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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書之撩漢攻略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喜歡的親記得收藏,歡迎追文。全職作者,坑品有保障,你們每一天的陪伴是我寫文最大動力,愛你們。

    第2章

    外頭傳來了說話聲,他趕緊貼到門后聽,就聽見嚴柏宗咳了一聲問:“春姨,老二房間里那人是誰?”

    “就是那個……”春姨顯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祁先生,松偉的那個……”

    “ 哦。我看里頭亮著燈,還以為老二回來了?!?/br>
    春姨顯然要細心一些,或許是怕他聽到,聲音壓低了很多。他只聽到嚴柏宗嗯了幾聲,外頭便沒有聲音了。他偷偷推開門,透過門縫朝外看,客廳里已經沒有人。

    他吁了一口氣,回到了床上坐著,卻看到窗外的光亮了許多。他扭頭看去,就看見對面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祁梁對嚴柏宗的第一次偷窺,并非源于任何齷齪的欲望,他只是單純地新奇。小說里描繪說,嚴家家大業(yè)大,住的是一個h型的超大別墅,客廳在中間那一橫上,那是公共區(qū)域,兩邊就是四片居室。但是有意思的是,祁良秦住的那間房和嚴柏宗住的那間房正好對著,中間隔著一個小花園。

    如今是春末了,天氣轉熱,因此兩邊的窗戶都開著,花園里春末的香氣是有些腐敗的香甜,和晚上的風一樣帶著溫熱感。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祁良秦就偷偷坐在床前,如饑似渴地看著對面的房間,偷窺著嚴柏宗的一舉一動。他也會故意拉開自家的窗簾,然后穿著saosao的衣服在窗前走來走去。

    祁梁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于是他抿了抿嘴,訕訕地走到窗前。

    結果他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他看到嚴柏宗在洗澡。

    浴室的窗戶并不大,窗簾還會時不時地飄起來遮擋住他的視線。嚴柏宗的肩膀寬而厚實,脊背寬闊,因為189的身高足夠高,所以腰身也是他最愛的瘦長型,小說里描繪說是叫人浮想聯(lián)翩的公狗腰,臀窄而挺拔,有一種繃緊了爆發(fā)力的隱忍的性感,粗壯的大腿充滿了力量感,小腿很直,它們組成了兩條大長腿,有細密的黑色體毛被水打濕貼在上面。如今這個人背對著他,他看不到更多,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正面是什么樣子,胸腹的肌rou群蘊藏著怎樣的張力,人魚線是如何線條分明,某些物件是如何叫人心悸和顫抖。他看著嚴柏宗雙手搓著頭發(fā),泡沫順著他肌rou的線條流下來,充滿了一種矯健結實的美。

    他其實看的并沒有這么清晰,只是這小說每一章他都看過許多遍,對于嚴柏宗的身體他陌生又熟悉,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的人,可是他連他肌rou的紋理和每一根體毛似乎都很熟悉。嚴柏宗不是強壯和彪悍的粗獷型,他更像是一個紳士,略顯冷漠和距離,身上的肌rou恰到好處,屬于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顯rou,他充滿了紳士和禁欲的成熟氣息,但又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力量,西裝革履下透著無法掩藏的荷爾蒙氣息。這個人就在他對面洗著澡,祁梁口干舌燥,滿臉通紅,他似乎感受到了那種迫人的氣息,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覺得萬分羞恥。

    他是個非常靦腆的人,一度認為自己有社交障礙。盡管他異常孤獨寂寞,渴望男人關懷,但他從沒有做過逾矩的事。他好像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趕緊退回來。

    可是……只是看一看,應該不違法吧。

    他活了二十八年,除了自己,現(xiàn)實生活中還從來沒有看過別人的裸體。大學的時候是公共浴室,他每次進去都不敢亂看,總是慌慌張張進去,迷迷糊糊出來,只知道自己看到過一群rou體,卻記不起別人的身體長什么樣子。他是出了名的有賊心沒賊膽,或許他還因為性取向有著深深的自卑感,他怕被人逮到他偷看別人,把他當成洪水猛獸。

