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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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玩吧,我們今天聚會!” “這個帥哥好帥!是你們學(xué)校的?” 過來打招呼的是別墅區(qū),跟蘇歡澤一塊長大的幾個孩子,現(xiàn)在他們都長大了,趕上過年,出國的、不同高中上課的都放假了,所以聚在了一起。蘇歡澤這幾年搬走了,這些人就沒叫他,結(jié)果今天過來這里聚會,意外碰上了。 蘇歡澤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難得心平氣和地回答:“嗯,他是我的同學(xué)?!?/br> “一起去唱歌吧,蘇二少!” “不了,我們只是來逛超市的?!?/br> “別這樣行不行,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都碰到了,還不一塊?太不給面子了?!闭f完,拉著蘇歡澤就走,完全不理會蘇歡澤那張僵尸臉。 這些人跟蘇歡澤很熟悉,都是小時候的玩伴,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個紙老虎。那個時候蘇歡澤還是正常的,有點內(nèi)向,但是不討人厭。 這些玩伴跟蘇歡澤的感情還算得上是純粹,就算后期聽說了蘇歡澤的事情,也都沒表現(xiàn)得太過排斥。 只是,他們雖然小時候住在一起,但是大了之后就散了,今天也是難得聚了這么多人,肯定不能放過蘇歡澤。蘇歡澤頗為無奈地看了一眼薛亦森,薛亦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個人也就跟著這些人去了。 超市的樓上就是一家ktv,到了里面,喬歡聲嘶力竭地唱了一首《愛上一個gay》然后開始在包房里嚎啕大哭。 薛亦森有點尷尬,因為他順便看了一眼喬歡的資料,發(fā)現(xiàn)粉紅色的※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了。有的時候,感情這東西,真的很讓人說不清楚。 很多人會把心中的“不甘心”,錯誤地當(dāng)成了對一個人的留戀,認(rèn)為自己深愛著這個人。本來沒有多深的感情,卻把不甘改了性質(zhì),竟然就這樣,更深愛了。 薛亦森跟這些人不熟,也就很安靜地聽著,偶爾有人過來想要跟他搭訕,不過還是被人攔住了,幾個人耳語幾句,那人就吐了吐舌頭,不再過來了。 離場的時候,薛亦森跟蘇歡澤在比較后面,走到走廊里,就聽到喬歡掐著腰在罵人:“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子,就你這樣的,女生跟你在一塊全是為了錢,你沒錢誰和你在一塊,真當(dāng)女生瞎?還是女生是做慈善的?喜歡男生也不是是個男生就行的,知道嗎?你身上長了菊花,別人也長了好嗎?還沒你的臭!” 薛亦森朝那邊看過去,就看到被罵的男生有點尷尬的樣子,朝蘇歡澤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有些懊惱地說了一句:“我不那個意思。” “不是就別瞎bb,就你長嘴了?就你最尊貴是不是?就你有性格有見解有想法張腦子了是不是?” 男生落荒而逃,也不知是怕了喬歡,還是怕蘇歡澤聽到,走得很急。喬歡還沒罵爽,小跑著去追那個男生接著罵,模樣就好像一只靈活的小兔子,沒一會就跑遠(yuǎn)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薛亦森抬手擦了擦鼻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喬歡還挺有意思的?!?/br> “你的桃花債?!?/br> “萬人迷,沒辦法。”他說著,聳了聳肩,接著跟蘇歡澤肩并肩往回走。 回去的時候,人群互相道別,最后散去,他們兩個人先是去了一趟超市,才肩并肩往回走,手里還拎著今天買的東西,卻非要拉著手,導(dǎo)致拎著東西的手負(fù)重嚴(yán)重。 腳踩在雪地上,各處“咯吱咯吱”的聲響,周圍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更讓人放得開。 “你之前一直被人這么對待?”薛亦森主動開口問。 這一天,他明顯覺得,周圍的人在不停地打量他,眼神里或許沒有惡意,卻讓人渾身不舒服。這種感覺,就是身為異類的感覺吧…… “嗯,習(xí)慣了?!?/br> 他嘆了一口氣,突然轉(zhuǎn)過身,湊到了蘇歡澤的面前,語氣輕快地問:“我因為你變成小變態(tài)了,你怎么賠償我?” “你想要什么?” “你在下面?!?/br> “……”蘇歡澤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最后沉默著沒說話。 他立即咧嘴,嫌棄地“嘁”了一聲。 * 蘇家在年前有一場聚會,主要是生意往來的對象,每年都要參加,這一年,帶上了薛亦森。 蘇歡瑤腿腳不利落,一般去了之后就會在休息室里休息,所以入場后,蘇母就表示:“亦森啊,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就跟阿瑤在休息室里坐會,玩會游戲聊聊天?!?/br> “嗯,好的?!?/br> 這一天對薛亦森的介紹,并沒有直接說是蘇歡澤的男朋友,畢竟兩個人的年紀(jì)還小,對外介紹,就說是蘇歡澤的同學(xué)。