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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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芊姿暗暗笑了笑,沖著他們的背影說道:“姚瑤,我在樓下等你,聊完早點下來。” “哦?!蔽滓Μ幓仡^,說完挑了下眉,使了個眼色。 到了露臺,別墅花園里的燈全數(shù)開啟,燈火通明,巫姚瑤靠在露臺的圍欄上,問: “要說什么?”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沒成功。 “我的手剛剛化妝、梳頭、上完洗手間一直沒洗,你不是有潔癖嗎?為了把以前我碰你的次數(shù)扯平,潔癖都克服啦?”她諷刺道。 費迦男微愣,原來她以為他一直拉著她的手就是為了這種原因嗎? 他只是想牽她的手,剛剛一時沖動就這么干了,其實根本還沒想好要談的事情。 沒什么正經(jīng)的事情要找她談,只能談?wù)劜徽?jīng)的。 “我都吻過你了,還怕你不洗手?”費迦男問道,眼神睨到她的唇上。 他言下之意是,兩個人都交換過唾液了,怎么可能還會嫌她臟。 巫姚瑤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用力甩開他,道:“我以前可沒有這樣對過你,就算偶爾碰你一下,也會很快松開的。” “沒關(guān)系,我加倍、付利息。”費迦男走上前,將她困在自己和露臺的圍欄之間。 他兩只手臂撐在她的兩邊,好整以暇的低頭看著她。 “你要干嘛?你不準吻我……”巫姚瑤捂住自己的嘴巴,堅決不肯讓他再一次改變正常順序。 他都還沒追到她呢,怎么動不動就要吻她呢,那她這樣調(diào)丨教他還有什么意義。 “那如果我吻了呢?”費迦男暗啞的問道,眼神變得幽邃深沉。 他是想好好追求她的,可是她根本不給他機會,那他怎么辦? 有些事情等不了,不做不行,不惜變得不像自己也無所謂。 巫姚瑤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迎上他似要吞噬她的眼神。 “不行,我會扣分,你現(xiàn)在只有10分,再扣就沒了哦?!彼嬷彀屯{道,說完就想逃,但被費迦男輕易攔住,按了回來。 “那就從零開始吧?!闭f著,費迦男就一把拉開她的手,吻了上去。 巫姚瑤拼命掙扎,從未有過的激烈反應(yīng),讓費迦男頗為訝異,他最終放開了她。 巫姚瑤的眼中盛滿淚水,她推開他,用手背抹了下嘴巴,以控訴的語氣對著他低吼:“費迦男,我說了不準吻我,你是聽不懂嗎?你根本就不懂尊重我,你憑什么認為你能追到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吼完,她便怨恨的看了他一眼,跑出了露臺。 費迦男呆立在原地,別墅和花園里的燈突然在一瞬間全部熄滅,他頓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恐懼、害怕,擔心這無邊的黑暗吞噬自己,也帶走她。 “姚瑤!姚瑤!”他對著剛剛她離開的方向大吼,在黑暗中橫沖直撞。 不,這黑暗的魔咒休想傷害他的姚瑤,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啊——”突然,他失足跌下了臺階。 費迦男從噩夢中驚醒,他從床上彈坐起來后便大口喘著氣,滿頭大汗,衣服也全都濕透。 他屈膝抱住自己的頭,知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噩夢而已。 這個被黑暗吞噬的夢魘,總是如影隨形,他這么多年都擺脫不掉。 在夢里,他所有珍惜的東西都會消失不見,最后只剩下孤獨的自己。 剛剛的夢境太過真實,以至于醒來之后,費迦男的心臟仍然延續(xù)著夢里的疼痛。 他不能失去巫姚瑤。 “砰砰砰!” 驀地,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40|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費迦男回過神來,翻身下床,雙腳剛沾到地板上,門外就傳來安文森的聲音。 “老板,姚瑤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你快出來!” 伴隨著敲門聲,安文森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焦急。 費迦男一聽,連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奔向門口。 他身上的汗一瞬間變得冰冷,頭皮也開始發(fā)麻。 那是剛剛自己發(fā)噩夢時都沒有過的驚慌。 一拉開門,不等安文森說什么,他直接沖了出去。 