她自己說了算,不喜歡他也是她自己說了算,那他到底算什么。 她以為她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他就不會再困擾了嗎? 他只是還沒有想明白,她就不耐煩的不再給他時間思考了,她就是這樣對待愛情的? 當(dāng)天晚上,費迦男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分析著巫姚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 見鬼的,他為什么會在生氣后,仍然想從她的話語里找出“說謊”的蛛絲馬跡。 她既然那么喜歡他,又喜歡他那么久,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費迦男不信,卻還是睡不著覺。 巫姚瑤在結(jié)束交談之前,那輕快的語調(diào)和輕松的神情,讓他輾轉(zhuǎn)難眠。 “這就是我想找你談的事情,希望以后你可以像對待其他同事那樣對我。希望我以前喜歡你的事情不會影響到工作,接下來在迪拜的日子就自然的相處,不要尷尬。如果我們無法正常的相處,那么這邊的項目結(jié)束,我可以離職?!?/br> 離職? 說得可真是一點眷戀都沒有,瀟灑的模樣簡直刺痛他的眼睛。 費迦男想到此,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翻身下床去了陽臺。 吹著夜風(fēng),浮躁的心情卻依舊平息不下來。 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 …… 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一臉沉郁的坐到了一樓的餐廳,與大家一起用早餐。 巫姚瑤就坐在自己的固定座位上,大方的跟其他同事一樣,喊著“費總早”。 然后便再也沒有看過他一眼,以極其閑適的態(tài)度與其他同事聊天,間或嬉笑兩句,神態(tài)自若。 費迦男煩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又隱隱郁悶了起來。 “今晚我們聚個餐怎樣?來一個多月了還沒去過迪拜的娛樂場所,吃完晚飯我們?nèi)tv或是夜店嗨一嗨?”某同事提議道。 大家發(fā)現(xiàn)巫姚瑤跟費總的關(guān)系似乎已經(jīng)有了改善,便紛紛表示了同意。 “好啊好啊,帶上芊芊,她唱歌可好聽了,你們有耳福了?!蔽滓Μ幣d奮的說道,看起來心情完全沒有受到昨天的影響。 費迦男淡淡地看著她,努力在尋找“破綻”。 他不信,她真的這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整整一天的時間,費迦男都在觀察著巫姚瑤的狀態(tài),他故意將辦公室的百葉窗拉了開來。 他時不時放下手中的畫筆,透過窗戶往外看,那個和設(shè)計師們侃侃而談的女孩,笑得太過耀眼,讓他心情陰郁,格外不爽。 想起她剛進(jìn)公司時,那時候他只覺得她像只花蝴蝶,可現(xiàn)在他卻恨不得把這只蝴蝶抓進(jìn)玻璃箱里關(guān)起來。 下班前,胡岳星進(jìn)來問他。 “費總,今晚聚餐你來嗎?” 早上他沒有說話,所以胡岳星只好再來問一遍。 費迦男瞥一眼窗外的巫姚瑤,道:“嗯?!?/br> 當(dāng)普通同事是吧?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該怎么個當(dāng)法。 ☆、35|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普通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