不過明眼人,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蘇家二少的男朋友了,只是都沒說而已。 蘇家?guī)аσ嗌瓉?,一是想讓薛亦森見見他們的商業(yè)圈子,讓這些人對薛亦森眼熟,日后就算真的公布了消息,大家也不會太過驚訝。二是表現(xiàn)對薛亦森的認(rèn)可,已經(jīng)愿意帶著他公開露面了。 薛亦森自己也明白,所以表現(xiàn)得還不錯。 他跟蘇歡澤的禮服,都是量身定做的,符合身材,還是中規(guī)中矩的西服,制作工藝精良,更顯得兩個人精神,也難怪旁人會勸蘇歡澤喝酒,這身衣服穿上,真的會顯得很成熟。 結(jié)果入場后不久,就有人找到了薛亦森,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周青蘭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主動找到了薛亦森,詢問他:“可以單獨跟你聊聊天嗎?” 薛亦森遲疑了一會,蘇歡澤就握住了他的手腕,首先開口:“我們還有事,不太方便?!?/br> “我不會占用很長時間,只是想跟孩子敘敘舊,能通融一下嗎?” 薛亦森也沒糾結(jié),直接答應(yīng)了,隨后安慰了蘇歡澤一下:“我去去就回?!?/br> 蘇歡澤的表情很嚴(yán)肅,他對薛亦森的家人印象很不好,所以不愿意薛亦森跟他們單獨相處,又不好當(dāng)眾撕破臉,同意是同意了,卻從口袋里取出了手機(jī)的無線耳機(jī)。 薛亦森看在眼里,立即明白,蘇歡澤這是不放心,想要打電話,隨時聽著他們母子二人談話,他也就主動在口袋里,用手機(jī)撥打了蘇歡澤的號碼。 就在他剛剛處理好手機(jī),跟著周青蘭進(jìn)入一間小的休息室時,就聽到周青蘭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聲音說:“沒想到跟二少在一塊的人是你,當(dāng)初床上的針沒扎壞你吧?” 薛亦森一怔,驚訝地看向周青蘭。 第81章 周青蘭還沒有去貴賓室的實力,所以兩個人來的,只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不算是密封, 周圍有一面墻是玻璃, 上面掛著百葉窗, 此時屬于半遮半掩的狀態(tài)。 她首先坐下,隨意擺手示意:“過來坐吧?!?/br> 他也沒客氣,跟過去坐下,隨后問她:“你剛才說的針是什么意思?” “你難道沒經(jīng)歷這件事情?” “經(jīng)歷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件事情。” 她笑了笑,動作慵懶地靠著椅子, 手指一個勁地輕撫另一只手上的戒指, 好像跟薛亦森在一起, 就會想起不好的回憶,只有碰觸到實際的東西,才能安心一樣:“我啊, 也在這個圈子里有些交際了?!?/br> “然后呢?” “別先著急問我問題, 我們先做個交易好不好?” 他也知道,她突然找到他,肯定不是單純地想跟他敘舊,畢竟這個女人不想承認(rèn)自己曾經(jīng)生過一個孩子,甚至想否定曾經(jīng)的事情。所以她提起做交易,他還是意料之中的,很是平靜地點頭:“你說?!?/br> “我老公啊,最近在跟蘇家談一筆買賣,談成了,會有很大的收益,所以……你能不能利用你的關(guān)系,幫幫忙?我看蘇家愿意帶你來這里,就應(yīng)該是對你挺看重的,估計能幫點忙吧?!?/br> “我?guī)兔?,你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嗎?” “不僅僅如此,我還可以提前告訴你那背后黑手的動作,你們可以提前預(yù)防一下?!?/br> “你是背后黑手的情人?”他的腦子里,還在默認(rèn)那個壞人是個男的,所以才會這么問。 她立即笑了起來,隨后搖了搖頭,只是追問:“你愿不愿意幫忙?!?/br> “可以幫忙啊,又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我要提成,只是告訴我點消息太不劃算。”他的確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消息,卻還是習(xí)慣性地討價還價。不然,會被這個狡猾的女人看出破綻,從而提出更多的要求。 其實他不想?yún)⑴c生意的事情,卻要擺出一副他如果幫忙,就一定能成的態(tài)度,為的是讓周青蘭開口。 她沉吟了一下,還真的跟薛亦森談起了提成的問題,不過特別可笑:“可以啊,成了給你兩千提成?!?/br> 他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這些錢,糊弄小孩子呢嗎? “你能愿意來跟我談,就是一個大生意,給兩千你仿佛在逗我笑,壓歲錢都沒這么少吧?不如給我一成利吧?” “這恐怕不行?!?/br> 兩個人討價還價好半天,才談到了分給薛亦森百分之五的提成,不過從談話的中間,他知道,就算是百分之五,也能有個十幾萬,所以之前的兩千就顯得更可笑了。 這之后,周青蘭才打算開始跟薛亦森說其他的事情:“蘇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些皮毛吧?!?/br> “那就從蘇家的事情先跟你說吧。”她說著,端起小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才說起了蘇家的事情,“外界的傳聞我也聽過,不過跟真實情況根本不同。