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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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歡澤表情為難地蹙眉,來回走了幾步,取出手機(jī)來,給一個人發(fā)了消息,詢問:我把同學(xué)惹生氣了該怎么辦? 那邊似乎本來就在玩手機(jī),收到消息后,很快就回復(fù)了:可以試試看送禮物。 蘇歡澤:送什么? 對方回答:送他最喜歡的東西啊! 蘇歡澤看了看,隨后又取出錢包,把里面所有的現(xiàn)金都取了出來,放在了薛亦森身邊,小聲說:“都給你,別生氣了……” 在他印象里,薛亦森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錢。 薛亦森這個無語,只是悶頭繼續(xù)吃東西,扭頭就看到蘇歡澤又遞來了一張銀行卡,隔了一會,就又遞過來了一張,遲疑了好一會,又遞來了第三張,同時說:“這是全部了?!?/br> 薛亦森恨不得把這些東西都丟到這個傻大個子臉上,這貨是在侮辱他嗎? 見薛亦森依舊不理自己,蘇歡澤用手機(jī)發(fā)送文字:送了,但是他依舊生氣。 對方回復(fù):你送的什么?。?/br> 蘇歡澤:錢。 這一回,對方回了一段語音,聲音奶聲奶氣的,十分好聽:“哥,你是笨蛋嗎?讓你送禮物,不是送錢?!边@一段聲音屬于公放,薛亦森也聽得清清楚楚。 蘇歡澤卻一本正經(jīng)地打字回復(fù):他確實(shí)最喜歡這個。 蘇歡瑤:[語音]就算喜歡錢,一般人也不好意思直接收啊,哥哥你怎么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薛亦森原本還在氣頭上,聽到這糯糯的聲音,突然有種內(nèi)心柔和了的感覺。還有就是冰棍一直在他腿邊蹭來蹭去的,似乎是在哄他。 不過他依舊很生氣,吃完飯,不想看見蘇歡澤,起身就出了寢室,去二樓找于海郎跟孟海了。 “你是不是聞著味道過來的?我們這正吃披薩呢?!庇诤@煽吹窖σ嗌缶土⒓葱Σ[瞇地問道,同時示意他過來一起吃。 “我剛吃完。”說完就往于海郎床上爬,“今天晚上我在你這睡?!?/br> 于海郎看他進(jìn)被窩進(jìn)的這么自然,一陣詫異,忍不住嚷嚷:“別啊!倆大老爺們睡一張單人床,難受不難受啊你。再說了,我一世清白豈不是讓你毀了,萬一被我女朋友誤會出柜了呢?” “廢話那么多呢,我今天跟蘇歡澤干起來了,不回去了?!毖σ嗌恢北3直硨Φ淖藙荩滤麄儼l(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腫了。 “挨打了?”于海郎的語氣一轉(zhuǎn),似乎是有些緊張,估計(jì)薛亦森如果承認(rèn)了,他就會帶著哥們,浩浩蕩蕩地去討伐蘇歡澤了。 “我也打他了,就是現(xiàn)在不想看到他?!?/br> “我說你怎么跟嫁出去的女兒似的,夫妻吵架了回娘家是吧?叫聲爸爸我聽聽。” 薛亦森聽完忍不住給了于海郎一腳,自顧自地趴在床上嘟囔:“我都沒嫌你腳臭?!?/br> 兩個人貧了幾句,卻還是讓薛亦森在213住下了,誰知到了晚上十一點(diǎn)多,薛亦森就接到吳老師的電話,十分嚴(yán)厲地詢問他:“薛亦森,你今天沒回寢室?” “回了,我在213呢,住于海郎這了?!?/br> “你去213干什么?寢室老師說查寢沒有你,趕緊去寢務(wù)室報(bào)道,然后回你的寢室去!”吳老師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薛亦森拿著電話一陣無語,嘆了一口氣起身,跟于海郎打了一聲招呼,于海郎正跟女朋友云聊聊天,根本沒理他。 他下了床穿上鞋子,披著外套,頭發(fā)蓬松著就出了寢室。結(jié)果剛出去,就看到肖懿航站在走廊的出口處打電話,也朝他看了過來。 