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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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又是氣又是委屈,忍著膝蓋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仗著自己從小伺候,只當沒聽見竇憲的話,摔門走了。 竇憲氣的罵道,“在我屋子里呆久了,把自己看成主子了?!明天我就叫了明叔來,把你們一個個都攆出去!” 木香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著饒。履霜也在旁勸著,竇憲這才勉強收了怒火,揮手讓竇順帶她出去。 竇憲生了半日的閑氣,濕漉漉的頭發(fā)沒顧著打理,把肩膀處的衣服全都洇濕了。履霜見了忙拿起巾帕,勸道,“快別氣了,坐下我給你擦擦頭發(fā)吧?!?/br> 竇憲看著她的眼睛說不急,張開手道,“過來?!?/br> 履霜有些訝然他突如其來的親近,但還是走了過去。竇憲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緊緊擁住。 他的呼吸溫熱地吹拂在頸部的肌膚上,履霜的面色慢慢地紅透了,輕輕地掙扎著,“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竇憲的聲音沉悶悶的,“履霜,你要乖啊?!?/br> 履霜聽的心里惴惴。抬眼看著他,乖巧地笑,“我一直都聽你的話啊?!?/br> 竇憲聞言,張開口想說什么,但見她生怕他不開心的樣子。心里涌起復(fù)雜的情感,終于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把她摟的更緊,過了好久才道,“履霜,我喜歡你這么喜歡我?!?/br> 說著,閉上了眼,輕柔的吻慢慢落了下來。履霜茫然地睜著眼,看他兩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她面前如同一個孩子。胸口升騰起了柔軟又悲傷的感覺。 早該想到的。 成息侯府這樣的人家,竇憲又是長公主的兒子。未娶親之前,房中怎么會沒有人服侍他?否則以桔梗的身份,怎會那樣的張狂? 她心中苦澀,就像是是獨屬于自己的東西平空丟失了一樣。唇舌間也遲鈍了下來。 竇憲察覺到,睜開眼“嗯?”了聲。 履霜離開他,拿話掩飾道,“對了,我聽他們傳,你帶著人截殺了一千多個殘?zhí)拥呐驯趺醋龅??也告訴我聽聽。” 竇憲聽她提起這個,笑容漸漸升上來,口若懸河地把怎么當機立斷地殺了一名最近處的叛軍、命自己的人混進去,又叮囑他怎么施行反間,以致敵軍自相殘殺說了一遍。 履霜聽的很認真,“依你這么說,此戰(zhàn)之功,有一半該歸給那位鄧大人?!?/br> 竇憲聽到“功”字,拳頭漸漸地握緊了,停止了說話。 履霜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情緒低落,問,“怎么?” 竇憲咬牙道,“我?guī)е衍姷氖准壔貋碚埞?,圣上倒是挺高興的,偏瑾姑姑和茵姑姑說了不少酸話,劉健也有意攆我走。我只好帶人先離開了。我看這一戰(zhàn),怕是白打了?!?/br> 履霜沉吟了會兒,問,“五殿下有沒有說什么?” “怎么提起他來?”竇憲心頭泛起異樣。但還是順著她的問題答道,“他倒是看在前幾次的交情上,替我說了些話。只是他的話,何曾有分量呢?” 履霜聽了正要說話,門上傳來幾聲輕叩。她走過去想要開門。竇憲忙攔住了,“若是竇順他們,豈有不出聲的道理?大概是鄧疊。臨分手前我見他使了個眼色。料想是大庭耳目之地,有些話他不便多說,是以私下見我?!卑崖乃七M了內(nèi)室,囑咐她別出聲,自己去開門。 果然是鄧疊。 竇憲往外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方把他讓了進來。 門關(guān)上,鄧疊一鞠到底,“深夜來訪,萬望竇大人見諒?!?/br> 竇憲見他左臂隱隱突出一塊,想是受了傷,纏了紗布,問候了幾句。鄧疊渾不在意地說沒事,“反正這傷不會白受。” 竇憲聽的略頓,沒有接這話,伸手請他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你此來是為了請功一事吧?” 鄧疊果斷地說是,“大人快人快語,在下也就不多說客套話了。” 竇憲嘆息著說了個難字,“此事我比你們更想促成,否則今夜豈不是邀你們白白地拼殺了兩回?只是先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兩位長公主見領(lǐng)頭的是我,一氣地打著岔,不答應(yīng)。大殿下那里也有別見。也許這回要對不起你們了?!?/br> 鄧疊說哪里,“兩位長公主和大殿下雖位尊,可仗的不過是和陛下的同胞之情、父子之情。將軍有沒有想過找一個比他們的分量更重、與陛下的關(guān)系更親密的人,來替咱們進言呢?” “...皇后?” 鄧疊直視著他,擲地有聲地說,“不,東宮!” 竇憲頓時大吃一驚,站起身道,“陛下春秋鼎盛,我們?yōu)槿顺甲拥脑跄茈x心離德、擁立新君?” 鄧疊拱手道,“我等只是迎新,并沒有送舊。請將軍明鑒!” 竇憲顏色稍緩,但并沒有立刻說話。 鄧疊便沉聲道,“今日將軍被責,諸皇子中只有五殿下挺身辯解。其人之義,當無愧于東宮位,此其一也。二,在下聽說五殿下一向喜讀書、好發(fā)時論,只因不加意于言辭,序齒又后,這才不被陛下看重。如今他既外無強援,而內(nèi)有上進之志,將軍何不趁此機會向其示好?” 竇憲坐了下來,看著他慢慢地問,“你為我剖析厲害,又出了這許多主意。不妨明說,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鄧疊有些錯愕他的直接,但轉(zhuǎn)瞬便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神色,拱手道,“說來不怕將軍見笑,某活了三十幾年,到今日才真正上了戰(zhàn)場,領(lǐng)教男兒熱血。某不愿再回禁軍中當一無名小卒,了此余生,愿將軍登臨高位后,也助某一把?!?/br> 竇憲點點頭,“你說的話我會仔細考慮的。” 鄧疊知道話已說盡,再繼續(xù)下去也無益了,爽快地拱了拱手,告辭出去了。 第28章 禍起 履霜便從內(nèi)室走出。輕聲問,“你怎么想?” 竇憲撫摩著指節(jié),慢慢地說,“我今夜拖住叛軍,剿殺其盡,兩次都是鄧疊第一個站出來答應(yīng)的。如今又冒著險來,同我說那么一番話。他,我是信的。只是劉炟...雖說他為人一向很好,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 “我心里想的卻同你相反。那位鄧大人,說得好聽些是忠勇過人,說的直白些卻是為利不惜赴死了。他對自己尚且這樣,將來又怎會馴順對你?如今不過是指望著拿奇功結(jié)你之心,慫恿你去想辦法邀功罷了。一旦事成,我恐怕他會視你如登天之梯,棄若敝屣。” 竇憲一向是不怎么喜歡聽她發(fā)時議的。總覺得一個小姑娘考慮這些,太危險。何況她的確又有不凡的本事...這個念頭冒出來,便不欲同她多說,只簡短道,“你也說的太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