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該死的!是誰,究竟是誰做的手腳? 絕對不是本妃?!麅墒忠粩偟睦铊|竊笑不已。 忽而恍悟了什么的花神陡然仰天長嘯,親愛的,你害死本大神了啊! 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的李瑾蕓笑得前仰后合,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能叫花神自認(rèn)倒霉的怕也唯有他那個極愛搞怪的親親女友大人了??! 然而,不若近乎哀嚎的花神所想,天山,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只是面對滿目荒涼秋色濃郁的天山,飄然而至的李瑾蕓與花神無形的游走在山野間,叢林里,荊棘上,直到那個在常人眼中或許隱秘,但對于他來說顯而易見的洞口時,飄然的動作忽而一僵。 天后,等下無論您看到什么,都不必懼怕閃躲。 哦? 我們都是虛體,他們傷害不到我們的。 我們能大開殺戒么? 對于天后那躍躍欲試的激動神色,滿頭黑線的花神忍不住替自己哀嘆,他究竟是自找的呢?還是自找的呢? 若如天后真的無視他的勸阻在某神的地盤上大開殺戒的話,他只定會被追殺到體無完膚,只定會! 卻說面對同她狠狠搖頭的花神,將他那神色流轉(zhuǎn)間的古怪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蕓不覺莞爾間心下幾多恍然,摸一把腰際唯一一件實體的東西——古玉,訕笑揚(yáng)眉間心下以定。 然而,將她波光粼粼的水眸中那抹一閃而過的狠厲與算計之色看在眼中的花神,不禁頓時冷汗涔涔,再瞥一眼她腰際的那抹護(hù)身符,若有所思的擰緊了眉頭。 與此同時,南疆大將軍府中,被豐俊蒼緊急召來的薛掌柜正面色凝重的垂眸沉思。 “薛掌柜神通廣大,難道王妃此前沒有要你找去往苗疆的向?qū)幔俊痹跁恐衼砘仵獠降奶K志清猛然駐足凝眉,瞥一眼垂手恭立的薛掌柜略發(fā)懷疑的道。 “王妃有提議,不過尚還在尋找中,此前曾同王妃回稟過有一人可以帶隊前往苗疆,但那人昨日卻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老奴親自看過,并未發(fā)覺有異,好似真的就是什么突發(fā)的病癥而已,但以老奴的經(jīng)驗來看,怕是另有蹊蹺,至于究竟是何人所為,尚還拿不準(zhǔn)?!?/br> 眉頭緊蹙的薛掌柜神色肅然凝重,一旁默默聆聽的幾人亦是微微點頭,而緩緩起身的豐俊蒼行至敞開著的窗戶下,臨窗負(fù)手而立,背對著幾人眸光深遠(yuǎn)的遙望蔚藍(lán)的天際那團(tuán)隨風(fēng)飄來的云朵。 “此前阿蕓曾就大舅與二舅莫名中蠱毒一事有所懷疑,那兩本她研究了許久的府上的花名冊尚還在書案上,雖然并未有所定論,但就種種跡象來看,那細(xì)作定是深藏在府上?!?/br>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豈不?”臉色狉變的蘇志遠(yuǎn)與蘇志清雙雙擰緊了眉頭,“怕是御西大將軍藏匿府上的消息也無可避免的被泄露了。” “此前王將軍窩在東客院不出尚還可能瞞得住,但因著大舅與二舅病情斗轉(zhuǎn)直下而著慌的大舅母需要人給她撐著,所以王將軍兄妹情深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鞭D(zhuǎn)身回眸瞥一眼神色肅然凝重的幾人,寒眸陡然一瞇的豐俊蒼低沉黯啞著嗓音接著道,“且你們兩人突?;貋淼南⒐烙嬕苍缫褌鬟f了出去?!?