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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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殺局結(jié)束,已是一個時辰后了。 聽說這次逼宮的叛軍,沒有一人存活下來。整整兩萬的尸首堆積在城門前,血像是雨水一般沖刷著地面,把無數(shù)雕刻著富麗牡丹的地磚都染的顯露出了妖異的圖案。 太子聽到這消息后,沉默了許久,才閉上了眼睛,輕聲問,“全部剿殺?” 來人見他不喜反憂,原本的欣喜之情也淡了下來,惴惴稱是。 履霜亦提心吊膽,帶著滿腹狐疑,心中猜疑不定。 過了沒多久,外間有人來報,竇將軍護(hù)著三公九卿過來了。 太子點點頭,讓傳。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便聞得血腥味從遠(yuǎn)至近地飄了過來。一個個都心知肚明,必是竇憲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 果然,他連衣服都沒換便匆匆進(jìn)來了,臉上、衣上滿是迸濺上的血跡,握劍走在最前面。幾位大人都失了一貫的從容,喏喏地跟在他身后。 皇后沒留意這些,一心只想著困境得解,用不上竇憲了,率先發(fā)難說,“本宮聽聞,竇將軍親自射殺了皇長子,還將所有叛軍屠殺殆盡?” 竇憲沒有否認(rèn),低頭稱是。 “荒唐!”皇后斥責(zé),“圣上以仁孝治天下,你卻自作主張,做出這等惡事來,實在令人膽寒?!?/br> 竇憲一句也沒有辯解,只道,“臣知罪?!?/br> 他承認(rèn)的干脆,皇后微有詫異,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dāng)眾目睽睽下他不敢頂嘴,道,“正好廷尉周大人也在,竇憲就交由你回去論罪。”她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本宮知道,周大人一向是最嚴(yán)明的。”說完,揚聲叫她宮里的黃門首領(lǐng)上來,“毛昌達(dá),你領(lǐng)著竇將軍出去?!?/br> 毛昌達(dá)立刻答應(yīng)了一聲,上前來對著竇憲做了個請的手勢。 竇憲似乎有些猶豫,沒有動作。 毛昌達(dá)不由地看了眼皇后。她揚了揚臉道,“既然竇將軍不肯走,那毛昌達(dá)你就好好地請他下去吧。” 毛昌達(dá)聽了這句話,答應(yīng)了一聲,命他手下的小黃門上來扭了竇憲的雙手。 履霜看的面色大變,站出來道,“這是做什么?” 話音未落,便見竇憲身體一晃,似乎是背后被人踢了一下,被迫地跪了下去。他倒下去時受過傷的一條手臂正好撞在堅硬的地磚上,“鏗”的一聲骨頭撞擊地面的響聲,入耳驚心。隨即有血漫出來,竇憲臉色蒼白地捂著那條胳膊,滿臉痛楚。 毛昌達(dá)嚇了一跳,忙說,“不是奴才!”他身后的小黃門跟著辯解。 皇后卻不以為意。她想起宋斐的手,心里滿是報復(fù)得逞的解氣。抬頭只道,“毛昌達(dá)!再請竇將軍下去!” 那黃門只得硬著頭皮又上前,不料太尉鮑昱竟揮手阻擋了,他呵斥道,“閹豎!竟然這樣對待有功之臣!” 其余幾位大人不敢像他這樣當(dāng)著皇后的面呵斥她宮里人,但也一個個都面色不虞,聚在竇憲身邊扶著他起來,問東問西。 宋良娣看的一怔——竇憲年輕,又是郭氏的后人,與這些大人從來都沒來往的,何以他們對他這樣回護(hù)?她又想到竇憲的為人,并非甘于束手之人啊,怎么今天竟這樣沉默?心中激靈靈的泛上警惕,問,“竇將軍血洗叛軍,是否事出有因?” 皇后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替竇憲開脫,不悅地看著她。卻見她眉頭深鎖,慢慢也覺得事情怪異起來,僵硬地說,“你有何解釋,但說無妨?!?/br> 竇憲沉默一瞬后,低聲道,“臣沒有什么好說的?!?/br> 幾位老大人都看不過去,對他道,“你這個人!” 其中以太尉鮑昱最不忿,代他道,“皇后以為竇伯度為何要無故血洗叛軍?實在是他們太過分,竟然一邊答應(yīng)投降,一邊卻又派了精銳,從角門出去,挾持我等!” 宗正劉賀安是皇族偏支,一向自負(fù)尊貴,又最惜命。這時也耐不住了,滿面怒火道,“這等背恩忘義之人,虧的伯度先前還招安他們。要我說,從一開始就該屠殺他們立盡!” 其余幾人也頗受了驚嚇,附和道,“原本逼臨內(nèi)宮就是死罪,勸降下還另出新招,不要說屠盡他們了,誅盡九族也不為過!” 皇后聽得還有這一層,吃了一驚,描補說,“原來是這樣,是本宮糊涂了,沒有問一聲就匆匆地做了決定。竇將軍起來吧?!?/br> 她說的客氣,但幾位老大人并沒有動容,反而互視了一眼,由太尉鮑昱出面,問,“老臣敢問一句,皇后殿下一向以慈順聞名宮掖,怎么今天卻這樣冒冒失失?” 第94章 事定 他的問話咄咄逼人,皇后聽了一怔,隨即有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鮑昱年已過六旬,是如今朝中最負(fù)尊望的老臣,又得尚皇姑舞陰大長公主,連圣上見了都得尊稱一句姑父?;屎蟛桓乙此h芒,勉強答,“今天真當(dāng)是糊涂了...” “是么?只怕今日是殿下最清醒的一天吧?!滨U昱說完,冷冷對著殿外道,“帶人進(jìn)來。” 立刻有羽林軍押了一個不停在反抗的士兵進(jìn)來。 皇后不識得,問,“這是?” 鮑昱冷冷吐出幾字,“宋府的家奴?!?/br> 宋良娣聽聞這一句,已覺不好,但還是硬撐著問,“敢問太尉大人,他做了何事?” “趁著竇將軍與叛軍戰(zhàn),悄悄開了角門,引了叛軍精銳出去!” 宋良娣聽得一愣,隨即道,“那么依太尉之意,此事是同妾身家有關(guān)系了?” 鮑昱道,“原本臣不敢做此想。但如今眼見皇后殿下迫不及待欲處置竇將軍,心里也不免有此疑問了?!?/br> 皇后失措,解釋說,“此事雖是宋府之人做的,但他未必是聽了宋斐之令才開了偏門啊。或許他受人慫恿,攀誣到宋家身上,也未可知。再說本宮,本宮是氣糊涂了,想著陛下一向仁善,如今卻出了這種漠視人命之事,才這樣?!?/br> 涅陽長公主眼見她勉強地給出了解釋,幾位老大人似乎有猶豫的樣子,閑閑插話道,“早就聽說宋將軍治家治軍嚴(yán)明,他那里還能插入亂七八糟的人?再說皇后。您說您是氣糊涂了...那么對太子妃的處置呢?也是氣糊涂了?” 眾人都聽的滿頭霧水,問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