    但如今他卻可以偷看嚴柏宗。對方可是嚴柏宗啊,他心想,現(xiàn)實生活沒有的極品直男,對他來說,無異于是一具行走的荷爾蒙。他忽然能理解祁良秦了。

    這是小說的第一章,祁良秦和嚴柏宗的第一次見面。這次尷尬的初見在祁良秦的心里泛起無數(shù)漣漪。他對嚴柏宗一見傾心,而嚴柏宗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如今想想看,這段故事似乎從一開始就透著那么一點傷感,秉承了老話里一貫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設定。

    祁良秦出身不好,算是窮苦人家出來的人精。他與嚴家老二嚴松偉是契約婚姻,祁良秦與他并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夫妻。嚴松偉本人對男人也不感興趣,他是愛上了一個夜場女郎,但是嚴家老太太堅決不同意,嚴老二紈绔子弟,怎么氣人怎么來,找了個男人來結婚,就是為了告訴嚴老太太,秋香都是比出來的,夜場女郎總比男人強。

    嚴老太太氣的住了院,兩個人婚禮都沒辦,嚴松偉就把人帶回來了。嚴松偉很少回家睡,只要他回來祁良秦都只能打地鋪。因為不經父母之命,所以祁良秦在嚴家并不受待見,他只有錢,但也所幸有錢。

    祁良秦很愛錢,就像他后來很愛色,他也很精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來獲得錢和色。

    二十歲的rou體,還帶著青春氣息。這個時候的祁良秦,還是個雛。祁良秦是在愛上嚴柏宗之后,愛而不得,才漸漸瘋狂起來的。

    他試著揣摩這樣一個人的心情,但是他揣摩不出來。祁良秦不是祁梁,他這么青春,漂亮,他有著非常纖細的腰,但是并不單薄,反而圓潤光滑,充滿了柔韌力,不怕被掐斷,看起來比女人的腰要活。但是臀卻異常挺翹,是文中所指堪稱極品的“蜜桃臀”。這是祁良秦最有本錢的部位,大概沒有哪個男人不愛形狀優(yōu)美又有手感的臀,不管是直男還是同志。祁梁本人并沒有這樣的身體。他的身體雖然敏感,但是普通,不像這樣光滑和纖細,又充滿了蛇一樣的活力。

    他不能和小說里寫的那樣,勾引不成反而賠了性命。他得對嚴柏宗敬而遠之,畢竟按照作者的構想,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就像是武松之于潘金蓮一樣,嚴柏宗之于祁良秦,也只是個渴望而不可得的存在,他跟嚴柏宗,應該不會有結果。

    祁梁躺在柔軟的床上這樣想著。嚴柏宗雖好,但是有毒,會要他性命。對于他來說,嚴柏宗只是一個激起他欲望的一個存在,他并不愛他,不值得為此付出生命??墒沁@樣完美的男人,如果接觸太多,恐怕很難不愛上吧。他感受到自己的蠢蠢欲動,想要把這份欲扼殺在搖籃里。就這樣模模糊糊睡過去,第二日醒過來天色已亮。

    他是被嚴松偉的電話給叫醒的,電話里這個陌生的聲音對他說:“休息了一天差不多了吧,趕緊回來伺候老太太?!?/br>
    按照小說劇情,下面他要去醫(yī)院看望嚴老太太,并且飽受羞辱。

    他才剛穿過來,還不想面對嚴家那群人,他想躲在房間里好好理一理,而且看望老太太,勢必要遇見嚴柏宗,他還沒整理好情緒,想好應付的辦法,他不想去。

    但是祁梁發(fā)現(xiàn)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既然已經穿成了祁良秦,就得按照劇情走。他就莫名地開始頭疼,感覺魂魄要出竅一樣,比死還難受,差點昏過去。他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并不能改變已有劇情,于是收拾好衣服出了門。外頭天陰沉沉的,像是彌漫著一團霧氣,但院子里亂花漸欲迷人眼,香氣是蠢蠢欲動的。秋千被風吹動,搖搖晃晃,發(fā)出窸窣聲響。他頭也不疼了,心也不慌了,神清氣爽,眉目清明,好像如獲新生。這印證了他的猜想。他如今活在既定的軌道里,不能偏離。

