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人精(男小三舔狗上位)、小太監(jiān)揣了權(quán)謀文男主的崽、精神接吻、身為男二的我今天也在倔強走劇情、撩然于心、你藏在心里、逆天武神、帶球躲洋鬼子、穿越二世祖日常、天道勸我當(dāng)甜O[星際]
立刻有人嗤笑,“是啊,政舉。全都是靠著他從封地上帶來的心腹做的。算算你我,已經(jīng)空領(lǐng)俸祿多久了?” 那人啞然許久,才無奈地回答,“梁歡,你總是這么犀利,張口不饒人。那么依你看,陛下和太妃,總還可以吧?” 梁歡哼了一聲,“世松兄心里的‘可以’,似乎和小弟不怎么一樣啊。陛下如今顧念著親眷,對瑯琊王特加恩寵,甚至對他挪用國庫來開辦宴飲,也無所懲戒。長此以往,恐怕倉帑為虛吧。這樣的舉措,叫可以?先前竇侯好心規(guī)勸陛下,他卻聽信有心人散布的流言,使竇侯狼跋而東。這叫可以?今次太妃回宮,好不容易對瑯琊王施加懲戒,又被陛下打斷,并說要向瑯琊王賠罪。這也叫可以?” 他的三問犀利,那叫世松的人聽了,不由地沉默。其他人也無言回應(yīng)。 梁歡眼見著,冷笑著說,“諸位,我有一話,深藏許久,今日不吐不快了。如今這樣子,真還不如成息侯當(dāng)國呢?!?/br> 他話語落地,眾人心里都微妙地一動。 在座之人都是如今朝野中的年輕一輩,并且大多出自寒門。雖然以他們的身份、官職,并未與竇憲有過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但不得不說,他們得以走到今天這步,是仰仗了竇憲的革新官制的。 紛紛唏噓著符合,“的確。竇侍中...這些年來一直是很有建樹的。無論是擊打匈奴,還是內(nèi)革政策,都多虧他一力堅持?!?/br> “是...和瑯琊王相比,他的政見出色很多。” 也有人不同意,反駁說,“出色?他不過是又一個瑯琊王罷了。諸位怎么夸贊起他來?況且論起私德,他還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老王爺呢。至少那位瑯琊王,就不會公然宿于內(nèi)廷,與太后私通。再說竇侯過去的擊打匈奴,也非為國為民,不過是贖罪罷了?!?/br> “是啊,那時候匈奴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他還廢國用進擊千里。這樣的舉動,稱的上政績嗎?” 在座之人就這個爭吵了起來。有一半堅持竇憲和瑯琊王都是jian佞。但也有一部分人感念竇憲革新官度、拔擢寒門子弟的恩德。稱瑯琊王驕奢放縱,而竇憲除了私德略有虧損,這些來一直在辦實務(wù)。 兩派人爭吵不休,最終不歡而散。 稱贊竇憲的那群人,眼見著事情鬧成了這樣,都有些后悔,“說好是大家一起商議個對策的。怎么到后面,竟吵成了那個樣子?” 太仆卿梁歡,他們之中隱隱的領(lǐng)袖,也是這些年來,寒門子弟中升遷的最高的一個人。聞言冷冷道,“對策,哼,從來都不是商量出來的?!?/br> 身后的幾十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試探地說,“你有什么想法?咱們都是經(jīng)年的同僚老友了,但說無妨?!?/br> 梁歡頷首,開門見山地說,“我等都出身寒門,如今卻升遷至如此高位。放在先帝朝,這都是不敢想的事。可以說有今天,是仰仗了竇侯之力的?!币姳娙四c頭,他話鋒一轉(zhuǎn),“可是如今竇侯失利,瑯琊王掌控大權(quán)。為一己私利,大力駁斥我等。諸位,難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還沒有為國家做出任何報效,就要被迫在那樣的政斗里,作為棋子被拉下馬?!” 眾人都聽的長嘆。很快有心思靈敏的,接上了梁歡的話,“剛才馮兄他們,所言固然不錯。但說一句無情的話,竇侯與太后私通,對咱們、對整個國家又有什么危害呢?” “是啊,他們又不是在先帝生前便如此。放到普通人家,寡婦再醮本是尋常事嘛?!?/br> “竇侯一向以家國為己任。雖出身權(quán)貴,但攻打匈奴,次次不落人后。對待民眾,也并無左右之心?!?/br> 所有人都圍繞著外圍打轉(zhuǎn),只是不敢說出最想說、最重要的那一句話。 梁歡鄙夷他們。索性做了出頭的那個,沉聲地說,“諸位,聽我一言。