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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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笑了一下,抱住了,蹲下身。 劉肇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笑嘻嘻地說,“母后是來看我的嗎?” 她幾乎不敢看孩子澄澈的眼睛,但還是說了,“母后是來向你借玉璽的。肇兒,能不能下一道旨給母后?” “下旨?”劉肇失望地說,“什么呀?”他委屈地放開了牽住她袖子的手,“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的?!?/br> 她心里有些酸,但存著更大的事,很快就又問,“玉璽呢?” 劉肇看著她,問,“母后要玉璽做什么?” 履霜回答不上來,咬著嘴唇只說,“能不能先給我?” 但劉肇心里泛上防備,看著她道,“不,四叔說,玉璽不能隨便地給別人用?!币娐乃纳袂殡y過起來,他到底心軟,補了一句,“不過,母后要是說清楚是做什么用的,那我就給你。” 她察覺到了一絲希望,咬咬牙說,“肇兒,你舅舅今天不當(dāng)心犯了個錯。你知道的,他這個人性情急躁,好多人都不喜歡他。所以,所以我很怕......”她看著孩子的眼睛問,“你能不能下一道圣旨,保一保他?” 劉肇聽完了,臉上溫和的神色消逝的一干二凈。 原來是為了舅舅。他在心里說。原來是為了那個人,所以來看我。 僵硬地說,“兒臣還小,不知道圣旨怎么下。母后還是和大臣們商議吧。如果他們同意,那兒臣為母后蓋章。” 她聽他自稱兒臣,已敏銳地察覺到了孩子心里不舒服。拉住他的手哀求,“肇兒,肇兒!你就不能幫母后一次嗎?這對你來說,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啊?!?/br> ——那么,來看看我,對你而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劉肇想。 他緩緩地搖頭,“母后連事情是什么,都不和兒臣說清楚,又怎么能期望兒臣直接就下旨?”他推開了她的手,向床而走,“天色還早,兒臣想再睡一會兒,母后回去吧。蔡倫,送客。” 他一番話說的頗有大人的腔調(diào),冷酷而世故。履霜再想不到親手撫養(yǎng)的孩子,會這樣對她。內(nèi)心的失望汩汩而出,轉(zhuǎn)身就出了殿門。 而劉肇拿被子蒙住了頭,手緊緊地攥著床單,勉強才忍住了眼淚??傻鹊铋T轟然地關(guān)上,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天很快就亮了,昨晚發(fā)生的事,自然也隨著日光而公諸于眾。 看待這件事,眾人的看法幾乎都是一致的——竇憲做的。 昨日他在宮門前和一王一侯鬧的這么兇,晚間兩人就遭毒手。不是他,又會是誰? 何況論起在京城,誰的性情最桀驁不馴,又這么大膽、身邊有如此好手,只有他。 朝臣們伏殿而奏,請誅竇憲。 而他始終閉門不出。不曾解釋一句話,也沒有否認罪行。 于是朝臣們更加堅信此事是他所為。宗正劉賀安仗著與皇家有親,帶著姜應(yīng)麟等人闖入了宮掖,要求面見太后。 履霜強忍著頭昏,還有身上的時冷時熱,開了宮門冷冷地問,“幾位大人這是做什么?” 幾人見她神色漠然,大異往常,有些心虛。但想著不過是個年輕女人罷了,何況又是背負著私情的女人,說話不由自主地大聲了起來,“請?zhí)蠼怀龈]侯,交由廷尉詳查!” 履霜冷冷地重復(fù),“詳查?成息侯的罪名落實了么?” 那幾人sao動了一下,但很快就說,“雖然沒有,但......” 她截斷了,怒聲道,“既然沒有,就別在本宮面前做無謂的指責(zé)!”轉(zhuǎn)頭問半夏,“擅闖宮禁,以何罪論?” 半夏顫聲答,“...無兩宮手諭,而私自進宮者,以謀逆論...” 她說很好,淡淡地道,“除了劉賀安以宗室免。其余人,撲殺?!?/br> 不止是半夏,幾位老臣也驚慌起來,再也維持不了恭敬,嘶聲道,“我等都是社稷肱骨.....” 她不欲聽,徑直往壽康宮內(nèi)走,一邊吩咐竹茹,“去把侯爺帶進宮,這次綁也綁他進來!” 竹茹耳聽著幾位老臣被拉下去,咒罵之聲幾乎響徹宮掖,不由地說,“殿下,那幾位大人都是積年的臣子啊。就這么撲殺了,會不會......” “不會。”她篤定地說,“這事是他們占不住理。何況如今竇憲不過是被疑,他們就敢進宮逼問我。若將來有更大的變故,那他們是不是要把刀劍都架到我頭上?——這種事,出了一次,就必須殺雞儆猴。去吧?!?/br> “姜應(yīng)麟等闖宮直諫,太后大怒,收執(zhí)其四人,令盛以縑囊,于殿外撲殺——” 竇憲在府里聽到這個消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是那個柔弱的履霜做出來的。 恰好竹茹匆匆地趕到了侯府里,道,“太后急召,侯爺快跟奴婢去吧?!?/br> 他滿心驚疑,先問,“姜應(yīng)麟他們死了?” 竹茹喘著氣,點頭。 他不能置信地問,“太后命人撲殺的?” 竹茹說是,“私自闖宮,以大不敬論罪?!?/br> 他的心緒變的一團亂麻,“她這是做什么????” 竹茹在旁道,“侯爺有什么話,自己同太后去說吧?!?/br> 他也正有此意,匆匆地跟著她進宮去了。 到了壽康宮,他一眼望見她坐在大堂的正座上,臉色不知為何有些蒼白,嘴唇干裂,額上布滿薄汗。 他一下子忘了兩個人還在冷戰(zhàn),彼此都做了那么驚世駭俗的事情。奔了過去,“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一疊聲地叫竹茹去宣御醫(yī)。 “不妨事,有些低燒罷了?!彼裆>氲乩×怂?,說的話卻像雷電一樣打在他心上,“叫你來是想囑咐你,準備一下,這幾天就動身去打匈奴。” 他霍然變色,“怎么突然說起這個?現(xiàn)下的事情還不曾解決呢!” “一起解決?!彼ь^看著他,“既然劉黨已經(jīng)被殺,事情挽回不了,那我們就想想,怎么補救。再者,匈奴遲早是要鏟除干凈的,不然總要生患。不如就趁著你這回背負罪名,放在一起,做個干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