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下套反被套
半聲不吭,也不管老公的死活,蔡貴香兩眼猩紅,仇恨地瞪一眼高森林,大步流星蹦出高森林屋里。 不是回自家去,蔡貴香意外地直奔郁鋒濤家。 這個時候,郁鋒濤家門前聚著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在議論綠帽被郁鋒濤氣得昏厥倒地的事。 大家看到蔡貴香去而復(fù)返,怒氣沖沖勢頭,曉得這下子有好戲看了,一蜂窩的跟在蔡貴香屁股后頭,看她這么一個死不要臉的破鞋還能把郁鋒濤怎樣? 聽到敲門聲,郁鋒濤叫吉景生去開門。 開門一瞅,見是蔡貴香,吉景生一時拿不定主意不許她進(jìn)呢,還是放她進(jìn)去,轉(zhuǎn)頭張望著郁鋒濤。 可是蔡貴香已經(jīng)氣勢洶洶撞開他吉景生,闖進(jìn)了大廳。 破鞋又來干么,難道是綠帽真的被我氣死,她上門尋仇來了?郁鋒濤心頭驚悚駭然,嘀咕一句。 但是郁鋒濤很快鎮(zhèn)靜,他今天倒要看看蔡貴香這一番尋上門,究竟是要替她老公報仇呢,還是要勾引他?尤其是要看清這出戲的背后主子高森林是不是又要出什么陰謀?——蔡貴香將老公背到高森林屋里,郁鋒濤一眼看出綠帽一下變得是男人敢上門勒索他,背后出陰謀、撐腰的人就是高森林這條狗。 叫郁鋒濤這個見過世面的人也傻眼的是,蔡貴香走到他跟前霍地轉(zhuǎn)身,面向院子里的鄉(xiāng)親,大聲說道:“鄉(xiāng)親們,昨天中午的事,是我誣賴鋒濤兄弟,當(dāng)著大家面,我向鋒濤賠不是?!?/br> 還沒等郁鋒濤明白過是咋回事,蔡貴香倏地轉(zhuǎn)身跪下,給郁鋒濤磕頭賠罪。 冷眼看著蔡貴香跪地磕頭賠罪,郁鋒濤腦筋尚未轉(zhuǎn)過彎,蔡貴香呼地站起來,竹筒倒豆把高森林的陰險用心統(tǒng)統(tǒng)搗出,之后放低嗓音氣憤異常央求郁鋒濤:“鋒濤兄弟,我豁出去了,這次說什么也要敲高森林那個畜牲一筆錢,你幫我出個主意吧,我已經(jīng)將那死狗放到高森林床上去了?!?/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這件事背后主謀是高森林,但是郁鋒濤萬萬沒想到高森林是一條雙頭蛇?!澳鞘墙趟糇?,你都不會上法院去告他!”郁鋒濤心頭仇恨洶涌,不假思索,一刀見骨給蔡貴香出主意。 “教唆罪?”蔡貴香不甚理解念叨一句,猶豫不決看著郁鋒濤。 蔡貴香猶豫不決,引發(fā)郁鋒濤懷疑,他大腦在這一時刻轉(zhuǎn)了上千遍,鬧荒人的心太毒辣了,不得不防這會不會又是蔡貴香這個破鞋與高森林這條雙頭蛇演的苦rou? 是他們的苦rou計,那又怎樣,他郁鋒濤光明磊落,沒有任何把柄落在他們手中,還怕他們不成? 這樣一想,郁鋒濤計上心頭,叫蔡貴香與高森林狗咬狗去,要么他們的苦rou計破產(chǎn),對蔡貴香解釋說:“是高森林教唆你老公來勒索、訛詐我,犯了教唆罪?,F(xiàn)在你老公出事了,你當(dāng)然可以到法院去告高森林,叫他賠償你們所有損失,在鄉(xiāng)親面前公開道歉?!?/br> 似乎明白了,蔡貴香朝郁鋒濤點(diǎn)了一下頭,說:“鋒濤兄弟,我知道我是村里的破鞋,你看不起我。從今天起,往后高森林那個畜牲再欺負(fù)你,你用的著我的地方,只要你開口說一聲,哪怕是叫我去跳火坑,我——蔡貴香照樣要幫你!” 心里苦笑著,似笑非笑瞅一眼蔡貴香,郁鋒濤心說,只要你不要誣賴我,我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還敢去找你。 臨走時,蔡貴香向郁鋒濤深深一鞠躬。 拿到郁鋒濤的錦囊妙計,蔡貴香不再氣勢洶洶,一臉鄙視,大步流星走出郁鋒濤房子,直奔高森林家而去。 這個時候,因為蔡貴香不給他面子,把綠帽撂在他床上,高森林正惱火又束手無策在廳堂踱來踱去。 仇人相見,格外眼紅。 擋在高森林面前,蔡貴香怒喝一聲:“森林,你給老娘聽好了:那個死狗要是死了,你得償命。要是死狗死不了,你得孝子一樣好好照顧他,找醫(yī)生給他看病,每天要算誤工錢。