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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壞愛情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此時,溫禮安似乎才想起了門口還站著自己哥哥的女友,側(cè)過臉來瞅著她。

    看了被溫禮安拿在手里的高跟鞋一眼,冷冷問著:“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鱈想,站在門口的她無論從表情還是語氣應該都像極了那位在自己男友死了之后,無意和男方家屬再有任何瓜葛的人。

    溫禮安把高跟鞋放回原處,說了一句“mama讓我來接你?!?/br>
    睜眼說瞎話,溫禮安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在費迪南德女士眼里一妖魔鬼怪的存在。

    眼前的同齡男孩身上有著這片島嶼上空特有的純凈,無限、美好,那是榮椿從未曾在別的男孩身上遇見過的。

    一萬英尺,那是地平面和波音747間的最佳距離,眼前男孩身上的那種美好如人類對于那一萬英尺的遐想。

    溫禮安。

    榮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記住這個名字。

    溫禮安、禮安哥哥。

    孩子們硬是把她和他湊成對,某天,孩子們指著墻上一副涂鴉,披婚紗的新娘和穿禮服的新郎手這手被畫在墻上最顯眼的位置。

    孩子們說:“椿,你只要和禮安哥哥結(jié)婚,就變成天使城的人了。”

    此時,她的“新郎”以她那美麗的室友的男友的弟弟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美麗的室友的弟弟的男友?這種叫法似乎有些拗口,也許用她的“新郎”來稱呼他比較適合。

    她的“新郎”正拿起擱放在一邊的包,那是顏色已經(jīng)泛白的帆布包,那帆布包的主人是她那美麗的室友。

    打開帆布包拉鏈、書本、筆袋、塑料杯、有條不紊放被一一放進包里,一系列動作做得十分嫻熟,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這些事情由經(jīng)他的手做過千遍萬遍一般。

    而她那美麗的室友自始至終都擺出冷眼旁觀的姿態(tài)。

    帆布包拿在手上,她的“新郎”和帶他進來的女孩道謝,道完謝再和她說了聲“再見,”在溫禮安目光往著她臉時,榮椿下意識間撥了撥額頭前的厚劉海。

    這個發(fā)型是榮椿剛到馬尼拉剪的,她和發(fā)型屋的老板說“我想剪一個看起來和我不像的發(fā)型,”離開發(fā)型屋時,她發(fā)現(xiàn)不少馬尼拉男孩都留著和她同樣的發(fā)型,走在街頭,計程車司機和她如是打招呼“hey boy?!?/br>
    從馬尼拉到天使城,這個發(fā)型讓榮椿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這會兒……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思,把遮擋住額頭的厚劉海撥開。

    榮椿有鵝蛋臉型,用mama的話來說,她的鵝蛋臉型是教科書般的。

    mama還說,鵝蛋臉型配唇紅齒白勉強還算順眼。

    當mama說勉強還算順眼時就相當于非常順眼,非常順眼用另外一層意思解釋就是漂亮。

    可漂亮的單身女孩在旅途中卻是代表著危險,于是不僅剪短頭發(fā),而且還穿了男裝外套配肥大的褲子,這一路上,只要她不開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女孩。

    撥開劉海,讓自己的輪廓一覽無遺,微笑著,回以她的“新郎”再見的手勢。

    暫且,榮椿決定把現(xiàn)在自己的舉動當成是在崇尚美麗的年紀里對著漂亮男孩自然而然產(chǎn)生的微妙心里。

    再見,溫禮安。

    嗯,她的“新郎”有很好記的名字。

    微笑目送那三個人離開房間,她那美麗的室友走在最前面,溫禮安走在中間,話很多叫梅芙的女孩走在最后。

    期間,那個帆布包一直拿在溫禮安手上,而她那美麗的室友似乎壓根沒有去接包的念頭。

    那扇門關上,榮椿做出如是測試:她會讓自己男友的弟弟拿包嗎?

