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薛亦森:“還是不要開了吧,我打算繼續(xù)直播《逃生》的,被你們看到我的慫樣,會掉粉的?!?/br> 云卷笙歌:就喜歡看美男花容失色的樣子。 性感的的炸rou丸子:長得好看,直播吃屎我都愛看。 薛亦森:“別這樣……我在寢室?!彼f著,回頭看了一眼蘇歡澤,發(fā)現(xiàn)他就坐在隔壁書桌前,同樣打開電腦,正在玩游戲的樣子,他沒仔細看屏幕,只是小聲問:“我可以開視頻嗎?” 蘇歡澤看都沒看他,只是點了點頭,十分輕微地“嗯”了一聲,就繼續(xù)游戲了。 薛亦森:“那就開一下,開播游戲的時候我就關了,我自己都能想象我開始玩游戲的時候,得多慫?!?/br> 直播室里立即沸騰了。 他其實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畢竟是自我認定靠臉吃飯的人,不開視頻只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可惜不開反而招惹了麻煩,他也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坦坦蕩蕩地開視頻,讓這些人看到自己,別再被莫名其妙的人騙了。 打開攝像頭,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嘴里還在念叨:“我第一次開攝像頭照臉,位置還有點別扭,你們那邊看著清晰嗎?濾鏡?能開濾鏡的嗎?在哪里開,我不會啊……” 云伊:盛世美顏!手舞足蹈中! 賊喵熊:看相片的時候,還覺得p的有點過了,現(xiàn)在看到視頻,突然覺得……活的更帥! 笙歌落:好耿直的少年,第一次看到沒加濾鏡還這么逆天的顏值。 梨墨:被帥哭,卻一本滿足。 他看著彈幕夸他帥,忍不住笑,笑容燦爛得如同七月的驕陽,帶著奪目的光彩,耀眼卻讓人不肯移開目光。 這一回,屏幕上的彈幕已經密密麻麻讀不清文字,一側的文字屏更是瘋狂滾動,就好似無敵風火輪,禮物也是閃得人眼花。觀眾更是開始成倍增加,轉瞬間到了九萬人,二月黑也很快來了薛亦森的直播室,進來就丟了一個火箭。 “趁人多的時候,我還是想說一下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彼{整好攝像頭,說真的,這樣開著視頻,還能看到屏幕上自己的臉,他有點別扭,卻還是努力保持形象,隨后繼續(xù)說,“恐怕挺多人都知道了,我被冒充的事情?!?/br> 琥珀:知道! 禍斗:妹紙?zhí)盗恕?/br> 葉子黎:月封去死好了。 “我先解釋一下我為什么不愿意開攝像頭,大家都知道,我今年是16歲,才上高一,還是一個學生,只是喜歡玩游戲,并且也是有點缺錢,就開了直播,不過不想直播影響我的生活,就一直沒有公開我的樣子。好在之前一直有很多忠粉支持我,直播做得也很開心?!?/br> 他用鼠標調整了一下屏幕,去看直播室的列表,看了一眼后又切了回來。 “結果幾天前突然收到妹子的私信,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第一時間是氣憤,怎么能認錯呢!怎么就能跟騙子在一起呢?后來我想,恐怕也是真的喜歡我吧,不然也不會這么傻。我真的很希望妹子們能夠小心一些,網戀需謹慎,奔現(xiàn)注意安全,不要相信主播都是月入百萬,反正我沒有。不如安安分分地談一場戀愛,比什么都強。” “還有就是,關于月封跟粉粉兔,事發(fā)之后粉粉兔來找過我,跟我道了歉,表示她并不知情,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跟粉粉兔算是徹底友盡了,以后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朋友都不是。對于月封,這次我要正式懟了,對,就是公開懟?!?/br> 上次就算幫粉粉兔,他也是旁敲側擊,冷嘲熱諷,沒有正面懟,這次卻是公開宣戰(zhàn)了。 “這個冒充我的男生是月封的朋友,妹子之所以會相信那個丑八怪是我,也是因為月封,如果沒有月封縱容,這件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樣。我不知道月封為什么會這么渣,自己約炮還不夠,還造福自己的朋友,最可恨的是還冒充我!冒充我也找一個好看點的啊,找一個那么丑的。” “月封干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你國就是不把女人當回事?把女生當成什么了?爽的工具?發(fā)泄的玩具?” 這個時候,月封的粉絲已經殺了出來: 寡生常念:如果不是你第一次開視頻,只漏身體跟手,那幾個妹子會被騙嗎? 蕪涼:帥個jb,丑逼一個,惡心。 傻白甜愛好者:你跟月封大大比,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kilili:那幾個女的傻,被騙了關月封大大什么事? 薛亦森看到這些刷屏,忍不住嘲諷地笑,隨后語氣平淡地問:“所以,以你們的理論,銀行里有錢,才會引人犯罪,被搶劫是銀行不矜持,才會出事?正經的銀行怎么會被搶劫?或許月封真的比我強吧,他艸粉是粉絲福利?你們的福利不錯啊……” 緊接著,屏幕上就開始撕了起來,薛亦森的粉絲跟月封粉絲大對決。顯然,月封的粉絲在少數(shù),還是客場作戰(zhàn),沒一會就士氣弱了下來,只留下幾個人無腦刷屏罵薛亦森丑。 “做錯事了,就要承認,為什么做錯了事,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人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你們到底喜歡他什么?喜歡他渣嗎?” 藍色記事本:月封差點被退學,你還想怎么樣?! “什么叫我想怎么樣?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想沒想過我會怎么樣,我的粉絲會怎么樣,他們都沒想過我們,我為什么要在意他怎樣?他做了錯事罪有應得,難道要受害者心里內疚嗎?告訴你們,不會,我們只會唾棄他,甚至是他的墳墓。” 他正準備著戰(zhàn)斗,結果發(fā)現(xiàn)屏幕上的彈幕畫風突然變了。 咸魚不怕痛:剛才醫(yī)生身后有個人走過去了,看起來好高的樣子。 大表哥別走?。菏莻髡f中的蘇患者嗎? 山有桃:天惹,二人寢室嗎,有點曖昧…… 下羽天:哈哈哈哈,傳說中的醫(yī)患cp,二月黑被拋棄! 賣葵花的小王子:醫(yī)生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柒爺嗎? 薛亦森這個無奈啊,蘇歡澤只是從他身后走過去一下,就這么搶鏡?于是他氣急敗壞地問:“你們還能不能行了,怎么我的cp翻來覆去都是男的?我是一個鋼鐵般的直男好嗎?” 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了一條讓他沉默的彈幕: 煢煢孑立:以前唯一的緋聞女友是粉粉兔,可惜現(xiàn)在,唉…… 他沉默了一會,突兀地關了視頻,不再說之前的事情,而是說著:“好了,我們繼續(xù)直播游戲,視頻先關了,繼續(xù)上次的記錄,我們玩《逃生》?!?/br> 評論區(qū)哀嚎一片,他也沒理,讓他覺得神奇的是,他直播恐怖類的游戲,人氣居然還挺高的。到后期,人數(shù)保持在十三萬人左右,也不知是來圍觀的,還是怎么回事。 做完這期直播,他看到包爽發(fā)來的消息:你人氣好高啊。 薛醫(yī)生:這是發(fā)生了點突發(fā)狀況,吵起來了,平時不這樣,直播這個東西你能適應嗎? 包爽:如果只是直播玩游戲的話,我應該也可以,大型網游玩不了,小的劇情游戲還是可以的。 薛醫(yī)生:嗯,你可以上網找找攻略,或者不懂的話問我。 包爽:好的,十分感謝。 放下手機,他伸了一個懶腰,又晃了晃腦袋,就聽到頸椎發(fā)出“咔擦”一聲,不由得暗暗叫苦,嘆了一口氣,就去看今天的收入了。 