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隱密的少女丑事被戳破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郁鋒濤房子尚未動手拆,村子上空早已經(jīng)散發(fā)一團(tuán)狂躁味:村里幾百年來的村規(guī)習(xí)俗被一旦毀,等于挖祖宗墳?zāi)?,老祖宗一發(fā)怒,厄運將會降臨到全村人頭。尤其可怕的是有人開了個先例,往后村子還不被鬧得一個雞犬不寧嗎? 但是鬧荒人是一盤散沙,骨質(zhì)里缺少凝聚力,歷來是各顧各。 其實全村人隱藏在心底里并沒有沒臉說出來的是,今日的郁鋒濤可不是昔日那個窮困潦倒的敗家子,誰都曉得他是一只毛毛蟲,非常難惹,連鄉(xiāng)里書記都白白被他扇幾耳光,屁不敢放一個灰溜溜逃走,何況是別人。 或許是顯擺一下自己在村里的存在感,或許是耍一把在村里的地位、老資格吧,總是有那么一小撮總愛管閑事的蠢蠢欲動…… 卻說高圣石去二舅家拿了木工家什,在第三天上午回到了鬧荒,果然連他二舅——有名的何師傅也被他叫了來。——從未獨立做過木工,高圣石心里非常不踏實,這樣好一個機(jī)會,他不想頭一遭便給郁鋒濤一個糟的壞印象。 這個逆子,還真把他二舅叫來。高年華一瞅大舅子,心頭大罵兒子,還要裝著笑臉接待大舅子,哪敢當(dāng)著大舅子面前訓(xùn)斥兒子。 趁著午飯前空檔,高年華把郁鋒濤要拆房在村里引發(fā)的恐慌,鄉(xiāng)親們對郁鋒濤仇恨又憤怒的磨拳擦掌,對大舅子說一遍,暗暗希望大舅子就當(dāng)作是走親戚一回,別跟著他兒子瞎鬧。 何師傅聽了妹夫的話,心一沉,暗暗埋怨外甥沒有把這么重要的事對他,要是說了,他會慎重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來? 既來之,則安之。何師傅心頭矛盾一番,也只好從了外甥。 下午,明天要參與拆房的年輕人圍在郁鋒濤屋里,聽郁鋒濤給高圣石和他二舅詳細(xì)講述房子改造一事。 黃昏時候,郁鋒濤被門口傳來的一陣叫嚷驚駭?shù)闷ü呻x凳,原來是老太婆和川陽人帶著七、八老個婦女突然闖進(jìn)去,他一直認(rèn)定村里一伙閑不住的老頭子會找他的茬,不曾想到老太婆、川陽人帶著婦女兵前來打頭陣了。 野蠻、不可一世擠到郁鋒濤面前,兇得像一只餓壞母老虎,老太婆一手直戳到郁鋒濤腦門:“說,為什么要拆房子,破壞村里的風(fēng)水,是誰允許你干的?” “你還叫不叫全村人活下去???你這樣做是會遭報應(yīng)——斷種?!贝柸烁M(jìn)一步謾罵。 “就是??蓜e把我們的兒子帶壞?!逼渌龓讉€婦女附和大罵。 狗膽包天,沒了家教是不是,膽敢當(dāng)著外村人面前對我這般粗暴無禮。郁鋒濤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冒火,窘迫得臉一紅,一線之差要抓起何師傅那把做木斧頭,對準(zhǔn)老太婆、川陽人腦門劈下去。 被她罵的,郁鋒濤答不上話,臉憋得通紅,老太婆越發(fā)不得了,雙腿張立,一手叉腰,一手直戳郁鋒濤腦門:“明天,你敢動手拆房子,老娘我叫來全村人剁了你雙手雙腳?!?/br> 比起老太婆來,川陽人更毒辣:“像這樣傷風(fēng)敗俗的婊崽,干脆把他活埋了事?!?/br> 恐懼又吃驚,何師傅緊張地看看老太婆、川陽人,又看看郁鋒濤,他根本不會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樣怪事。嘴上不說什么,何師傅心頭賊擔(dān)心,擔(dān)心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鬧荒村了。 霍地站起,郁鋒濤一個箭步走到川陽人跟前,眼睛咄咄逼人盯著她,她恐慌得直往后退。 因為憤怒,一團(tuán)浩氣從郁鋒濤頭頂直沖天空,指劃著手,對川陽人口誅筆伐:“川陽人,你今天當(dāng)眾把話說清楚了,我傷風(fēng)敗俗,我傷了什么風(fēng),敗了什么俗,你說?我再怎么傷風(fēng)敗俗,又哪比得上你。至少,你上做婊的婦女,從村里別的男人身上搞到骯臟的錢,供你娶不到老婆的兒子去找破鞋。我看呀,你干脆跟你兒子躲在屋里頭**算啦,至少那是偷偷摸摸的干,沒有外人看見?!?/br> “你,你,你……”川陽人臉紅得如同與狗偷情被人撞見,喉嚨被一團(tuán)東西塞住,頓時只覺得整個房子在旋轉(zhuǎn),身子搖搖晃晃欲要昏倒在地,幾個婦女見事不妙,趕緊把她扶住。 驟然一轉(zhuǎn)身,郁鋒濤霜劍出鞘眼睛直逼老太婆:“老太婆,你管閑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手伸的太長了,邁錯了門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剁我的雙手雙腳嗎?