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花宏熙與蘇志清茫然以對,然凝視章睿躬身而退的背影良久,猛然恍悟的兩人卻是當(dāng)即眉頭緊鎖。 “蕓兒絕不可以身涉險啊?!蹦樕溉灰蛔兊奶K志清連忙勸阻道。 “王妃千萬不要啊,您可不要害本少主被王爺給一腳踹飛同烏鴉作伴啊。”而花宏熙苦哈哈的一張極為夸張的仰天一指,語氣中更是極為不贊同的否決。 “誰說本妃是要以身涉險了?”無奈嘆息一聲的李瑾蕓不覺莞爾的訕笑揚(yáng)眉。 難道不是么?那她究竟要章睿準(zhǔn)備什么去了? 而卻說猶在蘇志清與花宏熙的各種猜疑間,卻見章睿帶著一行三人呼啦一聲旋身站定眼前。 “屬下,見過王妃?!?/br> 章睿,程林,林寒與方耀四人齊刷刷拱手行禮。 花宏熙與蘇志清相視一怔,這是又要唱哪一出? 美眸微瞇,沉思片刻的李瑾蕓先是同四人抬手示意免禮,銳利深沉的眸子一一瞥過四人神色肅然的面龐,方才接著道。 “方耀你下山聯(lián)絡(luò)孤狼帶一小隊(duì)人手將智誠與柳青竹給本妃擼回來?!?/br> “是,王妃!”被點(diǎn)名的方耀連忙拱手領(lǐng)命。 “林寒,你向孤狼借調(diào)十幾人去到函谷關(guān)密切監(jiān)視月氏與北戎兩軍的動向?!蹦抗庠诹趾砩贤A袅季茫铊|方才緩緩道。 “屬下遵命!”被委以重任的林寒拱手領(lǐng)命。 而略過程林與章睿,李瑾蕓的目光卻是在蘇志清與花宏熙身上流轉(zhuǎn)片刻,卻說被她那過于灼然熱切的眸光所攝,蘇志清與花宏熙不禁面面相覷間相視挑眉。 “至于二哥和阿熙,等下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談?wù)劇!贝浇且荒ㄐ靶﹂W過的李瑾蕓淡淡道。 “呃?”花宏熙瞪著大大的眸子猶如貓抓心似的好奇卻滿是迷茫。 然相對于花宏熙的焦躁不安,折扇一收的蘇志清卻是不覺莞爾,他怎么瞧著自家表妹這般指揮若定的安排部署仿佛是那么的嫻熟與自然,更甚至有祖父傲然于世的風(fēng)骨。 “程林你帶人守著王爺,外界的消息一概不許透露給王爺?!本娴难凵窬o緊盯著程林,直到他慎重的點(diǎn)頭拱手行禮方才轉(zhuǎn)而看向一旁漠然良久的章睿,“本妃身邊缺一侍衛(wèi),章睿你且跟著,另外叫香玲與香巧將帶來的東西整理歸類,隨時備用?!?/br> “是,王妃!” 直到領(lǐng)命而去的四人背影徹底消失,李瑾蕓方才緩和了些許神色轉(zhuǎn)身回眸。 “阿熙,這附近可有比較清靜不被打擾的開闊地?” “有,當(dāng)然有,你們隨我來?!甭犓ㄗ匀舻闹笓]吩咐了半天,心思猶在恍惚之中的花宏熙便是連忙極為狗腿的領(lǐng)路慢行。 片刻后,站定蒼翠的山頂俯看眾山小的三人盤膝而坐,神思飄遠(yuǎn)的李瑾蕓似乎老生入定般周身縈繞著一層極為縹緲的柔光,不禁令一旁側(cè)目以對的蘇志清與花宏熙屏氣凝神。 “二哥,阿熙,如果必將天下大亂戰(zhàn)火紛飛,你們會選擇運(yùn)籌帷幄主動出擊,還是以逸待勞臨陣磨槍?”收回遠(yuǎn)眺的眸光,溫婉淡然的李瑾蕓同兩人相視挑眉。 “自然是掌握主動占盡先機(jī)是為上上策?!崩铊|話才方落,花宏熙便毫不遲疑的朗聲道。 然而,相對于花宏熙的率性灑脫,深深的凝望李瑾蕓那平靜無波的水眸良久,蘇志清方才正了正神色,略帶幾分嚴(yán)肅的道。 “蕓兒既然將利弊分析得如此透徹,想來心下必定是有所決斷,與其被動挨打不若先下手為強(qiáng),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不過,蕓兒為何現(xiàn)在才講?” “對啊,王妃?!被ê晡跽V鴳岩傻捻馄骋谎垡琅f淡然沉靜的李瑾蕓,“如若王爺尚未閉關(guān)解毒,還能有個拿主意的,還是王妃嫂子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花宏熙抖著唇角越說心頭越發(fā)沒底,然一旁不覺莞爾的蘇志清卻是無奈苦笑。 “蕓兒啊,戰(zhàn)場可是不若商場那般唯利是圖不見血雨腥風(fēng),蕓兒雖能在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掌舵乾坤到柔韌有余,但蕓兒你一屆弱女子雖巾幗不讓須眉,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經(jīng)得住腥風(fēng)血雨,做得了殺伐果決,擔(dān)得起家國天下,那是男人的責(zé)任,更是王爺身為皇子的擔(dān)當(dāng),蕓兒切不可喧賓奪主啊……” 蘇志清說的意有所指,尚在云里霧里的花宏熙盎然恍悟間不禁汗顏到無地自容,然清麗婉約盤坐天山之巔的李瑾蕓卻是淡然含笑輕輕搖頭,當(dāng)日慧覺大師的點(diǎn)化令她頓悟宿命難逃,而多日來的思量間她更是堅(jiān)定了此間的臆斷。 然而,瞥一眼兩人那幾多不贊同的神色,李瑾蕓卻是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她的秘密還是留待后人費(fèi)思量吧,但瞧著兩人依舊抗拒的神色,李瑾蕓不禁含笑揚(yáng)眉。 “先皇的子嗣又何止王爺一人?北疆的豐俊祺,宮里的皇上,甚至還有諸多的王爺與貴胄,這份安邦定國的擔(dān)當(dāng)難道他們就沒有責(zé)任了嗎?” “呃?……”花宏熙眉頭緊鎖,唇角微僵,王妃您這分明是強(qiáng)詞奪理。 “蕓兒,話不能這么說,要就事論事,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能力,所以才說要量力而行啊……”被李瑾蕓反駁到幾乎啞口無言的蘇志清強(qiáng)辯道,然幾多無力的說辭卻是令他都自覺汗顏。 “那就不要怪本妃自私一回,反正在王爺?shù)暮疚磸氐捉獬?,本妃是不打算叫他摻和那些個費(fèi)力不討好的差事,更何況,你們不覺得宮里那位也未必能有多么信任王爺嗎?”唇角微揚(yáng)顯而易見的譏笑令唇畔生輝。 花宏熙與蘇志清相視苦笑,正是如此,所以他們的行事才要格外小心啊,然瞧著李瑾蕓那篤定的神色,不禁黯然喟嘆,尤其花宏熙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王妃執(zhí)意不叫王爺插手,宮里那位便也只能自求多福嘍! 而猶在三人心思各異間,猶如鬼魅般嗖然現(xiàn)身的章睿同李瑾蕓拱手行禮道,“稟王妃,婉婉姑娘派人找王妃,說是她在山洞中發(fā)現(xiàn)了寶貝,要王妃一同觀瞻?!?/br> “寶貝?什么寶貝?”章睿話才方落,李瑾蕓尚不及回應(yīng)什么,卻是陡聞事關(guān)歐陽淑婉的花宏熙一躍而起。 “婉婉姑娘沒說具體是什么寶貝,花少主若是好奇不妨親自一觀。” “阿熙。”緩緩起身的李瑾蕓唇角閃過一抹邪笑。 “嗯?”被章睿那略帶一絲調(diào)侃的語氣所迷惑的花宏熙心不在焉的低聲回應(yīng)。 “你若在王爺閉關(guān)解毒期間拿不下歐陽前輩,婉婉恐怕就要另屬他人嘍……”同他相視揚(yáng)眉的李瑾蕓轉(zhuǎn)身便走。 而僵直的楞在那里的花宏熙卻是頭腦發(fā)暈,很是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背以資鼓勵的蘇志清不覺莞爾,卻是唯有挑起事端的章睿很是無辜的聳聳肩朝他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眼。 “王妃jiejie,阿熙哥哥,還有這位大哥哥,你們竟然偷偷溜走都不帶婉婉玩,哼!”才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行人的歐陽淑婉便是連忙奔上前去,嬌嗔的拉著花宏熙的胳膊狀若生氣的抱怨到。 “哪有,我們不過是有要事要商議才躲起來的,哪里敢躲起來不帶你玩啊,你們說對吧?”瞬間被她的撒嬌所軟化做棉花糖的花宏熙連忙低頭垂眸辯解道。 聞言三人卻是極為拆臺的干咳兩聲,瞬間便叫腰際挨了一記狠掐的花宏熙倒吸一口涼氣,猛然抬眸極為哀怨的掃過幸災(zāi)樂禍的三人卻是不敢吭氣的唯有將滿腹委屈自行消受。 為何受傷的總是他?總是他??! 卻說一行四人在歐陽淑婉的引路下攀過蜿蜒崎嶇的山路,越過白雪皚皚的山巒,穿過郁郁蔥蔥的山林,終于在花宏熙滿腹愁腸的眸光下停下了腳步。 “到了嗎?”四顧茫然的花宏熙極目所望卻是未見山洞的影子,不禁奇怪的瞥向身旁的歐陽淑婉?!吧蕉茨兀俊?/br> “那不就是嗎?”無視花宏熙那猛然膛大了的眸子,歐陽淑婉淺笑盈盈的指著那方灌木叢深處,“那個洞口很隱秘的,若非是人家無聊跑來散心無意中,呃,就是、就是撥開了那些個灌木叢,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個藏得極深的洞口。” “無意中?這里距離村子可遠(yuǎn)得很,你沒事跑這里散心?”對于歐陽淑婉言語間的幾多閃爍之詞極為敏感的花宏熙不禁臉色微沉的凝眉。 邊快步而行,邊抽身回眸瞥他一眼的歐陽淑婉撇撇嘴,“哼,誰叫你們都不帶人家玩兒,人家就只好自己找樂子嘍,要不是瞧那只雪白的兔子太過可愛,人家才不會跑這么遠(yuǎn)來扒拉滿是鳥屎的灌木叢啊?!?/br> 歐陽淑婉說的幾多委屈,然原本漫步而行的李瑾蕓卻是忽而駐足凝眉,身旁的章睿不禁警惕的掃視四周。 “怎么回事?”同樣察覺有異的蘇志清說不出的不對勁,然卻是每一絲風(fēng)過樹葉的沙沙聲都草木皆兵。 而就在李瑾蕓警覺要大家撤退之際,灌木叢深處卻是陡然傳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第184章 千年靈芝 “幾日不見,蒼王妃別來無恙啊。”月氏太子淳于耀輝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隨著十?dāng)?shù)人大步走來。 暗叫糟糕的花宏熙無奈的垂眸瞥一眼又闖了大禍的歐陽淑婉,卻見她亦是極為驚愕的指著月氏太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對于歐陽淑婉那分外指責(zé)的語氣置若罔聞的淳于耀輝淡淡收回凝視李瑾蕓嬌顏的視線,卻是不答反問的冷冷瞇一眼歐陽淑婉那怒不可遏的俏臉,“小姑娘,雪兔可愛嗎?” 呃?原來那根本就是個陷阱,而她竟然傻乎乎的中計(jì)了,甚至還連累大家一同身處險境,一向高傲自持的歐陽淑婉手中緊握的馬鞭嘎嘎作響,然卻是被悄然貼在身后的花宏熙死死握住動彈不得。 “如若不是太子殿下來煞風(fēng)景的話,想必本妃會更加心情愉悅。”心下了然淳于嘉輝那邊定然出事了的李瑾蕓美眸微瞇,不動聲色的同一旁緊握劍柄的章睿暗中打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看來蒼王妃對于本宮還真是成見頗深?!崩事曇恍Φ拇居谝x神色陡然一變,“那就不若請蒼王妃同本宮走一趟,想必待到蒼王妃對本宮更多了解后,定會消除成見,或許還能成為朋友。” 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這是赤果果的綁架啊,預(yù)想定會來場激戰(zhàn)的幾人神情極度戒備。 然相對于花宏熙與章睿的緊繃,神色依舊溫婉淡然的李瑾蕓對于淳于耀輝直截了當(dāng)?shù)难垍s是輕輕搖頭,“那倒不必了,我家王爺極愛吃醋,本妃如若真同太子殿下成了朋友,反倒會害了太子殿下……” 李瑾蕓的話意猶未盡,然點(diǎn)到為止間卻是極為妙趣,更是叫人浮想聯(lián)翩,聰明若淳于耀輝又豈會聽不出其中的要挾與威懾,然臉色陡然一黑間周身更是充斥著烈烈殺氣。 而卻說隨著李瑾蕓不咸不淡不溫不火的婉拒話落,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相視苦笑間無語凝望蒼天,王妃大人您夠黑,如此一來您就不怕激怒那個猶如火龍般頭頂冒煙的家伙? “本太子堂堂七尺男兒,何懼之有?”強(qiáng)壓熊熊怒火的淳于耀輝卻是不陰不陽的冷冷道,“不過,蒼王妃難道是個貪生怕死到不顧自己朋友性命的主兒么?” “何意?”雖心下有所臆測,然此間凝視淳于耀輝唇畔那抹極為刺眼的邪笑,李瑾蕓卻是心頭暗沉。 “本宮在東郡雪鷹王府上逮到兩個攛掇郡主說服雪鷹王兵出函谷關(guān)的細(xì)作,哦、對了,好像一個是小和尚,還有一個自稱是柳青竹的小姑娘,而如若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那兩個小不點(diǎn)可是追隨蒼王妃左右的……” 對于李瑾蕓的不識抬舉,淳于耀輝便是以牙還牙的也給她來了個欲言又止意猶未盡,陰鷙冷肅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神色間每一絲變化,然卻是無奈佳人定力太好,仿佛心如止水般平靜無波,更是叫他貪婪到舍不得移開眸子。 “殿下想要如何?”美眸微瞇的李瑾蕓冷冷道,然卻是無視他灼然熱切的眸光而一把拉住身旁急于上前的蘇志清。 “自然是要勞煩蒼王妃同本宮走一趟!”陰測測邪笑的淳于耀輝別有深意的沉聲道。 “不妥!”卻說正同淳于耀輝相視凝眉的李瑾蕓尚未回應(yīng),一把抹去往昔的嬉皮笑臉神色肅然的揚(yáng)聲爆喝。 “恐怕由不得爾等做主,或者本宮該親自同王爺來場會晤?”不若剛剛同李瑾蕓邀約那般婉轉(zhuǎn)親和,對于花宏熙毫不遲疑的抗拒,淳于耀輝卻是回以極為輕蔑的冷哼。 耶?王爺? 花宏熙與李瑾蕓相視凝眉,還是不要了吧,王爺此刻生死攸關(guān),豈能被這丫的鼠輩所打攪,頓時臉色微僵的花宏熙難掩氣憤的暗自咒罵,你丫的乘人之危,老子詛咒你天打雷劈! “好,本妃就同殿下走一趟,阿熙,二哥,婉婉你們且回去吧,本妃正好同太子好好敘敘舊。”同蘇志清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眼,李瑾蕓依舊笑語嫣然的道。 “且慢,相請不如偶遇,諸位難道還不給本宮這個面子,請吧!”