今天的禮物看起來可觀,其實大多是小額的打賞,還不如柒爺爆發(fā)一次的多,積少成多,也進賬了四位數(shù)。 “欸,今天我家柒罪怎么沒來呢?”他忍不住嘟囔了一聲,他現(xiàn)在缺錢啊,大財主卻不來了。 蘇歡澤正靠著墻壁站著,手里拿著一罐可樂,小小的喝了一口,看著薛亦森,眉眼含笑,卻什么也沒說。 第37章 星期一,就正式開始知識競賽的報名和準備了。 學校對于這種會公開宣傳學校的機會很珍惜,還在校內搞了一次試卷比賽,把這個節(jié)目曾經的題目整理出來,打印成卷紙,發(fā)給所有的班級,進行統(tǒng)一答題,最后交上去評分。 不過,出成績的時候,還是出現(xiàn)了問題。畢竟這個節(jié)目是有許多人看過的,而且有想法參加這個比賽的,提前都看過這個節(jié)目的老問題,以至于有些人的成績特別的突出,薛亦森這種就知道看看雜書的,不去看節(jié)目的,成績反而一般。 包爽的成績還不如他呢,這讓老實的包爽以為自己實力不夠,差點放棄這個比賽。 不過吳老師還是強制他們兩個人參加了,班級里的其他人再沒報名,最后出征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從確定名單的那天起,吳老師就開始催促兩個人去圖書館看看書,別給他丟人。 學校還為這一百名參賽的學生專門準備了一件t恤,印著學校的?;眨€是很sao氣的櫻花色,男生都覺得顏色娘,可惜抗議無效,比賽當天必須得穿,參賽的學生還得沒人交65元服裝費。 薛亦森跟包爽沒出這錢,吳老師自掏腰包給他們倆出了,完全是照顧貧困生的態(tài)度,這讓薛亦森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都不敢去跟吳老師說,他月收入說不定比吳老師還高。 也因為這個比賽,一到自習課,吳老師就走到薛亦森和包爽的旁邊,詢問兩個人的作業(yè)寫完沒有,寫完就趕緊去圖書館看書去。弄得他們兩個人經常自習課一起消失,晚自習也一起不來,班級里漸漸有了兩個人的緋聞。 原本就有許多人知道點包爽暗戀薛亦森的苗頭,現(xiàn)在兩個人又總是出雙入對的,肯定會讓人聯(lián)想許多。蘇歡澤就很不喜歡這種氛圍,氣悶了好幾天。 下了晚自習,圖書館里沒有鈴,只能看手機上的時間,薛亦森還在圖書館里埋頭看書。 圖書館里因為這次知識競賽,還挺熱鬧的,就算高三的學生沒來,高一高二的學生也來了幾十人,聚在一起看書,經常會搶不到有用的書看。薛亦森對那些不感興趣,他的系統(tǒng)書庫里比這全,于是興致勃勃地坐在角落看野史。 這個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拎著一堆零食坐在了他身邊。他扭頭去看,看到蘇歡澤之后不由得一怔:“你怎么過來了,寢室鑰匙不是給你了嗎?” “我過來看書?!碧K歡澤說是這樣說,還是在薛亦森的面前放了一瓶水,還從口袋里取出一個三明治,放在了他面前。 他微微瞇縫著眼睛,一副媒婆“哎喲喂”叫的賤樣,隨后表示:“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蘇歡澤沒理他,隨手從薛亦森的面前拿起一本書翻看,隨后不由得一怔,書名是:后宮野史。 “我覺得你的氣質跟圖書館不符?!毖σ嗌瓬愡^去,低聲對蘇歡澤說,還很自然地拿起水喝了一口。 “我的氣質適合什么?” “適合校門口打劫小學生?!?/br> “……” 蘇歡澤對野史不感興趣,把書放下了,沒一會就開始玩手機,看小說了。果然,這貨不是故意來看書的。 薛亦森則是一邊看書,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突然覺得有人投喂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戳艘粫瑬|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便收拾書包,對身邊的蘇歡澤說:“走吧,回去睡覺。” “嗯?!