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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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憲強迫自己漠視過去,冷冷地譏諷,“我還以為你過的很順心。原來,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婚姻啊?!彼肫鹨寡缟鲜ド系膶?、宋月枝的跋扈、太子的無所作為,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更深了,忍不住提高聲音,“這就是你希望過的日子?!”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燒,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如果你嫁給一個疼你愛你的人,那么我也無話可說...可在東宮,你真的開心么?履霜,劉炟有那樣多的側(cè)妃,圣上和皇后也不好相與。你為什么要為了好看的表面,去委屈你自己呢?” 履霜聽的惻然,更無力招架,低聲下氣地說,“還提這些做什么?我的一輩子就是這樣了。倒是你,別再喝酒了...振作起來吧,你去,去好好地娶妻吧...” 竇憲內(nèi)心驚痛交加。重復(fù)著“好好地娶妻”幾個字,痛然地冷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呢?!每次都是你想怎么樣,便要怎么樣?!”他霍然地站起,冷酷而大聲地說,“太子妃,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說完,摔簾子出去了。 履霜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忽然再也無法忍受,跪倒在地上,深深地彎下腰痛哭。 窗外,成息侯散完心回來。見到這一幕,吃了一驚,快步走過來扶她,“怎么回事?你們沒有說好么?” 履霜艱難地?fù)u頭,“爹,你以后別再帶他來見我了。” 成息侯點點頭,嘆息,“原本還以為經(jīng)你勸勸,他會好一點兒,倒慪的你心里也不舒服了。是爹的不是。” 履霜搖搖頭說哪里,“不怪爹,也不怪他。怪我自己...總之爹回去,同他好好說?!?/br> 成息侯緊鎖眉頭地說好,遲疑著又道,“只是憲兒終究是皇親國戚,今后入宮和你見面的機會,想必還有很多。你要好好收拾自己的心境啊,否則叫有心人看出端倪來,就是一場雷滾九天的大風(fēng)暴?!?/br> 履霜在紛濺的淚水里努力地點頭。 她幾乎是恨自己了。 為什么總是這樣軟弱? 明明決定好了,要把和他的感情斷的干干凈凈。明明以為,自己可以做個冷靜的太子妃。 可為什么到如今那些事還是無法忘記?為什么一見到他,就忍耐不??? 她茫然地抬頭問,“爹,我是個很軟弱的人,對不對?” 成息侯低低道,“軟弱的人往往重情,這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你已是太子妃?!?/br> 履霜默默點頭,“我知道了。” 第79章 異心 這天晚上,太子來見履霜。 她遲疑著問,“殿下知道小宋良娣的事了么?” 太子點點頭,“被父皇叫去,聽他說了那些事。真是生受你了?!?/br> 履霜忙說,“殿下這話,妾不敢當(dāng)?!?/br> 太子疲倦地嘆息,忽然說,“你知道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很喜歡月枝?!?/br> 履霜一驚。太子為人溫和,從不將對人的喜惡宣之于口,怎么今天卻說了這樣突兀的話? 她不欲聽,在心里構(gòu)思著打圓場的話,然而不等她出口,太子便又道,“月枝一向掐尖要強、做事不留余地。我其實...是很不喜歡這樣的人的??墒碌饺缃?,只覺得她可憐。母后和父皇看似疼愛她、忍讓她。但一個是把她看作固寵的棋子、一個是把她當(dāng)成制衡的道具的。今天即便我沒有去福寧宮,但輾轉(zhuǎn)聽說,也可以想象,那么多人在一起,拿著她唱了多大一出戲?!?/br> 履霜聽的沉默。 宋月枝心心念念著在東宮的尊位,又自以為計謀得逞,可所有成功都只是一時的。圣上秘而不發(fā),不過是為在關(guān)鍵時刻,借由她一舉打壓皇后和大宋良娣。好叫她們明白,并不是有皇長孫在手便可坐大。 而她、大宋良娣、申令嬅、梁玫,又何嘗不是圣上制衡各方的棋子? ——圣上抬舉了皇長孫,卻又不欲令他的母家坐大,因此一力貶低大宋良娣,轉(zhuǎn)而迎她入主東宮。但又不希望她威勢過大,來日竇氏成為第二個擅專的外戚,因此提攜了申令嬅和梁玫牽制她。 說到底,不過是一句話:下不謀上,其身難晉。上不謀臣,下或不治。誰又不是誰的棋子? 履霜不欲再想下去,婉轉(zhuǎn)地說,“陛下的圣心,說到底都是為殿下的苦心啊?!?/br> 太子喃喃地說是,“圣心已然獨斷,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次日起來,履霜用過了早飯,由竹茹陪著去散步。走到西邊的時候,忽然聽得里頭吵吵嚷嚷的,她拿眼去看竹茹。 對方輕聲道,“聽說梁良娣命了人,去把小宋良娣的東西都搬走了。給了三日期限——她打算自己住進(jìn)去?!?/br> 履霜一怔,隨即嘆,“她現(xiàn)在住的南殿,已是東宮里陽光最好的地方了,何必再勞動著搬來這里呢?” 竹茹無奈說,“南殿陽光再好,也比不上西邊地勢尊貴啊?!?/br> 履霜聽的默默。宮中素有中央之下、東西二方位為尊的說法。因此太子被賜居?xùn)|宮?;屎笾?,最得寵最有名位的一位妃嬪,往往被賜西邊宮殿居住——比如從前的馮貴人。 而東宮這樣的宮中之宮,同樣有著這樣的講究。 所以大宋良娣一嫁進(jìn)來,皇后便特意賜了她僅次于中央正殿的東殿居住。又保留著西殿,給宋月枝。以期讓她們兩人的身份,略略高于其他良娣。 履霜光是想想這些事,都覺得索然無味。簡短地說,“她要搬,就讓她搬吧,她自己高興就好?!闭f著,轉(zhuǎn)身欲走。 但竹茹攔住了她,“這事殿下聽過就算了么?梁良娣自作主張,也不同您說一聲就這樣?,F(xiàn)在不糾正她的習(xí)慣,將來她瞞著您做主的事,會越來越多?!?/br> 履霜搖搖頭。梁玫是圣上特意提□□牽制她的人,而她只是一個擺設(shè),她不能對對方動手。何況如今對立局勢尚未觸發(fā),不見得就到了需要勾心斗角的時候。 竹茹看她拒絕的堅持,失望地稱是,道,“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久后,梁玫順利地搬空了宋月枝留下的東西,入住了西殿。 大宋良娣對此默不作聲,每日不過是撫養(yǎng)孩子罷了,鮮少出來走動。申令嬅的胎也漸漸大了,每天聽從著產(chǎn)婆的意見,在花園里慢慢地散著步,以防身體將養(yǎng)的懈怠,到了生產(chǎn)時沒有氣力。履霜陪護(hù)著她,也不大留心旁事。所以東宮事慢慢都由梁玫握到了手里。 同宋月枝的矯揉不同,梁玫做事恩威并濟(jì),著眼點也比她大,所以服她的人漸漸增多。申令嬅見了,憂心地勸履霜說,“知道你和我好,但你也別成日的泡在我這里,仔細(xì)梁玫把人都招攬了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