他沒理,披著衣服“噌噌噌”地下了樓,到寢務(wù)室報(bào)了個道,嬉皮笑臉地又聊了幾句,就又“噌噌噌”地上樓,路過二樓的時候肖懿航還在,他依舊低頭過去了。 肖懿航的眼睛在薛亦森的嘴唇上掃了一圈,隨后掛斷電話,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里,同樣安靜地回了2樓寢室。 他腳步?jīng)]有停頓,直接上了七樓。 回到寢室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寢室里關(guān)著燈,借著走廊里的光亮,能看到蘇歡澤躺在自己的床上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側(cè)身睡著。他走進(jìn)去,頗為不爽地關(guān)上了門,站在床邊遲疑了一會,突然快步走向蘇歡澤的床,過去后騎坐在蘇歡澤身上,伸出雙手去掐蘇歡澤的脖子。 蘇歡澤并沒有睡著,一直在等薛亦森回來,也是蘇歡澤舉報(bào)薛亦森不在寢室的,就是想讓他回來。 回來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掐蘇歡澤的脖子,蘇歡澤立即就醒了,翻了個身。 他的手一抖,卻又很快調(diào)整姿勢,繼續(xù)掐蘇歡澤的脖子,結(jié)果蘇歡澤居然不在意似的突然伸出手來,他以為蘇歡澤又要出手了,下意識一躲,誰知,蘇歡澤的手蓋在了他的額頭上問:“你……身上怎么這么熱?” 脖子被掐著,又不是那種玩笑的掐,而是真的想要他命的架勢,說話自然十分難受,蘇歡澤說完就咳嗽起來。 他氣不過,松開蘇歡澤的脖子,照著蘇歡澤的腦門就拍了一巴掌:“嚴(yán)肅點(diǎn),打架呢!” 蘇歡澤被拍了一巴掌也沒生氣,突兀地坐起身,迫使騎坐在蘇歡澤身上的薛亦森往后仰了仰。蘇歡澤扶著他的手臂,拽著他靠近,用自己的額頭去貼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脖頸,果然很熱。 這種溫?zé)岬捏w溫,是不該屬于薛亦森的,因?yàn)樗纳眢w總是冰冷的。 薛亦森微微蹙眉,自己摸自己的額頭,確實(shí)覺得有些不對勁,接著就是一陣旋轉(zhuǎn),蘇歡澤把他翻了過來,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同時下了床說道:“我給你燒點(diǎn)熱水?!?/br> 薛亦森確實(shí)有點(diǎn)渴,卻還是躺在床上嚷嚷:“蘇歡澤,你別當(dāng)我饒了你了,這事咱倆沒完!” “嗯?!?/br> “還有,我是直男,宇宙鋼鐵直,跟你不是一類人,我把你當(dāng)哥們,不過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最好早點(diǎn)死了這條心,不然我剁了你的肖唧唧!” “哦?!?/br> “哦是什么意思?你聽進(jìn)去沒有?”薛亦森說著起身,照著蘇歡澤的屁股又狠狠地踢了一腳。蘇歡澤原本站在書桌邊插電,被踢了一腳,身體撞在了書桌上,桌面上的東西齊齊晃了晃,蘇歡澤也疼得倒吸一口氣,卻還是強(qiáng)忍下來,整理好水壺。 待蘇歡澤轉(zhuǎn)過身,他立即一副防備的樣子,誰知蘇歡澤只是過來給他蓋上了被子,悶悶地坐在了床鋪上,也不說話。 薛亦森總覺得嗓子癢,輕咳了一聲才覺得好了點(diǎn),這才又說了起來:“我不歧視你這種性取向,但是你不能強(qiáng)迫我,我還是喜歡個子小巧,長相甜美,身上軟軟的那種女生。而不是你這種比我還高,各種腹肌、胸肌、肱二頭肌的大漢!你去找別人吧,我是不可能的?!?/br> 蘇歡澤只是坐在原處,不動也不說話,沉默得讓氣氛越發(fā)尷尬。 薛亦森一陣猶豫……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不過,如果不當(dāng)機(jī)立斷,只能越來越難過,還不如直接讓蘇歡澤死心。 “你以前幫過我不少,我不可能跟你記仇,男生嘛,沒那些唧唧歪歪的,打一架之后還能是哥們,我努力當(dāng)成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以后我們?nèi)绻€能當(dāng)朋友就當(dāng),當(dāng)不了就算了,咱倆就相敬如賓吧……不對,互幫互助好朋友。你以后如果有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是可以幫你的。而且……” 薛亦森還在說,結(jié)果蘇歡澤突然扭頭看向他,他竟然一瞬間閉了嘴。 寂靜的寢室,走廊里的光亮能夠從玻璃和門的縫隙透進(jìn)來,讓室內(nèi)不至于絕對的昏暗,他們能夠看清彼此的神情。蘇歡澤一直是一個凌厲的人,給人一種壓迫感,眼神也總是冷冰冰的,此時卻是那樣的……難過。 蘇歡澤只是看著他,什么也不說,沒有要哭的跡象,也沒有憤怒,只是沉靜的失落,無聲的嘆息,還有就是難掩的柔和的悲傷。 不知道為何,薛亦森的心口突然揪緊,他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壞事,難得的內(nèi)疚起來,醞釀好的拒絕臺詞,竟然說不下去了。 他竟然會對蘇歡澤不忍心,還有就是……眼前那亮著三顆粉色※的資料,格外刺眼。 第52章 水壺還在煮水,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很快就要燒開了。 薛亦森移開目光,不再跟蘇歡澤對視,嗓子癢得難受,最后干脆狠下心來,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你自己考慮吧?!?/br> 蘇歡澤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起身到了桌邊,給薛亦森倒了一杯剛剛燒開的水,端到了床頭柜處放下,站在他身邊,又摸了一次他的額頭。 他覺得喉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越來越不舒服,總在輕咳,等水涼的期間,就躺下休息了。 蘇歡澤取出手機(jī),一下一下地打著字,沒一會就出了寢室,好半天沒回來。薛亦森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腦袋沉,喝了幾口水,覺得困了,從蘇歡澤的被窩里出來,回了自己的床上,悶頭就睡。 蘇歡澤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薛亦森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時候,知道有人從他的被子里取出手來,用毛巾給他擦手,同時涂了什么,過了一會,則是在腳上涂了一些液體。 再睜開眼睛,看到寢室里已經(jīng)沒有蘇歡澤,而是吳老師坐在隔壁床上,手里擺弄著什么東西。 “呃……”薛亦森看到吳老師不由得驚訝,卻覺得喉嚨一緊,什么也沒說出來。 “哦,你先躺著吧,蘇歡澤給你請完假了,我過來看看你?!眳抢蠋煱阉椿氐酱采?,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又補(bǔ)充,“我叫校醫(yī)過來了,你再等會?!?/br> “我……感冒了?”薛亦森疑惑地問,原本好聽的聲音,此時卻好像上了銹的鋸子,硬去拉木頭,聲音十分難聽。 吳老師幫他倒了一杯水,同時回答:“應(yīng)該是感冒了,最近天冷的快,你一個人生活也得照顧好自己,如果不是還有個室友,別人都不知道你的死活,在家的時候也注意點(diǎn)?!?/br> 薛亦森忍不住在心里罵,如果不是這個室友,他也不一定會感冒! 吳老師在這個時候,打開床頭柜上的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了打點(diǎn)滴的瓶子,還跟薛亦森聊了起來:“這蘇歡澤也真能耐,治感冒的藥幾乎買全了,連點(diǎn)滴都買來了,他會打針嗎?還有這個針管……是屁針?” 