/br> “呃?那……”愕然一怔間臉色更加陰沉的蘇志遠(yuǎn)正欲說什么,然卻是被同他輕輕搖頭的豐俊蒼所打斷?!耙磺卸纪砹??!?/br> “那蕓兒的身份豈不是會暴露?”神色一僵的蘇志清眸光微閃間略發(fā)遲疑的呢喃低語。 “恐怕是會以訛傳訛……”臉色鐵青的豐俊蒼眸光中滿是陰鷙深沉之色。 而默默垂手恭立一旁,將幾人對話中的擔(dān)憂深意聽在耳中的薛掌柜心思流轉(zhuǎn)間忽而眸光微閃,上前一步一一瞥過幾人一眼后方才神色肅然的道,“論以訛傳訛,相信老奴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東家的事老奴只知一二,并不知詳情,又聽聞幾位言語間的用詞怕是極為重大的事,不知可否叫老奴也知詳情,也好做到心中有數(shù)?” “這……”對于薛掌柜不甚熟悉的蘇志遠(yuǎn)略發(fā)遲疑的凝眉。 而交際頗深的蘇志清卻是毫不猶豫的同豐俊蒼微微頷首,在豐俊蒼的點頭同意下,方才將天山之行一路所來的過往細(xì)細(xì)同薛掌柜講來。 此間默默溜了進(jìn)來喝茶休憩的花宏熙,更是搶過蘇志清那只是知情人而非他這個親歷者所能比擬的更加細(xì)致的描述了當(dāng)時了情景與感受,甚至還包括羅剎島種種,直叫同樣初次聽聞的蘇志遠(yuǎn)與蘇志清亦是跟著驚心動魄。 “……所以,東家的此間身份該是個迷,若非親眼所見之人,定是不知其中內(nèi)情的?!鞭壑毜难φ乒裆铄涞捻庠桨l(fā)深沉肅穆。 “咳、那種比神話都叫人不敢置信的事,若非親身經(jīng)歷,本少主都不會信他一個字,所以除非親歷者,否者很少能有知道其中真相。”說著都不覺眉宇間盡是高傲之色的花宏熙瞥一眼猶沉靜其中不能自拔的幾人,頓了一下,方才未語先嘆的道,“但無人可信,也并不妨礙那些個嘴上無得之人的煽風(fēng)點火啊,就怕王妃最終會被他們視為妖魔鬼怪之輩……” “本王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隨著花宏熙的口無遮攔,頓時殺氣騰騰的豐俊蒼周身滿是攝人戾氣。 “絕不允許!”蘇志遠(yuǎn)與蘇志清雙雙咬牙切齒。 對于神色陰鷙肅穆的三人那殺人的語氣,花宏熙與薛掌柜相視凝眉間不禁唇角微僵,誰也不希望如此,但流言可畏吶! 而卻說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zhuǎn)的無能為力,腳步極為沉重的行至錦榻前緩緩落座的豐俊蒼瞥過薛掌柜的寒眸中忽而閃過一抹暗芒。 “先下手為強(qiáng)!”雙拳緊握的豐俊蒼語氣灼然冷肅,微瞇的寒眸間滿是陰鷙肅殺。 愕然一怔間面面相覷的蘇志遠(yuǎn)與蘇志清相視凝眉,而噙一抹已有若無的邪笑的花宏熙卻是不覺莞爾,倒是唯有渾濁的老牟中精光乍現(xiàn)的薛掌柜微微點頭。 而猶在幾人的陡然靜默間,猛然推門而入的程林連忙拱手行禮。 “稟王爺,行宮那邊出事了,大將軍派人來請您?!?/br> “好!”先是同程林微微頷首點頭的豐俊蒼心下暗沉,與薛掌柜遞去意味深長的一瞥后,方才同蘇志遠(yuǎn)與蘇志清辭別離去。 而待到行色匆匆的豐俊蒼在行宮外翻身下馬時,蘇瑞德身邊最為得力的副將任超便已在門外久候多時,一見到衣著單薄的豐俊蒼的身影便是連忙迎了上來。 “末將參見王爺?!?/br> “大將軍何在?這里究竟出何事了?” 毫不停留的大步流星的豐俊蒼邊走邊問,深邃幽暗的眸子不時撇一眼同昨日的站位不甚相同的侍衛(wèi),寒眸微瞇間神色添一絲肅然。 “稟王爺,丞相他、他可能是瘋了……”一身鎧甲戎裝的任超警惕的左瞧右瞅后,方才刻意壓低了嗓音道。 瘋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會瘋了了?除非有鬼! 然而,想到此處愕然一怔不禁猛然駐足凝眉的豐俊蒼寒眸陡然一瞇,深深的瞥一眼光天化日下那被陽光照耀的更加刺眼的明黃色符咒,深邃幽暗的星眸中忽而閃過一抹異色間不覺薄唇緊抿?!y道是阿蕓? 卻說原本以為是要先見過丞相的豐俊蒼,再同外公交換意見的豐俊蒼,卻是不想他竟然被直接請進(jìn)了皇后的內(nèi)殿,當(dāng)陰鷙深沉的寒眸對上床榻上皇后那陡然一亮的美眸不禁臉色一沉,然卻是禮數(shù)周到的拱手行禮。 “參見皇后?!?/br> “蒼王免禮,賜座!”巧笑盈盈的皇后趙云秀無視任超尚還在一旁垂眸恭立,卻是抑制不住貪戀的目光亟不可待到恨不能投入他寬大堅實的懷中。 “皇后如此唐突的請本王來,可是有何要事?”無視她那含情脈脈的水眸中那抹毫不掩飾的戀慕之情,面無表情的豐俊蒼冷冷道。 “……本宮住在這偌大空曠的行宮中太過害怕無助,況且舅舅他又無辜被鬼神所攝得了失心瘋,所以母后也同意我們立刻搬入大將軍府上去也好安全無虞?!闭f著都忍不住幻想連連的趙云秀滿面春風(fēng)。 “不可!” ☆、第271章 是在報復(fù) 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豐俊蒼起身便拂袖而去,而將他那決絕的背影看在眼中的皇后趙云秀嘶聲力竭的垂著被子,直嚇得一旁的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忙勸阻為了先皇的遺腹子千萬要保重鳳體。 陰沉著臉色大步遠(yuǎn)去的豐俊蒼被趙云秀那經(jīng)久不衰的魔音所擾不覺蹙緊了眉頭,而一旁默默跟隨自家王爺步履深沉的程林亦是神色肅然凝重,皇后看向王爺?shù)哪呛敛谎陲椀膽倌窖凵窳钏忌钣X厭惡,更遑論是深受其害的王爺。 卻說當(dāng)未經(jīng)通稟便直闖踏入偏殿的豐俊蒼,頓時令正同太后與趙輝武回稟的蘇瑞德動作一僵間猛然噤聲,茫然的瞥一眼他那極為不善的神色,渾濁的深眸中不禁閃過一抹異色。 “王爺,這是怎么了?” “本王剛剛見過皇后了?!?/br> 森然酷寒的眸子瞥過太后那狉變的臉色,方才看向眸光微閃間滿頭霧水的外公,而蘇瑞德尚不及細(xì)問什么,猛然起身間甚至還大晃了一下的太后趙燕茹胸口大大的起伏間大驚失色。 “快,快叫婉婉?!?/br> “娘娘這是?” “花少主與婉婉都吩咐皇后經(jīng)受不了刺激,怕是、怕是、”不好!念頭剛一閃過的太后陰鷙的眸光怒瞪一眼豐俊蒼,然卻是無暇顧及其他的在婢女的攙扶下急急忙忙遠(yuǎn)去。 而瞧著眼前這突變的一幕而蹙緊了眉頭的蘇瑞德不覺唇角微僵,連忙招手示意豐俊蒼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怎么回事?皇后可是為難于你了?” “她說太后同意她們即刻就要搬入大將軍府上,可是真的?”在唯有兩人的偏殿中,緩和了幾多神色的豐俊蒼眸光微瞇的問。 “是,這也是無奈之舉,剛剛老夫就是正同太后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商議入駐事宜,只是太后與皇后雖然才住進(jìn)進(jìn)宮沒幾日,但要收拾整理的東西亦是不少,這一時間要說即刻換個地方住,也絕非一兩日的功夫就能成行的,不知王爺如此嚴(yán)肅的問及此事,可是哪里有不妥么?” 