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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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窗簾沒有被完全拉上,透過那道不算大的縫隙可以依稀看見,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只有盡頭還殘留著幾縷余暉的痕跡。 不過多虧了不知道從哪里撲進來的光,讓房間里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可惜四周的光線仍舊昏暗得像是黎明將至,又像是即將墜入深夜。 時今被這模棱兩可的光景弄得有些糊涂了,無法分辨現(xiàn)在到底凌晨還是傍晚,四處亂瞟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了身邊的人身上。 盛崇司的臉已經(jīng)被逐漸降臨的黑暗所籠罩,讓人看不清楚具體的神情,只知道他仍在熟睡之中,毫不拘束,自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 看著看著,她好像又看入了神,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目的,等到再次想起正事的時候,天色不知不覺又暗了幾分。 見狀,時今趕緊回過神來,開始重新掙脫他的束縛,掙扎了幾下還是無果后,只好又掀開被子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果然被他纏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把她踢下床去,所以盛崇司才迫不得已用了這個姿勢,反正他現(xiàn)在就差沒直接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怪不得她剛才在夢里老是覺得出不了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時今感謝他的好意,卻并不感動,畢竟這真的是一個相當沉重的負擔,她現(xiàn)在只想趕快把對方的手和腳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只可惜在她成功之前,正在睡覺的人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還放在她腰上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攬,將她好不容易才拉開的距離又清零了。 時今的身子骨生得嬌小,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完全抱進懷中,于是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鼻子就再一次貼到了盛崇司的胸膛上,縈繞在鼻息間的熟悉氣息又開始迷惑人了。 好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自己也能好辦事一些,于是她先是伸長了手,費力地按亮了一旁的床頭燈,遲來的光亮霎時驅(qū)走了四周的黑暗。 極其艱難地完成這個舉動后,時今又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肩膀,直接說道:“把你的手和腳從我的身上拿開?!?/br> 然而盛崇司沒有聽她的話,還是抱著她不放手,甚至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面對他這一無恥的耍無賴行為,時今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他睡醒以后,通常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清醒過來,所以她現(xiàn)在再怎么著急也沒有用,只能等著他慢慢清醒。 不過對于盛崇司突然出現(xiàn)在這間房子里的事情,其實她也沒有感到太過驚訝,因為不用想也能猜到,這次肯定又是路虎把她出賣了,更何況比起這點,她對另外一個問題更感興趣。 于是時今沒有再急著想要從他的懷里逃出來了,想了想后,還是沒忍住,終于問出了一直以來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盛崇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用了什么東西來收買胖虎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沒有開玩笑,也問得很是認真,因為他這個一向沒什么分寸的人亂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胖虎哥也跟著他一起亂來,是嫌目前的情況還不夠混亂么。 要是再被那些媒體拍到什么東西,她可能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被收買”是唯一能夠解釋路虎反常的理由。 誰知道等她說完以后,空氣又安靜了一瞬,因為再也無人答話,盛崇司也遲遲沒有給出半點回應(yīng),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說了話。 只可惜他好像并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有閑情逸致關(guān)心著不相關(guān)的問題,反問道:“你在這兒住了這么久,難道還不知道住的是誰的房子么?!?/br> “……”不然呢?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又沒有人規(guī)定房客必須了解自己的房東。 由于房子是路虎幫她找的,而平時的所有費用又都是南方在幫她繳,時今在這上面從來沒有cao過一分錢的心,所以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對盛崇司的性格實在是太過了解了,因此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控制不住地質(zhì)問道:“你沒事買這么多套房子干什么!” 面對這番算不上控訴的控訴,盛崇司想也沒想,回答得十分干脆,也十分誠實,好像絲毫不在意這個答案是否會引發(fā)她的仇富心理:“錢多?!?/br> “……哦?!?/br> 雖然這套房子確實是盛崇司的沒錯,可是準確地來說,他是在時今搬進來以后,才從原來的房東那兒買過來的。 不過時今對此還毫不知情,也知道和他在“錢”這個問題上是聊不下去的,于是又把話題都繞回到了正事上,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怎么不直接打電話,跑到這兒來做什么。” “睡覺?!?/br> 嗯……睡覺,真是一個樸實無華又不做作的回答。本來現(xiàn)在就是非常時期,不但不知道不避嫌,反而比以前更加明目張膽,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時今在心底給他鼓了個巴巴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在發(fā)現(xiàn)這一招不管用以后,終于把音量提高了一些,小聲吼道:“你家里沒有床么,為什么要非要來我這兒睡!” “家里的床上沒你?!?