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付凝萱一下子高興了:“我知道國公府里有校場,小時候最是喜歡在國公府里的校場玩耍了,大將軍到校場里教我吧~”說完特別不客氣的要拉著沈桀走。 沈桀臨走吩咐沈明洲道:“明洲,你書念得一向不好,陳助教難得在府里,你要多和陳助教請教請教?!?/br> 沈明洲自是明白父親話里的意思,點頭應(yīng)下:“孩兒會好好請教陳助教的。” 他們父子一唱一和,陳昭氣定神閑的拆臺道:“大將軍這話可是說錯了,沈公子文采斐然,答策答的十分漂亮,這次答策總共只有兩個甲等,沈公子便是其中一個,若是這還算念書念得不好,以陳某的資質(zhì)倒是配不上教導(dǎo)沈公子了?!闭f罷又看向付凝萱,道:“縣主,據(jù)我所知,先太后所練刀法精髓在于刀要重,揮舞起來要有千斤壓頂之勢,怕是不適合羸弱的縣主,但縣主也不要失望,我聽聞沈公子劍法了得,縣主倒是可以向沈公子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便也不虛此行。” 不知道陳昭的話戳中了付凝萱哪里,她一聽立馬纏上了沈明洲:“既然如此我要和沈公子學(xué)劍法,我瞧過沈公子練劍,確實厲害呢!請沈公子指教!”不管學(xué)什么,她才不和陳助教念書去呢,之前不小心上了他的賊船,兄長每日在府里苦讀的時候,她也要過去跟著苦讀,可是郁悶死了。 沈明洲莫名其妙的就被縣主纏上了,一時間有些愣。 趙真也是搞不明白她這個外孫女怎么一會兒一個主意呢?不過這樣也好,她挺喜歡明洲這孩子的,明洲模樣也俊俏,若是兩個孩子多多相處,能讓外孫女的心思轉(zhuǎn)嫁到明洲身上,倒是件喜事了。 趙真沖沈桀使了個眼色,沈桀面不改色的握緊了袖下的雙手,掃了陳昭一眼,對沈明洲道:“明洲,難得縣主抬舉你,你好好教縣主練劍吧?!?/br> 沈明洲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應(yīng)下了。 趙真帶著陳昭和付允珩回了自己院中的書房,他們?nèi)齻€人一起,其中一個還是趙真的表外甥,而陳昭現(xiàn)在是趙真名正言順的助教,旁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進了書房趙真便大呲啦的坐在椅子上,皺眉道:“怎的那肖博士還要choucha呢?有什么可查的?” 肖博士確實是要choucha,只是由陳昭代為choucha,選誰還不是陳昭說的算?他是知道他不這么說趙真不會老實和他念書,才哄騙她的。 “肖博士的性子便是這樣,行事嚴(yán)謹(jǐn)?!标愓研断履樕系拿婢?,走到趙真身旁研磨,“你也不用著急,我替你答的那份答策本就是資質(zhì)平平,就算問你也不會問的太刁鉆,我今日給你解釋一番,你便明白了?!?/br> 站在門口沒敢往里走的付允珩特別有眼力勁道:“那個……我就不打擾外祖父外祖母念書了,我自己到院中看書去……”說完人就要走。 陳昭聞聲抬眸看向他,攔道:“誰讓你走了?你當(dāng)我叫你來是為了讓你當(dāng)陪襯的?我這幾日不管你,你背書都懈怠了,站那,把我讓你背下來的文章背一遍?!闭f完展開一張紙,開始默寫答策的題和文章。 付允珩一臉苦大仇深,怎么還真choucha他的課業(yè)?。空f好的外祖父有話和外祖母說呢?他來這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嗎,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付允珩站到陳昭指的地方,顫顫巍巍的背還不怎么熟的文章,生怕背不好挨罰。 趙真聽著外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背書聲也有點新奇,她還以為陳昭是尋摸機會想和她單獨說話呢,把外孫叫來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沒想到他竟還真是檢查外孫的課業(yè)啊,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趙真正打量陳昭,陳昭突地轉(zhuǎn)過頭來對她道:“那奶糕我尋了好多人無人會做,我自個做不出來,回了軍營打算找路鳴去學(xué),那路鳴是你的人,我想和他學(xué)總要先知會你一聲,免得你誤會我欺負(fù)你房里的人。”說完小心瞄著她,看她什么意思。 趙真一聽皺起眉毛,當(dāng)著外孫的面他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她房里人?他這么說外孫該怎么想她啊,一把年紀(jì)了和小輩亂來? 