    但他心里忐忑,很忐忑,可能也有一點點的興奮,因為按照劇本走,他真的還有挺長的一段路要走:他要撩嚴柏宗,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禮儀廉恥地撩。

    祁良秦頭一回撩嚴柏宗,就是在接下來的家庭聚餐上。

    第3章

    他的小龍女高冷仙氣路線,可能要在走完所有已定劇情之后才能走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憑他如今的臉蛋身材,想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對象應該也不難。他對嚴柏宗只是生理上的迷戀,他只當這是演戲,決不讓自己陷落進去。

    小說里這頓飯是在醫(yī)院里吃的。

    嚴老太太病了,最近一直躺在醫(yī)院里,所以遠在外地的嚴柏宗才趕回來。嚴老太太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認為是祁良秦和嚴松偉兩口子氣的。

    老太太年輕守寡,不但拉扯大了兩個兒子,還近乎白手起家創(chuàng)下這么大的家業(yè),這么要強的女人,老了也和普通的老太太沒有什么區(qū)別。她一心想要含飴弄孫,奈何兩個兒子都不叫她省心。一個結婚多年無所出,一個居然找了個“撅屁股的sao貨”。

    小說里她對祁良秦的描述,每一次都辛辣直接,叫人窘迫難當,身為女強人類型的女人,她對祁良秦的厭惡非常直截了當,用詞兇狠,每次提到老二娶了祁良秦這件事,她常說的兩句話就是:“你看看你都找了個什么人”,以及“不知道什么sao樣子迷了他?!?/br>
    祁良秦出了門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省立醫(yī)院在哪里,于是一個人站在梧桐樹底下用地圖搜,確定了線路。

    還挺遠的,要換乘,他等了大概五分鐘,才看到52路車過來,趕緊跳了上去。這車上意外地居然只有兩三個人。

    這個時間段能有這么少的乘客,真的很稀罕。他投幣進去,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

    他很喜歡坐公交車,不喜歡乘地鐵,因為坐公交車可以看到外頭的風景。這個對他來說有點陌生的城市,有著非常美的景象,很像南京的街道,法國梧桐樹遮天蔽日。

    然后他看見公交車停了下來,前頭居然是個小的客運站。

    他居然坐反了方向。

    他趕緊下了車,一個人臊的不行,站在太陽底下等了幾分鐘,趕緊又上了另一輛車。這一回總算是沒坐錯方向,他非常仔細地聽了每一站的地名,然后在相應的地方下了車。

    走800米,就到省立醫(yī)院,他跟著地圖走,居然迷路了,正要去問路人,嚴松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到了沒有?”

    “那個……”祁良秦有些著急地說:“應該快到了,我迷路了,你等我問問路?!?/br>
    “到哪里了?”

    祁良秦抬頭看了看:“有個萬達影院,我就在對面?!?/br>
    “看到你了?!?/br>
    祁良秦愣了一下,不一會就見一輛路虎停在了他跟前。一個面色白皙頭發(fā)梳的油亮的年輕男人探出頭來:“還不上車,這里不能停?!?/br>
    祁良秦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透過有些反光的玻璃看到了駕駛座上的嚴柏宗,這才意識到了什么。嚴松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祁良秦!”

    這一下確定無疑了,祁良秦趕緊跑過去打開后車門坐了進去。

    叫他的這個男人是嚴松偉。雖然標榜是《男版潘金蓮》,但是祁良秦的丈夫并不是武大郎,他雖然不如嚴柏宗,可也勉強算是個帥哥。

    “怎么會迷路,沒打車么?”