/br> “……”這話竟然說得她無言以對? 時今的一腔怒火還在熊熊燃燒著,一瞬間便被堵這話得啞口無言,半天沒想好應(yīng)該怎么回答,又不想就此認輸,只好說出了真實的想法,輕哼道:“虧我還以為你是專程來安慰我的?!?/br> 大概是因為沒有料到她會這么說,所以等這道話音剛落,盛崇司便睜開了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反問道:“你需要安慰么?” 我靠,居然還真是來睡覺的? 時今這下心里是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行為算不算得上是矯情,氣呼呼地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需要”。 本來她確實不需要什么安慰,不過如果盛崇司非要安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她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他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現(xiàn)在他都把話說成這樣了,時今連一個下的臺階都沒有,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支支吾吾地半天,反倒先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補充道:“反正……我也沒有做對什么事?!?/br> 雖然捆綁炒作在娛樂圈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不過炒戀情確實很傷一些西皮粉的心,畢竟作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群體,能夠堅持下來全是憑借著對他們這段感情的喜歡,所以出了這種事生氣也很正常,就是表達情緒的方式極端了一些。 一聽這話,盛崇司反倒眉頭舒展,臉上露出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語氣欣慰道:“你終于肯承認和傅季在一起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么?!?/br> “……”這是重點么! 哼。 時今賭氣似的鼓了鼓腮幫子,心想他不安慰就算了,畢竟男兒當自強,一切靠自己。 看著她那圓鼓鼓的臉頰,盛崇司輕輕一捏便讓她xiele氣,而后嗓音輕柔道:“企圖傷害你的人正在警察局,外界對于這次新聞的評價也不算太糟?!?/br> 他的手依然緊緊箍在時今的腰際,一一說出了今天困擾著她的問題,最后問道,“還有,你想知道爆料的是誰么?” 聞言,正準備起身的人又中止了動作,沒想到他的嘴巴里會突然冒出這些話來,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其實她倒沒有想過去查究竟是誰爆出來的,畢竟肯定又是因為她擋了誰的道,反正這種情況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要是這樣的新聞再多來幾次,大家的反應(yīng)可能就不會這么激動了。 不過受機場事件的影響,時今本以為大家對這件事應(yīng)該都挺反感的,卻沒想到網(wǎng)上居然暫時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熟知娛樂圈的套路了,以至于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爆出了合同的照片,對粉絲們來說也沒什么,并沒有選擇一味地相信。 要知道,現(xiàn)在辦假.證的隨處可見,類似這樣的合同隨隨便便就能偽造一份出來,所以可信度還有待商榷,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對她在機場的遭遇報以同情之心,同時也紛紛指責那名粉絲的行徑太過偏激。 盡管如此,依然有少數(shù)人堅持懷疑機場的事她是使用的苦rou計,為的就是博得大眾的可憐,反正總的來說,目前的情況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還有挽救的空間。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時今松了一口氣,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費什么精力了,畢竟之前已經(jīng)把她折磨得夠嗆了,現(xiàn)在就讓它隨風而去好了,所以爆料者是誰也不重要了。 “好了,快起來吧,你不餓么?!彼龥]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只是謝天謝地地伸了個懶腰,睡了這么久,肚子早就已經(jīng)餓得咕咕作響了。 說完后,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沒想到又被重新按倒在床上,下一刻耳邊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說道:“別在這里住了?!?/br> “……啊?”時今的表情一愣,扭頭望著他,對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不解,“為什么?” 不過其實也算不上是突如其來,因為自從得知高峻住在她的隔壁以后,盛崇司就開始計劃這件事了,而且還有一件事她還不知道。 他剛才來這里的時候,在走廊上遇見了高峻。 對于不喜歡的人,盛崇司通常都是選擇無視,這次也不例外,所以他直接把高峻當成了空氣,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可就在他開門的時候,忽然聽見對方語帶譏諷地說道:“盛總保護女人的能力是不是太弱了點?!?/br> 雖然這句話沒有直接點明,但是指的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于是盛崇司的腳步停了下來,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開門的動作也跟著一頓。 剛插.進鎖孔里的鑰匙還在半空中搖搖晃晃,撞擊的清脆聲響在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而刺耳,就像是戰(zhàn)爭前的號角聲。 不過面對這番挑性意味十足的話,盛崇司既不惱,也不過多廢話什么,吊著嘴角,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把自己塑造成小白臉的形象,不以為恥地回答道:“嗯,一般都是她保護我?!?/br> 聞言,高峻的表情微變,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而后不再接話了,從他的身邊徑直走過,搭電梯下了樓。 盡管在這次的正面交鋒上,盛崇司算是小勝一局,可時今沒必要知道這個沒有意義的插曲,反正只要能夠讓她遠離高峻就好了。 