趙真臉色漲紅起來,斥道:“你想學(xué)我不管你,可你胡說八道就不對了!路鳴什么時候是我房里人了?他不過是我故人之子,我看他就是看個孩子,可沒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背書的付允珩聽見外祖母語氣不善,似是要和外祖父翻臉的樣子,聲音一頓,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捂上耳朵不聽他們說話。 陳昭聞言暗自松口氣,面上似是才察覺到自己用詞不當(dāng),賠不是道:“是我說岔了,我本是想說他是你院中人的,沒別的意思,既然你不反對,我便去找他學(xué)了?!闭f完還不忘提醒外孫:“你繼續(xù)背,停下做什么?” 付允珩苦著臉繼續(xù)背,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受著個苦! 趙真聞言倒是消了些氣,睨他一眼道:“你還真學(xué)啊,學(xué)那東西有何用?” 陳昭低頭繼續(xù)寫,笑笑道:“修身養(yǎng)性吧,我這人你也知道,越是學(xué)不會的東西越想鉆研?!?/br> 趙真癟了下嘴沒說話,反正她這次才不會自作多情呢。 趙真看著陳昭寫字,突地想起路鳴今日和她講的話了,扥了扥陳昭衣服道:“哎,你也別白學(xué)人家手藝,路鳴想考科舉,但身邊沒人教導(dǎo)他,你學(xué)了人家手藝,也教導(dǎo)下人家的課業(yè),不算你白占便宜,那孩子我瞧著是個挺聰明的孩子,可惜無人教導(dǎo)他。” 陳昭筆鋒一頓,片刻后嗤了一聲:“真看出路鳴是你院中人了,不過是教道點心,便讓太上皇給他單獨授課,真是抬舉他?!?/br> 一個路鳴而已,國公府還請不起一位先生嗎?讓他教?真是夠看重路鳴的。看來這路鳴近些日子頗得趙真的心意,都能讓她時刻想著替他從他這里掙好處了。 趙真聽完不樂意了:“你少看不起人,你看不起人家別和人家學(xué)???你教那么多人還怕多他一個?”陳昭這人怎么這么小氣了,他以前教軍中的白丁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嗎?當(dāng)了皇帝人就傲了? 呵,瞧瞧她這護犢子的語氣,是把路鳴當(dāng)她自己人,把他當(dāng)外人了吧?這混女人到底還記不記得誰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了?他不過是挖苦一句,瞧她氣的,拎不清遠近。 陳昭不悅道:“你的人我怎么敢看不起?我還怕他看不上我教他呢?!彼蓻]忽視路鳴看他時若有若無的敵意。 趙真聞言眉頭一擰:“陳昭,你什么意思?。空f話夾槍帶棒的,你要是覺得我這要求過分了,你不答應(yīng)便是,我也沒求著你!” 付允珩一聽勢頭不對,背書的聲音越來越弱,偷偷摸摸往門口挪步子。 陳昭撂下筆道:“我沒什么意思,你沒必要這么著急上火的,你我夫妻多年,何必為了個外人這么爭來吵去?”說完他話鋒一轉(zhuǎn),沖著付允珩斥責(zé)道,“你方才沒吃飽飯嗎?背個書和蚊子嗡嗡一樣,你想挪哪去?。俊?/br> 付允珩身子一抖,不敢動了:好可怕,他要回家! 趙真見他把氣撒在外孫身上,拍案而起:“你有氣別撒在外孫身上!和我說!” 陳昭吸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道:“我沒拿允珩撒氣,我這是教育他,你看他背個文章背的磕磕絆絆的,將來如何成就大事?你以前便總是慣著他,慣的他半點不知刻苦認(rèn)真,成日里無所事事?!?/br> 付允珩心里苦?。核髅髅刻於伎炭嗑毼淠兀∽x書實在是不喜歡??! 趙真知道外孫為何不念書,不過是和她一樣喜歡武不喜歡文,到了陳昭這個讀書人嘴里,他們這些不喜歡文的都成了不刻苦了!簡直可笑! “虧了你還是皇帝,不懂人各有志嗎?誰說只有讀書才能成就大事?我也沒讀多少書,照樣給你陳家打天下!虧你之前說話好聽,骨子里還是嫌棄我沒讀過多少書,花言巧語,口腹蜜劍!” 陳昭真是服了她翻舊賬顛倒黑白的本事了,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和你那時候哪里還一樣?軍功難掙,朝中文武雙全之士又比比皆是,人人消尖了腦袋往上爬,就算允珩是皇親國戚又如何?他若只是憑個人喜好行事,將來朝政上處處被人壓上一頭,難以服眾,如何在朝中立足?他是世子,將來要承襲明夏侯的封號,身上肩負(fù)著光耀整個家族的重?fù)?dān)!這是男兒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不是不喜歡或是不愿意便能逃避的!” 