薛亦森看了一眼那夸張的塑料袋,一陣無語,也跟著翻了一個白眼:“幸好他昨天晚上沒讓我吃,不然我今天得藥物中毒。” “他今天早上六點(diǎn)就給我打電話了,這小子一向起這么早嗎?不是經(jīng)常遲到嗎?別告訴我他一夜沒睡。”吳老師說完,自己都在那里嘟囔,“應(yīng)該不能,他也不是能照顧人的人啊。” 薛亦森一怔,卻沒回答,只是在心里稍微懷疑了一下。 沒一會,醫(yī)務(wù)老師就到了,過來給薛亦森量了體溫,又看了一下病癥,確定只是感冒。然后醫(yī)務(wù)老師在那個袋子里看了看那些藥,挑挑揀揀地從里面拿出一板對乙酰氨基酚片,丟給了薛亦森:“買這么多貴的藥有什么用?吃片這個就能緩解了,一板才一兩塊錢,瞧這夸張的樣子,把感冒當(dāng)絕癥治了?現(xiàn)在的學(xué)生真是嬌貴。” 薛亦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他買的啊…… 吳老師則是開始跟醫(yī)務(wù)老師道謝,給他送出了寢室,回來就跟薛亦森說:“反正你待著沒事做,多看看書,或者寫一份申請書吧?!?/br> “申請書?申請什么?” “我想讓你試試申請加入學(xué)生會,按你在學(xué)校的人氣,肯定能加入。” “我不加那個,浪費(fèi)時間還麻煩,吃力不討好?!?/br> “那就申請個閑職?!?/br> “有什么閑職嗎?” “申請個學(xué)生會會長,指揮別人干活就行了,申請過了,有利于你提高獎學(xué)金。” 薛亦森一陣無語,他發(fā)現(xiàn)了,吳老師就是黑!他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吳老師就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兩本書放在了薛亦森身邊:“我周末去書店買的資料書,覺得不錯,你有空看看,參加比賽的時候能用到。” “謝謝老師,我給你書錢吧?!?/br> 吳老師當(dāng)然拒絕了,把書留下就走了,他看著兩本書,都是歷史上的文獻(xiàn),每本都很厚,而且講解很詳細(xì),估計(jì)是吳老師在周末特意去的。摸著書的封面,他又嘆了一口氣,他總覺得自己足夠強(qiáng)大了,卻總是被身邊的人照顧著。 他吃了藥,起身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渾身酸疼無力,艱難地上了一趟洗手間,隨后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坐下,打開自己的電腦,打開社交軟件,還習(xí)慣性地打開了直播網(wǎng),看到二月黑在做直播,就直接點(diǎn)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先丟了幾份禮物,隨后就開始掛機(jī)。 沒一會二月黑就開始給他發(fā)云聊消息:連麥連麥連麥! 薛醫(yī)生:連不了,生病了,在寢室休息呢。 說著打開吳老師送的書開始一頁一頁地讀,記憶力驚人的情況下,看這些書并不顯得吃力,很快就能記住,還能跟某段其他書看到的相關(guān)知識聯(lián)系起來。 二月黑:我直播人氣不行了,你過來開個視頻,什么也不用說也行,幫我拉拉人氣。 薛醫(yī)生:最近看直播的人少了? 二月黑:從月封、粉粉兔那件事之后就明顯不行了,快幫老哥一把。 薛亦森不由得一陣?yán)⒕?,?dāng)時那件事,二月黑為了他兩地奔波,幫了他不少,他卻沒怎么感謝二月黑,還多少連累了他。于是他也沒含糊,很快連了麥,還打開了視頻,沙啞著聲音跟粉絲打招呼:“嗨!我是薛醫(yī)生,今天生病了,請假在寢室休息,過來跟黑子敘敘舊。” 很快,二月黑的直播室就熱鬧起來。 王鈺涵:我去,意外收獲! myself:捕獲小鮮rou一只! xy、芍:傳說中的國民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