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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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順嘴唇囁嚅,不忍道,“世子...咱們已經(jīng)...” 但竇憲并不欲聽,催促他,“還不快去?!” 竇順只得答應(yīng)下來,出去又抱了個孩子進(jìn)來。 那是個還在襁褓里的男嬰。皮膚嫩的像牛乳一樣,眼睛大大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所畏懼地笑嘻嘻地看著竇憲。 他的心神頓時有一瞬間的飄移。但想到大半年前宋家逼殺履霜,那樣令人膽寒的場景。而如今又不知道是不是他家,想出了雉鳥相拜這一出。 一想到那天履霜匆匆地就回宮去了,連一頓飯都沒有陪著他吃完,現(xiàn)在在宮中,又不知道正遭受著劉炟怎樣的冷遇,他心中就忍不住浮起冰冷的殺意。把孩子的兩只手捉起來,宛如拎著一只畜生般的拎著他,到他父親面前,繼續(xù)逼問,“說不說?!彪S即把劍湊近了孩子鮮嫩的臉頰。 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已經(jīng)大大地刺激了李霖,此刻他再也不敢冒險。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許久,終于,他失聲說,“我說!我說!是梁赦公子!” 竇憲一愣,再想不到會是他。隨即想到梁敏,半信半疑地重復(fù)了一遍,“梁赦?” 李霖忙不迭地點(diǎn)頭,“三個月前,梁公子的手下找到小人,許以重金,讓小人把手下信得過的小徒弟安□□王家班做學(xué)徒——也就是竇府里經(jīng)常用的那一家。之后又命小人的徒弟不管給竇府建造什么,都務(wù)必做些手腳,不許讓工程按期完成,以讓小人順利承包。再...再命小人在建造亭子的泥石漿中,摻入,摻入梁公子事先給的一些東西。就這些了...” 竇憲聽的恍然。所謂的雉鳥集于竇府,原來就是那些鳥聞到了它們喜歡的香料的氣味,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處理,以致劉炟駕臨的那一天,群鳥紛紛飛臨古華亭。 他冷哼了一聲,隨意地把手里的男嬰扔給竇順,“帶下去吧?!?/br> 李霖掙扎著問,“慢著!你要把他帶到哪兒去?” 竇憲轉(zhuǎn)過身,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樣,你待會兒跟著我去一個地方,把你方才說的話都再講一遍。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話,我便把你的兒女都囫圇的送出竇府去。要是你再敢耍什么花頭......李霖,等著我再砍下你其他家人的手吧!” 李霖心慌意亂,顧不得多想,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竇順跟著竇憲出了暗室的門后,神色復(fù)雜地說,“奴才沒料到,世子會真的對那女娃娃下手。” 竇憲嗤笑,“不然呢?你以為我千辛萬苦地抓了她來,僅僅是為了嚇唬李霖?”見竇順臉上頗有不忍之色,他牢牢地迫視著對方,道,“你要明白,審訊的時候最忌生憐憫之心。只要能讓犯人開口,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竇順忍不住辯,“可那孩子是無辜的啊,世子如果想審李霖,大可在他身上多施刑法?!?/br> 竇憲聽的冷笑,“可咱們審他也有好幾日了,你可曾見他吐口?”見竇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他冷冷地說,“像這種硬氣的人,我們與其在他身上耗費(fèi)時間,不如去找他的弱處,盡全力攻擊??傆兴纳癖罎⒌臅r候?!?/br> 竇順聽的心中發(fā)寒,沒有再接口。轉(zhuǎn)而問,“世子方才說要帶著李霖去一個地方。是...廷尉那里么?” 竇憲搖頭,背著手沉吟,“我總覺得此事待考。所以,先別急著走下一步?!?/br> 竇順吃驚,“可是李霖不都招供了是梁家指使他么?”他想到梁敏,心中更肯定了,道,“大約就是梁美人干的。