于是他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抽象又寫實地說道:“這里的環(huán)境太差?!?/br> “……哪里差了,你知道這棟樓里住了多少明星么!”雖然這個問題并沒有什么好爭論的,但是時今還是忍不住為自家公寓辯解,“而且這里有山有水,空氣清新……” 盛崇司也沒有打斷她的話,等她把這兒的優(yōu)點通通都說了一遍后,才接著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上次那套房子喜歡么?喜歡的話,明天我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搬過去?!?/br> “……”阿西吧,到底有沒有聽她說話??! 時今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這一回還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用不著占你的地兒,要不然總感覺就被你包養(yǎng)一樣?!?/br> 不過一說起上次的事,她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覺地追究道:“對了,之前讓我搬家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盛崇司沒有說話了,隱約感覺時今好像變了,似乎開始有意識地不再依賴他,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她都無條件地接受,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也不強求她什么,反正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千百種,于是改口道:“明天我搬過來?!?/br> “……”什么玩意兒? 時今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又聽見他說道:“你包養(yǎng)我吧,我不介意?!?/br> 這人還真是……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面對他的不要臉,時今只覺得又氣又好笑,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我介意”,而后一邊嫌棄似的想要離他遠一些,一邊說道:“你又生病了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黏人了?” 說完后,她還作勢用手探了探盛崇司額頭的溫度,可惜還沒有挨著他的人,伸過去的手就又被捉住了。 他倒沒有做什么太過分的動作,只是把腦袋又往時今的頸窩處湊了湊,清冷的嗓音被擁擠的空氣壓得又低又沉,聽上去就像是夢囈,低聲道:“因為太喜歡你了。” 大概是因為嘗過失去的滋味,所以當重新?lián)碛械臅r候,他開始變得格外珍惜,順帶將之前藏著掖著的感情通通彌補上,于是造成了現(xiàn)在的這種局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說完后,盛崇司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抬起頭來望著她,問道:“你不喜歡么?” 床頭燈的光線溫和不強烈,連帶著將他的輪廓也柔化了不少,襯得眉眼深情,看著這樣的他,時今怎么說出口“不喜歡”三個字……怎么說得出口啊! 第42章 第四十二日 雖然在這段分開的時間里,很多東西可能都發(fā)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變化,不過有一點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那就是時今對盛崇司還是毫無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示弱的時候。 于是她什么話都沒有說,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本來今天下午我想和傅季說說我們的事,可是他當時好像正在為了新聞的事傷腦筋,所以我就沒來得及說?!?/br> “不用說他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笔⒊缢镜哪樢怀?語氣不是太友好,冷冰冰地回道。 只可惜時今好像沒有聽懂他的話,有點驚訝地問道:“什么?我們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么?” 她完全沒料到這一點,畢竟她感覺自己除了在夏威夷和盛崇司比較親近之外,其他時候都還算安分守己吧,也沒做出什么容易讓人誤會的舉動來啊,怎么還會被人看出來呢。 聽他這么一說,時今覺得這個問題還是有些嚴峻的,于是趕緊想著對策,說道:“那我們以后還是多注意一點吧,特別是你,別有事沒事就往我家里跑……哦,還有,以后在……” 這一次她十分周全地考慮到了各種可能性,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感覺到頸側(cè)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是在被咬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特殊感覺。 還在說話的人立即停了下來,小聲地吃痛地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下意識瞪了他一眼,卻沒有生氣,反應(yīng)了過來。 她知道盛崇司這是不高興了,因為她那番刻意保持距離的言論,于是她也沒有再往下繼續(xù)說了,而是直接把最有可能發(fā)生的結(jié)果告訴給了他,好讓他先做好心理準備。 “反正合同的事……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解決,你只能先暫時委屈一下了。” 聞言,盛崇司沉默了半瞬,沒有再說話了,可早就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手終于不再壓抑天性,開始在柔嫩的肌膚上游走著,過了半晌才似是妥協(xié)道:“既然如此,那就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吧?!?/br> “……”這又是什么理論?在他的身上果然占不到半點便宜! 看著越來越不規(guī)矩的人,時今慌了神,睜大了眼睛,連忙著急地“喂”了兩聲,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惜反抗無效。 毫無懸念的,最后她被翻來覆去睡了個遍,又被盛崇司抱著睡了一晚上,醒來以后出了一身的汗,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于是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個澡。 誰知道等到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她的腳步疑惑地一頓,轉(zhuǎn)而又往臥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