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倆好像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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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夏天,暑氣沒用多久就完全驅(qū)走了雨水,打開手機一看,接下來一周都是叁十多度的艷陽天。 熱熱鬧鬧地過完周末后,表姐便打算帶著女兒糯米回去了,但正如她所言,大姑完全沒有要走的打算。 大姑像是受不了表姐嘮叨,聽到她要走,竟然送都懶得去高鐵站送,只坐在沙發(fā)上把二郎腿一翹,然后連說了兩句“快走吧”,連糯米撒嬌都不好使。 林父看到表姐和糯米要走,趕忙放下手里曬書的活,想開車送到高鐵站去。表姐怕麻煩,就直接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又帶上了林茉爾,才算是把林父給勸了回去。 剛拐出林家所在的小片區(qū)域來到大路,表姐終于在司機的催促下說出了地址。 “去江北灣?!?/br> 表姐邊說邊幫糯米擦嘴,完全無視了林茉爾寫滿疑惑的雙眼。 司機得令,一腳油門踩得飛快,整得林茉爾又差點撞到前頭的座椅。待到借著窗上把手扶穩(wěn),她立馬開了口:“你不是一個小時以后的車嗎?” “是下午的票?!北斫阆岛冒踩珟Ш髮⑴疵妆г趹牙锊糯?。 “你支開他們又特地帶上我,是想干啥?”林茉爾抱住弱小的自己。 “等下你就知道了?!?/br> 江北灣是嶺城離江最近的一塊地方,所以隨著距離的拉近,江邊那股微腥的氣味也越來越濃。 林茉爾嗅覺很是靈敏,中途忍不住把車窗縫隙給搖了上去??伤澳_剛關(guān)上,表姐后腳就把那側(cè)的窗戶給開到了最大。見表姐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愁緒,她便也沒有出聲抗議,只用手腕上的橡皮筋把頭發(fā)扎成了個小啾啾,以免頭發(fā)亂飛迷了眼。 司機按著表姐的指示左拐右拐,最后來到了棟搖搖欲墜的小樓前。那小樓墻壁上都是裂縫,爬山虎沿著裂縫長,直到將外墻包裹在一片野蠻綠意中。也不知經(jīng)過多少個日夜的風吹日曬,小樓窗戶上的灰塵已是雨滴的形狀,門把手也銹跡斑斑,顯然許久未有人住過了。 還在車里的時候,林茉爾就覺得眼熟。等真的從車上下來,腳下切切實實地踩著碎石后,她才忽地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是二姑家嗎?”她問。 “二姨沒老公沒孩子,所以當時出事以后這房子就歸了我媽,我媽光是看著這鑰匙都難過,后來就輾轉(zhuǎn)到了我的手上?!北斫銖陌锾统鲨€匙來塞進林茉爾的手里,“你說你最近在裝修房子,那你肯定是比我了解些的,錢不是問題,該怎么加固怎么加固,總之......不要讓這個房子倒了?!?/br> “噢......”林茉爾一下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你是怕大姑看到二姑房子這樣,又會難過嗎?” 表姐嘆口氣,“我是怕她覺得自己在嶺城沒家?!?/br> 這話乍一聽有些生分,像是覺得林家不是大姑的家,不過林茉爾也不好直接問。于是她點了點頭,說這件事包在她身上。 轉(zhuǎn)眼已是午后,叁十度的威力逐漸顯現(xiàn),路面被曬得跟鐵鍋似的,燙得路人步履匆匆衣角帶風。 等林茉爾送完表姐回到家里,父親已經(jīng)把書擺得差不多,就是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拿起其中一本隨便翻著看,翻到最后才知道是叁十年前的老書,紙張又薄又黃,聞起來還有股淡淡的霉味。 店里現(xiàn)在基本靠著小說漫畫和教輔材料過活,像父親今天曬的這些,基本都是放在店里給人看的而不是賣的。不過好笑的是,他其實并不是個讀書的料。 就像會煮魚的人未必會吃魚,父親他愛書但不愛讀書。 更準確地來說,老林家就只有老二和老叁媳婦愛看書。 林茉爾將書放回架子上癱開,末了又用手拂了拂,就像父親平時那樣。環(huán)繞四周看不見父親人影,她邁開步子往樓上去,只是家里似乎來了人。 地毯上放著兩雙鞋,一雙是運動鞋,一雙是皮鞋。它們尺碼都很大,比鞋柜里父親的鞋還大上不少,一看就是男人的尺碼。 把著扶手往上走,客廳里隱約傳來了大姑的笑聲。她笑得很開心,光是聽著,就能想象到她捧著肚子全身發(fā)抖的模樣。等到再走得近些,才聽清了大姑嘴邊的話。她又是問父母又是問生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村委會干部,擱這兒調(diào)查家庭基本情況呢。 把鑰匙放在置物柜上的那刻,客廳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林茉爾一個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著叁個人,而她親愛的大姑,現(xiàn)下正坐在兩位客人的中間。左邊那位臉上的笑已有些僵硬,不知陪著笑了多久,右邊那位則有些目光呆滯,好似也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了好些時候。 大姑見她回來了,趕忙招手讓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來,與此同時,那二人也不約而同將視線放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