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吧臺處,一個美艷的女子將手中的調(diào)酒杯高高拋起,一個旋身,毫不費力的接過,動作似乎已經(jīng)演練過成千上百遍,嫻熟完美,絕妙的身姿引起一片口哨聲。 看著這些男人垂涎欲滴的樣子,女子調(diào)笑著拋過去一個媚眼,轉(zhuǎn)身之時卻又是諷刺的一笑。 吧臺的盡頭處,一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酒卻是一杯連著一杯。 不過不同于其他女人或是傷心落淚或是肆意宣泄亦或是興奮的獵艷,她表現(xiàn)的似乎有些事不關(guān)己,只是眼神卻有些格外的冰涼,仔細看去,還充斥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而且,她的衣服首飾價值不菲,與周圍處處充斥著的廉價氛圍格格不入,高傲的眼神不時環(huán)視一周,又不屑的收回。 毫無疑問,她成功的引起了吧臺美女酒保的注意力。 自然,比起美女酒保,還有更多的男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一個尖嘴猴腮,笑的一臉猥瑣的男人笑著走了過來,眼神放肆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來回滑動,晃晃手中的杯子笑道:“美女,喝一杯???” 范韋彤眼神落在他的手上,閃過一絲冷意,直接端起面前的一杯酒直接沖著他的臉潑了過去,一滴不剩。 猥瑣男一下子愣住了,伸手抹了一把臉,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好,夠潑辣,我喜歡!小美人,陪我們睡一晚,我就當(dāng)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怎么樣?” 見到這邊的動靜,跟猥瑣男一起來的一伙人立馬對了個眼色,朝她圍過來。 范韋彤冷笑一聲:“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從此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剛才的事情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怎么樣?” 猥瑣男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仿佛會傳染一般,很快,這一伙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美女酒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伙人她知道,天天來她們酒吧勾搭美女,軟的不行就喜歡用硬的。不過據(jù)說在黑道上有點背景,所以也一直沒人動他們。 當(dāng)初還想對她下手,若不是她自己身上有點功夫,再加上酒吧的老板出面,恐怕自己也沒什么好下場。 惹上他們,可不是件好事。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小美人,你是專門來給我講笑話的吧?”猥瑣男大笑幾聲,稍微收斂了點神色,一臉興味的看著她:“不過我挺好奇的,敢對我們說這樣的話,就憑你……嘖嘖,小美人,你還是第一個啊!” 看著他上下掃視自己一眼,眼里充滿了惡俗的**,還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那副樣子簡直惡心到家了。 “張峰,你是死人嗎?” 范韋彤不悅的看向沙發(fā)處,那里嗎,一位一直冷眼看著這邊情景的男人皺了皺眉頭,起身走了過來。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衣服被結(jié)實的肌rou撐住,腳步健穩(wěn),眼神犀利,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類型。若是眼力再好一些的,便能發(fā)現(xiàn)這個人絕對是練家子。 反觀猥瑣男,不過一米七出頭,瘦的像只弱雞似得,而且,非常明顯的物以類聚,他身旁的那些人,全是一個德行。見到張峰走過來,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不屑的冷笑一聲,長得高長得壯了不起啊,他們還人多呢!再說了,有他干哥哥撐腰,放出名頭來,這男人敢不敢動手還是個問題,他怕什么。 “喂,小子,我背后可是有人的,要是不想惹禍上身,識相的就趕緊離開。要是非得趟這趟渾水,趕明兒少條胳膊缺條腿兒,可就回不來了!” “就是,知道我們身后的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哈哈哈,臭小子,識相的趕緊滾!” 一呼百應(yīng),臺詞兒都說的倍兒溜,顯然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遇到過了。 不過這一次,卻沒能達到想象中的結(jié)果。 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和威脅,張峰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不悅的看著他的女人,眼神微動。這些人,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對面的這個女人,為什么一點心都沒有? 范韋彤收回眼神,端起美女酒保重新倒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還不快點把這些雜碎給我收拾了?!?/br> 雜碎? 這個詞兒,一瞬間點燃了所有的憤怒。 猥瑣男和一伙人立馬憤怒的看向她,露出一抹邪笑:“哼,小美人,這么不識好歹,待會兒可有得罪受了。等我們先收拾了這個男人,再來好好疼愛疼愛你!哼,上……” “啊”字還沒有說完,人已經(jīng)被一腳踢出了包圍圈,重重的落在身后的桌子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頓時驚呆了酒吧里的其他人。 一看這邊的架勢,??妥匀恢朗窃趺椿厥?,意識到又是這一群人開始鬧事了,忙不迭的開始往外跑。 酒保美女見勢,飛快的給一旁的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連忙守在大門口,跟匆忙奔走的人收取費用。這種事情,做多了,就熟練了。 張峰走到范韋彤身旁,看著因為猥瑣男被打而格外激動的那群人,二話不說,直接cao起凳子開始一個個海扁:“你還是坐遠點好。” 范韋彤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動不動的坐在哪里,老神在在:“要是這樣他們都能傷到我,我還要你何用?” 張峰皺了皺眉頭,沒說什么,只是將那些人逼得離她遠了許多。 “好你個臭小子,敢不敢報上名來!”看著自己的小弟被一個個揍飛,猥瑣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嘴上卻不饒人。 張峰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又是一頓胖揍,似是要把心中的不滿和不甘一同發(fā)泄出來一般。 好一陣,看著他們已經(jīng)躺在地上打滾著喊疼,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張峰才站起我身來,冷笑一聲:“識相的就滾!” 看著他們就要連滾帶爬的離開,范韋彤眼神一閃:“先等等!” 一腳踩在還沒來得及爬起身的那個男人身上,警告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張峰才轉(zhuǎn)身,不解的看著她,她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伸手撥出一個號碼。 已是深夜,顧謙心滿意足的摟著秦清,沉沉睡去。