    思考了有將近五分鐘,無果,榮椿這才想起自己毫無戀愛經(jīng)驗,所以給不出任何最終答案。

    她真的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嗎?目光無意識往著窗臺,窗臺上放著的高跟鞋她一路帶著它,一路上稍微有退縮的念頭時她都會把它拿出來。

    那雙高跟鞋是不是和戀愛有關呢?

    還是無解,聳肩,榮椿決定不去想這煩人的問題。

    窗外烈日灼灼,在這個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島嶼國家永遠一派盛夏景象,而北歐此時已是冰雪覆蓋。

    當冰雪把那幢建筑的圓形屋頂都變成白色時,十二月將會來臨,緊接著是圣誕,圣誕一過就是新年,到那一天時,這座天使之城孩子們眼中那位背著大背包的“椿”將會消失不見。

    到了校園門口,梅芙和溫禮安再三強調(diào)周末歡迎他來找她之后才戀戀不舍離開。

    和溫禮安一前一后保持在三步左右距離離開學校,在那棵梧桐樹下,兩人腳步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停下之后,溫禮安又折回,手觸了觸她的臉,對于沒有打一聲招呼就出現(xiàn)在她午休房間溫禮安做出如是解釋:“那是臨時才決定的事情,我有點好奇你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學習,筆筒的顏色,字典是擺放在左邊還是右邊,就這樣而已?!?/br>
    臉撇到一邊去,順帶拍下落在自己臉上的手。

    “這樣就生氣了?”他嘆著氣,“我都不知道你在生氣些什么?”

    本來梁鱈打算不去理會的,可這會兒因為溫禮安這話心里堵著的那口氣來直線往上:“所以說,你這是在嫌棄我小氣了,溫禮安,君……”

    眼看那句“君浣可從來不這樣”就要溜出口中了,最終在溫禮安迅速冷卻的眼神下硬生生咽回去。

    可那口氣還堵在心上,想從溫禮安手中奪回自己的包,然后掉頭就走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的意圖被溫禮安識破,拿著包的手高高舉起。

    高高舉在溫禮安頭頂?shù)陌荒茏屃瑚L望包興嘆,而從溫禮安的表情上看,她想從他手上搶走包無疑是白日夢。

    頓腳,他要包就給他!梁鱈頭也不回往著灌木叢的小徑走去,也不過走了數(shù)十來步,身后就響起腳步聲。

    下一秒,腳離地。

    就這樣溫禮安把她當成一個菜卷,還是一個倒v形狀的菜卷,包拿在手里菜卷往著肩膀上摔,往著橡膠林走去。

    來到湖邊時,毫不客氣地把她往著地上一扔。

    這個混蛋她可不是垃圾,手里隨隨便便撿了幾顆松果想找溫禮安拼命,卻在目觸到一邊鋪在草地上的方形餐巾時把松果放了回去。

    餐布是他們家的,攤開有一個方形桌面那么大,餐布上放著小瓶裝啤酒,緊挨著啤酒地是手提裝的甜點盒,那是甜品盒來自于天使城最貴的甜品屋。

    垂下眼簾,手觸著衣擺。

    下一秒,腳再次離開地面,這一次不是菜卷,這是是公主抱。

    把她輕輕放在餐布上,哈德良區(qū)的小子也不知道從那里偷摘的花,淡色玫瑰花由經(jīng)他的手別于發(fā)鬢上。

    “花時偷摘的吧?”梁鱈說出了大煞風景的話。

    “當然不是,”淺淺的氣息打在她耳畔處,那氣息和著玫瑰香氣,“中午經(jīng)過超市時兜里剛好有錢,我就想在湖邊喝啤酒應該不錯,我和她好像還沒一起喝過啤酒?!?/br>
    “買了啤酒之后,我就看到那家甜品店,說實在的,我很不理解甜品店為什么要裝修成粉粉的顏色,那顏色看起來不僅讓人毫無食欲還顯得十分幼稚,而且柜臺上擺放的那些甜品看起來中看不中吃,但我想她也許喜歡,我就推開了甜品店的門,甜品店門口賣花的小姑娘很機靈,她和我說,如何再加上一朵玫瑰就完美了。”

    所以說,玫瑰花不是偷來的了!而且啤酒是在超市買的,超市的啤酒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更有!那家韓國人的甜品店也只能糊弄到梁姝那種類型的女人。

    從地上坐著變成半跪著,語氣氣急敗壞:“不是讓你不要大手大腳花錢嗎?現(xiàn)在兜里沒錢了吧?”