同他相對坐的蘇瑞德深沉肅然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而同微微頷首點頭的豐俊蒼心里流轉(zhuǎn)間卻是忽而唇角微揚(yáng),一抹極淡的詭異邪笑悄然閃過。 “其他任何地方或許都可以,但唯獨大將軍中,太后與皇后是絕不可以住進(jìn)去的?!?/br> “哦?為何?”深覺他話中有話的蘇瑞德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 “且不說被丞相父子迫害到聲名狼藉的御西大將軍尚還避在府上,難道外公就不曾懷疑過大舅與二舅的蠱毒可能就是深藏府上的細(xì)作所為?”神色肅然冰寒的豐俊蒼不溫不火的款款道。 “……”神色一怔間猛然膛大了眸子的蘇瑞德倒吸一口涼氣。 “更何況,府上的花名冊阿蕓拿在手中數(shù)日之久,但卻始終毫無頭緒,本王雖不知她究竟是如何研判的,但就目前來看,我們?nèi)螣o法確定細(xì)作的究竟府上的何人,這樣危機(jī)四伏的大將軍府,身份尊貴容不得半點閃失的兩位貴人入駐,外公能確保安全無虞么?” 說著都不由得劍眉飛揚(yáng)的豐俊蒼同蘇瑞德相視挑眉,而漠然無語的蘇瑞德深吸一口氣后方才眉頭深鎖的輕輕搖頭,“老夫失察了啊?!?/br> “哦,對了,還忘了了兩點。”仿佛是還嫌他不夠刺激的豐俊蒼頓了一下又接著補(bǔ)充到,“外公莫要忘了咱們西客院可還拘著三位特殊的客人?!?/br> “……呃?”眉頭蹙得更緊的蘇瑞德不禁驚喘一聲。 “而最為令本王都深覺不可思議的是,就在昨夜大舅與二舅的蠱毒發(fā)作岌岌可危,大家混亂一團(tuán)中,我那特意趕去關(guān)心大舅與二舅的岳父大人,今日一早也被婢女發(fā)現(xiàn)身中蠱毒昏死在客房的地上了……”神色間滿是陰鷙之色的豐俊蒼雖然語氣間云淡風(fēng)輕,然心下卻早已是怒火滔天,若非李博然的故意而為,他的阿蕓也絕不會鋌而走險落得昏迷不醒境地。 “……誠如王爺所言,老夫那府上還真是不適宜貴人入住啊,老夫這就同太后再行商議,王爺可要同去?”被他言語間是深沉凝重所攝而頓覺自己險些鑄下大錯的蘇瑞德連忙起身。 “本王還是不去刺激皇后娘娘了,免得太后對本王心生怨恨?!弊旖情W過一抹薄涼的豐俊蒼同他輕輕搖頭。 而莫可奈何的唯有喟然長嘆的蘇瑞德渾濁深沉的眸子中漾滿了蒼涼與風(fēng)霜之色,不免唏噓感嘆,真是世事弄人吶,昔日的一對恩愛戀人,走到今日這般景象,恩怨糾葛之深,又有誰人能夠清楚此間真相。 凝視蘇瑞德漸行漸遠(yuǎn)的蕭瑟背影,眸光愈發(fā)深遠(yuǎn)的豐俊蒼沉郁的眸子間滿是肅殺與凝重,而昂的闖入視線的歐陽淑婉卻是打斷了愈發(fā)迷離的神思。 “我說王爺吶,聽說您剛剛見過皇后了?!迸瓪鉀_沖咬牙切齒而來的歐陽淑婉直愣愣的沖到他眼前方才猛然剎住腳步,惡狠狠地質(zhì)問。 “見過。”語氣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涼涼回她一句的豐俊蒼接過程林遞來的熱茶,悠然閑適的輕抿一口,頓時溫?zé)釥C貼的清茶便直達(dá)胃底,甚至還浸潤了干涸黯啞的嗓子。 然而忙了大半晌,嗓子都快冒煙了的歐陽淑婉卻是被他優(yōu)雅閑適的動作給刺激到怒發(fā)沖冠,揚(yáng)手指著他的鼻子,“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才將孱弱的皇后給從死神手中搶回來,你、你究竟怎么著刺激她了,竟然一下子就挺死在那里了?害得人家累個半死,多費(fèi)了多少無用功……” “本王又沒叫你救她!”冷冷瞥她一眼的豐俊蒼深沉銳利的寒眸陡然一瞇。 