    “打車有點貴,我出門都是坐公交……”

    嚴松偉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聽嚴柏宗問:“家里不是有幾輛車閑著?”

    “他不會開,”嚴松偉嫌棄地說了一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對了,哥,給你介紹,他就是良秦。”

    祁良秦緊張地沖著嚴柏宗咧開嘴,誰知道嚴柏宗看都沒看他,“嗯”了一聲,說:“見過了?!?/br>
    祁良秦的臉一下子就熱了,有點不好意思。他看著后視鏡,里頭映出嚴柏宗的眉眼。他覺得嚴柏宗的眉眼都很性感,充滿了禁欲的性感,好像每一根眉毛都長的合他心意。

    祁良秦有個毛病,看到帥哥就會激動,還會覺得人家都在看他。他每次上街,路上遇見帥哥,他都會各種臉紅心跳地低著頭與人家擦肩而過,想要被對方看到,又怕被對方看,矛盾而興奮地走過去,然后悵然若失地回頭。

    他的生活圈沒有帥哥,人生和帥這個詞最近的距離,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如今他卻和帥哥坐在同一輛車里。

    “見過了?”嚴松偉很吃驚。

    “家里見的?!眹腊刈谡f著就開動了車子。嚴松偉回頭看祁良秦,祁良秦說:“昨天晚上打了個照面……我當時在鍛煉身體……”他臉色通紅地解釋了一句:“蹦蹦跳跳拍拍打打什么的……”

    后半句聲音小,估計前面都沒聽清楚。嚴松偉也沒再問,而是指著前頭一個建筑跟嚴柏宗說話。

    祁良秦坐在后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呼吸。他偷偷看向后視鏡,去看嚴柏宗的臉,完全出于好奇,想知道小說里的他究竟長什么樣子。上次匆匆一瞥,他只看到個大概。夜里輾轉反復的時候,這張臉卻已經模糊了。

    嚴柏宗并不是那種梳得一絲不茍的老板頭,他是黑亮的短發(fā),膚色不是黝黑,但也算不上很白,至少旁邊的嚴松偉就比他白上幾號。他有一張英俊硬朗的臉,額頭飽滿,眉毛濃密,眼睛深邃而威嚴,和所有帥哥一樣,有一個直而挺的鼻子。他的嘴唇是讓他顯得有禁欲氣息的主要部位,在車子行駛的變幻的光影里忽明忽暗,有一種冷漠的性感。他穿了一身休閑西服,里頭的襯衫解開了一顆扣子,他的手指修長,搭在方向盤上。小說里祁良秦是個手控,很愛嚴柏宗的這一雙修長迷人的手,做過許多yin迷的想象。

    只是盯著這雙手看了一會,他的心居然熱了。祁良秦搖下車窗,扭頭看向窗外。風涌進來,吹著他發(fā)熱的臉頰,也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他有些自戀地想,如今他的這副模樣,頭發(fā)被風吹亂的時候,是不是很好看,像他看過的電影里的主角一樣。

    這樣的一張臉,又如此癡情,嚴柏宗為何不喜歡?

    好像愛情本身并沒有什么原由,一個人為什么喜歡你,一個人為什么就是不愛你,好像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就像偶像劇里的男主角為什么不愛白富美,偏偏要去愛什么都沒有的灰姑娘??赡芷盍记仫Lsao精明的個性讓嚴柏宗不喜歡,也可能只是因為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直男有毒。

    外頭忽然下起雨來,但是并不大,淅淅瀝瀝,打在車窗上,又倏地滑下來,留下一道水痕。祁良秦關上車窗,車子也差不多到了醫(yī)院。

    嚴老太太還不到六十歲,小說里之所以這樣稱呼她,大概是因為作者需要營造一個豪門倫理大戲里常見的跋扈專斷的封建大家長形象。她生的非常白,盡管住著院,也畫著很濃的妝,只是她的頭發(fā)是不太流行的卷發(fā),看著有幾分老氣。