無視李瑾蕓與蘇志清眼神間的波光流轉(zhuǎn),淳于耀輝大手一揮,身旁的侍衛(wèi)呼啦一聲團(tuán)團(tuán)圍住,氣氛陡然一變。 而就在眾人僵持之際,原本晴朗朗的天卻是忽而烏云密布,甚至就在花宏熙憤憤然的咒誓間當(dāng)即一聲干裂裂的驚雷自頭頂轟然炸響,驚得花宏熙險些抱頭鼠竄,然相對于花宏熙的心虛一片,反倒是被咒誓的淳于耀輝老神在在般面不改色。 “請吧,還是諸位覺得寧愿做落湯雞也不愿賞本宮面子?”唇角邪笑揚(yáng)眉的淳于耀輝指著那將要暴雨傾盆的黑壓壓的天際,不覺莞爾的朗聲道,還真是天助他也! 李瑾蕓同幾人相視點(diǎn)頭,而一向狡黠詭詐的歐陽淑婉則同李瑾蕓撇撇嘴,瞇一眼勝券在握的淳于耀輝涼涼暗腹,你丫的有本事請姑奶奶這尊佛,最好也有本事收拾本姑奶奶給你找的麻煩! 而卻說在豆大的雨點(diǎn)下匆忙閃入山洞的一群人方才站定,隨著一聲聲轟轟隆隆的驚雷不斷悶響,傾盆大雨狂瀉而下,霎時間郁郁蔥蔥的山林間煙雨迷蒙,帶著泥土芬芳潮濕的氣息迎面襲來。 “王妃,我們就這么走了么?王爺那邊可怎么交代?”悄悄靠近李瑾蕓身旁的花宏熙同她附耳低語。 “放心吧,暗衛(wèi)自有分寸,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此前本妃說的話絕非虛言,宿命難違,我們又何妨不將計(jì)就計(jì)……”依舊一派溫婉之色的李瑾蕓淡淡同花宏熙咬耳朵到,而卻是被陡然湊上來的歐陽淑婉聽了尾音而眨著亮晶晶的眸子的中滿是好奇之色。 “啊,對了,既然我們都進(jìn)到山洞了,那寶貝不能不看啊,我說太子殿下,你不會連本姑娘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應(yīng)允吧?!泵理ü饬鬓D(zhuǎn)的歐陽淑婉心下幾多了然間卻是忽而詭異一笑,轉(zhuǎn)身回眸同漠然負(fù)手而立的淳于耀輝嗆聲道。 “什么寶貝?”為了在佳人面前保持一絲氣度的淳于耀輝強(qiáng)壓勃然的怒火,低沉著嗓音冷冷回問。 “你們隨我來?!币荒ㄔ幃愔W過唇角的歐陽淑婉同幾人招招手。 “不要?;ㄕ?!”略發(fā)懷疑的淳于耀輝眸光陰寒。 “呿,你手下那么人都制不住我們五個?”譏諷的掃一眼淳于耀輝身后的一眾侍衛(wèi),訕笑揚(yáng)眉的歐陽淑婉涼涼道,“太子殿下究竟是瞧不起自己還是太高看我們了?” 說著歐陽淑婉便無視淳于耀輝漆黑的臉色,急切的拉著緊緊護(hù)在身后的花宏熙向山洞深入走去。 “二哥小心點(diǎn),地上很多碎石?!边呑哌吜粢獾缴砼灾穗U些絆倒的李瑾蕓連忙虛扶一把,反倒是一旁步履生風(fēng)的章睿扎扎實(shí)實(shí)的幫他穩(wěn)住身形,蘇志清先是感激的同章睿點(diǎn)點(diǎn)頭,方才轉(zhuǎn)而朝李瑾蕓相視苦笑?!巴裢竦暮⒆有男?,有時也未必全然沒得好處?!?/br> 李瑾蕓不覺莞爾一笑,而緊隨其后原本該是盛氣凌人的月氏太子淳于耀輝卻是黑著臉亦步亦趨,明明是他逮到人,該是他發(fā)號施令押解下山的不是么? 但為何劇情陡然一變,他反倒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護(hù)衛(wèi)了?而且還是自己上桿子找的! 隨著越發(fā)深入山洞深入,山洞外的風(fēng)聲雨聲漸漸淡去,然隨之而來的卻是深幽漆黑的崎嶇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