豐俊蒼言語間的陰沉冷肅太過深沉與寒涼,直叫歐陽淑婉正要接過極為眼立的程林奉上的熱茶的動作猛然一窒,若非反應(yīng)極快的程林幫她穩(wěn)了一下,那精致飄落的茶杯便就要碎成一片了。 而卻說深深的瞥她一眼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眸光忽而閃過一抹異色,“婉婉,你是阿熙的人,也就是本王的人,所以如非必要,這行宮,還是不要來的好?!?/br> “呿,若非受王妃所托,那個嬌蠻跋扈的皇后,人家才懶得理她呢。”卻說一口將茶水喝干了的歐陽淑婉意猶未盡的瞥一眼就在程林手邊的茶壺,而程林當(dāng)即會意的連忙接過她遞來的茶杯給她續(xù)杯,而得空瞥一眼神色陰鷙深沉的豐俊蒼的歐陽淑婉卻是忍不住同他撇撇嘴。 “阿蕓此前叫你待在這里是別有深意的,不過眼下來看是沒有必要了。”對于李瑾蕓的心思幾多了解的豐俊蒼眸光微閃間剛毅的劍眉微蹙,“不過,阿蕓現(xiàn)下昏迷不醒,阿熙更是忙到腳不沾地,所以本王是希望由你專門照顧你的王妃jiejie。” “耶?王妃jiejie昏迷不醒?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人家怎么從來都沒聽人說起過……”驚愕到顧不得接過程林拖在手中舉了半晌的茶杯,俏臉陡然一沉的歐陽淑婉神色凝重了的幾分的看向面色陰沉滿是肅殺之氣的豐俊蒼。 “昨夜突發(fā),具體情況你可以問阿熙,情況比本王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所以阿熙那邊也是束手無策,你若能回去幫忙,最好不過?!睒O為嚴(yán)肅認(rèn)真的同她看說的豐俊蒼嗓音極為低沉黯啞,甚至因著徹夜未眠的黑眼圈都昭然若揭,以至于深信不疑的歐陽淑婉猛然一激靈便轉(zhuǎn)身旋身飛掠消失。 直叫程林呆呆的看著猶在自己手中被人拋棄了的茶杯,輕輕放下間,覷一眼臉色又恢復(fù)酷寒的王爺,唇角微僵間,不由得暗自腹誹,王爺您這般巧言令色的將皇后的護(hù)身符就這么給拐走了,真的合適么? 而不經(jīng)意的瞄見自家王爺唇角的那抹詭異之色的程林更是眸光微閃間,不禁恍然,王爺這根本就是在報復(fù)! 然卻說當(dāng)火急火燎的歐陽淑婉沖進(jìn)大將軍府正欲穿過西穿堂奔入后院時,卻是驚見原本該是王妃的祖母與父親以及江氏暫住的西客院此時竟然被士兵封鎖,甚至就連端著茶點路過的婢女都皆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繞道而行。 愈發(fā)好奇的歐陽淑婉不禁上前一看,卻是正好瞧見正同她走來的方耀,連忙招招手。 “方耀?!?/br> “見過婉婉夫人,不是在行宮那邊么?可是皇后無礙了?”奇怪的瞥她一眼的方耀略發(fā)好奇的問,而將她不時瞄一眼大門緊鎖的西客院的小眼神看在眼中的方耀,不禁唇角微僵,“還是不要這里待著了,免得晦氣,想必花少主見到夫人定是會激動的?!?/br> 晦氣?將他言語的厭惡之色聽在耳中的歐陽淑婉邊隨著他的腳步向穿堂走去,邊忍不住回眸撇一眼陽光下灼然肅穆的西客院,不由得柳眉微挑,那里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北客院廂房中,當(dāng)隨著方耀的腳步相攜而入的歐陽淑婉見到滿屋子的人時,不由得眸光微閃,而猶在她的愣神間,猛得竄來將她一把抱起的花宏熙更是險些叫她的心臟都給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