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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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茵悄然轉(zhuǎn)過身,無聲隱入黑暗,敏捷的游走貨架之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對方和自己一樣,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撿起一塊碎玻璃扔到對角,碰到墻發(fā)出“喀嗒”一聲,瞬間一道火光從右側(cè)方亮起精準打到對面墻壁。手上槍快速上膛往那個方向射去,那人一避,也確定了琨茵位置。 同時舉槍反擊,子彈在黑暗中交錯,琨茵快速移動位置,將那人遠遠引離貨柜,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雙方一陣激烈的交火過后,槍同時想起發(fā)出空響,都沒了子彈。 貨倉里的燈又再次亮起,電力系統(tǒng)恢復瞬間照亮對方位置。待韋伯看清站不遠處的人露出驚異之色:“是你?那個兵團里年紀最小的.....坤?” 琨茵冷冷的盯著他,沒有回答。腰后傳來火熱的疼痛,衣服濕漉漉的,血水滲透了迷彩服的布料,剛才一顆子彈深深擦出一道傷口。 “我那可憐的弟弟鮑勃,跟你一起參與了最后一次任務(wù)之后就再也沒回來。哦,應(yīng)該說9個人就你一個人回來還拿到傭金?!?/br> 琨茵眸色暗了暗,不以為然:“廢物接了不匹配自己能力的任務(wù),死也怪不得別人?!?/br> 韋伯撇撇嘴點頭:“你說的對,S級任務(wù)不是誰都能接的?!?/br> 韋伯扭了扭脖子,猛然沖上去狠狠一拳向琨茵臉上砸去,琨茵抬手一擋,反手砸上韋伯太陽xue,照著他臉上就是兩拳,拳拳到rou,一腳把韋伯猛力踹到在地,身體砸到地面發(fā)出一聲巨響,拽著頭發(f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拖著他到墻邊死勁往墻上撞,韋伯嘴角流出血,但也倔強反抗,兩人誰輸了都是沒命,慌亂之間抓到琨茵腰后的傷,血淅淅瀝瀝的流下更多血。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力道稍稍減緩,韋伯趁機用手肘對著琨茵背部就是用力一擊,徹底解脫桎梏,瘋狂對著琨茵腹部就是一頓猛砸,一記勾拳把他打倒在地。 琨茵想要站起來,腹部撕裂的疼讓他眼前一陣發(fā)黑,又重新跪倒在地,韋伯舔舔嘴邊的傷,抽出皮帶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膝蓋抵著他的背把他牢牢壓制跪在地上。強烈的窒息感讓琨茵臉瞬間通紅,皮帶勒緊的聲音在安靜的貨倉里異常清晰。 “聽說那之后你就回去當你的大少爺了?怎么,好日子過多了現(xiàn)在那么廢了?” “鮑勃最后的信號跟蹤是在一條森蚺肚子里,嗯?能在同期選拔出來人能弱到被一條森蚺吃掉?” 邊說邊繼續(xù)收緊皮帶。 琨茵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不能呼吸讓他的額頭青筋鼓起,臉色瞬間張紅,喉嚨發(fā)出沉悶的低吼,像野獸一樣掙扎著。 躲在柜子里的小兔聽到痛苦的悶哼聲,悄悄打開柜子,看到琨茵被狠狠地壓制在地上,心里一緊,從柜子里沖出來,撲向韋伯,試圖把男人從琨茵身上拉開,韋伯肩膀猛力一撞,周小兔狠狠跌在地上。衣服兜里滑出一把刀,地上的碎玻璃扎進纖細的手臂,顧不得疼痛,撿起刀沒有任何猶豫,重重刺向韋伯的背。 劇烈的疼痛使韋伯暫時放松了對琨茵的鉗制,他站起身狠狠一腳踢在周小兔肩膀,將她重重踢飛,琨茵迅速起身,抽出軍刀,閃身沖向那人,他的動作如同一只獵豹的瞬間爆發(fā)。軍刀毫不留情地劃過對方的喉嚨,血霧隨之噴涌而出,韋伯慘叫著捂住脖頸,他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捂住傷口,琨茵手腕一轉(zhuǎn),軍刀精準地一刀刀插入對方胸口,刀刀致命。那個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最終只剩下一片死寂。 琨茵再沒了支撐的力氣,直直倒下,周小兔爬起來沖過去撐住他,琨茵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被韋伯踹到的肩撕裂的生疼,一股冷汗不斷從額頭滑落,她咬著牙把他扶到墻邊坐下。 琨茵臉色醬紫費力咳出一口溫熱的血,小兔眼眶通紅,“小叔.....小叔......”額頭緊緊和他相抵,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每一次嗆咳,都會涌出血,女孩哽咽的顫抖著手,一遍一遍抹去他嘴邊的血,袖口已被染紅。 “小叔....叔...