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脫離了水流,長羲完全看不見秦茶了,只聽見她清麗的聲線些微低冷,但有些調(diào)皮的嘲笑。 “哦,停不下來?”她很欠揍地回敬,“我沒想停啊,有本事你來啊。” 長羲沉默了片刻,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他垂著眼,意味不明的說,“你先穿衣服,天冷。” 他這話說得秦茶難得有點小愧疚,她把衣服穿好,提醒他,“你也是,快去穿?!?/br> 好像玩得有點過火。 轉(zhuǎn)身想出門的秦茶穿著衣服慢悠悠地,像是衣服自己在飄。 下一刻,秦茶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摟了起來,扔在了主臥的大床上,而后一個又濕又熱的身體壓下來。 長羲冷笑。 “沒關系,看不見,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做?!?/br> 秦茶:“……” 然后她說了一句后悔了一晚上的話,“你這是要日空氣?” 但凡有第二個人在,就會覺得這人的動作簡直就是變態(tài)的深井冰。 雖然事實是如此,那一剎那的秦茶還是被自己直白粗俗嚇到了,下一刻,她就聽見長羲說—— “你說這句話我好像更生氣了,”長羲的微笑越發(fā)溫柔得濃稠起來,嗓音低啞又上勾著一股子*意味,“寶貝兒,你今晚會不太好過?!?/br> 秦茶:“……”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jīng)累趴宛如斷手斷腳的秦茶睡得迷糊間感覺又有人折騰她,她已經(jīng)很條件反射地立刻低哭,“別鬧我了我錯了我的哥……” 那邊似乎停頓了片刻。 而后,低啞的話強勢闖入: “我日了一晚上空氣,恩,”長羲衣冠禽獸地說,“現(xiàn)在是不是要日幾回你?” 秦茶一下子就從睡夢中被嚇醒。 所以說,作為女孩子真的不可以這么粗俗,否則總有人身體力行地收拾你告訴你什么叫做真正的粗俗。 這是秦茶血與淚的教訓。 而在另外一邊,忙活了一晚上想著做公關補救,當牛當馬的白婉舒和安陵陽都快累趴了,結果最后還是并沒有什么卵用。 輿論鋪天蓋地。 驚奇:第一次這么痛恨老大的說到做到!媽的看見偷拍我真的不可置信!一看這妹子長得這么像那個襲吻老大的女人!我就痛恨老大說的立刻結婚的話!討厭! 雙囍: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老大以前給出去的份子錢,終于能夠全部收回來了誒,我是一個人嗎? 朕是小天使:我就想著上天臺靜一靜,有沒有組隊的? 交出更新不殺:真的看見老大結婚的這一剎那,我是真的哇的一聲哭出來,雖然一直很想他結婚,但前提是新娘他媽的必須是我啊嚶嚶嚶。 王啊虞:討厭這個女人,做了老大和茶罐的第三者,就是這樣任性地討厭,不服來戰(zhàn)。 小雨點:不喜歡閃婚,覺得不慎重,老大你真的不再好好想一想嗎? 墨驀墨:一看就是狗仔亂咬人,別亂說話好嗎? 克羅諾:那天我在現(xiàn)場,第一次看見老大這樣的笑容,那一剎那,一肚子憤怒的我決定祝福。 ………… 拼命打秦茶電話卻一直打不通的白婉舒一把扔了手機,語出驚人地罵道: “草!十點多了還不起!做得有多晚!不怕精盡人亡女鬼吸陽氣嗎!” 過了一會,安陵陽弱弱地說,“剛才我打通了。” 白婉舒立刻兇狠地盯著他。 “哥說,”安陵陽慘笑,“不是晚,是沒完?!?/br> ☆、第62章 醉里挑燈(十) 白婉舒把車鑰匙扔給安陵陽。 “走吧?!?/br> 安陵陽拿著車鑰匙愣愣的:“去哪?” “去慰問一下沒完的那位,”白婉舒陰慘慘地笑著,“怎么著,我們做牛做馬他風流快活?還敢跟我沒完沒了了?!?/br> 安陵陽安靜如雞地掏著鑰匙開車,并對此全程一言不發(fā)——他能說什么?白大經(jīng)紀人上吧!這世上敢懟越長羲的人不多! 長羲的住處在一片私密性、安全性極高的別墅群里,饒是白婉舒由安陵陽這樣的熟面孔帶著,也是經(jīng)歷了層層盤查。 白婉舒對此感慨:“越長羲可以的,混到這個水平,能在這里買一套房子,我是很佩服的,這開門關門鄰里鄰外的,都是資源??!” 白婉舒興致勃勃地八卦起來。 “那個誰誰誰家里賣石油的老大好像也住這里吧?還有市長——誒,他住哪一棟?可以的,每天要是能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圈里敢動他的人也不多了?!?/br> 白婉舒看著安陵陽開車,直到最深處的一棟白色大宅,古西歐的建筑風格,恍若城堡一般的建筑,她整個人是懵逼的。 “草,我恨資產(chǎn)階級!這他媽要多少錢!我要干上幾輩子我的媽!我仇富之魂熊熊在燃燒!”