行。我——鋒濤現(xiàn)在就成全你?!薄熬吧?,你們幾個當(dāng)場把廳堂這兩面壁板拆下來?!?/br> 吉景生幾個人好聽話,馬上找來斧頭,嘭嘭嘭地干開。 指著吉景生幾個人,郁鋒濤盛氣凌人,土匪一般又向老太婆逼進(jìn)一步:“來吧,老太婆,你有膽就當(dāng)場剁我的雙手雙腳!”“老太婆,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滾回家去燒一鍋guntang的水,燙豬毛一樣,把你一身晦氣燙掉。十五歲那年,你跟自己親阿哥**,后來生了一個半個頭的孩子,是吧,這事很快傳遍十里八鄉(xiāng),倒貼給人家做老婆也沒人要,嫁不出,你才從盧水嫁到我們鬧荒來。我們鬧荒會這么窮,全是因為村子風(fēng)水被你這種身子不干凈的壞女人給污了?!?/br> “哇——”一聲,老太婆尖哭一聲,捂著臉,瘋子一般,逃了出去,剛到門口,老太婆一頭栽倒在地。 其她幾個婦女見勢不妙,慌忙拔腿逃竄,也顧不上昏倒在地的老太婆,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女人,誰愿意臟了自己雙手。 從震駭當(dāng)中悟過神,何師傅不敢相信,久久審視郁鋒濤,一對眼睛悟出一束佩服目光。這個時候,何師傅心里頭對外甥的埋怨全消,默默長嘆一聲,人家郁鋒濤不愧是闖過大城市的人,這氣度像個將軍吶!難怪外甥不顧父母親咒罵,說盡郁鋒濤的話,把郁鋒濤夸的本事大的神仙一般,非要我來一趟。 心里說到這里,何師傅崇敬目光注視郁鋒濤,由衷贊嘆:“后生可畏吶,鋒濤。打蛇打七寸。你這一手厲害。就像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棒下去,打得白骨精現(xiàn)了原形?!?/br> 何師傅夸獎的話,把郁鋒濤夸的面紅耳赤,羞愧道:“何師傅,叫您笑話了。沒想到,我拆自己的房子,卻要這樣如臨大敵,連老太婆、川陽人這樣不知廉恥的婦女都要往我頭上踩一腳?!?/br> 抽了一口煙,何師傅額頭一蹙,點點頭:“圣石是我外甥,你們兩個兄弟一般,你就別拿我當(dāng)外人吶,鋒濤?!薄棒[荒這個窮山溝,想要成就一番事業(yè)不容易。村里這樣窮,始終旺盛不起來,是因為村里一股惡勢力壓得人喘不上一口氣。要是沒有一個有勇有謀的人站出來,打破這股惡勢力,我看你們鬧荒村只能窮下去,沒有出頭日子?!?/br> 不期然而然,何師傅的話還在廳堂回蕩,大家把祈盼眼睛投在郁鋒濤臉上,認(rèn)定他郁鋒濤就是何師傅所說的那個有勇有謀的人! 忽地從二舅身旁起來,高圣石很訝異問郁鋒濤:“鋒濤,老太婆十五歲就和她阿哥亂來,生個半個頭的孩子,這事是不是真的,你怎么會知道她的底細(xì)?” “就是啊。”李椰畢也非常好奇,甚至懷疑郁鋒濤這是編造出來攻擊、羞辱老太婆:“這么多年,也未聽哪個鄉(xiāng)親說過老太婆十五歲就跟她阿哥睡……” 顯得很神秘,沒有直接回應(yīng)高圣石:李椰畢兩個的話,郁鋒濤一臉鄙視、諷刺:“看看老太婆崩潰的昏倒在地,你們就應(yīng)該明白事情是多么的嚴(yán)重,嚴(yán)重到差點要死人。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就是人世間的作惡到頭必有報?!?/br> 這些泥腿子對郁鋒濤這么深奧的話不甚理解,大家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實沒有什么可奇怪,老太婆、川陽人沒事找事,自己挖坑自己往下跳。 ——自己的仇可以不報,但是母親的仇不能不報。 那一回母親在小溪洗衣服時,遭到老太婆、川陽人侮辱,郁鋒濤就暗暗發(fā)下誓,不報復(fù)老太婆、川陽人,他誓不為人。 從那以后,郁鋒濤便暗地里四處了解、打探老太婆、川陽人隱慝在背后不被人知的**。老太婆娘家是盧水郊區(qū)一個村子,郁鋒濤有幾個初中同學(xué)正好是那個村里的人。當(dāng)年,老太婆那件**之事,村里無人不曉。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人拿這件事教育、訓(xùn)斥女兒。至于川陽人呢?她的丑事在村里,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呢。 自己要撞在他槍口作死,郁鋒濤也不攔著老太婆,看她還有什么臉再管別人家的閑事,看她還有什么臉在鬧荒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