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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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玄瑤呆愣愣的,不止是他,方家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懼的神色,方老太太把方承拉開,指著方寒,顫巍巍的說道:“你,你把我兒子弄到哪里去了?” 方寒實(shí)話實(shí)說:“老人家,十六年前,我附身時(shí)這具身體就是無主的,我若是奪舍,絕不會這么快晉階。” 他再說什么,方老太太也聽不下去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兒子死了,至多傷心一陣子,可給了希望之后再迎頭一擊,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方老太太顫巍巍的晃了晃,便暈了過去。 方家人連忙去扶,方寒也想上前,卻被方承方陵兩兄弟警惕的眼光逼退了一步,他看向玄瑤,玄瑤連忙上前看方老太太,好在老太太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一時(shí)悲慟得暈了過去。 方老爺子扶著老伴,倒是平靜許多,他看著方寒道:“老夫知道,寒兒的身子一直不好,公子乃是修仙之人,就當(dāng)這是寒兒送公子的一樁緣法,只是這方府,公子是待不得了,阿瑤若是寒兒的子嗣,我們方家自然會好好照顧她,如果不是,也請公子一并帶走吧。” 雖然見識過方寒渡劫時(shí)的威壓,方老爺子說話仍然不卑不亢,但那微微繃緊的神色仍然說明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玄瑤見提到自己,愣了愣,看向方寒。 方寒也看著玄瑤,驀然的,對著她伸出一只手來,“阿瑤,跟爹爹走?!?/br> 陌生的容顏,陌生的手掌,那雙亮若星辰的眸子看著她,卻微微的透出幾分熟悉的暖意來,玄瑤愣愣的伸出手。 第12章 直到出了方府大門,玄瑤才回過神來,握著她的手的掌心前所未有的溫暖,極為陌生又極為熨帖。 走出不多遠(yuǎn),玄瑤抽手。方寒頓住腳步,任由玄瑤掙脫開他,他靜靜的看著她,臉色平靜。 “爹,你……究竟是什么人?”玄瑤咬了咬唇,小聲的說道:“還有我,我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兒?” 方寒道:“我養(yǎng)你長大,做了你十六年的父親,有沒有血緣很重要?” 玄瑤握了握拳,極為緊張又有些不安的說道:“爹爹這次上京,是為了把我丟下嗎?” 方寒沒說話,良久,就在玄瑤一汪眼淚要涌出來的時(shí)候,他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拇指溫柔的擦過她眼角,柔聲道:“爹爹知道錯了,跟爹爹走吧,爹爹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了?!?/br> 玄瑤看著方寒,他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五六,俊美的近乎純粹,身上帶著一股冷冽的劍意,怎么看都很陌生,然而只要對上她的眼睛,就會不自覺的傾瀉出溫柔的神色來,一如往昔。 玄瑤忽然就覺得,這個(gè)男人是可以信任的,他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能一手支撐起她的未來,和方家人不同,這是陪伴了她十六年的父親,她也只活了十六歲,朝夕相處,日夜相對,她對他有著天然的親近。 一把撲進(jìn)這個(gè)男人的懷抱,仿佛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她做,這便是能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存在,永遠(yuǎn)的避風(fēng)港。 大半夜的,方府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整個(gè)京都都亂哄哄的,方寒索性帶著玄瑤出了城,卻未走遠(yuǎn),只在城外找了一處酒家暫住,玄瑤也有些擔(dān)心方家老太太,后半夜幾乎沒怎么睡。 方寒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即便方家人再怎么大度也不會愿意讓一個(gè)占了自家親人軀殼的人和他們一起生活,但是他確確實(shí)實(shí)欠了方家人許多,自然不能一走了之。 昨日突破時(shí)他的小乾坤就解封了,從前他一心劍道,收藏的大多是兵器靈寶秘籍,這些于方家人是無用的,翻找了半天,也不過從最底層的箱子里找出幾瓶延壽丹。 方寒不想就這么了結(jié)他和方家人的恩怨,忽然又想起方承來,方承雖然各方面的資質(zhì)都很差,卻和他有些緣分,他若能帶他走上真正的仙途,方家人的債才算是清了。 方寒一向是個(gè)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的人,于是第二天玄瑤就在馬車?yán)锟吹搅吮欢ㄉ淼姆匠?,再看看自家一派仙人氣派的爹爹,懵逼了一會兒?/br> “我留了書信并一瓶上等延壽丹,可供你方家這一代延壽五百年,在這之前,你便做我的徒兒,若是五百年尚且不能飛升,就算我和方家兩清?!?