本來就想著怎么逃出去的付允珩此刻如醐醍灌頂,他是明夏侯世子,將來明夏侯府的門面要靠他撐起來,他肩負(fù)著整個家族的興衰大任,少時還能肆意妄為,如今長大了確實應(yīng)該多為父親母親分憂了。 付允珩跪下身道:“祖父祖母,你們不要吵了,是允珩不懂事,以后允珩會刻苦認(rèn)真的。” 陳昭看了眼不說話的趙真,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從書架上取了本書遞給他:“起來吧,你先出去看書,我和你外祖母還有話說?!?/br> 付允珩雙手接過,站了起來,臨走時小心翼翼和趙真道:“外祖母,您別生氣了,有話和外祖父好好說……” 趙真聞言抬眸看他一眼,擺了擺手:“不用你擔(dān)心,好好看你的書去吧?!?/br> 付允珩這才退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 付允珩這一走,屋中變的極其的靜。 趙真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盯著陳昭:“來啊,繼續(xù)教訓(xùn)我啊?!卑褜O子支走了不就是為了繼續(xù)教訓(xùn)她嗎,那她洗耳恭聽。 陳昭看著她,百萬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而是默不作聲的取了一張新紙,提起毛筆蘸了蘸墨,在新紙上寫下兩個成語:“你方才用了兩個成語,花言巧語和口蜜腹劍,兩個成語的意思都用錯了,一個念錯了,你把口蜜腹劍念成了口腹蜜劍?!?/br> 等著陳昭長篇大論給她講倫理道德的趙真此刻表情很精彩,她耳朵沒問題吧?陳昭現(xiàn)在是在糾正她用詞不當(dāng)嗎? 陳昭指著墨跡還未干的字繼續(xù)道:“花言巧語指的是用鋪張修飾、內(nèi)容空泛的辭藻去夸大贊美一個人,以騙取他的歡心和信任,我從未對你這樣過;而口蜜腹劍指的是嘴上說的甜美動聽,內(nèi)心卻懷著害人的惡毒心思,同樣,我也未對你這樣過?!?/br> 趙真聽著他的話一時緩不過神來,愣愣的看著他,他不是單純的在給她解釋成語的意思吧?一定是在利用她用詞不當(dāng)這個事來諷刺她讀書不好對不對? 陳昭放下毛筆,搬了椅子坐她對面,娓娓道:“錯誤的用詞,會使你在與人爭辯的時候削弱自身的氣勢。早朝什么樣子你也見過,群臣之間的斗爭都是靠唇槍舌戰(zhàn),沒有一言不合便刀劍相向之說。你想一想,若是兩個大臣正唇槍舌戰(zhàn)之時,其中一人用錯了詞,不僅僅是貽笑大方的問題,而是會在氣勢上首先輸給了對方。所以我常說,讀書從不是讀死書,而是將來能夠?qū)W以致用?!?/br> 趙真聽完鈍了的腦子好像終于活分了一些:“你講這個是想和我說,讀好書并不只是為了做學(xué)問,將來和人吵嘴架的時候也能占優(yōu)勢嗎?” 陳昭點頭道:“也可以這么理解,但我和你說這些,主要還是想告訴你,你將這些不恰當(dāng)?shù)某烧Z強加在我身上,對于我來講是一種不公平的對待?!彼D了一下,繼續(xù)道,“之前我們說好了當(dāng)彼此是親人,可因為我方才對你言辭的反駁,你便把我放到了對立面上,而和你相處了不過幾天的路鳴,因為對你的順從和依附,使你將他視為弱者,我就成了欺負(fù)他的惡人,但事實上我什么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你對我內(nèi)心的揣測,你認(rèn)為我壞,我就成了壞人,連辯解都成了‘口蜜腹劍’,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在才華這事上,趙真是真的服氣陳昭,他現(xiàn)在就在身體力行為她展示讀書的力量,這讀書多確實是有用,看看這話說的,趙真都覺的自己對他太過分了,半點想不起來剛才是怎么和他吵起來的了,好像她對他是有些惡意的揣測,可憐的他其實什么都沒做。 趙真擺擺手道:“算了,我不和你吵了,路鳴那里你愿意教便教,不愿意教就算了,我本身也沒有立場為你或者為他做主。” 陳昭知道她的氣焰被成功的壓下去了,笑著道:“不,算是承了你的情,我會教他的,但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br> 趙真奇怪的看他一眼,路鳴怎么會不愿意呢?雖然他不知道陳昭是太上皇,但陳昭可是神龍衛(wèi)名副其實的助教,肖博士欽點的,他那么虛心好學(xué),肯定高興還來不及呢。 陳昭瞧著她不解神情也沒多說,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和諧的氣氛,他不想又壞了,便開始專心教她答策的題目。 趙真好像有些洗心革面了,這次聽的格外認(rèn)真,沒一會兒就學(xué)完了。 