我?guī)闳メt(yī)院,你...不會有事的?!毙⊥闷D難的站起來,哽咽著,忍住肩上撕裂般的疼,想要把他拖到出口,還沒走幾步,就狼狽翻到在地上。 再一次爬起來緊緊抱著琨茵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小叔.....你不會有事的?!毖蹨I不?;?,打濕了琨茵的臉,時間變得無比漫長,力氣耗盡,也才挪了一點距離,無力的倒在他身旁。絕望的哭喊。 琨茵突然伸手一勾,將周小兔虛虛抱在胸口,這個動作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為什么....為什么....要來?”她嘶啞的哭喊,淚水滑過臉頰。 “咳....咳.......只要你....乖乖的,永遠不會不要你。這一年....你...乖乖配合醫(yī)生吃藥?!鄙硢〉穆牪怀鲈瓉淼穆曇簦苄⊥冒情_他的手,爬起來顫顫的看著他,咬緊下唇,這句話狠狠撕開了她的心。 “不準哭,周家....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種軟骨頭。”琨茵嘴角牽了牽,想要抬起手摸摸她的臉,可是最終只能微微動動手指,周小兔雙手輕輕包住他的手,這雙手以前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炙熱的,但現(xiàn)在,這雙手冰一樣冷。 “琨哥?!眮喠_滿手是血沖進貨艙,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眼里透著nongnong的驚慌,地上這個滿身血污的人,阿布說過他不能再受傷,這一年內(nèi)臟破裂萬幸救過來了,可這次呢?這個他一直崇拜的人,兩次都是因為這個背叛過的女人受致命打擊。一個背叛過的人就不應(yīng)該留在這世上,哪怕最后代價是慘死,周小兔今天必須死,亞羅眼神漸漸冷下來,無聲的往后挪了挪,腰間抽出軍刀,利落刺下。女孩被猛力拉開,亞羅拿刀的手被琨茵死死捏住,手腕一轉(zhuǎn)狠狠刺穿亞羅防彈衣,扎進胸口,琨茵緊緊抱住周小兔。 “你敢....”琨茵沙啞的輕輕吐出兩個個字,聲音透著nongnong殺意。 亞羅狠狠的看著插在胸口的刀,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寫滿了不懂,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為這個女人犯險。 那么多年她當然知道,亞羅想要殺她,抱著她的琨茵呼吸更加粗重,手隱隱顫抖,小兔想要起來看他的情況,只是那只手就像焊死在她腰側(cè),不讓她挪動半分,細細聽著他的胸腔里越來越微弱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貨艙外面的門被打開,清涼的風涌入,吹淡了空氣里的血腥,阿耀帶著人趕到,一來就看到到琨茵拿著軍刀插在亞羅胸口一直沒放手,血已經(jīng)浸透亞羅的衣服,一手緊緊抱住周小兔這么慘烈的一幕。 “琨哥?!彼麆倓偱鏊侥弥兜氖?,忽然琨茵xiele力,抱著小兔的手也無力松開,半闔著眼再也沒了神采。 “小叔叔....”周小兔趴在他身上,胸腔里再沒了那微弱的心跳,貨倉里回蕩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陷入黑暗之前最后一秒,一片刺眼的暖光包圍住他,直升機轟鳴聲在耳邊響起,他看到阿耀他們用擔架抬著他放到直升機上,身邊的景色漸漸變得虛無,他站在周小兔身邊,女孩就好像看不到他,看著她哭的一副沒出息的樣,皺了皺眉一臉嫌棄,下意識想要摸摸她的頭,可是手卻直接穿過了她,琨茵抬起手愣愣地看著,直升機轟鳴聲越來越響,快準備起飛時,突然身邊的女孩沖出去,男人瞬間怒火沖上頭頂,她有可能被直升機直接甩出去,可他沒有辦法拉住她,周小兔緊緊握住他的手,她這一舉動也嚇到了正在幫琨茵止血的阿耀。 “你不要命了?!币а篮莺荻⒅?,這是阿耀第一次對她發(fā)火。 女孩顫抖著管不了那么多:“小叔....這次我等你好不好,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币路锒的贸瞿谴鹬榇髟谒稚?,慢慢松開他的手,直升機快速升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琨茵看著在天臺哭泣的女孩,再一次感受到了無力,那道光亮又再一次包裹住他,這次特別溫暖。安靜午后的陽光火焰般熾熱,庭院中高大的榕樹葉被曬的卷曲,蟬在樹上發(fā)出尖銳的嘈雜聲,為這午后增添了幾分焦躁。 “小叔叔?”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陣焦躁,琨茵思緒被拉回,站在樓梯上的他,看著樓梯口那個拿著冰棍穿著校服的小人兒。 “小叔叔?!庇钟锰┱Z叫了一遍。 看著那張堅持的小臉,男人緩緩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