    “本來還有十比索的,可那小姑娘說她沒零錢找。”

    這么說來,現(xiàn)在溫禮安兜里沒錢了,撫額,梁鱈又忍不住想去找松果了,嗯,松果就在那里,冷不防——

    “很好看?!?/br>
    聲線淺淺,很近很親愛。

    那聲忽如其來的“很好看”和很多很多個忽如其來的“梁鱈”如出一轍,但,又仿佛多出了一點點什么。

    就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點讓梁鱈的心突突跳了起來,這可不是好兆頭。

    可這會兒,這會兒呵……臉紅紅的,聲音低低的。

    “溫禮安,你在說誰呢?”

    第58章 多米諾

    鬢角的玫瑰花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一對啤酒杯緊緊挨在一起,一杯空了另外一杯只沒了三分之一,粉色包裝的甜品盒更是無人問津,小小的爬蟲被甜品盒的香氣所吸引住,孜孜不倦地想去找尋突破口。

    鋪在草地淺色餐布上,男孩坐著女孩半跪著,男孩手擱在女孩腰間,女孩手擱在男孩肩膀上,忘形擁吻。

    有那么一瞬間,梁鱈都忘了去睜開眼睛,有那么一瞬間,伴隨著那陣窒息感梁鱈都以為到達了天荒地老。

    就這樣吧——

    在即將觸到時,那陣沖力帶動著她的身體身體往著草地上傾斜,雙雙往著小斜坡。

    小斜坡連接著湖,慶幸的是湖畔上大片大片的燈芯草接住了他們。

    頭往后一仰,睜開眼睛,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是藍天白云。

    面向天空,手開始去尋找,他的手也在尋找她,很快地她的手和另外一只手握在一起。

    半瞇著眼睛,天可真藍。

    “溫禮安,以后不要亂花錢?!彼退f。

    是啊,溫禮安以后不要再亂花錢,那女人不值得。

    繼耳環(huán)之后梁女士首飾盒里又多了一枚胸針,還是抽獎抽到的,那么貴的東西還回去多可惜。

    耳環(huán)加上胸針導致于她在見到黎以倫時總是很心虛,心虛導致于她連續(xù)幾次以黎以倫的女伴身份陪他去參加朋友聚會,聚會時穿的衣服現(xiàn)在還放在度假區(qū)那個有著白色陽臺的房間里。

    度假區(qū)的經(jīng)理和她說了,現(xiàn)在是旅游淡季,那個房間可以暫時歸她使用。

    “怎么了?”他扯了扯她的手。

    一個翻身,梁鱈頭深深埋在溫禮安懷里,許久許久,低低說了一句“溫禮安,我很小氣對吧?”

    溫禮安快說對啊,一邊還有松果呢,然后拿那些松果砸我的頭,一邊砸一邊罵我小氣鬼,說被我煩透了。

    等來地是淺淺的笑容氣息。

    聲音發(fā)起狠來:“溫禮安,快說我小氣,不說我小氣的話……不說我小氣的話,我就甩了你?!?/br>
    不不,可不僅這些。

    “等等,”板著手指數(shù)一一數(shù)來,“除了小氣,還貪小便宜、還虛榮、還動不動就賭氣,小家子氣得很?!?/br>
    “還有嗎?”他問她。

    這話馬上讓梁鱈心里不快活了,腳踢了他一下。

    這些是她忍痛說出來的,這混蛋居然還問她還有沒有,難不成她是缺點一籮筐的人。

    “你說什么算什么!”想到那天天戴在梁姝耳朵上的耳環(huán),梁鱈粗聲粗氣說著,不過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哈德良區(qū)的小子要是敢無中生有的話她就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