教完了她陳昭也不想走,放下毛筆四處看了看道:“這書房倒是沒什么變化,擺設(shè)都和從前一模一樣?!?/br> 趙真翻著陳昭寫的手稿復(fù)習(xí),隨意回道:“能有什么變化?這書房本就是你用,我又來不了幾趟。” 是啊,這書房里的書大都是他買來的,掛的字畫也是他挑的,唯有一個小架子上擺的是趙真的書,都是些游記和話本,從前他陪她回娘家的時候,他看書,她便躺在塌上看話本,兩人雖不說話,但聽著她那邊時不時發(fā)出的笑聲,他卻覺得比什么都滿足。 陳昭手指觸在琳瑯滿目的書籍·上,對趙真道:“明夏侯里書不全,我挑幾本帶走可好?” 趙真無所謂的點點頭:“拿啊,反正都是你的。” 話音落下,屋中便安靜了,趙真翻了會兒手稿抬頭看向陳昭,他站在書架前,長身玉立,修長素白的手指翻著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書,絕色的面容不茍言笑,雙唇輕抿,滿滿是禁欲出塵的氣息。 陳昭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美的想讓人侵犯。 趙真裝模作樣去了自己的小書架前,隨手抽了本書翻看,偷瞄著不遠處的陳昭。 陳昭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趙真趕忙收回視線,把手里的書放回去換了一本,還裝模作樣的翻開看,可這一看了不得了,這不是她早年藏得私貨嗎? 趙真買書向來不買正經(jīng)書,連避火圖都買過幾本,怕被陳昭發(fā)現(xiàn),就偷偷換了書皮參雜在一堆陳昭不看的話本里面,后來自己都忘了看。 她憑著記憶翻了一番,竟被她找出三本來,背對著陳昭偷腥似的看著上面露骨的描繪,漸漸地臉都熱了起來,她不禁看向陳昭,他眉心輕皺,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手指在書本上有以下沒一下的敲著,專注而……誘人。 趙真捧著書湊過去,將手里的書蓋在他手里拿的書上:“之前跟你說的,漲漲姿勢。” 陳昭聞言不解的看向她,她是在說漲漲知識嗎?什么書啊還讓他漲知識? 他看了眼書名《月陽河游記》? “這本我看過了,講的不過是些風(fēng)土人情,沒什么可看的?!?/br> 趙真神秘兮兮道:“你看的那本和我這本不一樣?!?/br> 陳昭總覺得她這表情有內(nèi)涵,半是疑惑半是小心的翻開了一頁,只看一眼,白皙的面容便漲紅起來,眼睛瞬時瞪大了,忙合上道:“你哪來的這種東西!” 趙真瞧著他這純情的樣子笑的前仰后合:“什么叫這種東西啊,你敢做還不敢看嗎?送你了,拿回去好好學(xué)學(xué),下次可別叫我失望了?!?/br> 陳昭登時氣得牙癢癢:趙真!她竟還真準(zhǔn)備了這種書給他看!到底是對他有多不滿? 陳昭再儒雅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被自己的妻子如此貶低那方面的能力,實在是不服,他將書扔在桌上,不屑道:“我用不著看這些!” 趙真咂咂嘴,從桌上撈了一本翻開,將陳昭推在椅子上,一只腳霸氣的踩到椅座上,將他困在她和椅子之間,把書舉在他眼前強制他看:“那你看這個動作你會嗎?這個呢?還有這個?你懂這個姿勢叫什么嗎?我告訴你哦,它叫……” 陳昭看著書上一個個露骨的動作,早就滿面赤紅了,再看下去他都要沒臉見人了,突地抱住趙真的脖子,吻上了她,把她那些挑逗的話語堵在嘴里。 起初趙真愣了一下,很快偷笑起來:這可是你主動獻身的哦~ 陳昭壓著趙真的腰,讓她對坐在自己腿上,繼而摟的緊緊地,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里。 趙真輕喘一聲推了推他,媚眼如絲道:“學(xué)以致用的速度夠快,這招叫觀音坐蓮……” 陳昭眸中火光一閃,重新壓上她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吻得專注而火熱,怕是不過多時便可兵戎相見了。 偏偏這個時候,付允珩腳步匆匆闖了進來:“外祖父!外祖母!萱萱她……?。 ?/br> 付允珩趕緊背過身去:瞎了!瞎了!他的眼睛要瞎了! 陳昭聽見孫子進來立馬消了火,忙推開趙真替她拉好衣服,站起身來厲色道:“你說什么!”這聲音大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付允珩顫顫巍巍道:“剛才下人過來說……說萱萱受了傷,正哭呢……” 趙真一聽也顧不上丟人了,穿好衣服走到外孫面前道:“怎么回事?。吭趺词軅??” 付允珩想到剛才火辣辣的一幕就不敢看外祖母和外祖父,目光躲閃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