    這個老太太一直拿他當空氣,只顧著跟剛從國外回來的嚴柏宗說話。嚴松偉就在旁邊坐著玩手機,祁良秦一個人站在窗邊,傻傻地咧著嘴。

    這三個人他都有些陌生,而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和陌生人相處,他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剛把手插入褲兜里面,看見嚴老太太看過來,嚇得趕緊又抽出來,老實且傻氣地垂在兩側。

    “這個點是不是該吃飯了,”嚴松偉說:“這都十一點了,我早飯沒吃?!?/br>
    “又沒吃早飯,我還指望著你結了婚有人看著,一天三頓飯按著點吃呢?!眹览咸f著便不高興地瞅了祁良秦一眼,顯然是怪他這個當“媳婦”的沒有做好本分。祁良秦還是傻笑,但他不知道這叫嚴老太太看見更生氣:“叫他來干什么,來醫(yī)院氣我?”

    嚴松偉訕訕地笑了笑:“我平時忙,叫他來伺候你啊,反正他在家里呆著也沒事干?!眹浪蓚フf著趕緊看向祁良秦:“良秦,去,買飯去,咱們午飯在這里吃。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榮華齋么,他們家百年老店,想吃得排隊,還不外送,你趕緊去排著,正好雨停了?!?/br>
    “哦?!逼盍记刳s緊溜了出來,松了一口氣,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他并不知道那個榮華齋,想要回去問嚴松偉,又忍住了,自己掏出手機搜了搜。

    病房里嚴老太太喝了杯水,話都說個差不多了,氣氛倒有幾分尷尬。這是母親和成了年的孩子獨處的時候常有的尷尬,她看了看時間,說:“不是去買飯了么,怎么還沒回來?”

    “那個得排隊,可能人多吧?!眹浪蓚フf著打了個電話過去:“我說你排到了么?”

    電話里祁良秦聲音急切:“那個……我沒找到,好像在一個小區(qū)里頭,我轉了幾圈了,你等等我去問問別人?!?/br>
    祁良秦是個路癡,且有一定的社交障礙,不到逼不得已不會去問路。

    嚴柏宗扭頭看嚴松偉:“怎么了?”

    嚴松偉氣得站起來:“又他媽迷路了。”

    嚴柏宗似乎想笑,嘴唇動了動,卻又轉瞬恢復了平靜,只說:“有些人就是方向感不行,你還叫他去?!?/br>
    “原來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笨,”嚴松偉說:“得,我去找他。”

    “我去吧,給媽買了個靠枕,忘車里了,正要去拿。”

    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嚴老太太的臉色就難看的很了:“你看看你都找了個什么人,沒文化沒工作不說,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除了床上sao,還懂點別的么?”

    嚴松偉聽到這么直白的話也有些訕訕的:“長的好看不就行了,咱們家也不缺那點錢,他原來是個餐館送盤子的,難道還叫他接著干?”

    沒想到嚴老太太聽了心里更來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

    “那個我也出去瞅瞅,該回來了?!眹浪蓚ヂ浠亩?,走到外頭抽了根煙,順帶著給祁良秦打了一個電話。

    “進電梯了,一會就到?!?/br>
    祁良秦將手機塞進兜里,沖著嚴柏宗笑了笑。他是在醫(yī)院門口遇見的嚴柏宗。

    嚴老太太住20層,是視野開闊又安靜的豪華病房。但是醫(yī)院里人來人往,電梯里人非常多,尤其這一趟。電梯基本上每一層樓都要停一下,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祁良秦有些燥熱,拎著東西一點一點朝角落挪,一直到靠到后面那人的身上,再也挪不動分毫,他腳后跟踩到了對方的腳。

    “對不……”他慌忙扭頭道歉,卻發(fā)現(xiàn)緊靠在他背后的不是別人,是嚴柏宗。他道歉的話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出來了,竟莫名地害臊,嚴柏宗低聲說:“不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