碧K歡澤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包爽的位置,發(fā)現(xiàn)她沒跟薛亦森在一起,只是坐在角落里,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己的書,他也就放下心了。 其實來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來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什么過密舉動,就好像檢查早戀的教導主任。 兩個人離開圖書館時的氛圍還不錯,回到寢室,打開燈,薛亦森的臉色就是一沉,隨后幾乎是怒吼出聲:“蘇歡澤,你看看冰棍做的好事!” 說著,指向他書桌上的一片狼藉。 他的作業(yè)本本叼出來了幾本,有幾頁已經被咬得不成樣子,似乎是冰棍在本子上撒過歡。這還不要緊,最過分的是,他特意放在高處的多rou植物居然也掉了下來,花盆跟花都摔得稀碎。 看得出來,冰棍還整理過現(xiàn)場,盡可能把土往一處刨過去,就好像埋貓砂,結果只是弄得越來越亂。之后就是兩個人的床單上,都有泥腳印的痕跡。 之前上廁所,拉完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紙,猜到是冰棍糟蹋了,他沒生氣。每次回來房間凌亂,甚至碎了他做夜宵的碗,他也沒生氣,這次卻有點生氣了。 “要不我再賠你一盆?”蘇歡澤見識過薛亦森看到植物被人糟蹋后的瘋狂,所以還算是謹慎,小心翼翼地問。一向坦蕩的他,竟然也心虛起來,把冰棍招呼過來,怕薛亦森體內的綠巨人冒出來,發(fā)生虐貓事件。 “這就跟問你,把你的貓弄死再賠你一只是一樣的!”在薛亦森的心里,他照顧的植物,才是他在意的,那些路邊的花花草草他也一樣不愿意多看一眼。 蘇歡澤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理解薛亦森為什么把這些植物看得這么重,他只當養(yǎng)植物是業(yè)余愛好,薛亦森卻把植物當成一種寄托,這有些不太正常。每次碰到這些植物,薛亦森那種極端的性格就會暴露出來,其實也是一種偏執(zhí)。 薛亦森走過去看了看多rou植物,越看越心痛,最后干脆不看了,回身把自己的床單被罩都卸了下來,捧著準備去洗衣房洗,同時還在門口說了一句:“趕緊把你這只破貓收拾干凈!” 說完,就走了。 蘇歡澤站在寢室里,看著一片狼藉,以及完全不知道錯了的冰棍,沉默了一陣,才到薛亦森的書桌前,研究著花盆跟這些植物。找不到工具,就只能用手把土都收拾到自己的一個包里,然后把這些植物種到土壤里。 一個帆布包被土壤填滿,也變得充實,能夠立起來,雖然不如花盆順眼,卻也能臨時用一用。薛亦森回來,就看到蘇歡澤兩手黑乎乎的,笨手笨腳的整理他的植物,這才消了一點氣,卻還是瞪了冰棍一眼。 “算了,我來吧。”薛亦森說著,把蘇歡澤趕走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的多rou植物,整理好了植物,再收拾書桌,之后再沒理過蘇歡澤。 蘇歡澤也沒再次招惹他,先是去洗了手,回來后就一直站在薛亦森的身邊看著他整理,又看著薛亦森去換了一套床單,沒一會又去洗衣房取自己的床單,回來后一句話也不說的躺下就睡。 遲疑了好半天,也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所有人都捧著他,就算他做錯事,也沒有人會真的責怪他,他甚至不會道歉,雖然覺得愧疚,但是有些話,卻總是羞于說出口。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善于言辭的人,最不會安慰人,也不會哄人,場面只能如此僵持下去。 他又去看自己的床單,有點發(fā)愁,最后還是取出了一套換洗的,隨便套了一下,總覺得床單歪歪扭扭的,卻實在不會弄這些東西,嘆了一口氣,又去幫冰棍洗了一個澡,也就湊合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