/br> 見方承神色呆滯,方寒抬手給他解了封印,方承呆呆的感受著靈根顯現(xiàn),靈氣回籠,境界恢復(f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來了。 方寒說完,就不再管方承,轉(zhuǎn)而對玄瑤說道:“我們先回南嶺,見過你親生父母,征得他們同意之后,我便開壇祭拜天地神靈,認(rèn)你為女?!?/br> 玄瑤驚道:“我還有親生父母?” 方寒微微點(diǎn)頭,“你大約是見過的,就是在李家村賣豆?jié){的那對老夫妻,當(dāng)年就是他們把你放在我門前的。” 玄瑤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原本以為自己就算不是爹爹的女兒,也該是那位方公子的骨rou,卻沒想到爹爹真的只是隨手撿到了她而已。 看出玄瑤的想法,方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兒,把頭抬起來?!?/br> 玄瑤忍不住的想要低頭,卻被方寒按住腦袋,微微抬高,他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神色,說道:“日后看人不必低頭?!?/br> 玄瑤從來沒聽過自家爹爹說這種話,平時(shí)她說什么,做什么,爹爹都是不管的,只是有時(shí)候受了欺辱,爹爹會很生氣的讓她硬氣一點(diǎn),她卻從來沒有做到過。 馬車是從方寒的小乾坤里取出來的,裝上靈石便是日行千里的靈器,方承只在宗門的供奉手里見過,但也絕不會有方寒的精致,他忍不住的想要猜測方寒的身份,可終究沒猜出個(gè)所以然來。 只行了一日半,馬車就落在了王家村的一處山林,方寒也不害怕方承逃跑,讓他留下,帶著玄瑤去了隔壁的李家村。 玄瑤是見過這對李家村的夫妻的,這對夫妻的名聲很不好,養(yǎng)著一個(gè)傻兒子,年年都在生女兒,女兒養(yǎng)大一點(diǎn)就送到青樓,青樓里的姑娘小時(shí)候當(dāng)雜役,大一點(diǎn)掛牌賣身,她也跟著村里的小姐妹在背后戳過這對夫妻的脊梁骨,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方寒感覺到了玄瑤的顫抖,他按住她的肩膀道:“不想去的話你在這里等著,只是要他們一個(gè)點(diǎn)頭罷了?!?/br> 玄瑤搖搖頭,小聲說道:“爹,你讓我跟他們面對面的斷了吧,不管怎么樣,是他們生了我?!?/br> 方寒看著玄瑤,良久,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他卻走在了玄瑤的前面,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玄瑤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哪怕是換了一副樣子,爹爹還是那個(gè)疼她愛她的爹爹。 這會兒正是中午,李家兩口子正在吃飯,兩口子看上去很像,都是又黃又瘦的樣子,只有他們的傻兒子胖得像個(gè)肥豬,正抱著碗大口大口的吃著。 方寒徑直走進(jìn)了院子,他此刻一點(diǎn)也沒有了病弱秀才的模樣,腰間佩著本命靈劍,一襲白衣,看上去就是一派仙人模樣,李家人被嚇了一跳,剛要叫仙長,就看到了跟在方寒身后的玄瑤。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李老頭找回了一點(diǎn)膽子,對著玄瑤叫道:“方丫頭,你不是跟你爹上京去了嗎?” 玄瑤看著眼前這個(gè)干瘦的老頭,咬了咬唇,方寒按住她肩膀,轉(zhuǎn)而對李老頭道:“阿瑤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只要答應(yīng)從此以后和阿瑤斷了親緣,我就不殺你們?!?/br> 被他話里的殺意嚇了一跳,李老頭縮了縮脖子,正想說些什么,一邊的李大娘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咬著牙道:“大俠,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們是這丫頭的親生父母,那血緣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是不是?您看啊,您既然和我們家這丫頭兩情相悅,不如我這個(gè)當(dāng)娘的做個(gè)主,把這丫頭許給您,只要五十兩銀子,做妻做妾您說話!” 方寒眼神頓厲,周身殺意近乎凝結(jié)成實(shí)質(zhì),嚇得李家的傻兒子一口飯噎在嗓子里,半天咳不出來,李大娘原本也在瑟瑟發(fā)抖,一看到自家寶貝兒子噎住,連本能的害怕都顧不得了,撲上去就摳兒子嗓子眼。 李老頭總算還有點(diǎn)腦子,他抖著聲音道:“我,我們把這孩子生下來也不容易……” 方寒微微擰起眉頭,忽而又舒展開,他微微噙著一抹笑意瞥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傻子,輕聲道:“我讓他不再癡傻,你們和阿瑤斷絕關(guān)系,如何?” 李家兩口子頓時(shí)驚住,他們?yōu)榱诉@個(gè)傻兒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心力,到現(xiàn)在也只盼著多生幾個(gè)女兒去賣,給兒子買個(gè)媳婦回來生孫子,要是自家兒子能不再癡傻,他們后半輩子不也就有了指望! 李老頭咬牙,當(dāng)即說道:“好,只要能讓大牛變聰明,這丫頭我就當(dāng)送給你了!” 方寒糾正道:“是斷絕和阿瑤的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