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話可不能這么說,雖然婉婉剛剛的失言的確無理,但王妃此時可的確是要好生靜養(yǎng)才是啊。”撇嘴苦笑的花宏熙說不出口的是以王爺的心思,只怕才不會叫王妃直面李博然那個不安好心的父親的說。 而卻說對于花宏熙的欲言又止心領神會的李瑾蕓唇角微僵間不覺輕輕搖頭,“放心吧,本妃去去就來,你同婉婉久別重逢定是有話要說,就不要跟來了?!?/br> 瞧著李瑾蕓同程林漸去漸遠的背影良久,相視凝眉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不由得略發(fā)尷尬的唇角微僵。 大廳中,待到久候多時到臉色發(fā)黑的李博然終于等來了李瑾蕓的出現(xiàn)時,一肚子的火氣幾乎狂飆到了極點。 而不若李博然的怒火滔天,在香玲與香巧的左擁右護下款步盈盈的李瑾蕓面色上始終平靜無波,直到在首位上緩緩落座,方才朱唇輕啟。 “父親如此氣勢洶洶而來,不知是所謂何事啊?” “你!”被她那不咸不淡的語氣所攝不由得一口惡氣憋了回去,抖著手指,胸口大大的起伏間惡狠狠的道,“你個逆女,竟然膽敢教唆旁人對你祖母與庶母動粗!”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愈發(fā)銳利的眸子中陡然閃過一抹陰鷙的李瑾蕓語氣凌厲了幾分,“父親此話差異,若是真要追究,也該是追究她江氏竟然膽大包天私藏巫教毒物,更是不該對我大舅母與二舅母暗下毒?!?/br> 眸光微閃的李博然心下陡然一驚,灼然審視的目光定定的凝望面色沉郁的李瑾蕓。 而垂手恭立一旁的薛掌柜瞥一眼面色清冷的李瑾蕓,再瞄一眼面色不善的李博然,眸光微閃間不禁劍眉高挑,難不成他還被蒙在鼓里? “若非大舅與二舅都忙到不可開交無暇分身,父親許是就不必跑這一趟了。”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李瑾蕓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異的邪笑,“不過,既然父親親自上門要個說法,那咱就不妨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李瑾蕓那似是而非的話直叫僵直的佇立良久的李博然進退維谷,然不待他有所反應,但見同他相視但笑的李瑾蕓轉而同一旁的香玲招手。 “香玲,去叫辛統(tǒng)領派人去校場請大舅與二舅速歸?!?/br> “是,王妃!” 連忙福身行禮的香玲轉身便走,一旁忙錯一步上前的香巧遞一步熱茶給眸光愈發(fā)銳利冰寒的自家王妃。 “蕓兒,事情尚未弄個清楚,你、你怎可……” 終于緩和了幾多神色的李博然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而輕抿一口熱茶的李瑾蕓不待他將話說完便打斷接口道。 “火上澆油么?”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一掃往昔的溫婉沉靜臉色陡然肅然深沉了幾分的李瑾蕓冷哼一聲,“蕓兒究竟有沒有冤枉江氏,父親回去一問便知。” “……”瞪她一眼的李博然閃爍不定的眸子中滿是惱怒與憤然。 無視一旁李博然的黝黑臉色,正巧瞥見靠在側門門框上涼涼看戲的南宮璽越,眸光微閃間不禁唇角微僵,“干爹既然來都來了,為何在躲躲藏藏?” “人家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邊咕噥一句邊大步而來的南宮璽越先是同李博然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瞥,而后方才在角落的位置上緩緩落座。 而對于南宮璽越的身份早有所覺的李博然在聽聞李瑾蕓對他的稱呼后更是臉色狉變,狠狠的盯著他的眸子中滿是陰鷙與凜冽之色,甚至忍不住冷哼一聲,“小人就是小人!” 李博然的憤然冷哼不高不低,但正相視但笑的李瑾蕓與南宮璽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向面色慈祥的南宮璽越臉色一變,渾濁深沉的眸子中滿是怨毒與陰鷙肅殺之色。 “當年之事若非有心人從中作梗,事情的結局或許大為不同,更何況,縱然你李博然是那最后的贏家,但你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他不提便罷,原本不想再將陳年往事拎出來叫所有人神傷的他卻是不想被李博然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人行徑所激怒火狂飆。 而眼見兩人就要掐起來了,眸光微閃間正欲召喚章睿的李瑾蕓卻是但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花宏熙一頭撞了進來,直直穿過將要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在距離半步之遠方才險險穩(wěn)住身形。 “呃?阿熙你這么是怎么了?”瞧著他那猛拍胸脯喘息不定間好似那口始終上不來的李瑾蕓不由得略發(fā)擔憂的問。 而不若李瑾蕓的滿腹狐疑,飛身上前一步的南宮璽越干凈利落的一掌拍在花宏熙的背脊,剎那間將憋在嗓子眼上下不得的一?;ㄉ捉o咳了出來的花宏熙當即神色一松癱軟在地。 “吃個東西都能被噎死,花少主這是親手砸了你神醫(yī)山莊的牌子啊。”默默收回大手的南宮璽越涼涼道。 一旁恍悟了什么的幾人眸光微閃間不覺更加好奇花宏熙此前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而一抹紅影陡然閃過間,原本癱軟在地恍若一灘爛泥的花宏熙卻無視幾人灼然熱切的目光,大手一撐旋身飛掠而出。 而卻說因著花宏熙的這一出而平息了幾多怒氣的李博然與南宮璽越雙雙退一步落座,正欲上前斟茶的香巧卻是被眼疾手快的李瑾蕓制止。 “父親若執(zhí)意要為祖母與江氏討個公道,不妨隨干爹親自去看看正臥床不起的大舅母與二舅母,還請父親回去早日想江氏討得解藥,也好救大舅母與二舅母危在旦夕的性命!”面色狀若平和的李瑾蕓語氣平和的同他淡淡道。 “蕓兒你莫要在這里誑為父,你們若是找人演戲還不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江氏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豈會有巫教中人那陰毒的玩意兒?”而緩和了幾多神色的李博然神色流轉間更多了一抹懷疑。 “父親或許不知,jiejie李佩瑤現(xiàn)今可是風光無限吶……”將他神色流轉間的異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蕓眸光微閃間不禁唇角高高翹起,直覺他定是不知其中內情。 “她哪里能有你的風光?”一個字都不給她信的李博然冷哼一聲,將桌子上那杯涼透了的茶水端起正欲喝一口消消火,然卻是被李瑾蕓接下來的話驚到臉色大變。 “看來父親還是真的不知吶?!蓖f去一記別有深意的眸光的李瑾蕓唇角閃過一抹詭異的邪笑,“江氏她手中能有巫教中極為陰毒的蠱毒,自然定是知曉了jiejie已是巫教教主的身份,更甚至還知曉了當下幼主登基,jiejie正在皇宮中指掌天下的消息……”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猛然起身的李博然身子無端的大晃了一下,手中早已涼透了的茶杯嘩啦啦碎了一地。 “此等大事,蕓兒狂你作何?”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凝望良久的李瑾蕓不覺好笑的眸光微閃。 而深吸一口涼氣的李博然顧不得追究其他便是陡然拂袖而去,甚至都無暇同擦肩而過的豐俊蒼說上一句話。 直叫頂著滿頭霧水的豐俊蒼奇怪的瞥一眼淺笑盈盈的李瑾蕓,再看一眼面色不善的南宮璽越,直覺有異的蹙緊了眉頭。 而不待欲言又止的豐俊蒼追問什么,渾濁深沉的眸子滿是陰郁之色的南宮璽越便是忍不住輕嘆一聲,“蕓兒你干嘛同他透露那些個消息?” “與其留著祖母與江氏在南疆給我們添堵,不妨送她們回京城禍禍jiejie去?!彼`靈的眸子中滿是精光的李瑾蕓先是同南宮璽越相視點頭,而后方才轉而同臉色不善的豐俊蒼招手,“阿蒼怎么不在書房同外公與副將商議布防了?” “你若是能聽話安心養(yǎng)胎,本王也不會總是分心跑出來探視一二,否則定出大事!”面色陡然冷了幾分的豐俊蒼雖然如是說著,但瞇向她的眸光中卻滿是寵溺與無奈之色。 直叫在一旁看得真切的南宮璽越與薛掌柜相視但笑間覷著兩人正情愫漸濃之際悄然退場。 而猶在南宮璽越與薛掌柜的好意退卻將空間留給兩人之際,某神卻是好巧不巧的見縫插針冒了出來。 天后,天后,不好了。 該死!你的就不能盼本妃點好?