而后頓一頓,白婉舒又有些擔憂地說,“安陵陽你給我透個數(shù),這要多少錢?越長羲那家伙不會還在背房貸吧?我和你講,我家秦茶她沒幾個卵錢,賣了她都給不起?!?/br> 安陵陽:…… 白婉舒看著對方把車停好,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小鳥車玷污了這里的土豪氣息,就聽見安陵陽不咸不淡地說,“這一片都是哥的?!?/br> 白婉舒:“……” 安陵陽對她露齒一笑:“你想買嗎?我讓哥給你打個折?這個好說?!?/br> 白婉舒:“……” “你把車鑰匙給我?!?/br> 安陵陽剛把白婉舒的鑰匙收好,聞言奇怪地問,“干嘛?” 白婉舒一臉深沉,“我想回家,你自己上去吧?!?/br> ……說好的懟天懟地懟長羲呢!?。?/br> 安陵陽握緊車鑰匙滿臉期待地問:“不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嗎?” “宋徹給了我一個外號叫白會慫,就是該慫的時候很會慫,”白婉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意味深長地說,“兄弟,你信我,別說今天我們來過?!?/br> …… 安陵陽:“遲了,我和哥說了,”然后補充,“哥回我說,嫂子在等你?!?/br> 白婉舒:…… 給他們開門的是長羲,男人穿著很休閑的白色棉麻套裝,細碎的黑發(fā)滴著水,看見他們來,男人微抬了眼,稍稍被熱氣蒸騰得發(fā)紅的眼角非常濕潤,氣色極好,好到安陵陽都要被這男色閃到眼瞎。 “進來?!?/br> 長羲簡短地說著,指了指一邊的鞋柜,然后轉(zhuǎn)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安陵陽從善如流地換了鞋,然后偷偷打量了下,“哥,還沒吃早餐???” 長羲心情非常好,聞言平靜地掃了對方一眼,“恩”了一聲,有些沙啞地低聲回答,“剛起?!?/br> 安陵陽:“噫,嫂子呢?” 長羲提起秦茶嗓音含笑,“還在睡?!?/br> 這白婉舒就不干了,一直努力當透明人的她忍不住破功開口,“不是說等我來嗎?” “是?!遍L羲把做好的早餐放進恒溫箱里,然后洗凈手,“我待會出去一下,你照顧她?!?/br> 白婉舒:“?” 安陵陽有些為難,“哥要去哪?那個,結婚的事情外面鬧得厲害,哥你要不要解決一下?” “給我安排記者發(fā)布會,”長羲拿著大毛巾給自己頭發(fā)擦干了水,他的動作很慢,總有幾分魘足過后疏懶至極的味道,“白婉舒?她醒了你讓她起來吃早餐。” 他指了指之前用過的恒溫箱,“在里面,冷了就再溫一下?!?/br> 白婉舒被指的懵逼:“所以我過來是因為、我要伺候秦茶吃早餐?” “照顧藝人起居——”長羲說,“你要用‘伺候’這個動詞,隨你。” 而后他就進了臥室。 白婉舒留在原地咬牙切齒,“怎么辦,想打他?!?/br> “……”安陵陽敷衍地安慰,“其實哥人還是很好的?!?/br> 白婉舒很懷疑:“是嗎?” 安陵陽點頭,“對啊對啊,哥給的工資最多,多到讓我大部分時間看著哥都覺得他最可愛。” 白婉舒完全無言以對。 在臥室換完西裝的長羲半蹲在床邊,秦茶睡得很熟,他先前幫她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她都睜不開眼。 長羲微微低頭,繾綣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然后伸手輕輕地拂開她凌亂的碎發(fā)。 “早安,”他看著她的臉龐,壓低了聲音輕輕地說,“我的茶子?!?/br> 長羲走了之后,白婉舒看著十一點半了,果斷進了臥室。 臥室是非常大氣的簡約黑色風格,秦茶蒼白的小臉蛋和白色襯衫在黑色被面上就顯得格外突出。 白婉舒近了看,才看見秦茶露出的鎖骨那一片青青紫紫慘不忍睹。 她同情地“嘖”了一聲,然后叫秦茶的名字,被艱難叫醒的秦茶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白婉舒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對方醒了,然后迅速開啟吐槽模式,“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報警了。” 尚在狀況外的秦茶模模糊糊地應:“?。俊?/br> “看你身體的受虐程度以及昏睡不醒的狀態(tài),我完全可以去告越長羲他性/虐待?!?/br> 稍微清醒的秦茶從床上爬起來,這一動,露出了鎖骨以下一下片皮膚,同樣慘不忍睹。 白婉舒冷漠臉:“哦,這種狀態(tài)……折騰很久吧?昨晚開始估計就沒怎么停吧?早上還來……他真不怕精盡人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