既然如今瑯琊王專權(quán)自肆,而黃天孱弱,那不如我等站出來,擁立新君!與其無罪而束手被貶,不如跟隨竇侯,將來一展宏愿!” 小皇帝快狗帶了... 第181章 1.11 幾十人中,有一半在猶豫,“要不要再好好想想?”“終歸廢立之事,是天下大不祥啊。”“是啊,一旦出了差錯,我等就是九族并誅。” 但也有一半人聽后熱血沸騰。響應(yīng)著,“怕什么?竇侯懷至忠之誠,都遭見退。他是皇族之后,又是國舅,尚且如此。將來瑯琊王擅權(quán)紛亂,下一個疏散的,豈不就是毫無根基的我們?”“難道到那時候,咱們就有好果子吃了?” 梁歡仔細(xì)地觀察著他們,不動聲色地道,“有贊同我所說的,站到左邊?!?/br> 眾人猶豫著。但很快就聽從了他的號令,大約有三十多人站到了左邊,留下十多人沒有動作。 梁歡見這情形,嘆息著道,“我等都是多年至交,惜今日政見不同。我有一言。我等均出自寒門......” 那十幾個人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說,“即便意見相左,我們也一定閉口不言,不會置你們于險地。” 另外的三十幾個人不怎么信這樣的話,紛紛看著梁歡,等著看他怎么說。 梁歡很輕易地點了點頭,“好,我信各位?!?/br> 跟隨他的人頓時失望起來,覺得他太過輕信別人。但下一刻就聽梁歡道,“我信各位,不是因你們同我交好。而是信各位會為了自己,保守承諾。”他看著那十幾個人,一字一字地道,“我有一提議,咱們分成兩派。一半擁護陛下,一半擁護竇侯。這樣,到了最終關(guān)頭,總不會無路可走。當(dāng)然,若有人想要去告密......”他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怕把丑話攤開來說。若有人去告密,也可以。只是一來,我等至今還未做出什么。二來,今日參與談會的有百人。一旦我們這些人被捕,那出于自保,也只好牽出所有人來分罪。里頭多有締結(jié)了好姻親的,也有處事通達,和重臣交好的。到時若被他們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他笑了一笑,沒有再說下去,只道,“所以我的提議,還請仔細(xì)考慮?!?/br> 他一番話軟硬兼施,身旁眾人聽后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yīng)了下來,鄭重地點頭。并與他歃血為盟:有背盟者,神人共誅。 在那十幾個人走后。梁歡看著留下來的三十幾人,誠懇地說,“剛才的兩派之說,諸位聽過就罷。賀兄他們,雖都為守諾重義之人,但我想,咱們的今后,還是靠咱們自己最為穩(wěn)妥??傊魑?,多權(quán)成敗,多計輕重?!?/br> 很快便到了劉肇所設(shè)的賠罪之宴。 竇憲聽說小皇帝邀他同去,欣然應(yīng)允。而履霜和竇武直覺有問題,一力地勸他推掉。 他不以為意,“就在宮里頭,能有什么事?” 她說不上來。但想想劉肇,那已經(jīng)不是她過去撫養(yǎng)的天真無邪的孩子了。他是小皇帝。并且他心機日深,時常會令她恐懼。拉著他的袖子搖頭,“別去,別去。” 但他不以為意地掙脫了,笑著安慰她,“沒事,沒事。一兩個時辰我就回來了?!闭f著,就往門外走。 竇武見父親執(zhí)意要去,母親驚懼的眼眶都紅了,追上去道,“爹,爹!我同你一起去吧?!?/br> “不行!”竇憲下意識地拒絕了,“你留在這里,好好地陪著你娘?!?/br> 但竇武堅持要跟著去。履霜也意動,在旁邊幫腔,“那你至少帶著兒子?!?/br> 他沒辦法,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囑咐她,“那我和阿武都不在,留你和石榴呆在這里,我不放心。這樣,稍后我吩咐著,多叫人過來。你自己也警醒些,有不對勁,立刻從內(nèi)廷的小道出去。就是我上次同你說的那條路?!?/br> 她點點頭,心放下了一點,替他整理著衣襟,“好?!?/br> 竇武一路地跟著父親進了紫英殿。里頭布置的很齊整,宮燈高挑,輕奏雅樂。只是他不知為何,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寒。止住了腳步,謹(jǐn)慎地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