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持續(xù)了半分鐘,顧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依依不舍得將手從秦清腰上拿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陌生號碼,眉頭瞬間蹙緊,直接掛掉,將手機扔回桌面上。 手還未放回被窩,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顧謙嘴角緊抿,直接接起電話。 “范韋彤,我告你sao擾信不信?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別搞到自己下不來臺。如果……” “阿謙,救我,阿謙,我在迷醉酒吧,救我,?。 狈俄f彤聲音之中帶著nongnong的哭腔,仿佛十分害怕,語氣急促,好似事態(tài)緊急。說道最后,突然驚恐的尖叫一聲,直接伸手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 空氣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張峰看向地上手機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不知究竟是為了營造出氛圍,還是在為自己聽到那些泄憤,摔完之后,范韋彤的拳頭一點一點的握緊,眼里的憤怒已經(jīng)快要溢出來了。 阿謙果然還是這么絕情,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會忍不住難受。 而且,如果沒有聽錯,剛剛電話那頭,應(yīng)該還有一個嚶嚀的女聲…… 秦清…… 敢跟我搶阿謙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嗯?怎么了?”秦清被身旁的動靜弄醒,忍不住動了動身子,腦袋在顧謙身上蹭了蹭,聲音細微,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 顧謙身體一緊,將她往懷中扣緊了些,喉結(jié)滑動兩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帶著幾分喑?。骸皼]事,快睡吧。” 說完,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 耳邊回蕩了一下她驚恐的叫聲和哭聲,心中沒有一絲波動,不過,她周圍圍著的那些猥瑣的男人的笑聲……呵,找他干什么?有事兒,找警察啊! 不過既然手機都摔了,今夜,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sao擾了吧? 張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對她的舉動似乎一點都不關(guān)心。 而其他被她叫停的那群小混混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滾,你們都給我滾!”范韋彤喘了兩口粗氣,看著都不解的看著她的一群人,突然怒吼出聲。她的狼狽,這些人不配看到。 張峰踹了他們一腳,這群人立馬屁滾尿流的離開,酒吧很快恢復(fù)平靜。 范韋彤閉了閉眼,努力壓住心中的怒火,看向酒保美女,不悅的皺眉:“你們這兒是徹夜開放吧?” 酒保美女再次看向范韋彤,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興味,一絲冷意閃過,又飛快的消失不見:“是的。” 眼神落在正在暴打那些男人的張峰身上,頗有些探究的意味。 這個女人,她曾經(jīng)在雜志上見過,芭蕾舞女,范家千金,直到剛才,她也以為不過是一位被嬌慣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千金,可是剛剛的一幕,可真是好感大減啊……哦不,已經(jīng)減到?jīng)]有了。 可是這個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保鏢?不像。 情人?更不像。 呵,還真是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啊。 “那就好,放心吧,今天晚上你們這里損失的錢,我來出。不過我希望,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再不會出現(xiàn)除我以外的客人,沒問題吧?” 美女酒保展顏一笑:“當(dāng)然沒問題?!?/br> 說完,向一旁的保安投過去一個眼神,保安立馬點點頭。 范韋彤滿意的收回眼神,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阿謙,如果今天晚上你來了,我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放那個女人一馬。但是如果你沒來,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美女酒保坐在吧臺里面,不時看看對面的范韋彤:“還要一杯嗎?” 范韋彤晃晃手中的杯子,搖了搖頭。 周圍的一切早已恢復(fù)平靜,被打壞的東西也早就被收拾好重新置換掉。音樂停下,沒有多余的人,這里安靜的突然有些可怕。明明身邊還坐著幾個人,但是范韋彤卻有一種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不,比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更加難堪。 周圍的這些人,都見識到了她的丟臉! 時間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是門口,仍然沒有出現(xiàn)她想要看到的那個人。 握著杯子的手突然用力,一把摔到地上,濺起一地的玻璃渣子。張峰飛快的抬起腳,避免被這些渣滓濺到??戳怂谎?,重新低下頭,一言不發(fā)的玩著手中的酒杯。 “幾點了?” 范韋彤突然開口,美女酒保卻絲毫不感覺意外,仍是掛著一臉微笑,看了一眼手表,才說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br> 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沉不住氣呢。 不過,阿謙……想起幾年前的緋聞,恐怕指的就是顧氏集團的顧謙了吧? 呵,不得不說,這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還真是有趣呢,那個男人,應(yīng)該很想知道這點小道消息吧? 凌晨三點……范韋彤舒了口氣,突然笑出聲來。 阿謙,你真是好狠的心??!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更狠了。 清晨,外面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雨聲滴在屋檐上,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格外悅耳。 顧謙伸手摟緊了懷中的女子,明明已經(jīng)到了起床鍛煉的時間,但是卻沒有絲毫想要離開懷中這具身體的**。 怎么辦,清清,你真的是有魔力啊。 秦清腦袋動了動,蹭在他的胸膛上,稍稍翻了個身,砸吧兩下嘴,睡得安靜。 顧謙眼神一緊,早上本來就容易興奮,偏偏這小女人還老愛亂動,真是不讓人省心! 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手機,怎么清清定的鬧鐘還不響?這樣幸福的煎熬,他怕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啊。 沒有鬧鐘的煩擾,秦清一覺睡到自然醒,幸福感油然而生。睜開眼睛,窗簾將窗外的風(fēng)景遮擋的嚴嚴實實,不過窗外的雨滴聲卻能夠聽到。眼睛重新閉起來,看起來,今天又要變冷了呢。 往被子里面縮了縮,卻不期靠上了身后一堵結(jié)實的rou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