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林妙妙倒是高興得很,她已經(jīng)確定對方就是前世拿她當(dāng)親meimei看待的傅jiejie了,娘親過世后,她好一陣子無法從悲傷里走出來,都是裴瑯和傅jiejie陪著她的,后面父親郁郁而終,她更成了無人照料的孤兒,還是多虧傅jiejie,她才有勇氣退了小暴君的提親。她和裴瑯能真正走到一起,也是傅jiejie說服林家的。 可是這么好的jiejie,卻被小暴君打殘了。 重活一世,但愿傅jiejie別再這么慘了。 一定不會,她已經(jīng)和小暴君撇清關(guān)系了,小暴君不會認(rèn)識她,不會上門提親,更不會傷害她的傅jiejie。 傅望舒被安排在風(fēng)棠院附近的梅蘭居,比著嫡出小姐的份例,撥了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與兩個粗使mama,月錢十兩,一季十六套衣裳、兩套頭面。當(dāng)然這些是公中的,私底下,太太們都會給女兒再額外添置一些,比如林妙妙,一個月下來,每日衣服都不重樣。 考慮到林崇的面子,老太太、郭氏、崔氏都給傅望舒送了不少私藏,姚氏也從自己的體己中撥了一部分給傅望舒購買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基本上林妙妙有什么,便不會少傅望舒什么。 轉(zhuǎn)眼到了除夕,這是林妙妙重生后過的一個年,興奮得天沒亮就爬了起來,抱著小雪貂便往爹娘房里沖,姚氏與林崇□□愛,快天亮才相擁而眠,哪里有精神搭理這個小皮猴兒? 丹橘攔住林妙妙:“三小姐,您就消停一會兒吧,三爺和太太一年到頭忙的,難得睡幾次懶覺?!?/br> 林妙妙見不到爹娘,索性去找傅望舒。 “傅jiejie!傅jiejie!你起床了沒有?”人未到,聲先至。 守門的婆子好笑地披了件襖子出來,一邊系扣子一邊打開門:“三小姐是不是一宿沒睡呀?這才幾點(diǎn)?” “張婆婆好!”林妙妙嘴甜地打了招呼。 張婆子的心快要甜化了:“外頭風(fēng)大,快進(jìn)來吧?!?/br> 這個時辰,傅望舒是沒有醒的,但誰才是林家的正主,明眼人全都看得明白,大丫鬟桃紅拍了拍傅望舒的肩膀:“小姐,三小姐來了?!?/br> 傅望舒睜開眼,掩面打了個呵欠,笑道:“是妙姐兒啊,快請進(jìn)來!” “傅jiejie傅jiejie!”林妙妙哪里用得著人請?門一開便沖進(jìn)來了。 傅望舒素手撥開帳幔,朦朧的晨光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臉上,令她美得如夢如幻,一屋子丫鬟,竟都有些看癡了。她寵溺地望向林妙妙:“怎的這么早?不困嗎?” “不困!我和小寶都不困,是吧,小寶?”林妙妙揉了揉懷里的小雪貂。 傅望舒是第一次見這小東西,只覺白白的、軟軟的,霎是可愛,不由地探出手,摸上了小寶的額頭。 哪知小寶突然揚(yáng)起利爪,一把撓向了傅望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寶又發(fā)飆啦~~ 第17章 再遇 傅望舒雪白的肌膚上立刻滲出了幾顆血珠子,觸目驚心。 林妙妙忙握住她手腕:“傅jiejie!” “呀!這是怎么搞的?奴婢就去了趟膳房,怎么小姐就受傷了?”一個身穿淡青色窄袖長襖的丫鬟走了過來,圓臉,鼻翼兩側(cè)有幾點(diǎn)淡淡的小雀斑,正是傅望舒從傅家?guī)淼难诀?,名喚采苓。因說是與傅家經(jīng)歷了患難的,傅望舒便懇請林崇將她一并帶入林府,如今與桃紅、柳紅一樣,都是大丫鬟。 傅望舒搖頭:“我沒事,不必大驚小怪,拿東西給我擦擦就好。” 采苓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藥膏。 