——被他陡然勾魂所魄的李瑾蕓咬牙切齒的蹙緊了眉頭。 呃?本大神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實在是事出突然,本大神都極為驚駭的說。 究竟發(fā)生何事了?——能叫一向心大的花神都變了音調,著實令唇角微僵的李瑾蕓滿腹好奇。 ☆、第331章 你誤會了 偌大的堂屋中肅穆森然,靠坐在錦榻上的李瑾蕓與豐俊蒼相視凝望間眉頭緊鎖,一旁端坐在椅子上的南宮璽越與花宏熙各自扶額頭痛。 “巫教的那些個家伙都是吃干飯的不成?竟然會出這種紕漏!”眉頭早已打成死結的花宏熙咬牙切齒的兀自呢喃。 “如此一來,事情只怕更加棘手。”緩緩抬眸的南宮璽越渾濁深沉的眸子滿是肅然凝重,“王爺可有對策?” “對策怕是怕來不及了?!眲γ季o蹙的豐俊蒼輕輕搖頭。 將他神色流轉間的那般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蕓美眸微瞇間略發(fā)遲疑的道,“阿蒼是想說此前打算聯(lián)合諸國討伐巫教禁地來不及了?” “要聯(lián)合諸國須得年后開春才行,否則單是雪山的阻隔都是無法逾越的障礙。”同她微微頷首的豐俊蒼頓了一下,一一瞥過面色凝重的南宮璽越與花宏熙后,方才接著道,“此時此刻能出兵援手的恐怕也唯有御西大將軍,但這絕非良策?!?/br> “回龍谷事態(tài)無法估量,以我們南疆與西疆的兵力全部投入都未必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我們還必須顧及南越與西涼邊疆虎視眈眈的敵軍,且不可顧此失彼?!绷季o蹙的李瑾蕓神色肅然凝重的喃喃道。 而恍悟了什么的南宮璽越與花宏熙相視凝眉間,更是不由得雙雙蹙緊了眉頭。 “王爺,王妃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們的確不能消耗自己僅有的力量同回龍谷中的那些個嗜血怪獸殊死一搏而置邊疆戍防于險境,但如果回龍谷失控的嗜血怪獸無法得到有效控制,怕只怕首當其沖必定遭殃的定是我們南疆。”說著都不覺微僵的花宏熙緊蹙的眉宇間滿是深沉之色。 “花少主所言不錯,老夫也正是顧慮如此?!蓖讼嘁暷嫉哪蠈m璽越微微頷首,“所以無論如何回龍谷的失控我們必須插手去管,但也絕不能窮盡我們一家之力!”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必須迅速集所有能夠集結的力量圍剿回龍谷?!睂⑹种锌樟说牟璞p輕放下,美眸陡然一瞇的李瑾蕓極為堅定的道。 眸光微閃間不覺略發(fā)狐疑的南宮璽越與花宏熙雙雙劍眉高挑,甚至就連劍眉緊蹙的豐俊蒼都將灼然審視的目光注目在她高高翹起的唇角間。 “蕓兒此話怎講?可是有什么良策?”將她話中深意聽在耳中的南宮璽越渾濁深沉的眸子陡然閃過一抹精光。 而卻說被三人那灼然熱切的眸光所攝不覺唇角微僵的李瑾蕓眸光微閃,端正了一下坐姿方才神色肅然的道,“邊貿往來雖然也有淡季,更是受大雪封山的影響可能幾個月都無法互通有無,但供需所求畢竟還是迫切的,所以難免就有小徑暗道……” “不是吧,大雪封山也行?”抖著唇角的花宏熙瞪著大大的眸子滿是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涼氣。 “大雪封山無法大批量交易是肯定的,但也無法阻擋小商小販的利欲熏心吶?!睕鰶銎乘谎鄣睦铊|唇角閃過一抹幽光。 直叫后知后覺又上當的花宏熙莫可奈何間也唯有撇撇嘴,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阿蕓的意思可是要通過商賈走私的密道傳遞書信,甚至協(xié)調敵方兵馬緩慢通過來馳援回龍谷的惡戰(zhàn)?”會意了她話中深意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暗芒。 “那樣真的合適么?”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宮璽越略發(fā)遲疑的蹙緊了眉頭,“若是老夫所料不錯的話,蕓兒所謂的密道一旦被公之于眾,只怕會牽涉出更多的麻煩……” “干爹所慮在理,不過若非逼不得已,蕓兒也絕不會出此下策?!蓖嘁暤Φ睦铊|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不過,是否可行還是得看阿蒼你的籌謀與決策?!?