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人精(男小三舔狗上位)、小太監(jiān)揣了權(quán)謀文男主的崽、精神接吻、身為男二的我今天也在倔強走劇情、撩然于心、你藏在心里、逆天武神、帶球躲洋鬼子、穿越二世祖日常、天道勸我當甜O[星際]
“阿若,阿若...” 竇憲輾轉(zhuǎn)在遙遠的夢里,拼命地向前伸著手。 忽然,手心一陣溫暖,是被人握住了。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呼喚,“竇憲,竇憲!”,同時身體被人搖晃著。他“啊”了聲,倏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噩夢帶來的傷痛仍在心中翻涌,他捂住胸口,很長時間都無法呼吸。 坐在床邊的履霜見他怔怔的,疑惑地問,“突然坐起來,你不疼嗎?” 先前竇憲陷入噩夢的傷痛里,渾身短暫地沒有知覺。此刻聽她這么一說,頓時覺得自臀部到大腿劇烈地痛了起來。履霜見他面色青白,額上遍布汗水,忙扶著他側(cè)躺了下來。 竇憲臥在枕上緩了好一會兒,方能問出口,“什么時候了?” “丑時?!?/br> 竇憲驚的差點又坐了起來,“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睡?!” 履霜乖乖地說,“回去后偷偷又過來了?!?/br> “算你有點良心?!备]憲說完這一句,含糊又問,“除了你,還有誰來看過我嗎?” “你房里的桔梗jiejie和木香jiejie,還有竇順。” “...沒別的人了么?” 履霜不假思索地點頭,“這么晚,大家都睡下了?!?/br> 竇憲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失望之色。 履霜自覺失言,摟著竇憲的手臂撒嬌,“有我在呢,我一個人頂三個?!?/br> 竇憲沒好氣地嗤笑了一聲,懶洋洋道,“你自己說,這是我?guī)湍愕牡趲状瘟??”一邊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一邊嘆氣,“哎,你不知道我爹有多瞎,打就打吧,下板子的時候居然全照著我左腿招呼。我看我這次是要變成長短腿了。完了,以后娶不著媳婦了?!?/br> 履霜吐了吐舌,脫了鞋鉆進去,“你不瘸也找不到啊?!?/br> 竇憲白了她一眼,“傻子,這種時候你應(yīng)該說:沒事的二哥,以后我來照顧你。——你懂套路嗎?” 履霜扁著嘴哦了聲,“可是我嫌棄你。” 竇憲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嘖嘖道,“瞧你的良心,被狗吃啦?...不過也沒事,反正年紀到了找不到媳婦,我可以從南越買個來。” 履霜笑的前仰后伏,“你放屁?!?/br> 竇憲把她按進了懷里,嘆氣,“跟著我,盡學壞的?!?/br> 履霜嘻嘻笑著,在他懷里伸了個懶腰。 和他相處的感覺真好。這樣輕松,這樣自在,仿佛他們從出生起,便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呢。 竇憲和履霜一日比一日地親密了起來。 竇憲為人強橫,家中的一弟二妹沒有他看得上眼的,如今卻處處顧惜著履霜,手把手教她寫字、畫畫,還親自給她畫風箏、做各種小玩意。三公子竇篤見后不免說了幾句酸話,“同胞兄妹尚不及如此呢,我看二哥有別樣心思。”話傳到成息侯耳中,當即命人賞了他十個嘴巴。又欲拿竇憲來責問,竇陽明忙制止了,“二公子一片好意,侯爺可別冷了他的心。”見成息侯皺著眉,不以為意,他低低道,“侯爺可曾想過,一旦您老了,四姑娘該如何自處?” 成息侯嘴唇翕動,沒有說話。 二房里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當初履霜剛來,便平白遭遇了鼠矢之禍。他在世時那些人尚虎視眈眈,一旦離世了...想到這里,心中一片疼痛。 竇陽明又問,“侯爺,您還記得去世的若姑娘嗎?” 成息侯神色黯淡地點了點頭,“那是憲兒唯一的同胞?!?/br> “依在下看吶,如今二公子不過是把對若姑娘的一片心都移到了四姑娘身上,您別往齷齪里想他...二公子他的確,有時性子左強,可如今也十七了,有過什么不檢之處嗎?”頓了頓,壓低聲音又道,“您再想想三公子。這孰優(yōu)孰劣...” 想到侄子竇篤,成息侯一陣厭煩。不過十四歲,竟和房里好幾個侍婢都有了瓜葛。說來還是竇憲潔身自好、有情有義一些。 他疲憊地嘆了口氣,道,“便讓他們兄妹多多親近吧,霜兒日后也有個依靠?!?/br> 有了他的默許,竇憲更加沒了限制,從此往來快雪樓如入自己房內(nèi)一樣。每日除了念書習武,便是帶履霜出去逛。 第5章 除夕夜上 時光匆匆,很快便到了年尾。 按例,除夕之夜,諸王、諸公主是要一同入宮,陪著天子一家守歲的。是以,未時不到竇憲便趕到了快雪樓,幫著履霜挑選衣服。 “把身上這件換下來,穿邊上那件兒...不好,還是太素了...再換那件櫻紅的試試...”竇憲的手里拿著一疊衣裙,站在一旁仔細端詳著履霜。 履霜撅著嘴抱怨,“換了十來件了...剛才那件天水青就很好?!?/br> 竇憲哼了聲,“好什么?。磕菢铀?。今日有一群貴女要進宮,你這成息侯府之女的氣度啊萬不能被壓了一分。” 履霜只得不甘不愿地應(yīng)下了。最終由竇憲擇了件櫻紅色的流仙裙,外罩一件雪白狐皮大氅,腳蹬玄色羊皮小靴。 兄妹兩個出了快雪樓,發(fā)現(xiàn)成息侯夫婦早已等候多時。成息侯今天穿了件天青色外袍,衣上密密繡著瓜紋,取瓜瓞綿綿之意,很是清雅。長公主也換下了簡樸的緇衣,著一襲月白色交領(lǐng)襦裙。墮馬髻上斜簪一枚金瓜果紋頂錐腳簪,明艷照人。兩人比肩而立,萬分般配,只是彼此都神情冷漠,互不交言。 履霜沒注意到這些,一心只盯著長公主的發(fā)簪。那只簪的頭部被打作瓜棱式小瓶,小瓶做成膽瓶式,上刻花紋,端的精妙萬分。 長公主察覺到履霜在看她,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嘴角,“你在看什么?”履霜忙道,“您的簪很漂亮?!?/br> 長公主哼了聲,“我不信你是在看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