林妙妙愧疚地說道:“傅jiejie,對不起……” 傅望舒用完好無損的左手摸了摸林妙妙的鬢角,用溫柔得能把人溺斃的聲音道:“說了我沒事啊,妙姐兒不必說對不起?!?/br> 林妙妙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幽怨地瞪向地上的小雪貂:“你怎么回事啊?我?guī)愠鰜?,是想讓你逗傅jiejie開心的,你倒好,把傅jiejie撓傷了!你這么不聽話,我……我……我不喜歡你了!” 小寶拿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裙子。 林妙妙不理它。 小寶委屈地嗚了一聲,淚汪汪地看著林妙妙,像個做了錯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林妙妙看得心里疼死了。 傅望舒的眸光掃過低低哀求的小寶,落在林妙妙緊咬著的唇瓣上,道:“好meimei,快別生小寶的氣了,小寶不認(rèn)識我,會認(rèn)生是正常的,我不該這么唐突地去碰它,你要怪,就怪我吧?!?/br> 林妙妙想說不是這樣的,小寶一點(diǎn)兒也不認(rèn)生,府里那么多人,都是一見面就摸上去了,小寶沒撓過他們,上回林媛還把小寶壓扁了,也不見小寶發(fā)飆,小寶就撓過兩個人,一個是表哥,一個是傅jiejie。 林妙妙想不通這是為什么,更加不敢說出來,以免傅jiejie心中難受,只得抱起那rou呼呼的小家伙,蹙眉道:“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對?我喜歡的人,你都要上去撓一爪子!” 小寶撒歡地扭著小屁屁,鉆進(jìn)了林妙妙懷里。 林妙妙訕訕地說道:“傅jiejie,你真好,謝謝你不生小寶的氣?!?/br> 傅望舒溫柔地笑了。 姚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想問林妙妙去哪兒,一出聲,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由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林崇還有些沒睡夠,抱著姚氏不想起來,平日里就喜歡得緊,這次又分別了大半年,他恨不得夜以繼日的把那些錯失的春宵都補(bǔ)回來才好。 姚氏拿開他的手:“這都幾點(diǎn)了?妙妙該找咱們了!” 林崇心道,早就找過了,你那時睡得正香,沒舍得叫你。林崇在妻子芬芳的頸窩里親了一口,道:“她現(xiàn)在有伴兒了,不會找咱們的,還早呢,再睡會兒吧?!闭f著,大掌滑入妻子衣內(nèi),在那水潤的肌膚上曖昧地游走。 姚氏扣住他不規(guī)矩的手,嗔道:“人家傅姑娘是客,你好意思讓她幫你帶孩子?” “都是孩子才能玩到一塊兒,妙妙多與她來往,她也能少些拘謹(jǐn)不是?”林崇被扣住了一只手,還有另一只,撫上了姚氏的腰肢,“再說了,你沒發(fā)現(xiàn)妙妙挺喜歡傅姑娘?” 姚氏疑惑地蹙眉:“這倒是,妙妙第一眼見到她,就像是見到故人似的,自來熟地便貼上去了?!迸畠菏裁葱宰铀偾宄贿^了,并不認(rèn)生,卻也不會隨意與人親近……這么一想,女兒待傅望舒的確有幾分特別。 林崇道:“倆孩子投緣,你放手讓她們玩就是了,傅姑娘出自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拔尖,女兒跟著她,耳濡目染地,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br> 女兒胸?zé)o點(diǎn)墨,從這一點(diǎn)上說,姚氏是愿意女兒向傅望舒學(xué)習(xí)的,只是傅望舒剛來,品性如何,她尚不十分清楚,還是希望在她探明白、確定對方是個表里如一的好姑娘之后,再讓女兒與之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