或者是梁貴人,在為她meimei報復(fù)呢?!?/br> “你也真是老實(shí)。李霖吐口說是誰,就真的是誰么?你沒聽他說,一直以來只見過梁赦的下人么?那么那下人被收買了,栽贓到梁家頭上,也是有可能的吧。——自然,也有一半幾率,這事真就是梁家做的?!?/br> 竇順聽的目瞪口呆,“那世子打算怎么辦呢?” 竇憲痛快地說,“不管是誰做的。既然剛才李霖招了是梁赦,那便算是他好了。” 竇順聽的大驚,“可世子方才不是還說......” “說歸說,做歸做?!备]憲道,“你去準(zhǔn)備一下馬車,待會兒我會帶著李霖,去梁家。你再去悄悄向王福勝打聽一下,有沒有相熟的可靠星官,可以引薦給我。告訴他,這件事會變成一個很好的契機(jī)。只要他那里萬無一失,我有辦法能讓他借此回宮?!?/br> 這一天,涅陽大長公主一早便起來了,輕松地在府里修剪著花草,忽然聞聽府里頭吵吵嚷嚷的。她不由地蹙起了兩道秀眉,扔下剪子道,“誰?。〕呈裁??” 貼身伺候的汀姑姑忙出去打聽了。過了一會兒,急匆匆地進(jìn)來稟告,“公主!侍衛(wèi)說,有人硬往咱們府里闖!” “什么?!”涅陽大長公主大驚失色,隨即提起裙子往外走,一邊喝罵,“是哪個不要命的賊子?他不知道本宮住在這里么?竟敢這樣無禮大膽!等我抓住了他,非得......” “槿姨要如何?”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隨即一個東西被拋到大長公主面前。 她一驚,等看清了那東西是一個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并且血rou模糊的人后,更為吃驚和惱怒了。抬起頭看著眼前人,“伯度,你這是什么意思?!” 竇憲走了過來,冷冷地說,“我也正想問問槿姨是什么意思呢?”他踢了被摔到地上的那個人一腳,道,“你說!” 李霖忙忍著滿身的疼痛,把在暗室里對著竇憲說的話,都原原本本地重復(fù)了一遍。 大長公主聽后大驚失色,“這是什么話?我從未聽過!”她抬頭對竇憲道,“這個人在胡說!” 竇憲不置可否,只是冷笑著看她。 而李霖為了自保,也開始辯解,“小人所說的都是真的。梁公子身邊有個大門牙歪的、個子矮矮的、皮膚黃黃的長隨,一直是他聯(lián)系小人。為怕受騙,小人還著人偷偷跟蹤過他,親眼見他進(jìn)了梁府,才放下心,按吩咐做事的?!?/br> 大長公主聽清了他描述的長隨的長相,眼皮一跳。 而竇憲一直在仔細(xì)地觀察著她。這時見她這反應(yīng),心中一沉——梁府中是有這個人的,此事說不定與宋家無關(guān),是梁家干的。 只是不知道劉槿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第104章 險心 梁赦大驚失色,“什么?!”他看著竇憲,責(zé)備道,“伯度表哥,咱們倆雖然一直不怎么見面,但也是數(shù)得上的親戚啊。怎么你說懷疑就懷疑上我了呢?難道我就這么讓人信不過?” 竇憲見他義憤,大長公主也面色不虞,心中一動,故意冷冷道,“你說不是你,就真的不是你么?”他指著地上的李霖道,“這個狗才可是親口指認(rèn)了你的長隨的,那這事不是你做下的,又會是誰呢?” 梁赦聽的滿面霧水。最終還是大長公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他說了一遍,他才明白過來。一下子怒發(fā)沖冠,說,“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再說這什么鳥不鳥的,我也不懂啊!表哥你可別被人蒙蔽了!”他越想越生氣,一邊吩咐人去傳茗茶速速過來,一邊伸腳去踢李霖,“狗才!是誰教的你,竟敢來攀誣我!” 李霖被踢的痛了,大聲地叫。但始終堅持說,“真真切切是梁府里的下人來傳的口信。此事我們作坊里有不少人知道!” 幾句話說的梁赦也狐疑了起來,緩下了腳,等著茗茶來。 但去叫他的汀姑姑久久的都沒有回來。好不容易過來了,又驚慌失措地報,“茗茶他不見了!奴婢去他房里找,也不曾找到!越性連值錢的東西都搬空了!” 梁赦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我來前他還在房里的,怎么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