/br> “只是時間上太過倉促,況且,本王之所以計劃明年開春是因為本王必須有同諸國儲君談條件的資本?!鄙钌畹钠乘谎鄣呢S俊蒼眸光極為肅然。 “這都火燒眉毛了,王爺還在顧慮什么?”對于豐俊蒼的擔憂顧慮不置可否的花宏熙輕輕搖頭,“王妃覺得呢?” “阿蒼可是還猶豫究竟是以蒼王的身份求援,還是以周皇的名義同諸國儲君協(xié)商?”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茫然未知,眸光微閃的李瑾蕓心領神會的蹙緊了眉頭。 “這、這倒是個問題的說?!贝浇嵌溉灰唤┑幕ê晡跞跞醯?,覷一眼神色酷寒的豐俊蒼,再瞄一眼溫婉沉靜的李瑾蕓,深吸一口氣間卻是唯有沉默不語,此等大事,只怕也為有當事人才有發(fā)言權啊! 而誠然不若花宏熙所想,對于李瑾蕓的與豐俊蒼的顧慮重重不置可否的南宮璽越卻是輕輕搖頭,“事由輕重緩急,來不及了,王爺必須當機立斷!” “自立為王么?”寒眸陡然一瞇間滿是肅然凝重之色的豐俊蒼劍眉緊蹙,“那又豈是說話那么簡單的事,只怕前前后后且得些許時日,但回龍谷那邊可是等不得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公同舅舅以及御西大將軍早已商議好擁立阿蒼為帝,只是尚未施行而已。”深深的瞥一眼面色漠然冷肅的豐俊蒼,眸光微閃間唇角忽而閃過一抹邪魅之色的李瑾蕓朱唇輕啟,“大家都只是等待阿蒼你的點頭啊?!?/br> “……”對于李瑾蕓那極為通透的心思莫可奈何的豐俊蒼卻是緘默不語。 而將他眸光流轉間的閃躲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蕓柳眉高挑間不覺美眸微瞇,“或者阿蒼心有所忌在顧慮什么人?” “對啊,此前每每提及此事,王爺好像都是閃爍其詞的搪塞過去……”說著卻是被豐俊蒼一記銳利深寒的眼刀所攝忙噤聲的花宏熙渾身一個顫栗閃過。 雖然花宏熙是不戰(zhàn)而降,但無視他那酷寒的神色不依不饒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李瑾蕓與南宮璽越卻是步步緊逼。 “阿蒼?” “王爺?” 見氣氛一時間近乎凝固,波光粼粼的眸子中陡然閃過一抹精光的花宏熙忽而眸子大睜,甚至不覺陡然拔高了音調的驚呼,“王爺你該不會是顧慮趙云秀以及她腹中的遺腹子吧……” “閉嘴!”冷冷瞪他一眼的豐俊蒼銳利森寒的眸子中滿是陰鷙肅殺之色。 而相覷一眼的李瑾蕓與南宮璽越卻是雙雙凝眉間不覺紛紛將灼然審視的目光投注在面無表情的豐俊蒼身上,唇角陡然閃過一抹異色的李瑾蕓更是面色不善的美眸陡然一瞇。 “王爺對于阿熙的臆測如此諱莫如深,怕是一語中的觸動了你的要害吧?!?/br> “阿蕓,你誤會了?!鄙钪ㄊ窍胪崃说呢S俊蒼先是狠狠瞪一眼狀若無辜的躲一旁喝茶的花宏熙,方才緩和了幾多神色的轉而同李瑾蕓低沉黯啞的解釋道,“并非是趙云秀的緣故,而是無論如何本王都不得不估計她腹中豐俊天的遺腹子?!?/br> “那又如何?”不悅的冷哼一聲的李瑾蕓不置可否的輕輕搖頭,“難不成你還指望一個嗷嗷待哺的奶娃救大周數百萬流離失所水深火熱的黎民百姓?” “……” “抑或是,她趙云秀能有本事籌集糧草供給幫正饑腸轆轆的百姓渡過眼下的生死劫難?”言語間不由得更多了幾分凌厲的李瑾蕓唇角滿是嘲諷之色。 “……” “又或者是,阿蒼你還舊情難忘,指望輔佐幼主,同趙云秀來個情緣再續(xù)?”說著都不覺柳眉飛揚的李瑾蕓面色間滿是嘲諷之色。 直叫一旁冷汗涔涔的花宏熙恨不能遁地無形,王妃的發(fā)飆果然絕非常人所能領教,王爺大人您自求多福! 而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腹誹連連,眼看形勢即將失控的南宮璽越眉頭緊鎖不禁連忙緩緩起身,“蕓兒,切莫意氣用事?!?/br> 先是安撫火氣莫名狂飆的李瑾蕓捧起茶杯潤潤干涸的嗓子,而后便是轉而同臉色陰沉氣到雙唇都忍不住微微抖動的豐俊蒼,“雖然不知王爺真正顧慮的究竟是何,但蕓兒剛剛所言倒是句句在理,絕非口出狂言,眼下無論再大的顧慮與章法,也比不得救民于水火的迫不及待,更何況,難道王爺寧愿大周生靈涂炭毀于一旦?” 而卻說對于南宮璽越的勸解并非無動于衷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閃過一抹暗芒間不覺喟然長嘆,薄唇正欲輕啟間卻是被咿呀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