你敢不依老娘,老娘到縣法院告你教唆罪,同時把你跟老娘上床的抖說出去。” 欺壓人,高森林是有選擇的,像郁鋒濤這種沒有勢力又窮不拉嘰的村里小百姓,他只管橫著來,但是對蔡貴香這個破鞋,他大氣都不敢喘,當(dāng)下如同被訓(xùn)斥的奴才:“好,好,好,全聽你的。” 先前蔡貴香一言不發(fā),怒氣沖沖把老公背進(jìn)他屋里,如進(jìn)自家一樣又把老公放在他床上,高森林已經(jīng)知道麻煩纏身,蔡貴香先前一走,他后腳馬上叫老婆去找郝阿秀,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心頭根本不當(dāng)老公是一個人吧,蔡貴香把話一撂,也不進(jìn)臥室看一眼老公,即匆匆離開而去。 張望蔡貴香在大門口消失,高森林氣不過的一腳仇恨朝柱礅狠狠踢去,結(jié)果痛地眼淚都滾出來。 ——偷雞不著蝕把米。 很后悔,高森林有說不出的后悔,后悔自己上了蔡貴香這個破鞋的賊床,結(jié)果一輩子把柄捏在她手上;后悔自己怎么就找了綠帽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窩囊廢呢。這下可好,坑人坑到家了,在村民面前丟面子是小事,可是在郁鋒濤面前他高森林是輸?shù)囊凰浚B短褲也被郁鋒濤扒掉了。 叫高森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婆在自己眼皮底長年偷野男人,綠帽都能忍得下,怎么忍不下郁鋒濤幾句羞辱的話? 一天下來,高森林惶惶不可終日,深怕郁鋒濤找上門跟他算帳。這一次師出無名,純粹是他高森林個人的事,要是郁鋒濤要報復(fù)他,他如何應(yīng)付? 提心吊膽耗到天黑,仍未見郁鋒濤找上門,高森林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仍然提防著,說不定郁鋒濤半夜會踢翻他家大門,這家伙仗著肚子有點(diǎn)墨水,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子夜了,外邊寂靜的甚至風(fēng)吹草動聲音也消失。 不知是因為另一張床睡不著呢,還是因為床被綠帽占去,心頭非常惱火,高森林沒法強(qiáng)迫自己入睡,睜眼是蔡貴香的yin蕩,閉眼是郁鋒濤咄咄逼人的氣勢…… 突然天花板上老鼠亂竄聲,驚嚇得高森林心嘭嘭嘭亂跳,他感到郁鋒濤此時此刻一定還沒有睡,大廳里懸掛著明亮汽燈,和他的一幫死黨正幸災(zāi)樂禍哈哈哈嘲笑他,嘲笑他是豬頭,等著看他高森林的笑話。 還不知道蔡貴香已經(jīng)將他險惡用心當(dāng)眾全盤搗出,高森林還在苦苦的挖空心思一定要把今天這個面子爭回去,不能叫小老百姓看出他隱藏在心頭坑害郁鋒濤的險惡用心,否則,全村人會謾罵他高森林心毒手辣。郁鋒濤正好借這件事,利用公路的事煽動鄉(xiāng)親們,攻擊他高森林,沖擊村委會,帶頭將他們那一套加工石板材機(jī)器砸個稀巴爛,他高森林恐怕這一次無法鎮(zhèn)壓全村人的憤怒。 俗話說:做賊心虛。 高森林想多了,其實郁鋒濤這個時候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前,凝神遙望著茫茫蒼穹。 ——拔出蘿卜,牽出泥。 今天一場滑稽的鬧劇,叫郁鋒濤完全看穿了高森林比十八年老母雞還毒三分的心。哪怕他老老實實待在屋里頭,一樣事情不做,一句也話不說,高森林同樣要坑害他。想叫高森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除非是觀音菩薩下凡超度他。 “……哈哈哈”郁鋒濤憋不住心里底頭的好笑,忽地放聲哈哈哈大笑起來,多少年來,在村里一手遮天、呼風(fēng)喚雨,今天卻在鄉(xiāng)親們眼皮底下自己的床卻被一個窩囊廢占去,高森林心里頭一定是老虎吃刺猬,很不是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