怎么會,剛剛他的噩夢里明明摔下樓梯的是他自己,怎么會是姚瑤。 費迦男身上的短t幾乎濕了大半,他走到起居室的時候,就看到三樓和二樓中間的樓梯轉(zhuǎn)角圍著許多人。 安文森在身后跟著,“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現(xiàn)在沒人敢動她?!?/br> 費迦男走到樓梯口,看到了人群圍繞的中心,巫姚瑤正臥在地上痛苦的呻丨吟。 今天是舉辦圣誕節(jié)派對的日子,大多數(shù)賓客已經(jīng)到場,很多人擠在旁邊表示關(guān)心。 費仁赫看到自己叔叔過來了,便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大家讓一下!” 他要去樓下等救護車,等到了就直接帶上來,順便幫忙疏散人群。 同時,費迦男撥開人群來到巫姚瑤的旁邊。 maggie原本是蹲在她旁邊的,見他過來了,就給他讓了位置。 巫姚瑤弓著身子側(cè)臥在地上,維持著摔下來時的樣子,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來。 一定很痛。 從未有過的心疼擊中費迦男的心臟,他跪在她旁邊,伸手將她額前的頭發(fā)撫開。 巫姚瑤看到他,原本濕漉漉隱忍著的淚水從眼眶里溢了出來,劃過鼻骨,滴落到地板上。 “姚瑤,忍一忍,救護車很快就到,你不會有事的?!辟M迦男說道,清冷的嗓音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極其陌生的溫柔。 他的指尖有些顫抖,撥開她因汗?jié)穸吃谀樕系念^發(fā),小心翼翼。 “……費迦男……我這次是真的很疼……”巫姚瑤哭著說道,心里因為他溫柔的撫摸和心疼的眼神而變得脆弱。 圍觀的人中有不少是賀氏集團的人,他們互相傳遞著眼神,從兩人簡單的對話中聽出了玄機。 原來,這個女生跟天才建筑師關(guān)系匪淺。 瞧瞧他光著腳就從臥室里沖出來的樣子,這才不是老板對員工的態(tài)度呢。 一旁的maggie看到這一幕后,怔了怔,心情復雜。 認識費迦男這段時間,從未見過他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過。 他背上的汗已經(jīng)浸透了棉質(zhì)的衣衫,穿著睡褲直接跪在地板上,腳底沾了些灰塵,和平日里一絲不茍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一切,都是為了巫姚瑤。 人家說,人只有在心急時做的下意識動作,才是最能體現(xiàn)真心的。 他這樣關(guān)心她,必然是已經(jīng)將她放在了心上。 看來,她已經(jīng)輸了。 “我知道?!辟M迦男說道,用拇指幫她抹去眼淚,動作輕柔。 心疼過后,他的心里劃過一絲慶幸。 至少,她還有力氣跟他說話,跟他強調(diào)自己這次沒有騙他。 但她不知道,他寧愿她是騙他的。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種痛叫傷在她的身上,疼在他的心里。 …… 救護車來的時候,費迦男是一路跟著的。 安文森不可置信的提醒他,說他穿著睡衣、光著腳,還流了一身的汗。 可費迦男恍若未聞,直接上了救護車。 安文森傻眼,這還是那個有潔癖強迫癥的費迦男嗎? 回過神后,他趕緊去費迦男的房間拿了衣服和鞋子,和其他同事開車趕往了醫(yī)院。 慌忙間,他才突然想起,馮芊姿怎么突然不見了。 派對還在照常進行,只是幾乎變成了賀氏集團員工的專場,h.f公司的所有人都去了醫(yī)院。 馮芊姿此刻正坐在葉逸軒的車里,車在路上開著,車門上了鎖。 她一直沒說話,坐在后座默默看著車窗外。 她沒想到費迦男竟然會直接聯(lián)系葉逸軒,親自告訴他自己的行蹤。 他們明明就不認識啊,費迦男那么個寡言面癱活死人,為了把她弄走也真是難為他了。 剛剛她聽菲傭說門外有人找她,她不疑有他就走了出去。 今晚圣誕派對,陸續(xù)有人前來,她壓根也沒多想,甚至都沒有問對方是誰。 結(jié)果等她走出別墅,院子里空無一人。 突然,葉逸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把將她拉走,塞進了車里。 大概他是知道別墅里人多,所以才決定把她帶走的。 發(fā)現(xiàn)自己逃不掉了,馮芊姿很快便安靜了下來,車里有司機,她不想說話。 旁邊的葉逸軒似乎也很疲憊,他比之前憔悴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她不忍多看,便轉(zhuǎn)頭一直看著窗外。 20分鐘后,車開進一棟豪宅的大門,花園和別墅的占地面積和賀澤南那一棟差不多,應(yīng)該是葉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