蘇建勛,也就是蘇歡澤的父親,其實是個私生子。我挺佩服蘇老夫人的,居然在知道丈夫有私生子的情況下,還能淡定從容,特意去了一趟m國,造成在m國養(yǎng)胎的假象,過段日子帶回了蘇建勛,好像是蘇家的親兒子,其實就是個庶子。” 這的確是薛亦森不知道的,隱隱的覺得,或許這是恩怨的起源? “蘇老夫人雖然接納了這個孩子,但是其實還是有些偏心的,只是并不明顯,直到她的親生兒子出了事故。外界都說,蘇建勛是被迫娶的第一任妻子,其實不是,是蘇建勛主動獻(xiàn)好賣乖,服從蘇老夫人的安排,娶了蘇老夫人安排的女人。他們最初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嫁給蘇建勛之后,會在十年內(nèi)不生育子女,直到蘇歡顏長大一些,能夠接手公司了,再生孩子,保證親孫子的利益。”她繼續(xù)說了下去。 “可惜啊……大兒子出了事故之后,蘇老爺子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各種病一同爆發(fā),臥床不起,蘇老夫人照顧丈夫心切,被蘇建勛鉆了空子,漸漸架空了他們的權(quán)利。兩年的時間,真的只有兩年,就掌握了蘇家的大權(quán),敢違抗父母了。緊接著,就是跟前妻離婚,帶回來了一個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的女人,也就是蘇歡澤的母親,孩子就是蘇歡澤?!?/br> 他終于接了一句話:“嗯,聽起來挺不地道的,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說不定會干得更缺德。” “可是這場較量中,最慘的是蘇建勛的前妻白墨?!?/br> 他聽了之后,冷笑了一聲,頗感興趣地問:“別告訴我,這個白墨……” “嗯,我跟白墨算是好朋友吧,她曾經(jīng)跟我哭訴過,她是真心實意愛蘇建勛的,結(jié)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但是一個女人扭曲的感情下,她居然最恨的不是蘇建勛,而是蘇建勛現(xiàn)在的妻子還有他的孩子們?!?/br> “所以她害了蘇歡瑤?” “別這么說,白墨雖然性格有些扭曲了,但是腦子真就不太好,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地出局,也是因為她很好控制,蘇老夫人才選她的。她啊,沒做大壞事的膽子,也就是個小打小鬧,聽說蘇歡澤總在見心理醫(yī)生,派人去調(diào)查了之后,知道是蘇歡澤的性向有問題,就宣揚了這件事情。還有就是,聽說蘇歡澤即將有戀人了,兩個人關(guān)系還不錯,就想挑撥離間一下,讓那個戀人懷疑是蘇歡澤做的這件事,畢竟室友只有一個人?!?/br> “也就是說,她的手段也就是背后傳傳消息,搞搞宮斗戲,她聯(lián)系了肖懿航?”這還真像一個嫉妒得深切的女人,能干出來的破事。 “對,肖家現(xiàn)在看著囂張,實際上已經(jīng)有些敗落了,肖懿航的父母有事巴結(jié)白墨,畢竟白墨還是有蘇家公司一部分股份的,就強(qiáng)迫肖懿航幫著做點事情。說起來,那個插針的法子還是白墨從我這里問去的,沒想到差點被害的人是你?!彼f著,居然笑了起來,好像這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薛亦森遍體生寒。 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陰暗,就去傷害無辜的人,這個叫白墨的女人也夠扭曲的。但是,自己的母親,明明知道被害的人是自己,居然還能笑著提起這件事,才更讓他覺得惱怒,這個女人真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恐怕也只是當(dāng)成一個能利用的人。 “那貓的事情呢?” “貓?什么貓?”周青蘭似乎并不知道蘇歡澤的貓被虐待的事情。 他搖了搖頭,回答:“那沒什么了。” 周青蘭點了點頭,開始做最后陳訴了:“合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畢竟你也有得賺,以后白墨要有什么壞點子,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蘇家老爺子就是一個搞外遇的主,蘇建勛也是一個搞外遇的,這個蘇歡澤……雖然性趣有點特別,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還是趁現(xiàn)在他看得上你,能得到點什么,就得到點什么吧,別裝清高之后后悔了?!?/br> “多謝叮囑,你不怕跟我說這些,白墨為難你嗎?” “你會那么蠢嗎,我和白墨決裂,你還能得到消息嗎?” “也是……” 周青蘭沒再說什么,直接出了休息室,高跟鞋踩著地面,發(fā)出清脆的“噠噠噠”聲,就好像踩在了薛亦森的心口上,一步一個烙印,讓他十分難受。 在周青蘭走之后,他又在休息室里坐了一會,才突然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出去。 蘇歡澤正從其他地方趕過來,剛到門口,就看到薛亦森已經(jīng)快步朝周青蘭離開的方向去了,怕他沖動做了什么事情難以收場,也就快步跟了過去。 薛亦森走到了周青蘭的身邊,此時,她的身邊還有她的老公,以及一些正在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