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顧青鸞是有心補(bǔ)回點(diǎn)力氣的,奈何天不遂人愿,剛閉上眼,某個可惡的家伙便來了:“聽說你今天上課上得不錯,可惜我要替你招呼某個混小子,沒機(jī)會去一飽眼福?!?/br> 顧青鸞翻了個白眼,怎么是這煞星! 忍住渾身的酸軟,坐了起來:“你來做什么?” 是啊,他來做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就是被慕容煙膈應(yīng)到了,出來透透氣,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她房里:“來看看你,你好像很困?” 顧青鸞敷衍地嗯了一聲。 秦銳瞇了瞇眼:“你不會是和慕容楓剛做完什么不該做的事吧?”這副雖然疲倦,卻一臉饜足的神色,再配上那潮紅的臉色,很難不讓人這么猜測。 他眸子里,掠過了一絲冷光。 顧青鸞淡道:“我干什么無需向你匯報,你有事說事,沒事就離開,免得讓人發(fā)現(xiàn)。” 秦銳挑起她一縷發(fā)絲,放在鼻尖聞了聞,享受地閉上眼,“把衣服換上。” “什么衣服?”顧青鸞淡淡地問。 秦銳邪魅地說道:“就是你給授課時的衣服,讓我看看,為人師表的青鸞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想,一定迷死人了?!?/br> 這家伙,簡直變態(tài)! 顧青鸞忍住心里的惡寒,笑了笑,說道:“我今天可是把你夫人得罪透了,你不怕她想更毒的法子對付我???” “她敢?”秦銳邪魅的桃花眼里掠過一絲冷光,“她要是動你一根頭發(fā),我不介意殺了她!” 顧青鸞想笑,當(dāng)初就是他把顧青鸞推到慕容楓身邊的,也是他把顧青鸞拽進(jìn)這個旋窩的,如今也好意思擺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不就是看她變化驚人,覺著新鮮,想吃進(jìn)嘴里看看是什么味道罷了。 男人的劣根性! “不過?!鼻劁J突然道:“那個賀蘭珍……算了,她也不是你對手,根本無需費(fèi)神。只是我們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完成任務(wù),恐怕不用慕容煙出手,你我兩個都有可能沒命了?!?/br> 這么邪門?還殺人滅口的?顧青鸞啊顧青鸞,你到底招惹了一伙什么樣的人? 顧青鸞的眸光動了動,仿佛隨口道:“你武功這么好,對付他們,應(yīng)該不難吧?” 秦銳道:“一個兩個不難,一兩百就沒有勝算了。” 一兩百?這幕后黑手到底什么來歷? 就在顧青鸞咂舌不已的時候,秦銳再一次地開口了:“你不會是不忍心了吧?別忘了,你弟弟還在他們手上,月底之前,你要是不把東西拿給他們,你弟弟就沒命了?!?/br> 什么鬼?顧青鸞還有個弟弟? 第163章 姐弟相見(一更) 從不在意“自己”過去的顧青鸞覺得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當(dāng)初慕容楓可是說得很清楚, 顧青鸞家中已無親人, 可秦銳卻告訴她, 還有個弟弟。 她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秦銳是在與她撒謊,秦銳又不知道她失憶了, 怎么會拿這種她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誆騙她? 嘎吱, 窗子又被推開了, 又一道人影閃了進(jìn)來,不同于秦銳的一襲青衣,來者身著一身墨色玄衣, 不用細(xì)看也知道, 和她兒子同款的,除了景王再沒別人了。 這楓亭院最近真是熱鬧, 走一個又來一個, 像排隊似的。 如果說顧青鸞十分不待見秦越, 那么對景王, 便是十二分的不待見了。撇過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王爺又不請自來,這次是為了什么?” 景王一聽她那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便來火:“顧青鸞,我真是想不到,你死了一回,連本性也變了!一點(diǎn)都不自重,才進(jìn)慕容家多久,就勾搭上了自己姐夫?” 顧青鸞懂了,敢情秦銳在自己房里時,這家伙又躲在暗處偷聽呢,那他到底聽明白沒有?勾搭秦銳的不是她,是之前的顧青鸞,她不過是恰巧踩進(jìn)這個泥潭罷了。 算了,管他怎么想呢?自己已經(jīng)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還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嗎? 顧青鸞掩面打了個呵欠,貪歡一下午,雖然很享受,但過后真是累。 景王瞧她連句解釋和反駁都沒有,心頭火燒得更旺了,走到她身前,雙目如炬地看著她。曾幾何時,她也時常在她身邊,露出這種慵懶而嫵媚的小模樣,他喜歡她的熱情、她的大膽、她的嫵媚、她一切的一切,都銷魂得地讓他沉醉,可如今,不再是他的了。 一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他就嫉妒得快要瘋了! “顧青鸞!” 他厲喝。 顧青鸞蹙眉,白了他一眼:“兇什么兇?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想兇就能兇嗎?” 景王忍住一掌拍死她的沖動,咬牙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怎么水性楊花了?”顧青鸞隨口道。 景王冷聲道:“勾搭一個慕容楓不夠,還要與自己姐夫曖昧不清,你真是好寂寞!” 這話! 顧青鸞冷冷地瞪向了他:“是,我是寂寞,我被你晾在后院十幾年,日日都想男人,想得快要瘋掉了,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你……”景王噎得臉紅脖子粗,“無恥!” 顧青鸞不屑地嗤了一聲。 景王額角青筋暴跳:“當(dāng)初是我不想臨幸你嗎?是你自己將本王拒之門外!” “臨幸?”顧青鸞好笑地?fù)u了搖頭,“我就該坐在后院,乖乖等你臨幸完別的女人,再來恩賞我?guī)椎斡曷妒前??我可真是犯賤呢!” “顧、青、鸞!”景王從牙縫里咬出她的名字。 顧青鸞是一句話不愿與他多講了,這人打仗時那么干脆利落,對待自己的私事卻比女人還啰嗦?明知道她與秦銳是清白的,非得往她頭上扣個屎盆子,其實(shí),還是看不慣她嫁給了慕容楓吧。都兩年了,他難道就不能接受現(xiàn)實(shí)嗎?